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浮生(父子)》第69章


“既如此,先见了再说吧。”风白景斜倚着软榻,淡淡说了句。
话音刚落,就有一身形高挑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他穿着浅色衣衫,带着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对着风白景微微躬身致意,“风冥见过谷主。”
听到他的自称,风白景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来,“风冥公子有何指教?”
男子微微动了动眉,“有些事,风冥想和谷主单独谈谈。”
闻言,子思看了看风白景,而对方则索性一把将他揽到怀中,“要说就说,不说便罢。”
男子愣了一下,云白已经关上门出去了。
子思才刚刚起身,随便披了一件家居的长衫在身上,长发未束,躺在风白景怀里,衣衫半敞,绝美的脸上还泛着淡淡的红晕,平日的淡定自持半分不见,如此情景,看在那男子眼里,似乎也有几分明白,忘忧谷谷主身侧,没有宠侍相伴,也有些说不过去吧?想到这一层,他便有些释然,扬眉笑了笑,“风冥的身份,谷主难道不好奇?”
“你自诩风冥紫焰传人,自然是我忘忧谷中人,而依谷规,你的身份,我是不能过问的,不过你若想告诉我,我也不介意。”
一番话说的行云流水,其实是风白景信口胡诌,看那人听得十分认真的模样,也就明白了,这人绝对不是忘忧谷的人。
男子被人试探了尚不自知,冷声道,“谷主不想知道也就罢了,风冥今日贸然前来,实际是因为我家主人邀谷主过府一叙。”
“你家主人?”
“正是。”
风白景懒懒拨弄着子思的发丝,“风冥紫焰,百年一传,却从未听闻有认主之说,阁下究竟是真是假,还有待商榷呢。”
一言出,却正好合了男子的心意,他眸光一冷,“既然谷主不信,风冥少不得要献丑了。”说完,腰间长剑已然拔出,带起一阵紫光,不是向着风白景,而是对着子思直袭而去!
凌烈剑气带起一阵厉风,拂动子思额前细发,衣袖微扬,他却是动也不动,唇角反而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见子思不出手,风白景不由叹了口气,最近思儿真是越来越懒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惯的,心里这么想,手上却是毫不迟疑,双指一错,已经夹住长剑,而一瞬之间,剑身上紫气突然蓬蓬勃勃涨大了一倍,风白景只觉手心一阵灼热,微敛了眉,袖在袖中的左手微微一动,澎湃内力汹涌而出,直接逼退了风冥的长剑。
这下子思也露出了认真的神色,方才所见那剑上,竟真是风冥紫焰的内力!
原以为这人武功不过徒具其形而已,但现在看来,所会风冥紫焰虽然不全,功力也就两到三层而已,但确确实实并非造假。
一击不中,风冥略退一步,长剑一闪之下,再发一击!
风白景握了握被灼痛的右手,腰间的软剑因为遇到了对手,发出轻微的龙吟之声。正欲再接一招,子思手上紫光一闪,一朵紫焰腾空而起,风冥这一招去势未停,只听锵然一声脆响,他手中裹挟着紫光的长剑已经断做两截,跌在了地上,而子思从风白景身上抽出来的息兰,已经架在了风冥的脖子上。
第二十八章 尾声
“你……”风冥一脸讶异的看着他,“你会风冥紫焰!”
子思冷哼一声,“凭你的功夫,也敢号称什么‘风冥公子’,真是可笑!”
“你究竟是什么人?”
“呵,归翼门下左使,还真是健忘呢!”
那男子听子思道破身份,双眉一跳,几乎是瞬间就变了脸色,“你……”
子思抬手封了他几处大穴,仍回到风白景怀中,淡淡对着风白景解释道,“方才他出剑之时,我便觉得他的眼神有些熟悉,灵光一闪之间,便想起来了,有这般凌厉神色的,只有归翼左使鸮,没想到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你曾见过我?”
“见没见过并不重要,你是如何学会风冥紫焰的?”
“哼,我倒真没想到,堂堂风冥紫焰的传人,竟会愿意屈居人下,辗转承欢。”
刻意激怒的话,子思自是不会在意,“你不愿说,也罢了,反正你不过是所谓归翼尊主手下一颗棋子罢了。”
闻言,他脸色一阵惨白,似乎连仅有的几分生气也褪去了,棋子,他又如何不明白,主人对他,曾有救命之恩,虽然他一心希望舍身相报,但主人却从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心心念念的,不过眼前这人而已,思及此,心中剧痛,居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子思不由拧眉道,“见过我的风冥紫焰,至今无一活口,你知道吗?”
