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男团搞基实录[娱乐圈]》第20章


就在关麒想再进一步开口解释的时候,空气又开始流动了。 ; ; ; ; ;  ; ; ; ; ; ; 
于思航笑着伸出双手,也揉了揉关麒的脸:“嘿嘿,我觉得也是。”
他说完,站起来爬到床上,扭头对关麒说:“现在大帅哥腿疼,可不可以再帮他按一按呀?”
关麒愣了一下,随后跟了过去:“当然可以。”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关麒的手法依旧很娴熟,于思航把头埋近枕头里,吸了吸鼻子:好了,现在他又多了一个缺点——自私。
作者有话要说:
【注】欧西里斯:古埃及神话中的冥王,也是植物、农业和丰饶之神,每年都会献祭出自己的身体来温暖大地,是个“圣父”。
第23章 吃糖定律
23
一颗糖果究竟有多甜美呢?
这是在小时候,曾困扰过于思航好几年的问题。
他原本是有妈妈的,虽然那时他还太小,但他能肯定,他也曾经有用过那种温暖的、慈祥的、可贵的爱。
可后来,他渐渐长大,开始有了记忆,妈妈却从他能回忆起的所有的画面中消失了。
只剩下一个每天都醉醺醺的爸爸,日复一日地告诉他,是他害死了妈妈。
每个人都告诉他:妈妈走了,爸爸一个人带你很辛苦,你要懂事点。
于是,小小年纪的他,学会了洗衣、做饭、收拾屋子。
过了一段时间,又有人告诉他:爸爸一个人很寂寞,需要有一个新妈妈来陪他,你要懂得体谅他。
于是,小小年纪的他,学会了隐藏情绪,开开心心地迎接新妈妈进门。
后来,那些人又说:爸爸和新妈妈照顾弟弟已经很累了,而你已经长大了,要懂得帮他们分担,有什么事要让多让着点儿弟弟。
于是,他再也没有吃过糖果。
他需要在家里照顾不到一岁的弟弟,而和他同龄的孩子都去上学了,他也想去,可是他要懂事,他不能说。
他需要洗全家人的衣服,冬天的水又冷又冰,像刀子一样,在他的手上割了好几道口子,他想要一个像隔壁奶奶的那样的胶皮手套,可是他要懂得体谅,他不能说。
他需要负责全家人的伙食,偶尔交了水费、电费,钱就不够用了,可是他要懂得帮家人分担,他不能说。
但家用有了缺口怎么办呢?
于是,他又学会了跟隔壁的奶奶一起收废品。
奶奶人很好,知道他还要照顾弟弟,走不远,把附近一带的地盘儿全都让给了他。
渐渐地,他不但能贴布水费、电费,还有钱给自己买了一副胶皮手套。
他本来还想再买颗糖果奖励一下自己,可是他要懂事,他没买。
好景不长,那天他趁弟弟睡觉,又出去捡废品,谁知弟弟提前醒了,在床上爬来爬去,一不小心就掉到了地上。
于思航回家的时候,弟弟正在地上嚎啕大哭,他吓得赶紧扔下废品,带着弟弟去了医院。
万幸的是弟弟没有太大的事,只是后脑勺肿了个包。
新妈妈匆匆忙忙地赶来医院,仔仔细细地把弟弟检查了一遍,然后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他知道这是他应该受的罚,是他没有照顾好弟弟。
但这一巴掌,就像来自深渊的号角,从这之后,新妈妈经常会找借口打他。从最开始的只用手打,变成后来用随处捡起的工具。
爸爸撞见过几次,可都装作没看到一样地走开了。
这天,他因为胸口疼咳得厉害,做饭时手一抖,把盐放多了。
新妈妈吃了一口,就吐出来,拿着筷子又狠狠地戳了他一通,然后带着爸爸和弟弟出去吃饭了。
等他们走了,于思航默默地尝了一口桌上的饭菜,确实好咸,可他还是吃光了,因为他要填饱肚子,还有一堆家务活儿要干,不吃饱没有力气。
吃完饭,他又忍着疼痛,把桌上的碗筷和刚刚被新妈妈扔到地上的饭菜收拾干净。
做完这些后,他的胸口疼得更厉害了,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怕自己就这样死掉,拿着那些捡废品攒的钱,想去去找个医生看看。
天色已晚,小诊所都关了门,只能去市中心的大医院。
他不知道自己这些微薄的“积蓄”够不够看病的,只能尽量省着点儿花,打算坐最便宜的公交到购物中心,然后再走过去。
中途路过一家糖果店,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糖果,好多家长领着小朋友来来往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他虽然记不清妈妈的样子,可是感觉这里每个妈妈身上,都有他妈妈的影子——那种温暖又慈祥的感觉,他不会记错的。
于思航被吸引住了,他贪恋这里的氛围,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进进出出的人们。
站得累了,就坐到了路边的花坛边,继续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有人叫他。
“思航?你是叫于思航吗?”
