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青春梦》第50章


只见他俩吃完苹果,又拿出一个粗线圈,玩起了翻绳的游戏。却见钟好理把“鱼眼睛”一翻,还是个“鱼眼睛”;倩倩又把这个“鱼眼睛”一翻,竟也是个“鱼眼睛”。
两个人就这么翻来翻去,也不知道翻出了多少个“鱼眼睛”,还在兴趣盎然,不知疲倦地翻着。气得我真想蹦过去,朝他俩大喊:“别翻了!会不会玩?不会玩就别玩!”
终于,他俩被一段滑稽的小品吸引,放下手中的“鱼眼睛”,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且时不时地发出阵阵笑声。倩倩的嘴唇向两侧延伸,发出“嘿嘿嘿……”的笑声;钟好理的嘴唇向上下扩展,发出“哈哈哈……”的笑声。把我气得一会儿“嘿嘿嘿”,一会儿“哈哈哈”地乱笑。
联欢会终于结束了,老铁溜出去吃饭,大家又忙着摆上了午餐。我捂着嘴,吃不下去,就拿了一杯啤酒慢慢地抿。倩倩又和钟好理坐在了一起。他俩吃饭也坐在一起!把我气得一口气喝干了杯里的酒,然后又倒上了一杯。
吃就好好地各吃个的多好!他俩竟然互相夹起了菜!他夹给她一颗糖水樱桃,她又回夹给他一块糖水梨。你俩夹来夹去就不怕得传染病吗?气得我一杯一杯地直喝酒……
我头重脚轻地飞出了门,被凉风一吹,感到头晕脑胀,走起路来像在跳舞,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在旋转。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竟有人说“地球在自转”。说这话的伟大人物想来也是在和我现在相似的情况下说出的。
下午,教室里又玩起了麻将。我飘飘摇摇走进教室的时候,一眼就看见钟好理和倩倩在同一张桌上打麻将。倩倩好像是不太会玩,钟好理看着她的牌教她。
教的认真,学的也认真。他俩在那窃窃私语,旁若无人,配合得十分默契。他让她打一张三万,她打出后,就被他“吃”了。然后他打出一张二条,他又叫她把二条“碰”了。就这样,他吃一口,她碰一下,好几圈过去,同桌上另两个成了摆设的活人气得直瞪他俩,他俩却还在你碰我吃地玩着。
我仗着酒劲踉踉跄跄地向钟好理走去。刚走两步,我一眨眼,忽然见钟好理长了两个头。我觉得奇怪,于是又眨了一下眼睛,却看见钟好理长了四个头。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一睁眼,钟好理却变成了刘忠仁!我唬得倒退了两步,仔细一看,却原来是刘忠仁来到了我的面前。
他硬邀我去玩麻将。我无奈,来到桌前,见同玩的竟是熊飞雪和燕栩甜。开始玩了,我上家的燕栩甜打起牌来总是犹犹豫豫,半天打不出一张牌。
我等得不耐烦,道:“怎么还不打呀?”她道:“我不知道该打哪张牌?”我道:“你会玩麻将吗?”她撇着嘴道:“人家是新学的嘛!”
我忽然大脑一热,心道:“钟好理能教倩倩打麻将,我为什么就不能教甜甜?”于是便道:“那就让我来教你好了。”说着,我侧身去看她的牌。
哪想到她却扭着身子道:“你干嘛看人家的牌?”我一愣,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我马上电打了一般一下坐正了身子,咬着气得发青的嘴唇,低头看自己手中的牌。
默默地玩了一会儿,觉得没啥意思。想走,又觉得三缺一不好意思。这时,燕栩甜站了起来,道:“不玩了,没啥意思。”说着跑向录音机,对正拿着麦克哼哼呀呀唱歌的邹美华说:“我要唱歌!”我心里骂道:“你要死不死!”
我回到寝室,仰面躺在床上,看着苍白的屋顶,仿佛见一个黑色的东西在这张大白脸上爬来爬去。我感到眼睛很累,就慢慢闭上,才感觉到眼角处沉沉地含着一些液体。我再不敢睁眼,就只怕一睁眼,那些液体就会从眼睛里掉下来,打碎本就已经破裂的我的这颗心。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地翻了个身,想看看床头倩倩的画像。忽然,我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床上床下迅速地翻了一遍,没有找到!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前面的黑板。心想:“完了,这次彻底完了!倩倩走了,连我给她画的像也带走了!”
