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你的掌上明猪》第22章


脸上几乎瘦脱了相,颧骨凸出,面相着实叫人看着心悸。
而现如今,铜镜里的兰芝已经长回了些肉,面色也随之变得红润起来,与唐芝芝的样子确实有六七分相像了。
小仙女都长这样吧。
唐芝芝嘚瑟地扭了扭小身板,正要往床榻那边走,却被耳畔边的琴音怔住。
空灵清越的琴声入耳,婉转着流年,此曲《鹊归巢》不似之前宴席上的曲调凄冷,相反更为舒缓悦人。
白黎仙君坐在床边的椅上,泛着银光的古琴悬在空中,任由修长的手指拨弄。原来方才浩中堂前水亭的一曲,真的是白黎在为她殿后。
曲终,意味难绝。
“仙君大人,刚刚多谢您!”
“举手之劳。”
经过刚刚对白黎君日常事务的了解,唐芝芝觉得要写几万条段子貌似也不是什么轻松活儿吧,那么白黎仙君怎会如他自己所说的‘很闲’‘举手之劳罢了’。
究竟为何会下境帮她呢?
“白黎君,不知您是否认识一位系统大人。”
唐芝芝怕自己没讲清楚,补充道:“它是凡间仙庙的守护者,我想知道,难道是那位大人请仙君大人您下境帮助我的吗?”
唐芝芝只能想到这层原因,不然又该怎么解释。
“那个盒子吗?”
“是是是。”
唐芝芝本来就对那个坑她来凡间的灰盒子不满,听白黎君这么说,连忙点头迎合。
“他忙着。”
“嗯对确实很忙。”唐芝芝瘪了嘴,怨念肉眼可见地从头顶散发出来,要知道这个灰盒子自从给她丢到秋石院后,就再没出现了,多少次让唐芝芝体会到叫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绝望。
相比之下,白黎仙君好得不止一点点。
最关键的问题来了,唐芝芝问道:“仙君大人既然认识那位系统大人,那您能不能帮我上去问问它,是不是等我,哦不,是唐兰芝,等兰芝嫁给你,呸呸呸不是不是,是嫁给沈家公子后,我是不是就可以回三境天了呀!”
在白黎的视角中,问这话时的唐芝芝,因为自责险些讲错话,掩不住小慌张,随着紧张地换气,胸口起伏尤为明显,而她身上仅仅穿着单薄的寝衣,沾上水珠的发丝顺着锁骨的曲线一直往下,贴着凝脂般肌肤。
秋石院的屋子不大,空气也不通畅,眼下这距离更让白黎倍感燥热。
唐芝芝期待地搓搓手,等待白黎答应,却见白黎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点点头。
“等你嫁我,便可以。”
她…嫁……
白黎君看着并不像口误的样子。
这就不能怪她想入非非了。唐芝芝的心底好不容易拴住的一群小鹿,开始疯狂跳脱,怦怦乱撞。
“仙君大人。。。不是。。。。。。”我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唐芝芝讶异地看着白黎骤然间站起身,一个跨步,白纱阔袖荡过眼前,周身银光将唐芝芝小小的身子一起包裹住。
抬头咫尺之隔,白黎的眉眼越靠越近,精致的脸庞即使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也挑不出丝毫瑕疵。随即,白黎一只手托住唐芝芝的后脑瓜,微微俯身侧头。
唐芝芝就这么眼睁睁看到,白黎的唇瓣轻轻覆上来,轻压在她的两片唇瓣上。原来太微境上所经三尺之地皆为冰的传说本人,白黎仙君,他的嘴唇是温热的。
此刻,屋内的烛恰好燃尽,窗外拨开云雾的月光穿透进来,给呆若木鸡的唐芝芝打了个全身特写。只有唐芝芝知道,此时她的全身上下连带血液心跳都接近停滞边缘。
这个时候她更希望有个提着斧子的安娴来闹醒她,告诉她别踏马再做梦了。
“唔。。。”唐芝芝忽然抬起双手,将白黎推开。
她竟然!亲手!推开了!白黎仙君!
