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飞仙》第190章


慕容覆水迟疑道:“大灾劫?难道可是这个灾劫多了去啦,灭国也是灾劫,灭世也是灾劫,怎能这么笼统?”
许琼也站起身来,压抑住自己对师父、师叔的怀念,缓缓道:“师叔说,中华大地,屹立在世界中心,便有些战乱,也会巍然不倒,自然不算什么灾劫,要说大灾大难,自然是在世界之外。”
这次没等慕容覆水开口,司马长天已经急切道:“嗯?却是这样说辞?可是师叔却告诉我,他们已经计算出,这次灾劫的起因,却在朝中。”
“啊!”许琼和慕容覆水立刻目瞪口呆,难道是天意?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千头万绪
更新时间:2010…1…18 0:05:42 本章字数:5628
从九重楼出来,许琼和慕容覆水并没有像来时那样高来高去,而是各怀心事的走在路上。
脚踏实地的感觉是久违了的,许琼感受着一步一步丈量土地的旧日心情,可是心中的结却迟迟不能解开。
慕容覆水早就想离开洛阳去一些名山大川,寻找一些炼丹需要的辅料,这件事已经列入了两人的计划,可是司马长天的一席话却使他们不得不暂时改变主意。
灾劫应在朝中……
两人就这么走着,是不是地对视一眼,却又有苦笑摇头。
到底是以哪一种方式“应”,又是哪一种“灾劫”,司马长天都没有告诉他们,不是不肯,而是烟尘子并没有告诉司马长天,也不是烟尘子不肯,而是他和清尘子只能算到这个地步罢了。
两个入了魔的老道,一个心中执念不净,一个逻辑混乱,能推算出这么一句话来已经很不错了。许琼并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他现在已经了解了一些极为玄妙的东西,像这些修道多年的人,他们的每一句就算不是有目的,也会符合天地之间的一些至理。
而司马长天又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覆水说不清楚,为什么司马长天似乎对他自己的生命很不在意,好像是须臾之间就会没命了的样子,难道某种阴影已经笼罩了他?以他的道心境界,似乎已经具备了趋利避害的可能性。
毫无疑问,司马长天入魔了,可是他的入魔却和西门吟雪的的状态大相径庭,基本上是抵触的。西门吟雪抛出了一切,司马长天抛开了自己,或者说除了他要的那一点之外全都抛开了,其中包括他自己。
为了什么事物而沉迷?
两人第十三次对视苦笑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
许琼怀里揣着司马长天送给他的三十六章御女经,心里掂量着回去如何摆平射月,正出神的时候,忽听前面一声大叫。
“呔!”
慕容覆水“扑哧”一声笑了,这种打招呼的词儿已经不是本年度第一次听到了,许琼才刚刚回过神来,只见前面树上跳下一个人来,衣着十分单薄,可是生得孔武有力,一脸的虬髯,方方正正的大脸上,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不怒自威,脚踩一双露脚趾头的草鞋,手持一柄砍柴的生锈斧头,昂然立在两人面前。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粗声粗气的喊叫,发声者似乎要以雄壮的声音把两个“文弱书生”吓倒。
不光他的声音比较雄壮,配合着他“声”威的还有七八个人,分别和山道的两旁窜了出来,手里的兵器五花八门。
许琼本来没注意这些隐藏在路两旁的人,他不自觉收回侦查技能的毛病还是没有全然改回来,这次是因前面埋伏的人太过弱小,对他绝对不会产生任何威胁,便自动过滤了。
慕容覆水正要动手清理垃圾,却见许琼向前走了一步,知道他有话说,立刻把舞台留给了他。
“这位兄台……”
“呔!谁是你的兄台,站开点!小心老子的斧头不长眼,你这两个书生大黑天走夜路,必定有啥勾当,非奸即盗,被爷爷撞见少不得教训教训。”
许琼笑道:“嘿嘿,要银子么?公子身上只带金叶子,带的不多,不过要是照我身后这位兄弟怀里的方子去抓药,倒是能抓个三五百副……”说着话,手指头一动,这帮人手中的兵器统统脱手,飞到他的面前摞成一堆。
对面的大汉神色一惊,却不敢上前去把他的斧头拿回去,可是他家就这一柄斧头,若是被眼前这个公子哥弄走了,砍柴都成问题。
许琼却毫不被他眼神所动,手往前一伸,那堆兵器立刻凭空飞了起来,悬停在他手的上面,木柄、绣粉等物纷纷自动脱落,剩下的铁器浑身红光一闪,就变成了一团铁水。
“啊!”对面的、两侧的、背后的几条大汉一看这种情景,第一反应是心疼,第二反应是害怕。
慕容覆水还是负手笑看着,许琼衍化万物的功夫由于这段时间拼命的制造赝品往内库里塞,早已进入了一种登峰造极的境界,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到他手里。电脑看小说访问WWW.16Kxs.coM,基本上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变个样子出来,这次为了震慑一干人等,他故意放缓了速度让人看清。
不过慕容覆水还没看出许琼到底拿这帮人怎么样。
一团铁水的形状不断悬空变化着,最后变成一柄大刀,形容朴素,纹理古拙,刀刃寒光逼人,刀柄上“十八子”三个大字却是隶书。许琼一笑,那大刀便落在他的手里,随手一挥,数十丈外一棵大树立刻拦腰折断,轰然倒地。
一群拦路抢劫的“匪人”哪还需要许琼这样震慑?早已吓得动都不敢动。
许琼笑道:“你们这群无良汉子,怀里揣着药方却不去好好抓药,还要跑到路上要俩买路钱,敢情是一帮没脑子的东西!家中无钱,不会想些别的氵去子么?说说,是谁家亲戚生病抓不起药啊?”
