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落韶光》第54章


她颤抖着,无力着,饱含的泪水如两颗晶莹的水珠在眼眶里打转,只是陌生而倔强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邵士森,他的手用一中极端的姿势控制着郁宛西僵硬的脸,并不深的指甲陷进郁宛西的脸颊,那样痛,那样刻骨,带着极致的羞辱感。
“你去哪里?去找叶萧岑吗?是呀,他还在外面等你,守着你,你想跟他走吗?”浓重的酒气混杂烟古丁味喷洒在郁宛西的脸上,想别开脸也由不得一丝动弹。
“邵士森,你真的疯了。”这一刻郁宛西感到无助和无尽的失望。
“郁宛西,我说过,如果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
“那就离婚,从此互不相干。”她仍是一脸平静,指尖却随着心而微微颤抖,自从知道怀孕,她便渴望挽回他,挽回这段婚姻,她希望她的孩子,她的阳阳都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可是现在,他说她把他逼疯了,既然彼此都那么痛苦,又何必绑在一起相互折磨,她的孩子,她一样可以给他完整的爱,而不是这样破碎分裂的家庭。
邵士森的身体突然僵化下垂,在听到那两个绝情的字眼,泣泪的心分明地流着血,多少年?她和他多少年?无论是默默地站在她身后付出,还是这样疯狂扭曲地占有,他都不过是自演自唱的独角戏,这么多年一直都是。
得到自由的郁宛西突然感觉天旋地转,伸手去扶楼梯上的扶把,却扑了个空,摇晃的身体被邵士森一把抓住,他的脸因为愤怒变得很红,目光中带着恨意,郁宛西头痛不已,身子也渐发疲软,她感觉自己像是摇摇欲坠的风中残叶,一阵轻风便能将她打落,她不知道一向温和,有礼的邵士森何时变得如此残暴,不鱼死网破不罢休。
“你想离婚吗?想离婚和他双宿双飞是不是?这么多年,你心里爱的人一直是他是不是?所以不管我怎么对你,不管我有多少女人,你都是无所谓,因为你从来没在乎是不是?”
他低哑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空间,传入郁宛西的耳朵只是嗡嗡的茫然,郁宛西虚弱得被他抓着,脚下不由自主地踩空下去,她的声音低若细纹,她的气息虚无缥缈,“求你,别吵了,我怀孕了。”
仿佛是天崩地裂,仿佛是时间静止,又仿佛是坠沉的海,下一秒郁宛西没有一点痛,或者伤的感觉,只是不断地往下滚,往下掉,下面是天边无尽的黑暗,这种感觉什么时候也曾来过一次,她忘了,或许是她不想再想起,这一刻她看到了父亲,那闪电下阴深黑沉的脸,她还看到了郁宛琪,依然温婉娴雅,她的笑如夏花绽放般的绚烂,她还看到阳阳坐在温暖的地板上,阳光洒进满屋的温柔,旁边放着一张婴儿床,她看到那个肥肥壮壮的婴儿挥舞着手瞪着小腿,笑着要她的怀抱,可…可是这一切的一切终究如五彩皂泡般幻灭,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邵士森几乎也是连翻带滚地随着郁宛西滚落的身体,惊恐急迫地想抓住她,可是只是几秒间的悬空,只是因为他在听到她细碎的那短短几个字,他在酒精下膨胀的愤怒被原点式的怔住,就那么轻轻一松手,她便这样猝不及防地滚落下去,他拼命地追,拼命地抓,却只是抓到她的衣角,她的身体仍然在下滚。
在最后一格梯时,他跪下来抱住她虚弱无力的身体,恐惧与悔恨一下充散了所有残存的酒精,充斥他所有思维,他的泪落在她冰凉的脸上,仍然毫无感觉,她就像睡着了一般,他在抱起她的时候,他看到她的下裙摆上染红了的血色,就好像那年的郁宛琪,那年的郁宛西,他抱着她冲出家,因为曾经的痛,让他更加的害怕,害怕面对同样的结局。
PS:写到这里,豆也很心疼,甚感对不起大家,但始终是小说,希望大家在生活中都能幸福快乐,有时候幸福在看得见的地方,有时候幸福在看不见的地方,需要我们细心地去找。得到与失去,悲伤与幸福有时候只在一念之间,小说有时需要经历曲折,但生活中的我们更需要平淡的幸福,希望大家都能幸福快乐。
作品正文 第142章因为爱你
更新时间:2010…11…2 14:48:36 本章字数:1915
还在深夜徘徊的叶萧岑看到邵士森抱着郁宛西出来,扔下手中的烟头,跑过去,他也看到了郁宛西层层晕染的红色,也印染了邵士森的衬衣下摆,惊恐之下,他拉开车门,所有的是非恩怨在生死面前都是形同虚设。
邵士森抱着郁宛西上了叶萧岑的车,叶萧岑开得很快,途中闯了无数红灯,邵士森抱着郁宛西越来越凉的身体,滚烫的泪水落在她的脸上,滑进她轻抿的唇间,睡着的郁宛西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