唐芝芝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愣在空中的爪子,完全不敢抬头去看白黎仙君的脸色。
“去睡吧。”头顶上只有一句郁郁的声音,随后哀怨的仙雾散去,人影与银光齐齐消失,唐芝芝终于软瘫在地上。
还睡什么睡!还能睡得着么?唐芝芝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猛然想起:
所以她第三回得罪白黎仙君,是因为她推开了他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果某:我已经尽力按头了 奈何。。。 [摊手][撇嘴]
☆、第21章
太微境天; 白黎郁闷地踏云落在仙府门前,还未进殿; 就能察觉到桃花醉的香气。
果然,元笙正抱着两坛酒,翘着二郎腿; 迎接他回来。
“辛苦你了。”白黎也是难得与元笙客气,但他最是清楚,再重新经历一次自己的飞升劫会是有多痛,至少他不敢。故而; 就冲这份上; 元笙是值得他大谢的。
“诶咱俩谁跟谁啊,别这样;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元笙表面上还是那番不在意的样子,但也只是因为已经几坛酒落肚的功劳。
“对了白黎君,方才我看见你……被拒绝了是吗哈哈哈哈”
“你可以走了。”
“啧; 果然对我的关心热度过不了三分钟。”元笙抱着桃花醉起身; 吊儿郎当地调侃冷脸的白黎; 边走还不忘边念念有词,“唉白黎君你也太猴急了,怪不得人家姑娘。”
“把我的桃花醉留下。”
“哼; 小气!”
等元笙走后,白黎将剩下的桃花醉倾入酒壶,再从酒壶倒入酒杯,一杯又一杯; 依旧没能解了愁闷。
于是往案台走去,铺开一张宣纸,提起笔,洋洋洒洒地在宣纸上涂画数笔。一张两张,接连画了几十张画,怨气终于消了些。
从头到尾,他怨的其实只有他自己。
美酒倾倒洒在宣纸上,晕染了笔墨,模糊了画作。实际上就算没有模糊,也认不出纸上画的什么玩意儿,像是几根光秃秃的海草?还有插座般的猪鼻子?白黎君的画功,确实与其才貌…不是很符。
***
第二日,唐家大小姐生辰宴上的诸多消息就在京城传开了。唐府与沈家开始在京城大张旗鼓地寻觅采买珍贵的嫁礼,一边是侯府嫡出的大小姐,一边是世家骄子状元郎,成为不少人口中的佳缘美谈。
只是再怎么热闹也阻止不了,关于北宁侯府夫人的小道消息甚嚣尘上,这关乎妇道伦理的事情倒是更能成为坊间口舌的谈资。
北宁侯府的秋石院中,唐芝芝算是过上了安稳日子。听秀秀打听来的消息,江碧容已经被唐莱打发去城外的庵堂,算是和前世的唐兰芝一样,要永远面对四面墙壁了。
事实上,江碧容并未如大家所想的那样。
虽然唐皓钰确实不是唐莱的亲生孩子,但也不是她的孩子。
当年江碧容怀上胎儿后,一直身子有虞,大小毛病接踵而来,直到唐莱受命离去戍边征战,江碧容的身子再也拖不住了,腹中孩子未足三个月就滑落了。绝望中,江碧容母家的表妹恰好怀上了孩子,便与江家秘密商议,将江家表妹接到京城,等待她生产换成江碧容的孩子。
由于唐莱走时,江碧容的孩子已有月份,所以江家表妹的孩子无法等到足月生产,于是七个月份便给她催产,生下了孩子,也就是唐皓钰。
唐莱知道这一切后,派人查验,虽证明了江碧容的忠贞,但也仅仅免了她的死,毕竟她险些乱了血脉是真,让唐莱这么多年白白宠爱了别人家的孩子也是真,索性也不想再见到她,便将她送到城外的庙里去了。
这之中最可怜的当属唐皓钰了,自小就没日没夜地被逼着苦学,还没等成才就遭遇了身世大反转,虽然唐莱答应留他在府里继续生活,而且也没有人告诉他其中细节,但从这几日府里上下对他态度的斗转,小小年纪就有心思的他也察觉了些东西,故而这接连几日,听说一直闭关在书房,也不见人,只一个劲废寝忘食地念书。
这日,唐芝芝又在准备膳和楼的点心,装在篮子里要去给唐皓钰送去,秋石院门口走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唐芝芝并不是很想看见唐水月,可人家都来了,表面姐妹还是要做着的,于是将篮子交给秀秀,让她送去书房,自己留下待客。
唐水月亲自捧着一个精致的绣花盒子,款款走进屋子。
“兰姐姐,我是来给您贺喜的。”
这称呼的转变还真让唐芝芝不太适应。
唐芝芝淡淡地说道:“坐吧。”
唐水月依言,小心翼翼地坐下,看上去她的面色倒是憔悴了几分。
屋子内只有她们二人,却相顾无言。唐芝芝只是单纯觉得与她没什么可以说的,也为自己和唐兰芝之前将她当作交心的姐妹而感到不值罢了。
气氛僵持着,唐水月尴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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