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绘》第79章


“你放不放手?”西竺怒目圆睁挥起拳头就往侍官的头上砸,苏夕怕闹出事端,忙喝道:“西竺,停手”
西竺的拳头缓缓落在侍官的头上,只是微微的碰一下头皮。侍官嬉笑道:“怎么,犯了欺君之罪还敢打人呐?”口气中带着奚落的意思,将苏夕气得身子直抖。
“怎么,不到林中砍木头,倒上这儿来胡闹?谁打人了,谁欺君了啊?”就在苏夕他们三人各个顶着火气怒目圆睁之际,老人手拿一把斧头面色红润而来。
“这……,”“我们……”三个人各持心腹事,都不敢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吱唔半天都低着脑袋不再吭声。
“小北子,你跑到哪儿去了,让我好个找你。”老人的眼光打在侍官的身上,疑惑的问询。
“老师,我,我到王宫的鱼池供职……”侍官的话音小的跟蚊子在叮咬,好像刻意隐瞒什么事,说完话还不忘用眼睛的余光斜睨一下老人与苏夕,然后怯生生的蜷缩身子不再言语。
“小北子,别在外干别的了,专心学绘画吧,那差事明个就辞了去,不许你再丢弃画画,不然我不客气了”老人的目光寒凛凛的,不容有一丝反驳。果然侍官听完老人这番话后,身子一抖后抬起头恭敬地双手抱拳道:“我知道了老师,一切都听老师的。”
原来,侍官的父亲是老人最得意的门生,因英年早逝没能承接老人的画技,天资聪颖的北子对画画有很好的接受力,小小年纪即被老人招来当学生。北子继承父亲的聪颖,却不曾有父亲的勤奋,因不忍老人对其严厉管教,加之画画枯燥,顽劣的他只在老人手下学了一年多,还没出徒就在一个月深之夜逃出老人的小院落。
北子逃走后,老人再没教过学生,承继自己画技的希望破灭,一气之下的他撵走所有学生,关起门来过苦日子,性情也变得孤僻古怪。
“快过来拜师,这个王宫画院的院长……”老人的话只说一半,见苏夕的脖子上竟套着一副绳索,他似乎明白这是小侍官干的好事,厉声喝道:“还不快快处理,太不像话”
侍官北子心里还惦记着被苏夕“密下”的两条根鱼,忽见老人让他朝苏夕拜师,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难以接受,只见他蹭的一下从地上蹿起来,冒着火的眼睛直视苏夕道:“我不拜师,她不配当我的老师”
苏夕此时被侍官拉拽的绳索勒得气喘,红胀着脸几乎说不出话,她用力死撑着绳索让其远离脖颈,让自己缓缓气脉。
老人一见北子起跳的同时,苏夕处于一种困境,忙抽出手掌朝一挥,又发生停在空中。只见侍官北子的身子不再摇晃,苏夕脖颈上的绳索停顿着,趁此机会苏夕慢慢将绳索顺着耳根一点点拿出,舒缓着出一口气。
沉下心的苏夕才悟出老人让她收侍官为学生,不禁皱起眉头仔细打量侍官。侍官的眼光里依旧露着不忿,在他看来一个小丫头哪里配上他的绘画老师,简直是侮辱他嘛。
“收我为徒可以,但需有个条件,把两条鱼给我”侍官北子念念不忘那两条鱼,他最怕苏夕吃了鱼后功力大增,反过来对付他让他吃亏,就趁机提出索要。
苏夕不知根鱼具有的功力,但她显然不想失去欣赏美味的机会,便笑道:“鱼是我们捞的,岂有给你之理?休想”
第二卷 踏修真路 100 章 师徒斗法
“大胆,根鱼是宫中之物,你岂敢随意觅食”小侍官见苏夕执意不还两条根鱼,搬出“欺君之罪”吓唬苏夕。不想苏夕听完他的这番言论后,手掐着衣裙的腰身处大笑道:“哈哈,谁能证明此鱼即是王宫之物,再说即是王宫之物你如何保管不好?”
