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你的掌上明猪》第37章


唐芝芝松了口气,难得指挥使大人没有携带绣春刀; 心底暗喜。然后才想起来问白黎:“大人怎么回来了?这么快审完了么?”
白黎答道:“差不多了。”
“啊?”唐芝芝有点不解,指挥使大人的差不多是还差多少。
白黎一边越过她,一边从容道来:“那个同时出现在梁王和单文青身边的芸娘,是曾经杏花阁的芸巧姑娘。此人; 滨海南汤人,两年前来到京城,进入杏花阁。据杏花阁的齐琼花说,梁王是芸娘唯一的入幕之宾,而后又是梁王给她赎了身,离开了杏花阁。”
唐芝芝忍不住追问:“那她和槐王凶案有何关系?”
白黎不紧不慢地给她解答:“据梁王亲口交代,这个芸娘的确有给他出谋,除掉槐王,只不过梁王自己觉得风险过大,远不如眼前的日子来得逍遥便作罢。结果,芸娘便不见了。”
“我问了单夫人,她说,芸娘一年前初次来到玄玥山庄,以梁王府密使的身份搭上单文青,告诉单文青他的女儿,也就是嫁入梁王府做侧妃的单大小姐很得宠,梁王想与玄玥山庄有更进一步的合作,于是让她作为两边联系的桥梁。”
唐芝芝听后这番解释,忽然觉得推理思绪有如神助,于是顺着白黎的话说:“所以说,芸娘很可能策划了这一切,她一方面在梁王府有机会放置有毒朝歌子和砒霜,以此嫁祸给梁王;另一方面伪造梁王的字迹,写下第二封密信,给玄玥山庄传递假消息。”
唐芝芝还没来得及自我膨胀,就有怪异感油然而生,自言自语道:“可是,芸娘的动机呢?”
“什么?”白黎只听见唐芝芝一个人嘀咕,不曾听清内容,不禁侧头问道。
“啊我只是觉得还有些不通顺,譬如芸娘有什么本事把毒酒弄进槐王府?又为什么要害槐王?”
白黎听了唐芝芝的疑问,莫名欣慰,微微笑着点点头:“唐姑娘说的有理,那么等捉住芸娘后由唐姑娘亲审如何。”
“你们已经有办法抓住芸娘了?”
“不然呢,唐姑娘是小瞧了锦衣卫能力么?”
“不不不。”唐芝芝连连点头,内心呼号哪敢啊。
白黎的笑意更深了,顺手搓了搓唐芝芝的脑袋,丢下一句:“量你不敢。”
之后,心情愉悦地跨步离开案卷库。
留下一个醉倒在指挥使大人暖意融融的笑容里的唐芝芝,原地发愣。
很长很长的反射弧后,唐芝芝才想起来到此的目的,迅速回身要去搬板凳、拿案卷。却在回头的时候,圆滚滚的双眼看见桌子上摆着一本厚厚的案卷,封面写着:成家逆案。
某人帮她拿下来了。
***
当夜白黎去了宫里,唐芝芝看完案卷后得知,忍不住偷偷跟了进去。
她可是身怀帮助白黎仙君的重责,起码得保证他的安全嘛。
唐芝芝化身猪皮飞跃皇宫,漂浮在空中,搜寻了大半个皇宫终于眼前一亮,捕捉到白黎的身影。
衣着严肃的黑衣九瓣莲纹官袍,白黎正一步一步穿过回廊,走进宫殿内。
唐芝芝作势要跟上去,忽然瞅见在此宫殿外围,站着两个人。他们所在的位置,完美隐藏了他们的身影,而又恰好能看见白黎的一举一动。
直觉告诉唐芝芝,这两个披着黑斗篷的人物并非善茬,于是掉头降落在他们的方向,猪皮贴在画柱上。
“督主,探子传来消息芸娘暴露了。”
站在前头的人听后,冷呵一声:“迟早的事情,我们的朱指挥使也不是全靠家门荣华和老王爷才坐上这个位置的。”
“那之后该怎么办,请督主示意。”
前头之人望着白黎远去,进入宫殿里,埋下头来玩弄起红玛瑙扳指,充满玩味地笑道:“陪我们这位号称太微星转世的弼家小少爷继续玩下去呗,瞧瞧他多有能耐。”
此时,眼见小猪精的法术支撑不住了,唐芝芝连忙见机飞走,这一起身,惊动了密谈的二人。
“什么人!”后面的跟从之人迅速拔刀。
他们目之所及处闪过一道粉白的影子。
前面的人摆了摆手,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一只雀儿。”随即目光凝滞,露出一丝凶狠。
尽全力飞了点距离,唐芝芝终于撑不住,法力耗尽,摔在了地上,渐渐地视野中开始模糊。
过了一炷香时间,冥冥之中她感觉自己的脖子被碰了一下,然后自己小小的身子被人轻轻地捞了起来,送入一个温暖的怀中,那个怀抱踏实又熟悉,让她不由自主地彻底放下心睡了过去。