这个梦似乎做了很久很久,郁宛西从身体的痛楚中清醒过来,隐约地听到一个陌生的叹息声划破在静寂的白色空间里。“太可惜了,孩子就这么没了,她的子宫已经两次受损,恐怕将来再要孩子会更难。”
郁宛西看到白袍一角的飘动,看到她熟悉又心碎的背影,那样颓废无力地坚持着,强撑着,郁宛西闭上眼,那一行泪终于慢慢地划过冰凉的脸颊,她的手是冷的,她的身体是冷,连同心一起冰冷入骨,唯有那不断涌出的泪水依然温热。
整整一个晚上,郁宛西躺在病床上,邵士森一直守候着,不敢有一丝一毫惊动的声音,他极力克制着,对着她的侧影,却是伤自肺腑的痛心,他想说对不起,他想用尽一切力量挽回,却都毫无意义,他只能这样默默地守着她,条条毒虫吞噬他的心,他的脸埋在自己的手掌里,温热液体从指缝间不断涌出,她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他和郁宛西的孩子,就这么被他轻易的扼杀了,就这么没了,他拼命地想握住更多,却失去了所有,如同刺穿心脏般的剧痛难忍,却又对这样的现状无可奈何。
春夜的风与寒,丝丝密密地交缠,,吹曼飘动着医院一成不变的窗帘,如洗的月色投射进来,灼灼光芒,却再也点不亮她的世界,她的天空,这个春天原来是如此的冷?如此的冰?
第二天,邵士森被护士叫去缴款,病房中只余下郁宛西,那沉重稳健的脚步即使不用转头去看,也知道来者是谁?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郁宛西一动也没有动,自从昨天晚上被送进医院,醒来不是闭着眼睛沉睡,就是这么侧身躺着,一言不发,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对邵士森而是对叶萧岑。
叶萧岑驻足门前,这一段不过几步之遥的距离,却如隔万重千山,他曾经自信地以为他和她之间不过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便能海阔天空,从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弥补曾经错失的年华,就是因为他的自大,他的妄为,让她又一次陷入绝痛的失去中。
“对不起。”尽管没有用,尽管毫无意义,尽管现在说来不过是讽刺,可是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
“何必要说对不起呢?你根本就不希望我们能破镜重圆,昨天你是刻意留下来的吧,为的不就是等他回来,让他误会,他的表现难道还让你不尽满意吗?”郁宛西缓缓地转过身,她的脸如破碎的水中倒影,那么不真实,那么虚无。
在纯白的四周,她的脸也白得没有一点温度,脸上依稀可见的水痕如此让人心痛揪心,叶萧岑想走过去,拂去她脸上的泪痕,抚平她心中的伤害,可是现在他是最没资格靠近的那个罪魁祸首,她说的对,昨天他是刻意不离开郁宛西的家,守候在她身边,等待着邵士森回家,为的就是邵士森彻底误会郁宛西和他的不清白,叶萧岑甚至想过,他可以接受她和别人的孩子,只要她回到他的身边,他宁愿接受她的一切,可是意外的事发生在猝不及防,毫无防备之时,他可以控制挑起事端,却没有能力掌握事情的发展,更没有能力去承担后果。
“宛西,对不起,可那是因为我太爱你。”叶萧岑的表白似发自肺腑,却让郁宛西觉得残破得可笑,他想起昨天晚上,她静若沉睡时,邵士森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心被迫触碰到他脸颊上细硬的胡碴,她的手心感觉到他泪的温热,他的声音嘶哑得干涩,却是极尽的温柔,“宛西,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我要什么,你却看不见?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却永远不懂我爱你,只是因为爱你,为什么就走得那么辛苦?对不起,宛西。”字字句句随风缓送,清晰入耳,却是那样讽刺的痛!
一样的话,一样的爱字,从不同的嘴里说出来,怀揣着或许一样或许不一样的情感,像是摇曳在风中的残烛,不过是轻风一扫,便消失殆尽的光景,那样的爱郁宛西不要,也真的要不起。
这一次的失痛不过是重蹈覆辙的错,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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