苏夕说完这话,丢给侍官一个轻蔑的眼神,转身朝水岸上走,显然不想与他再做周旋。
被奚落的小侍官被苏夕弄得很尴尬,难道就这样灰溜溜的不声不响?在王宫管理几年“御食”的他脾气大涨,加之感觉吃了根鱼血统变得高贵,哪里肯就此败给一位嚣张的小丫头?他抬脸怒视一眼苏夕袅袅的背影,从草地上拔起一块沾着泥土的草坪,用右手对准苏夕的腿部飞旋而出,只见那有巴掌大的草坪如离弦的箭,带着呼呼的声响飞奔苏夕细嫩的小腿。
“卡巴”一声响,草坪的茬口正对着苏夕的小腿肚撞上,只见她“哎呦”一声喊,整个人随着左小腿的跪地也跟着瘫软,半依在草地上咧着嘴捂着小腿肚,汗珠立刻冒了一脑门。
小侍官见自己的手法精准,暗自得意的假意环顾四周,脚步怠慢只跟在后面看热闹。
“怎么回事?”原本走在侍官后面的老人,压根没有想到他当初的徒弟会对苏夕背后下黑手来这么恶毒一手,还以为苏夕不愿意收徒而耍赖导出的戏码。于是厉声喝问。
三步并作二步,老人喝问完待仔细观察发现,苏夕不像是耍赖,倒像是受了什么激烈的打击,因为苏夕的痛苦表情一眼看出不是装出来的。
“这好好的走路,何来攻击?”老人在查看苏夕小腿肚后,发现腿肚除红肿外还有一处淤青,显然有被重物击打。
其实苏夕在被草坪击打后第一时间,即看见撞成几个小块的草坪。她也猜测出这是小侍官不服气而在其背后下的黑手,但她不想就此扩大仇视,便趁半依身子之际,迅速将几个草坪碎块用手碾碎,连土带草消弭在草丛中。
如今见老人问起,她看了一眼平静如水的小侍官,莞尔笑道:“没事,我好多了,我们回吧。”
小侍官没有想到苏夕会淡然的来这一手,不过他从苏夕平静的眼光中看出一丝的诡异。如果苏夕真要大张旗鼓的找出袭击者,他还可能英雄虎胆似的承认,现在倒来个高风亮节瞒下此事,让他无形中欠她一个人情,还显得他不男子不仗义,这……小女子你可真够歹毒的。
经过一番盘算,尽管被动的小侍官还是忍耐没吭声,咬着牙跟在老人后面走几步后,他一反常态堆起盈盈笑脸对老人道:“爷爷,我改日再来画院报到,现徒儿将回岗查看,也好顺便辞了那份差事。”
对小侍官脾气秉性了解的老人,怎肯就此放他而去,便拉下脸子怒视他道:“不行,你的差不用你去辞,我自有主张,凡是我看中的人大王一律放行,你不用操心了,跟着我们走吧”
清冽的小河边,只有这四个人,太阳躲在浓密的云彩后面,空气中泛着草清的香味,微风吹拂凉爽异常。老人的几句震山响的话,给刚刚镇定感到凉爽的小侍官浇上一道热油,他感到浑身燥热,撅着嘴不自在地脚撮草皮道:“我什么都没拿,就来上课呀,也太不重视了吧。”
“哼,重视?你休提这句话,好好的学画就是你对我的重视,也是对你自己的重视”老人被小侍官的话撩起不堪往事,气愤的不给侍官一点情面,眼大如珠般怒视他训斥道。
苏夕与西竺见老人拿出倾力收拾小侍官,两人相视一笑,蹦跳着走在前面,苏夕淤青的小腿肚丝毫不影响她的行进速度,只是偶尔疼得她咧下嘴,调整一下角度继续走。
因看出小侍官是极其顽劣的主,弄不好是一个难以管束的学生,还没教授就给她来个下马威,苏夕也不禁暗自抽一口凉气——喳喳,厉害。
玛雅在西竺丢下根鱼与苏夕再次去小河边后,即和西加两人弄了一瓷罐的清水,收拾起根鱼来。
拿在手里的根鱼,泛着粼光,还发出阵阵腥甜的鱼香。玛雅很疑惑,这鱼在鲜嫩时咋与别的鱼不一样?味道要鲜美许多。
刮磷片,开鱼膛。玛雅按照收拾普通鱼那道程序,一会功夫即将两条根鱼收拾得白白净净的。
嗅着美味的根鱼,玛雅有些急不可耐,他不知苏夕他们为何去小河边半晌,还不见拎着鱼返回,便忘记了摘除鱼鳃,将瓷罐放在地上拉着西加走出院落迎接苏夕。
远远的望见零七八落的队伍里,多了一个陌生的男孩,玛雅聚集起他面具下的精锐眼神,发觉那男孩外衣里面穿着宫廷侍官的衣裳,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冷不丁带回一位宫廷里的人,还是小心为好玛雅忙回来将根鱼放置在僻静栅栏处的草堆后面。
“捞到鱼没有?”玛雅迎出去笑着问苏夕,他隐约看出苏夕的腿脚有些愚钝不灵活,便将眼光打在苏夕的腿部环视一周,他发现苏夕的小腿处有淤青,以为她磕在石板上,打趣道:“还是不懂捞鱼吧,腿都让石板磕青了,也没捞到一条鱼。快让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处。”
“哈哈,只当让疯狗咬了一口,没事的。”苏夕一路都在合计如何压倒嚣张的小侍官,见玛雅问起伤处便不失时机给小侍官一闷棍,说得小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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