白黎从宫殿里出来,在必经的角门处便发现了晕倒的唐芝芝,急忙冲过去,本能地探了探她的颈脉,气息尚且平稳,才让他松口气。随后将唐芝芝抱起,离开的脚步倏而停下,斜眼瞥见宫殿外的高阶上,有一道阴鸷的目光冲他而来,看了眼怀里的唐芝芝,白黎当作没事发生,径直离去。
☆、第36章
第二日天蒙蒙亮时; 唐芝芝就被人从被窝里扯出来,睡眼惺忪地站在京城最东边; 一家店门口。她还正在想昨夜她是怎么回来的,就被告知她眼下变成活靶子了。
原来指挥使大人所说的‘捉住芸娘的办法’,又是让她入虎穴。
简单来说; 现在人人知晓有个叫唐芝芝的,是槐王凶案的目击者,人人知晓那个叫唐芝芝的说在现场见到了凶手,而据说凶手不是梁王; 是个女子。
以她做饵; 引出芸娘,也亏得这群以精明头脑扬名的锦衣卫想得出。
唐芝芝随白黎走进店里; 这家叫做如翠坊的店子是专门做衣服的。一进店里,满是粉的绿的,娇嫩得闪瞎唐芝芝五百年的仙龄。
白黎仔细揣测唐芝芝的反应; 一脸真挚地询问她:“难道这里的衣服没有一件能入唐姑娘的眼吗?”
唐芝芝用困倦的眼神环顾店面; 她本应该至少假装捧场的; 只是昨晚看了半夜‘成家逆案’的案卷,然后又用后半夜飞去皇宫听到些有的没的,现下实在没有力气。
唐芝芝抬头对着常服在身的指挥使大人; 真诚地反问:“大人,我们不是就做做样子嘛,怎么还真要挑衣服?”
白黎思索了一会儿,正经回答道:“做戏做全套; 何况我答应过你赔你一身衣服。”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玄玥山崖的洞穴里,某人打翻她唐芝芝的汤,还溅湿她一身,这位有板有眼的指挥使大人的确说过赔她身衣服。不要白不要,唐芝芝秉承着她的生意经,开始挑选这迷人眼的乱花。
来来去去溜达几圈,唐芝芝停在在角落里,正对墙上挂着的一块布料,净瓶般通透的白色,绣有天青色的图纹。唐芝芝盯着这块纱质的料子,挪不开眼,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最为窒息,也最为勾魂,不禁遥想起白黎仙君似乎最喜爱这天色系了,每每见他穿着的银纹长衫都会绣着这一颜色的草植。
叮——
唐芝芝的耳朵里传来刺耳的刀剑相碰的声音,声音近在咫尺,吓得她一动不敢动。等脑后声音远去,唐芝芝才敢转过身,然后看见脚下的地上躺着棒槌般粗的针。
还真有人想杀她灭口?看来这个凶手芸娘的犯罪心理素质还不高,被指挥使大人一诈,就沉不住气了?
唐芝芝探头探脑地躲在如翠坊的门后窥视,恰好目睹了门口,指挥使大人一个利落的旋身,手里的绣春刀抵上女子的背脊。女子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服,却是眉眼清鸿丽影,透着江南女子的温婉。
片刻,埋伏在四围的锦衣卫纷纷聚拢,将女子包围在中央。白黎厉眉,扫视着摔倒在地上的女子,声色寡淡:“你是芸娘?”
匍匐在地上的女子闻声,忽而抬眼,方才还楚楚可怜的美目变得妖艳冷漠,从嘴里传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白黎没理会,收刀后吩咐道:“将她押到诏狱,慢慢审。”
两个黑衣锦衣卫走上来,狠狠一把提起芸娘,押着她往原路返回。就在转身的时候,女子发出一串刺耳讽刺的笑声,震得几尺外院远的唐芝芝耳蜗疼,随之听到芸娘嘲讽:“大人还有时间慢慢审吗,陛下给的时间只剩下两日不到,倘若从我这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位姑娘的脑袋,您还能护得住么?”
芸娘边说,挑眉瞟了眼唐芝芝,笑得妩媚。
白黎万分警戒,死死盯着芸娘。若是普通市井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一二内情。押着芸娘的言岩见状,用架在芸娘背上的绣春刀狠狠警告了她,吼道:“废什么话,担心担心你自己。”
芸娘白了眼身旁的小白脸,阴阳怪气地提高声量:“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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