于思航扭头,看见了一个衣着光鲜的女人站在不远处,她挽着个少年,刚从糖果店出来,身上还带着妈妈的感觉。
“你是?”于思航问。
女人显得很开心,走到她跟前:“真的是你呀?我是大姨啊,你还记得吗?我从国外回来了。”
于思航茫然地摇了摇头。
“就是你妈妈的姐姐呀。”女人解释着,又掏出手机,从里面翻出来一张合照,递给于思航,说:“看,这是你妈妈,这是我。”
于思航接过手机,看着合照左边的女人,喃喃地道:“原来我妈妈是这个样子啊,果然很漂亮。”
自称是大姨的女人微微蹙眉:“你第一次看到你妈妈的样子吗?家里没有你妈妈的照片吗?爸爸没有给你看过吗?”
于思航又摇了摇头。
“好吧。”大姨深深地叹了口气,“可是你为什么自己在这里?多危险啊。你爸爸呢?”
“爸爸带着新妈妈和弟弟去吃饭了。”于思航说。
大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们去吃饭不带你?”
于思航看着面前的人,此时的他已经不小了,懂得不应该随便和陌生人说话,更可况是这种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却突然自称是你亲戚的人,他们很有可能是人贩子。
可此时的于思航甚至希望自己能被拐走,就算被卖到一个不认识的地方,总不会比现在过得更差。
而且,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能带她走,能给他更好的生活。
“因为我有事。”于思航低下头,“我要去医院。”
“去医院?你生病了吗?”大姨把手搭在他的额头上,试着了下温度,“好像是有点烧。”
女人的手温温润润的,还带了一丝香气。
于思航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还有身上的伤也很疼,也需要去看一下的。”他说。
“你身上有伤?”
大姨说着,拉起他的胳膊,中途却顿了一下。
她看向于思航的手。那是一双粗糙的、手背上还带着裂痕的手,一点儿也不想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应该有的手。
再撸起于思航的袖子,就见他细细的胳膊上,青青紫紫的,全是伤。
大姨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滴在于思航的胳膊上,比她的手还要暖。
于思航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水:“你别哭,我也不是很疼的。”
大姨心疼地抱住于思航,带他去了医院。
那天的病具体是怎么治的,他已经记不太清了,但他记得后来他住进了一间干净舒适的病房,大姨还给了他一颗从刚刚那个店里买的糖果,好吃极了。
门外是大姨打电话的声音,门内的少年正在看着病房里配的电视。
“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才会有人爱。”电视机里的人说。
于思航用舌头波动嘴里的糖果,将它换了一遍含着。
他想:原来是这样吗?
那他想要很多很多的糖,和很多很多的爱,是不是要很会很会哭才行?
……
“你怎么买这么多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的。”好听的声音把于思航从思绪里拉了出来。
关麒走过来,从他手里拿出两袋,放回到了货架上。
“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呢?”于思航转头瞪他,“不是说好了,我如果在三天之内,把舞练完,你就请我来便利店随便挑的吗?”
“我的意思是,你不用买这么多糖,可以再挑点别的。”关麒解释。
“你管我?”于思航把刚刚那两袋糖从货架上拿下来,塞到关麒手里,又把自己抱着的统统丢到对方怀里,“我就要糖!”
“那好吧。”关麒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结账。
于思航看着关麒的背影,不由觉得有些愧疚。
他多多少少能感觉出来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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