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徒》第28章


陈白尘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问:“这会儿你不洁癖了?”
这一枪打在了管逍心上,他都没法解释。
“管逍,”陈白尘说,“你为什么对我没有洁癖啊?”
管逍喘得胸膛上下起伏,帽衫胸前的米老鼠表情显得有点儿好笑。
陈白尘把视线从管逍的脸上移到下身,翘着嘴角一笑,身出舌尖,在那顶端舔了一下。
就只是蜻蜓点水似的舔了一下,然后管逍就疯了。
像是一个火把丢进了洒满汽油的房子,管逍理智全无,抬起腿跨坐在陈白尘的身上,压着人倒在沙发上,又一次接起吻来。
陈白尘被他扑得手一松,烟掉在了沙发上,他赶紧用手指碾灭。
手指被烟头烫得生疼,可他没空看看自己受伤与否,被饿狼一样的管逍狂吻着。
陈白尘比管逍清醒得多,他只轻笑着承受,然后给猛兽顺毛似的轻抚着管逍的背。
没见过世面的洁癖鬼。
陈白尘在心里这么嘲笑管逍,笑着笑着,竟然有点儿心疼。
他觉得自己这心疼实在没有来由,人家管逍日子过得比他好多了,哪儿用得着他心疼?
但陈白尘还是伸过手去握住管逍的东西,在对方含糊的低吟中帮他套弄着。
管逍心里发胀,把人抱得越来越紧。
他甚至有点儿害怕,自己人生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人,还不让他插,这事儿怎么这么糟心啊!
第64章 要命了
“意乱情迷”这四个字儿谁都会写,但并不是谁都体验过。
管逍前二十八年没有,陈白尘前三十年也没有。
但是在这个乱成一锅粥的夜晚,俩人第一次感受了一把意乱情迷。
吻黏黏糊糊,人黏黏糊糊,甚至连呼吸、连空气都是黏黏糊糊的。
陈白尘被管逍压在身下,任由管逍在他身上作乱。
吮吸他的嘴唇,啃咬他的脖颈。
管逍觉得这太不可思议,竟然有一个人会让他如此渴望。
渴望一个吻,一个肌肤相亲。
陈白尘不是木头,被这样撩拨根本招架不住。
两人往一起凑,陈白尘双手把他们的分身握在了一起。
谁也没体会过这种刺激。
两根滚烫的,硬挺的东西一碰到彼此,就像是他们两个人一样,火烧得更旺。
管逍贴着陈白尘的耳朵,喘着粗气说:“快点。”
陈白尘本想骂他,最后却放弃,快速地套弄起来。
俩人在这方面都愣头愣脑,毫无技巧,完全凭着本能去做。
笨手笨脚,愣头愣脑,横冲直撞,下手都不知道个轻重。
在陈白尘被弄了一脖子吻痕,在管逍的腰都被陈白尘掐紫之后,两人很有默契地一起射了出来。
成年人,打飞机不要紧。
要紧的是,等陈白尘脑子清醒了之后,他说了一句:“管总啊,最后一条裤子也脏了。”
此时,管逍还趴在陈白尘身上,贪恋地吻着对方的脸。
陈白尘这话一说,管逍一愣,然后崩溃地骂了一句脏话。
陈白尘笑:“真他妈有意思。”
“你快闭嘴吧。”管逍微微起身,看向两人的下身。
那里闹得一塌糊涂,脏兮兮的,让管逍眼晕。
陈白尘搂着管逍,倒是有种地主嫖了花魁的架势,他伸长手,摸过桌子上的烟盒,在手里十分有技巧地抖了抖,半根烟冒出了头。
陈白尘张嘴叼住烟屁股,刚把那根烟抽出来,管逍就给抢了去。
“别抽了。”管逍把烟丢到桌子上,“给我想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陈白尘的手往他裆部摸去,湿漉漉,黏糊糊,淫糜得要命。
“烦死了。”管逍又瞄了一眼,然后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就不能多买几条裤子吗?”
“没钱。”陈白尘睁眼说瞎话,“家境贫寒,买不起。”
“……刚才谁跟我说的自己不缺钱?”管逍本来想起来,但一想到自己没裤子穿,焦虑地又趴回了陈白尘身上。
陈白尘拍拍他,笑着说:“差不多得了,还上瘾了?我是什么?抱枕啊?”