拦路的大汉哪还不知道许琼的意思,立刻“扑腾”一声跪在地上,随之两人周围也跪下一片,大汉道:“承蒙大侠怜悯,俺们也是没了氵去子,这才出此下策,却不想有眼无珠,冒犯了两位……是,是燕小六他娘,病了,抓不起药,家里锅都卖了,还是……还是……俺们也不想这么丢人啊!大侠,你大人有大量,若是能伸伸援手,俺冒犯大侠,情愿拿大侠手中的刀自刎!谢罪!”
随着大汉的说话,周围人也大多是这么一副腔调,纷纷求饶兼自责。
许琼叹道:“刀?这是刀么?哼,没长眼睛的东西,这明明是银子!笨蛋,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银子不是在此么?”
众人恍然抬头去看,却见许琼手中还是一柄刀,哪来的银子?慕容覆水在一旁不禁哑然失笑。
许琼见众人的焦点都集中在他手中刀上,便一字一句道:“现在不是,明日找个江湖刀客卖了,不就是银子了么?嘿嘿,总得有十来斤的铁,经某真火一炼,此乃吹毛利刃的宝物,没个五百两银子,谁人敢要?拿去!”
大汉愣愣地接过大刀,忍不住看了看刀锋,确实不是一般手笔,别说卖了,如此神兵便是当了也值个一二百两,忽然想起有了这几百两银子,燕小六他母亲的病也能治好了,大伙还能弄些本钱做点小生意,不禁激动地眼泪哗哗的,跪地一声不响地磕头,不是他没话说,而是嗓子哽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琼见众人感动,并且也没自己拿银子给他们直接的好处,想必也不会使他们日后产生诸如守株待兔之类的惰性,不禁十分得意,便和颜悦色地对领头大汉道:“这位兄台,先别哭,我看你轻身功夫还行,倒不是一般身手啊,可有师承么?”
大汉使劲憋住了大哭的冲动,沙哑地道:“小人没有师承,小人父亲死的早,只教了小人几年,这么多年也没练出个道道儿来,只是在家种田。这次燕小六家实在过不下去了,大伙儿才出了一次歹念,平日都是安分良民啊!冒犯了大侠,还请恕罪则个。”
许琼不耐烦道:“恕罪,恕罪,恕什么罪?家里没柴没米,死了老娘就是好吗?问你话,没答完呢,都给我站起来,像条汉子!你——”指着怀里揣药方那位道:“这个拿去,先抓药要紧。”他实在没银子,掏出一个金锭子来掰下一块扔了过去,心里想想,还是直接给钱了,没个奈何,五百两银子的刀,等闲也不容易卖掉啊。那人怀里的药方是刚写没多长时间的,许琼有这个自信“看”不错。
一群汉子里有两个陪燕小六一起跪谢了大恩,一起走了,剩下五个人并排站在许琼面前,低头垂首准备恭听教训。
为首的大汉道:“启禀大侠,俺姓彭,叫彭二八,俺爹也是个刀手,后来受伤归田,生了俺,没几年就被寻仇的人找上门来,逼得他自尽了。那些人看俺小,对俺娘说,给她留个念想,以后仇也结了,甭再找来找去了,俺娘也一直没告诉俺仇人是谁,后来俺娘也走了,就剩俺了。”
许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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