我慢慢站了起来,我想哭,我想大喊,让世间的一切情感随我的声音毁灭。不问天,不问地,不问自己,就让那忧愁自己抛散。
我缓缓地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泪随笔下,写下了:
失骄杨
我失骄杨难轻扬,
风思雨念梦回肠。
君不见,
虎目含泪窗口望;
却怎奈,
咫尺天涯聚如梦。
长相忆,
独路双人行;
却怎忘,
雨中同伞情。
大眼能传神,
姣妍含笑常。
严冬胜似梅花开过,
炎夏恰如雨后飞虹。
却难堪,
雷声震耳聋,
雨中寒风冷。
平常家中常客,
今日各飞翔。
终身憾,
心有灵犀点不通!
我坐上公共汽车回家时,已是黄昏。窗外寒风凛凛,天际无人。我挪动着已经麻木的手指,还痴痴地在已经霜冻的车窗玻璃上,一遍又一遍地写着:倩倩、倩倩……
汽车飞快地向前开着,透过车窗向远处眺望,和汽车平行的远方有一轮金黄色的太阳。它擦着地平线,追着汽车向前跑。车跑多快,它也跑多快。它穿过房屋,穿过树林……任汽车如何加速,就是落不下它。汽车装的汽油是有限的,太阳的能量似乎是无穷的。当汽车用光了油,停下来的时候,太阳能追上它吗?
第十二回 小老鼠借本试芳心 茉莉花盛开伴风雨(下)
走着走着,我对倩倩说:“我忽然有了一个灵感,编出一支歌来,让我唱给你听,好吗?”倩倩点了点头。我轻轻地唱了起来:“你是否听到一阵风,你是否听到一阵雨?风风雨雨来自于我,全部属于你。你是否需要一阵风,你是否需要一阵雨?风风雨雨来自于我,全部送给你。我愿是那一阵风,只要你是一阵雨。风风雨雨紧相伴,此心永不渝。”
我刚唱到这儿,倩倩就接下去唱道:“我愿是那一阵雨,只要你是一阵风。风风雨雨永相随,此情永不变。”她唱的正是我所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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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歌有名字吗?”倩倩问。“还没有,你给它起一个好吗?”我说。倩倩低头想了一下,说:“就叫《风雨相伴》吧!你喜不喜欢?”“喜欢,这个名字太好了!”我说着伸出手,轻轻拉住她的手,放在我的唇边,轻轻一吻。
我看着她道:“倩倩,我这么叫你,你喜欢吗?”这时的她早已满脸红云,羞答答地说:“我多少次在梦中与你相见时,你都是这么叫我。红哥哥,让我这么叫你好吗?”我握着她的手,道:“好,倩倩,我在梦中与你相会时,你也总是这么叫我。”
“红哥哥,你唱得真好听!以前怎么没有听见你唱过歌呢?”“倩倩,‘士为知己者死’。我对别人保留了我真正的歌声,是为了把它献给我最亲近的人。现在,我已经把它献给了你。你是第一个我为之歌唱的人,同时也是最后一个。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听到我真正的歌声。”
“红哥哥,你对我真好!”倩倩握着我的手,仰起脸来,眼中已充满泪花。她慢慢地说道:“红哥哥,你一定怪我假期没有去看你,开学后又说了不少令你伤心的话吧?”我摇了摇头,道:“倩倩,现在我已经不怪你了。”“那就让我给你讲一些真实的事吧!”
倩倩低下头,酝酿了一下,说道:“红哥哥,一放寒假,我就想去找你,可是我又担心一去而不能自持。因为那些天,我妈他们整天和我说:‘高中生早恋太普遍,尤其是高一的时候。’他们一再告诫我‘不许和男生走得过近’,而且还三番五次地问:‘有没有男生给你写纸条呀?有没有男生给你写信啊?’
我被他们弄得诚惶诚恐,不知如何是好?偏偏在这时,刘忠仁来火上浇油。放假刚一个星期,他就来我家了八次,而且又是送诗,又是写信。有好几次被我妈撞见,她对此非常不满。
我只在家里住了一个星期,就被我妈送去了龙岗的姑姑家。在去龙岗的车上,我想通了为什么刘忠仁会接二连三地去我家:很可能起因就是你出主意让我和他联合对付左浩。从那以后,我和他谈的话就多了起来,也成熟人了。也许是他领会错了意思,放假后竟加班加点去找我,以至于这个学期刚开学,他就拿走了我的通勤票,把班级搅得一团糟,所以我就开始埋怨你。
到姑姑家后,我妈住了一个晚上就走了。那天晚上,我听到她和姑姑谈了很久,好像是在说我。我妈走后,姑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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