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第18章


陈白尘骂了一句脏话:“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看你那衰样,我真是多瞧一眼都脏了我的眼。”
“你就是嘴硬,嘴硬心软。”小鸭子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总往你这儿跑吗?”
“怎么着?对我余情未了?”陈白尘笑着说,“不对吧,当年你心里也没我啊。”
要是有我,还能看见我来了也依旧在人家身上发骚发浪?
叫春的声音跟那发情的母猫似的,陈白尘都懒得说。
“是呗,你心里也清楚。”小鸭子说,“这么些年,你也一直没找过别人,你还惦记着我吧?”
他凑上前,都快贴上陈白尘了:“我是觉得挺可惜的,我跟那么多人做过,没一个真心实意对我的,啊不对,他们真心实意对我的屁股,操过的都说好。我什么好话都听过,只要我一叫,一夹,什么男的都得交待给我。但是我就觉得心里空虚,他们都没你帅,没你爱我疼我,我其实挺想回到那年的。”
“什么玩意?”陈白尘觉得自己怎么有点儿听不懂了呢?
“就是那年你买的烧烤。”小鸭子说,“我看见了。你说那时候我要是从那人车上下来跟你吃烧烤,咱俩会不会好上?”
“还是别了。”陈白尘说,“我可无福消受,你还是擦干净屁股该干嘛干嘛去吧。”
“你就是嘴硬,你心里要是没我,怎么这么多年都不找别人呢?”
陈白尘笑了:“你可真逗。”
“我不逗,我说实话呢,我看透你了。”小鸭子伸手摸他的裆,“我给你咬咬吧,要一阵子没给人用嘴了,我口活可好了。”
“您歇歇吧,行吗?”陈白尘突然回头,朝着屋里喊:“管逍,过来。”
管逍正检查屋子呢,他得看看这屋收拾干净没有。
“干他妈啥?”管逍皱着眉,走到了门口。
“配合一下。”陈白尘扭头看他。
“配合什么?”
管逍这话刚问完,陈白尘直接把人搂过来舌吻。
当陈白尘带着酒味儿的舌头顶开管逍的牙齿时,管逍觉得自己脑子都炸了。
亲完,陈白尘回头跟小鸭子说:“你他妈能滚了吗?你口口声声叫哥哥的这人,其实他妈的是我的弟弟。”
第41章 气死你
小鸭子:“哇哦。”
陈白尘不耐烦地吼他:“滚滚滚!”
“可是,他好像不太愿意让你亲啊。”小鸭子说话的时候,一边笑一边提裤子,有些嘲讽地说,“你看他,都快吐了,你是不是没想到自己其实跟我没什么区别,一样招人烦?”
本来管逍是真的要吐了。
他这辈子什么时候遭受过这个?
干干净净清清楚楚的一洁癖,那么可爱漂亮的唐可都没亲到他,现在好了,被一酒鬼强吻了,酒鬼嘴里又是烟味儿又是酒味儿,熏得慌。
上头,太上头了。
他真的非常想吐。
管逍的脸皱巴巴的,表情可以说相当微妙。
他原本打算转身就冲进这酒鬼家的厕所吐个昏天暗地,但是还没抬脚就听见了那小鸭子的话。
这他妈是埋汰谁呢?
陈白尘充其量是烟抽多了酒喝多了,小鸭子怎么好意思把自己跟人家类比?
管逍不乐意了。
如今的管逍在面对陈白尘的时候相当有社会责任感,他觉得自己就是那心怀大爱试图拯救失足青年的英雄。
英雄容不得别人欺负他的“一对一帮扶对象”。
“你说什么呢?”管逍呕吐的欲望被小鸭子气得愣是憋了回去,皱着眉,挺直了腰板,站在陈白尘身后说,“谁给你的脸说这种话?”
小鸭子笑嘻嘻地拉上了裤子拉链,还娇滴滴地说:“哥哥,我说的不对吗?我看你也挺嫌他的。我应该比他活儿好呢,要不你还是跟我吧,我给你打折。”
“我可去你妈的吧。”管逍不喜欢这么骂人,尤其不喜欢带人长辈出场,可把他惹急了就不一定了。
虽然平时管逍私底下看起来好像是个挺没啥脾气的人,但其实,真要触了他的逆鳞,有好受的。
管逍火气上来了,洁癖的事儿也忘干净了,把陈白尘往屋里一怼,自己站门口跟小鸭子骂上了。
“我劝你赶紧滚,滚之前给陈白尘道歉。”
陈白尘被管逍塞进屋里之后都转身找水喝去了,结果突然被点到名字,还愣了一下。
“叫我干嘛?”陈白尘问。
管逍皱着眉回头没好气儿地说:“没你事儿,先别接话。”
陈白尘没见过他这么正经的样子,愣是给逗笑了。
心说:行,你们聊,你们不在我家里打炮就行。
管逍转回来怒视小鸭子:“道歉。”
“我怎么了我就道歉啊?”小鸭子不服不忿的,“我招他惹他了?”
