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第4章


所有的电话跟信息都来自同一个人——唐可。
唐可在信息里说:逍哥,咱俩再试试呗,求你了。
管逍叹了口气,愁得不行。
这个唐可,算是他前男友,谈了两天的那种前男友。
管逍跟唐可是在一餐厅认识的,高级西餐厅,唐可是那里的服务生。
人长得好看,白白净净的,大眼睛双眼皮,水灵灵的,又温柔。
管逍挺喜欢他,跟他聊天觉得特舒服。
两人认识了差不多半年,唐可突然跟管逍告白,这可让管逍有点儿意外。
管逍这人,虽然严于律己还很矜持,但毕竟他对唐可也抱有好感,他就喜欢这样白净漂亮的小男孩,看着对方红着小脸跟自己告白的模样,喜欢得不行,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这一答应不要紧,一系列问题全来了。
他不让唐可牵手,不让唐可抱,不让唐可亲嘴儿,更不让唐可上自己的床。
唐可自尊心严重受挫,听信了姐妹们的谗言,趁着管逍不注意,脱光了钻进了人家的被窝里。
最后的结果是,唐可被除名,管逍不仅换了床品,连床都换了。
管逍知道自己挺对不住唐可的,人家喜欢自己,他看得出来,自己做得过分,他也承认。
于是买了不少贵重的礼物寄过去给唐可,当做是道歉,还跟对方说自己跟他分手只是因为洁癖,做不了亲密的事儿,不能委屈了对方。
毕竟,唐可看起来那方面需求挺大的。
但唐可不死心,变着花样地追求管逍,还说:逍哥,你弄我一次,等你爽了你就不洁癖了!
可管逍想想就觉得受不了,他那宝贝东西往别人那个地方怼,还没脑补出画面管逍就先开始犯呕了。
他铁了心孤独终老,这辈子就跟自己干干净净的右手做亲密爱人了。
第08章 烧不死你
管逍出于礼貌,给唐可回了条消息:还是别了,你好好休息,不舒服就多喝热水。
发完,他把手机调成振动,放在枕头边上,关灯睡觉了。
不计其数的人跟他说过手机有辐射晚上别放脑袋旁边,容易成傻子。
但是没办法,管逍忙啊,他得确保手机一响他第一时间能接起来。
今天是个意外。
他平时很少会不接电话,今天都怪那个恶心人的酒鬼。
睡前想到了酒鬼,梦里又梦见了酒鬼。
早上四点,天还没亮,管逍让梦吓醒了。
梦里,那个酒鬼坐在他面前,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苹果,喝一口,吃一口,身后还放着一个湿漉漉的拖把。
这画面太刺激,管逍在梦里直接就吐了。
惊醒的管逍没敢继续睡,他怕自己运气不好,把这梦再续上。
起床后,惊觉自己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睡衣跟床单都被打湿了。
他躁郁地坐起来,脱掉睡衣,撤掉床单,把这些分别放进两个不同的专用洗衣机里,又倒入专用洗衣液,打开洗衣机的开关,然后自己去洗澡了。
如果有那种能顺便清洗记忆的花洒就好了。
管逍站在淋浴下面,他甚至不敢闭眼,生怕一闭眼就噩梦重现。
可以说,长这么大,那个酒鬼是唯一一个让他真正有心理阴影的人,管逍对他又恨又怕,恨得牙痒痒,却让这个锱铢必较的人决定放弃寻仇,因为真的不想再见面了。
陈白尘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准确来说不能叫早上了。
他动了一下,低声骂了一句,又闭上了眼睛。
浑身滚烫,嗓子难受得连吞咽口水都疼。
昨天作妖,今天遭殃。
陈白尘在床上哼唧了一声,但最后还是挣扎着起来了。
憋尿真的受不了。
在膀胱马上要爆炸的时候,陈白尘进了洗手间。
他晕晕乎乎地撒完尿,冲水的时候瞄到洗衣机,猛然想起昨天被他丢进去的衣服——已经闷在里面一宿了。
他打开洗衣机的盖子,自己的和那个洁癖怪的衣服搅在一块儿,看起来那叫一个缠绵悱恻。
本来用洗衣液洗完应该挺香的,但因为闷了一宿,现在这味儿有点儿微妙。
陈白尘皱着眉头把拧在一起的衣服拿出来,抖了抖,这才发现那洁癖怪的衣服好像应该挺贵的。
他用食指跟拇指捏住衣领上的标签,咂咂嘴,还看见了上面印着的:不可机洗。
陈白尘看了一眼自己那洗衣机,又看了一眼这件衣服,挑挑眉,转身出去,找了个衣架,晾到了阳台上。
刚下过雪的天,冷得很。
湿衣服挂出去,没多久就冻住了。