管逍的脸埋在他颈窝,轻声笑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是吵个不停的两个人,却稀里糊涂被对方吸引,做了出格的事。
做完之后,陈白尘原以为管逍会第一时间嫌弃地躲开,冲进洗手间去洗澡,然而这家伙竟然粘在他身上了似的,一点儿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陈白尘。”
“干他妈啥?”
管逍听他这狗态度,本来想说说贴心话,结果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懒得说了。
“友情提醒一下啊,”陈白尘说,“天快亮了。”
管逍没搭理。
“今天周五。”陈白尘说,“不过,当老板的是不是不用上班啊?”
“……我能求你个事儿吗?”管逍抬起头看陈白尘。
“说,但我不一定答应。”
“等会儿你去五楼我奶奶家,给我身干净的衣服回来。”
陈白尘笑:“你自己干嘛不去?”
管逍觉得头疼:“我没法一身精液出门。”
“洗完了再去呗。”
“……陈白尘你是缺心眼吗?我洗干净了连碰都不想碰这些脏衣服,你是让我出去裸奔吗?”
陈白尘打量他,笑着掐了一把他的屁股说:“倒也不是不可以。”
第65章 暴露狂
陈白尘跟管逍就那么耗着,到最后陈白尘扛不住了。
“你还挺沉的。”
“我身材倍儿棒。”
“但你也挺沉的。”
“你是在讽刺我胖?”
陈白尘无奈地笑:“哥们儿,要不换你到下面来,我趴你身上试试?”
俩大男人,个子都不矮,没轻的。
管逍明白了,不情不愿地从陈白尘身上起来,看了一眼窗外:“操。”
陈白尘也扭头看过去,发现天亮了,一场雪悄无声息地下着。
陈白尘看得出神,而管逍,从外面收回视线之后,目光就落在了陈白尘脸上。
很瘦,瘦得有些没精神。
眼前这人看着很憔悴,病态的白,双颊凹陷。
管逍没头没脑地说:“你多吃点。”
“什么?”陈白尘转头看向了他。
目光相撞的一瞬,管逍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假装没事,从沙发上下来了。
“想想办法,”管逍低头看自己,“我去洗澡,那个,衣服的话……”
陈白尘光着两条长腿,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他笑着问管逍:“我上楼的话,怎么跟你奶奶说?说她孙子跟我互撸,撸了一身的精液?”
“……正常点儿!”
“本来就是,”陈白尘又伸手去拿烟,手伸出一半,又收了回来,他说,“那你给我个说法,我照着念。”
管逍想了想,觉得怎么都不太妥。
“算了。”管逍说,“我先洗澡。”
他进浴室去洗澡,陈白尘随便套上睡裤,去了阳台。
他没抽烟,只是趴在那里看雪。
今年的雪又多又厚,就好像老天爷得了抑郁症,想用雪埋了这个世界,拉着大家跟它一起同归于尽。
管逍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腰上围着浴巾,看了一圈没找到陈白尘,最后望向阳台,看着那人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开放式阳台,雪都落了一头。
他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地过去,也不管外面风雪多大,也不管自己穿了跟没穿一样,直接拉开玻璃门,伸手就把趴在那里耍忧郁的陈白尘给拽了回来。
寒风刺骨,直接扑了管逍一个满怀。
他把陈白尘扯回来之后骂骂咧咧地说:“你他妈脑子是不好使,有你这样的吗?”
陈白尘看着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的管逍,伸手去给人搓了搓胳膊。
管逍本来怒火都烧了头发,结果被陈白尘这么一弄,顿时就消气了。
“我说你……作什么妖?”
陈白尘笑:“我怎么了?”
“哦?怎么了?问得好。”管逍瞪他,“穿这么少去外面嘚瑟,给谁看呢?”
陈白尘笑:“没给谁看,就吹吹风透透气。”
“嗯,行,透透气,你这个透气法,我估摸着脑子都漏气了。”
管逍在那儿嘀咕,然后过去,弯腰拿起被陈白尘放在沙发上的脏衣服,咬着牙套上了。
“你不洁癖了?”
“别提醒我。”管逍忍着不适,甚至屏住了呼吸,“别跟我说话。”
陈白尘很听话,管逍让他别说话他就一声不吭,只是站在那里笑着看对方。
管逍穿衣服从来没这么快过,赶紧穿上,赶紧往外跑。
“干嘛去?”陈白尘慢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
“上楼。”管逍丢下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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