“你招他了,也惹他了,还倒贴他脏了他名誉。”
陈白尘在屋听得差点儿呛着。
“什么玩意啊……”小鸭子都懵了。
“人家清清白白的人,你一个卖屁股的,说什么他跟你一样,我可去你妈的吧。”
“啊,哥哥你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了啊?”小鸭子豁然开朗,然后歪着头朝着里面喝水的陈白尘说,“老公,对不起啦。”
“……你管他叫什么?”管逍往后退,防止小鸭子碰到自己,然后随手拿起陈白尘放在门边的笤帚,用笤帚杆把人怼出了门,“出去出去,别进来。”
小鸭子说:“我管他叫老公,他开心着呢。”
“少放屁。”管逍又要骂人了。
“真的,不信你问他,”小鸭子铁了心今天要搅局,得意地说,“他十八岁就追我但是失败了,听我叫声老公大概是他毕生的心愿吧!”
第42章 难伺候
管逍一脸疑惑。
陈白尘踱着步子过来,冷面无情地说:“少他妈在我家门前放屁,八百年前的事儿还死乞白赖地拿出来说,是不是明儿兴起了,都能去掘了自家祖先的坟?”
之前总被陈白尘这一口毒牙咬的管逍突然听见他挤兑别人,心气儿立刻就顺了。
管逍站在一边,忍着笑,打量着这小鸭子。
看得出底子是好的,就是自己把自己糟践得不行。
透支了身体强撑着活似的,虽然嘴巴抹了蜜似的叫哥哥,但那憔悴又丧气的样儿是从眼睛里冒出来的,笑都笑不出诚意。
他又看陈白尘。
那酒鬼也没好到哪儿去,两人只是以不同的方式糟践着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就有人跟自己犯那么大仇。
“那不至于。”小鸭子说,“我不知道我家祖坟在哪儿。”
“是,你祖先估计也不想被知道,”陈白尘喝着水,瞥他,说,“真他妈怕你哪天知道了,带着人去坟前打炮,我要是你祖先,躺地下都得被你恶心得炸了尸。”
管逍心说:你俩行啊,还聊上了。
“差不多得了。”管逍不乐意了,“该走的走,该进屋的进屋,要是真想叙旧,我去给你们俩买点儿花生米下酒。”
“谁他妈跟他叙旧。”陈白尘不耐烦地踢了管逍小腿一脚,“关门,让他滚。”
管逍“啧”了一声:“我新买的裤子!”
“我管你?”陈白尘瞪了一眼门口的小鸭子:“赶紧滚啊,我家门口都有骚味儿了。”
小鸭子不死心,还想往管逍身上蹭,管逍吓着了,拿着笤帚杆就把人怼了出去,然后火速关上了门。
“你这怎么回事儿啊?”管逍抱怨,“出去嫖怎么不好好挑挑啊?”
陈白尘翻了个白眼:“嫖个屁。”
他倒在沙发上:“我他妈嫌脏。”
“嫌脏?”管逍笑了,“不能吧?你不是十八岁就开始操小鸭子了吗?”
十八岁。
小鸭子。
陈白尘笑了:“我他妈是十八岁的时候看着别人操了小鸭子。”
他砸吧砸吧嘴,故意的,嗤笑着说:“可他妈带劲了。”
管逍看他那表情,觉得有点儿微妙,想起刚才小鸭子的话,突然意识到,这俩人可能是真有点儿什么前世今生的纠缠。
“你真十八岁就认识他了?”管逍拿着笤帚往阳台走,“给你放阳台行不?”
“随便。”陈白尘双手枕在脑袋下面,眼睛盯着天花板。
他想起了十八岁那年的夏天,还有他手里的那把烤肉串。
“管逍。”
“啊?”
“你叫个外卖呗。”陈白尘说,“烧烤,来200块钱的。”
管逍放好笤帚,冻得瑟瑟发抖,赶紧从阳台回来。
“你说什么?”
“我想吃烧烤。”陈白尘斜眼看他,“你不是愿意献爱心吗?现在给我资助一个免费晚餐,200块钱的烧烤,再来几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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