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旗楊》第215章


“若真是几条没有了雄心的老狗,自然没什么,就当是养了几个吃货。但就怕这几条老狗身体之中,装的的是豺狼的心。吃人不吐骨头。”何进正色道,“几个野心勃勃的对手,我自然不愿意见到,当时几个奸猾如鬼的老狐狸,我更是不愿意见到。相比之下,还不如留下几个青涩的果子,更好对付一些。”
何进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如果张让他们真的愿意交出手中的权利,也不用俯首称臣,只要老老实实的,他自然愿意和他们和平共处。但他们可能吗,一个品尝到权利美酒滋味的人会甘愿的放弃?何进显然不认为这可能发生,既然如此,以后是面对几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年轻人,还是这些已经在政治斗争中成精的老狐狸,何进显然选择前者。
“且,皇上,太后,之安危岂可放于他人手中。”何进斩钉截铁的说道,其中不容置疑的意味表露无疑。
何太后一时间保持了沉默,现在这种情况,让她感觉很好是不可能的。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开始的时候,只要能够把董氏赶下去,她就已经满足了。董氏赶下去之后,掌握了宫中大权,她又感到了不满。皇宫之内居然有人比她还大,以前在汉灵帝尚在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派人去办一件事,就会有人先盘问一番,或是在后跟踪着。就像是被一股股无形的网罩着,天似乎都是压抑的,她每次都想要把这网撕破,去呼吸那自由的空气。
何太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宫中的御林军,羽林军,禁卫军,汉灵帝还活着时,汉灵帝控制了大半,但在汉灵帝驾崩的那段混乱的时间中,所有人都被张让他们拉拢了过去。何太后时时都会感到她的生死操控在他人的手中,这种感觉给了她很大的压力。说不想从这里脱身出来自然是假的。只是事情不是急切间就能够做到的,尤其是张让他们掌握了军队之后,已经不是朝堂上的政治手段可以解决的。没有军队的参与肯定是不可能成功,一旦张让他们狠下心来,要拼个鱼死网破,那可怎么是好?何太后也训练了一些健壮的太监,但乱兵之中又经得什么事?何太后不是在帮张让,而是在帮她自己,不被乱兵所伤。
何进显然是不愿意就此松口,一直都是摇头不语,看的何太后心焦不已。何太后毕竟是个女人,现在已经感受到了身边的危机,也就不好在这时候表现的太过强势。只能是缓缓地劝说着。
上面何太后还在不停的“感化”着何进,下面却有人已经坐不住了。
宫殿下的面一丈处,一个房间出现在眼前,四周都是青石砌成的墙壁,有两条通道在房间的两侧,向着远处延伸。这显然就是一出密道,却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建造的,最可能的时间还是雒阳营造之时,也只有那时,才能够瞒住外人的眼睛。
小小的房间之内,现在已经挤了五人,众人只能是紧靠着墙壁坐着。在他们的四周,青灰色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爬满了各种扭曲的铜管,犹如被一根根老藤紧紧的攀爬着墙壁。张让,郭胜、孙璋、毕岚、段珪,这些平时动一动都会让雒阳城不停颤动的人物,现在都盘腿坐在这狭窄的地下空间之中。
段珪猛的从地上坐起来,来到张让的面前,脸色潮红,一滴滴的汗水密布在其额头之上。“我忍不了了,他何进一个屠家子,若不是我等,他有何资格,位列朝堂。早就被雒阳勋贵打死在洛阳城外。”当年何进入雒阳之时,和雒阳贵族子弟产生冲突,差点被打杀在雒阳城外,是赵忠恰好出城公干,顺手救了他,要不然现在何进已经是护城河中的一具白骨。这也是十常侍中一些人,看不起他们的缘故,命都是他们救得,何进有什么资格在他们面前嚣张。
地面上何进和何太后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都被下面的众人听在耳中。这个房间之中,那些丑陋的铜管把上面两人所说的话语,一句不漏的传到下面。这些钢管显然和这条地道不是同一年建造的。两百年过去,这些铜管,早就锈迹斑斑了。可以想象,这条地道是在雒阳宫建造之初,就营造的。后来不知道到了多少代的皇帝,心血来潮,或者是因为某些原因,要监视后宫的一切,就营造了这些和地下密道,紧紧连接在一起的,几十年上百年过去,这些犹如蜘蛛网一般的通道被人遗忘在历史的角落。灵帝时被掌握了重权的张让等人,在重新修建一座宫殿时,这些前人的心血之作,才重见天日。
