《太后也疯狂》第16章


我冲到屋外,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慢慢地眩晕才过去。
“清清,你怎么了?脸这么白。”我抬起头,发现奶奶他们也跟出来了,正担心地看着我。
我强扯出个笑脸:“没事,可能有点中暑,我想休息一下。”
我想走,却发现四肢都在颤抖,竟迈不出步。
楚依凡过来一把抱起我,他的热量透过衣服传到我身上,我的心安定了一些。没事的,没事的,他好好地在我身边,那么温暖,那么有力。
他送我回房,奶奶随后送来药和水。楚依凡喂我吃完药,扶我躺下:“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说完要出去。
我揪住他的衣角:“别走!”
他细细审视我的神色:“林子清,你在害怕什么?”
我只是坚持:“别走。”
他叹口气,在书桌前坐下,拿过本书,说:“好吧,我在这陪着你。”
我痴迷地看着他的脸,过一会儿,他放下书,又叹口气:“不许再看我了,不然我就要走了。”
我连忙闭上眼睛,不一会儿竟真的睡着了。
……我又来到了蕴秀斋,无尘立在院子中央,阳光给他也镀上了一层金色,他温柔地对我笑着,好似要来救赎我的天使。我满心欢喜地朝他跑去,却怎么也到不了。
忽然阳光暗了下去,无尘躺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地对我说:“我到下一世去等你。”四周弥漫起大雾,无尘消失了,我仓皇地四处寻找他:“无尘,无尘,你在哪儿?无尘,别丢下我……”
“林子清,你醒醒……”谁在摇我,我努力睁开眼,是无尘。我一把抱住他,开始抽泣:“无尘,我看到你不见了,我好害怕,你别丢下我。”
他回抱住我:“没事了,清清,那只是个梦,别怕,我在这里。”
他的声音里有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我渐渐止住了颤抖,放松下来。
我迷迷糊糊又进入梦境:无尘总在前方对我微笑,我努力要靠近他,却陷在冰水里,打着冷战,一会儿又置身沙漠中,大汗淋漓。我在冰与火中反复煎熬,每当我快被黑暗吞没时,总会有个声音穿破迷雾“清清,别怕,我在这里”,把我重新拉回到人世。
我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奶奶坐在我床前,看我醒来,松了一口气,摸摸我的额头:“总算退烧了,不然我们就要送你去医院了。”
我歉疚地说:“对不起,奶奶,给您添麻烦了。”
奶奶笑着说:“我没怎么麻烦,都是凡凡在照顾你。”她朝我后边努努嘴。
我回头,看见楚依凡躺在床的另一侧,睡着了。
奶奶喂我吃了些药,一边收拾,一边嗔怪地说:“平时还给我们装生疏,这一生病就露馅儿了吧。唉,还是年轻好啊!”我在奶奶的目光中红了脸,奶奶笑着离开了房间。
我翻过身,面对着楚依凡。他脸色有些憔悴,有黑眼圈了,下巴上冒出青青的短胡碴,我探出手去摸一摸,还有点扎手。
楚依凡一下惊醒过来,一把抱住我:“清清,别怕,我在这里。”原来梦里的声音是他的。
我着迷地看着他的眼睛,不像以往那么锐利警戒,现在闪着温柔清澈的光,是无尘的眼睛。
过一会儿,他完全醒过来了,眼神又恢复锐利,表情有些懊恼,好像不当心被人瞧见了弱点。
我和楚依凡之间若有似无的界限被打破了,我们一下贴近了许多。
吃完早饭,楚依凡带我去医院,检查后说我只是一般性的感冒,医生给开了些药。
回来的路上,他拐到一片小树林里。他问我无尘是谁。我一向在无尘面前是透明的,早晨他那瞬间的目光让我笃定了他就是无尘,所以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楚依凡沉思了半晌,然后说:“据我所知,孝庄太后绝对不是那时候死的,她活了七十五岁,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想象。”
我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是神经病!”
他安抚地对我笑:“我相信,你很正常。”
我想说你又说都是我想象,又说我正常,不是前后矛盾吗?但我没机会说,他吻住了我。
虽然身体还是那个身体,可我的心已不再是那颗不解风情的心了。我感觉到他的唇吸吮着我的,他的舌头撬开我的牙齿,和我的舌纠缠在一起,一股热流从他的舌尖向我涌来,我无力地倚在他怀里,双臂软软地环住他。
我快窒息了,他结束这个吻时,我还在眩晕中。
他问我:“我是谁?”