鸮苦笑两声,“死又何惧?”
“罢了,思儿,从此人身上料也问不出什么,不如一刀杀了,省得麻烦。”
心念一动,息兰响起一声清脆的龙吟,清冽的剑气发出嘶嘶破空之声,对着动弹不得的鸮直刺而去。
只听一声刺破血肉的沉闷响声,剑气已经穿透鸮的胸膛,大片血花飞溅而出。
他勉强露出一个模糊的笑意来,撑着最后一口气看了一眼风白景,“可惜谷主英明一世,还是被我下毒了。”说完,竟没了气息。
子思猛地站起来,看着风白景,急声道,“什么毒?”
“思儿别担心。”风白景将他拉回怀里,把有些灼伤的右手伸到他面前,上面有一只极小的金色甲虫,四肢僵硬,显然是已经死去了。
“是蛊?” 
“嗯。”风白景漫不经心将虫子扔到一边,“他动手的时候,我就已经察觉。蛊虫已死,思儿就不用担心了。”
子思这才稍稍安心,拉起他的右手轻轻吻了吻,“没事就好。”
一吻罢,等在外面的云白已经和雪流韶携手走进来了。
“谷主,要杀人不能换个地方么?想我天下第一神医,悬壶济世……”见到鸮的尸体,云白已经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
“行了”风白景挥了挥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云白无奈叹了一口气,在下首的椅子上随便坐了,“我倒并不认识他,只是和他的主人有些渊源而已。”
“什么渊源?”
云白更加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可惜我不能说。”
雪流韶站在他身后,轻柔的伸手揉着云白的太阳穴,“不用担心,他们两个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的。”
“舅舅这里有治烧伤的药吗?”
闻言,云白讶异的看了两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风白景身上,“谷主受伤了?”
风白景的右手虚握了一下,“小伤,不用治了。”
子思微微蹙了蹙眉,展开风白景的手,如玉的手上一道赤红的伤痕分外醒目,“不要任性。”
风白景宠溺的摸了摸子思的头顶,“傻瓜。”说着,将子思的右手展开,在那道已经陈旧的伤痕上反复摩挲,“思儿……”
子思没有说话,接过云白递过来的伤药,不容分说抹了上去,“还说不是任性。”
风白景无奈的笑了笑,刚想说话,却听见子思奇道,“舅舅,这种药涂上去会变色吗?”
“什么?”云白一惊,立刻冲到了风白景面前,细细查看了一回,良久,他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捡起了地上的短剑,“这剑上有毒。毒性并不是很严重,只会让人暂时手脚麻痹,过会儿就好了。”
子思扬了扬眉,“手脚麻痹?”
子思的话中之意,风白景自然听得明白,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子猛然一轻,竟然被子思抱在了怀里。
子思扫了一眼还在呆愣状态的两人,淡淡说了句,“先走了。”说完,径直抱着动弹不得的风白景离开了两人的视线。
回到房中,风白景被子思轻柔的放倒在了床上,坐在床边的子思这才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来,他纤长的手指在风白景如玉雕成的脸上来回摩挲,享受着那份绝佳的触感,轻声软语道,“景,感觉怎么样?”
风白景试着动了动手指,却依然无力,但他的表情却不见半点慌乱,反而轻笑着道,“机会难得,思儿可要抓紧。”
“是吗?要不要我将窗子打开?”
风白景扬了扬眉,“我可不舍得思儿被别人看了去。”
话音刚落,身子一凉,腰带已经被子思挑开,接着子思特有的柔软的唇已经贴上了自己的身子,落下细细密密的轻吻。
伸手从床头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思唇上笑意愈浓,“景,真的准备好了?”
“思儿做事,何时这般拖拖拉拉了?”
“景这是等不及了吗?”说完,将两人的衣物都除了,躺在风白景身边,将对方赤裸的身子拥到自己怀里来,伸手蘸了点药物,小心翼翼向着风白景的身后探去。
冰凉的膏体触到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风白景不自觉的绷紧了身子,全身微微一颤。
子思停下手中的动作,“能动了?”
风白景苦笑道,“你发现了?”
“为什么要这样……骗我?”
风白景回抱住子思,在他耳边轻声道,“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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