陈白尘这一天哪儿都没去,盘腿坐在客厅,发着高烧,喝着酒,没事儿看两眼冻得可以当凶器的衣服,再吟诵两句打油诗。
他今天的打油诗是这样的:
洁癖怪
真奇怪
特别有钱还脾气坏
就在陈白尘吟诵打油诗嘲讽管逍的时候,管逍本人正驱车前往诊所。
不知道是因为昨天喝了酒又被雪球砸了头,还是因为短短几分钟的裸奔,总之,千年不生病的他,发烧了。
管逍这人惜命,有点儿不舒服就去打针。
他看病也不去大医院,嫌人多,病毒多,定时消毒他也觉得脏。
但凡有事儿他都到朋友的诊所,清净方便又安心。
到了朋友的诊所,朋友说:“先给你打个退烧针,然后你再挂两个点滴。”
管逍点点头,解开衬衫袖口的扣子说:“得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朋友看了他一眼说,“脱裤子。”
“……脱裤子?”
朋友微微一笑:“对,退烧针是要扎屁股的,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第09章 烦不死你
管逍平生最恨别人碰他。
他说:“这个针不打行不行?”
朋友瞥了他一眼:“行啊,那你就继续发烧呗,反正最后烧成傻子的不是我。”
被吐槽了一顿,管逍站在那儿继续犹豫。
朋友手法利索地把药兑好,拿出针管:“打不打?”
管逍难得生病,他这人娇气得很,生点病就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为了不死,他咬咬牙,拼了。
管逍的手搭在自己的腰带上,一脸悲壮地解开了。
朋友嗤笑着看他:“我是给你打针,又不是要上你。”
“……”管逍瞪了他一眼,“少放屁。”
他准备褪下裤子的时候,瞄见了头顶的帘子。
“你把这个帘子给我拉上。”
“这儿就咱们俩,你怎么那么多事儿。”朋友一边吐槽他一边拉上了帘子,“有你废话这工夫,针都打完了。”
管逍懒得接话茬,看他拉好了帘子才稍微觉得安心点儿。
“趴下。”朋友挑挑眉。
“你轻点。”管逍不情不愿地趴在了医用小床上,“你这东西干净吗?”
“少废话!”朋友还算有良心,给他铺了个消过毒的毛巾,“你崩太紧了,放松。”
“放不了松!”管逍眉头紧锁,对方一针下去,他觉得自己半边屁股加上腿都僵了。
一个肌肉针,其实很快就结束,但对于管逍来说,短短几秒钟却无比煎熬。
“好了,爽了吧?”
打完针,管逍龇牙咧嘴地站直身体,开始穿裤子。
没等他腰带系好,朋友已经拉开了帘子。
有时候就真的是造化弄人。
当朋友把帘子拉开,管逍一脸丧气地转身要去注射室等着打点滴的时候,竟然看见了那个活生生把他吓醒的人。
陈白尘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看看管逍,又看看管逍的朋友,十分平静地说:“医生,我发烧了。”
诊所的注射室里,气氛紧张且诡异。
陈白尘昏昏欲睡地靠在那里,整个人难受得没力气多看这个世界一眼。
而管逍,坐在他斜对面,怒火中烧。
“怎么样?好点儿没?”朋友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在口袋里,悠哉悠哉地溜达了过来。
这是他今天仅有的两个病患,症状相同,但气场大不一样。
“没有。”管逍咬牙切齿地看着在那边打瞌睡的陈白尘,“更上火了。”
“没事儿,那等会儿再给你来一针。”
朋友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气得管逍瞪了他一眼。
“你出去出去,别在这儿晃悠,看着你我这病情就加重!”管逍现在急需证明一件事儿,必须立刻支开他朋友。
朋友被赶走了,陈白尘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你看什么?”管逍凶巴巴地瞪他。
陈白尘嗤笑一声:“谁稀罕看你。”
“你!”管逍说,“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没看见我光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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