我傻傻地答:“楚依凡。”他似乎很满意,又亲了我一下。
我稍稍醒了点过来:“你刚亲我了。”
他笑了,揉揉我的脑袋:“小长颈鹿。”
我顾不得计较,一把揪住他:“你亲了我,不许赖,以后不许去喜欢别人!我警告你,我奉行allorno原则,你要对不起我,我就让这世上noyou。”
他把我的头发揉得更乱:“知道了,小醋坛。”
就这样,我的美人计、欲擒故纵计、霸王硬上弓计……都没来得及实施,猎物自动送上门来,成了我的男朋友。
楚依凡始终不肯相信我穿越的事,我对自己在精神病院住过耿耿于怀,也不肯承认这事只是我的想象,我们在这件事上僵持着。
我反复强调我不是神经病,他说从来没当我是。我怀疑他喜欢住院时的那个“我”,他说那时是出于责任。我又说他还是嫌弃我,他就会一把搂过我,吻得我昏天黑地。
以后我要再提这个话题,他就说我是在索吻,弄得我也不好意思提了。算了,等我将他全部融化后再说吧。
除此以外,我们的感情很好,我感知了柏拉图式恋爱的不足,亲吻是火热的,拥抱是甜蜜的,上层建筑是离不开物质基础的。
第十七章 他心依旧
开学了,楚依凡陪我报名、交学费……
我回到宿舍,同屋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离我远远的,好像我得了非典。后来辅导员来找我,告诉我上学期我好几门课没考试,需要重修。
我不想多修一年,去找楚依凡,他放下自己的事,陪我去找各科的老师求情。他好像很有名,各位老师都很给他面子,我也很有名,那事好像闹得很大。他们都用鲜花插牛粪的眼光看着我们俩,鲜花是他,牛粪是我。
拜访完最后一位老师,都答应了给我补考机会,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我却崩溃了。
我本来想以头抢地的,后来看地上太脏,改成撞楚依凡的胸了。
他扶住我的头:“别把头撞疼了。怎么了,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我悲愤不已:“我想改系。”
他很奇怪:“改系了,你不就要从头学起,刚刚不就白求了。”
我怒曰:“我要改考古系。”
他更奇怪了:“你不是最怕记历史年代的吗?”
我咬牙切齿:“我现在也怕记,可不上考古系,我没法合法地去掘孝庄的墓。”
他劝了我半天,我才气平一些。
后来我也想开了,反正我是太后,脸皮怎能不厚?所以不再管别人的态度,主要也没时间管。我一边学习新课,一边复习旧文,还要准备补考。虽然有楚依凡帮我辅导,我还是忙待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
一天,我下了课,到学生会找楚依凡。他现在大四了,渐渐地不再管事,只是还有些交接工作要做。
他正忙着,我就在隔壁的小屋里看书,等着他。
有人进来,我抬头一看,是江雪清。我朝她点下头,算是打招呼,她却鼻子一哼,下巴一抬,明显瞧不起我。我也不计较,她喜欢的人喜欢了我,谁比较厉害是不言而喻的,而且我怎么也是祖母级的人物,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江雪清见我无动于衷,先沉不住气了,到底年轻啊。她很不屑地说:“你不在六院待着,跑这干吗?”
我懒懒地看她一眼:“今天放风,你当心啊,精神病杀人是不用负责的。”然后我朝她龇了一下我的犬牙,做了个狰狞的笑容。
她吓得往后一缩,尤自嘴硬:“你别得意,他以前对我也很好,我还去过他家呢。”然后就逃命似的跑了。
江雪清,你惹到我了!
楚依凡忙完了过来找我,我还在生闷气,我气鼓鼓地问他:“你和江雪清是不是有过一腿?”
他瞪我一眼:“胡扯什么?”
比眼睛大是不是?我回瞪他:“那她怎么说你对她很好,她还去过你家。我都没去过。”
他揉揉眉心:“我们关系是还可以,她去我家是因为碰上下雨了,离我家很近,我就让她进去了。我跟她什么事都没发生。”
“为什么你们会在你家附近碰到下雨,你们在一起干吗?……”
请大家体谅我,虽然我多活了十几年,但在情字上,我还是菜鸟一只,以前的无尘比我还要单纯,我哪里有什么经验。所以我打翻了醋坛子,不停地追问楚依凡。
楚依凡被我逼急了,大吼一声:“怎么怪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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