这些东西被重新发现后,并未宣扬,而是被张让等人,死死的掩埋住,从此成了他们共有的秘密。现在他们就是在利用这些,暗中偷听何太后和大将军何进的对话,以此来掌握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还有何太后究竟能不能说动何进,他们可以拿出一些东西,但也要何进拿出相应的东西,阳奉阴违,表面上接纳,暗中依然布置对他们的绞杀。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每个人都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他们这些人更是如此,他们害怕死亡,更害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果一定要死,他们更希望像窦武一样,最后也要拼一把,兵败而亡。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争论2
“呵呵,几条老狗,我们就算是几条老狗,也是能够吃人的狗,不是那等着被人宰了了吃肉的老狗。竖子安敢如此,大哥动手吧。”郭胜从地上爬起来,声音越来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外人都以为这些阉人,都是没有丝毫感情,心中充满了阴暗,就算是亲兄弟之间也只有无穷的算计,背后捅刀子,递毒药,更是平常之事,他们的心都是冷的。实际上,这些看法,却是错的不能再错。太监因为身体的残疾,反而更容易抱团,尤其是有过特殊经历,更会让他们之间的友谊和感情,超越了一般兄弟之间的感情。
张让他们几乎都是一个时期的小太监,同时受过大太监的欺负,一起抱在一起哭过。动手整过那些大太监笑过。诛窦武的时候,众人已经恐惧过,事后一起威风过,这一切的种种,早让十常侍之间有着一种特别的感情。其间因为各自利益,相互攻击过。现在面对皇位交替产生的危机他们又聚到了一起。感觉似乎也有回到了那面对大太监的淫威,众人一起瑟瑟发抖。面对窦武诛宦官的威胁,众人一起担忧,心惊的时代。
郭胜也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大哥”这个早已经久远的称呼。
张让跪坐在地面上,就算是在这拥挤的地方,他依然保持着应有的风度。张让右手按住地面,毕岚立即上前扶住张让的左手,让张让能够有个着力点。张让对着毕岚笑笑,道:“谢谢,阿岚。老了,身体不行了。”唠叨的说着,最主要的还是表达自己的谢意。
“段珪,安静一下,不要那么急躁,在这个神奇的地方,还不能让你急躁的毛病改变一些吗?这里可是地下一丈深的地方,上面的声音依然能够清晰的传到下面,这究竟是何人制造,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他的后人。比之鲁班也不遑多让。”上面的声音清晰的流淌在这不过一个多一点平方米的空间之中,何太后脚上绣花宫鞋在地面上移动产生的摩擦声,都能够清晰的听到。没有一丁点的失真。甚至衣物摩擦产生的轻微响声都可以听到,也就意味着被常人忽略的呼吸声,他们也能够听到。例如提到张让他们时,从何进鼻孔之中快速喷出的气体,来表达他的不屑。
这些丑陋的铜管,被称为鬼斧神工也不为过,不需要耳朵贴着墙壁、铜管,只要是在这个房间之内,任何地方都能够清晰听到上面的声响。除了房间进入通道内,声音又会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的把声音都挡在了房间之内。
段珪嘴角不停的扯动着,“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夸这些东西?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扯了面皮,到上面派人杀了何进?然后挟持太后,皇上?你有没有脑子,我们到时就算是能够控制住雒阳,豫州,兖州,冀州,长安……这些地方怎么办?你管的了,还是控制的住?到时天下起兵,清君侧,我们能怎么办?挟持皇帝逃出大汉,逃到漠北鲜卑?你出不出的大韩边境?做事好好想想,何进要杀我们,我们自然不能放过这些,但也不能把命都搭上。”
“那怎么办,我们就坐在这里。现在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还要等到刀落下来不成?”段珪烦躁的游走着。
“对啊,大哥,我们怎么办?”“大哥您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但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无非就是让张让拿个主意,这种情况,到底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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