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旗香罗扇》第112章


当时的眉目传情,和文子正所说的话,似乎非常真实,要不,纹姐为什么那样,目不转睛的瞧着他为什么探问人家的身世?而且表现得异常温柔。
同时,文子正也表明了两人一段往事,事留下的情意,如果是假,怎会说得那样真实……但是,如果是真,纹姐既已情有所寄,为什么对我这样好,而且气愤之下,欲置文子正于死地……这些错综难解的纠纷,真是令人迷惑……
他正在怏怏思忖之际陡闻隐约,传来绣纹测的啼呼:“玉弟……玉弟……你在那里呵……”她好像赶上来了。
其声音,不但包函了,情感形将毁减的哀伤,令人闻而怜,而且已然嘶哑,差不多近乎恐怖凄凉的嚎啼,如不仔细听,几乎辨不出,那会是绣纹的声音,显然,她已拚出了生命的精华,竟至不死不休。”
仲玉耳闻间,思及绣纹对她的体贴,对他的真情,又曾救过他的命,也不由一阵心惨,于是,慢下脚程缓缓前行,等待绣纹追来。
未几,呼声由远而近,渐渐地那凄切的哀叫,愈显绝望的遗恨,甚且已很清晰,听得出那种遗恨的内容,有如死人将断气之前,所说的最后遗言:“玉弟……你虽然对我无情,但我不能对你无义……。”
“我要追上你……当着天表明我的心迹……。”
“玉弟……这种冤枉的误会,往往会逼死人,今番我也不会例……”
“可是……我要让你知道,纹姐不是那种女人……”
“玉弟……这污辱的误会不清,你就是有脸要我,我也是无脸见人……到家之后,我自会横尸娘的面前……来昭雪我的清白……。”
仲玉听到这断断续续的话,感伤之余更是诧讶不已,她既没有发现我的踪影,为何独自说起话来,莫非疯了不成?如果真是疯了,怎说得出如此伤心之言?奔走这崎岖危 3ǔ。cōm险的羊肠小道,为什么不会失误,坠落深崖。……
他虽然如此不正确的推断和疑惑,而心内存在的嫉恨,并未消除,但是他对绣纹的情义,却没有完全泯减,在爱与恨的矛盾中,仍寄以深深的依念。
于是,慨然停下身来,坐在路旁树下的石头上,望着来路发楞……
俄顷,绣纹自言自语的声音,越来越大,接着,荒径的转弯处,跄踉走出一个,形同疯狂的身影,那正是饱经磨拆的鄢绣纹。
这时,只见她长发乱披肩后,两鬓角的短发,遮住了两颊,只露出惨白的小脸蛋,齐鼻梁以下,沾满血迹,形成了一个半圆的红印,映着夕阳的余晖,闪着血光。
很显然,这一路上她又吐了许多血,绿罗裳已失去,原来的整洁,像蓑衣似的裹在身上,一双手着裙裾,一手抚着心胸,步履间歪歪斜斜,表露出她正在拚出生命的余力,忍受体内的痛苦,向前奔走。
仲玉眼见她成了这个惨相,几乎改变了她的原形,不由一阵情爱潮润,星目泪若雨降,深衷有如万箭交射……但是一想到文子正,忽又把满腔怜爱,冰消瓦解了。
未几,绣纹低着头,将走到近前,仲玉站起身来,立在路中央,玉面毫无表情,怔怔望着她。
绣纹心有所思,一番严重的情感打击,使得她精神伤拂,消失了少女的风仪,而她此刻正沉溺在痴情折了受曲欲死的意念中,是以,只顾低头跄踉而行……。
倏然,她惊觉了前面有人拦路而立,猛地抬头,启目失神了双眸。
【OCR:这里象少了一段接不上。】
待见仲玉和绣纹已决裂得不可收拾,真是快意已极之后,又见仲玉单身离去,顿悟暗下毒手的机会难得,遂绕道跟踪,并且先稳在山上,等待时机。
本来他早见仲玉,在山下漫步而行,即想用“阴磷化肤液”暗袭,但又虑及时对方武功奇高,深恐一击不着,自己就得送命。
未几,又闻绣纹赶来,这一下他以为增凑人愿,让仲玉二人再起口角纷争之时,乘其不备便好下手。
谁知,他二人不但未起冲突,反而又和好如初,而且亲密得如同久别重逢一般,此刻他想:在这天时地利的条件之下,再不下手以后恐无此机会……不若乘他两个亲密之时,冒险孤注一掷吧意决,乃慢慢直起身来,俯首下望,见仲玉和绣纹仍在相偎一起,顿即手扣“阳磷化肤液”,脸上掠过一丝狞笑,单腿集运真力,猛地向身前几块巨石扫去。
接闻“蓬”地一声,那几块巨石,吃他重逾千斤的一扫之力,如同滚木雷石一般,呼哪直滚而下,随之,漫天尘土飞扬之中,骤起山崩地裂似的巨响,而那几块巨石下冲主力,又带动不少的巨石,疾朝仲玉二人滑落。
仲玉和绣纹正沉醉干亲忏悔甜蜜之中,倏闻连声巨响,已见半山沙尘迷漫里,滚下无数巨石,直向这边撞来。
急切里,仲玉手带绣纹平空一跃,而绣纹在惊慌中,直往秋路疾闪,两人的动作不一,而跃动则是同时,因之,一拉一扯反而没动。
就在他俩背驰之时,陡见一块面盆大的石头,已飞向绣纹当头落下。
仲玉一见,惊叫一声:“纹姐……”随即反手一推,直把绣纹挥去一丈左右,跄踉好几步才站立,她不知仲玉又为什么这样推她,芳心一惨,凄苦复生,接着“砰”地一响,她峰前坠落一块巨石,这才知道仲玉推她,原是为了救她。
但刚当绣纹站稳,又是一块巨石,自斜里当胸飞来,惊见之下,娇躯微斜,企想避过,可是稍慢一分。
随见石化黑影,娇躯迟顿的瞬间,继闻“蓬”地一响,夹着一声凄吟,绣纹直被那块巨石,撞飞一丈开外,摔在略边,几乎失足坠落深岩,而她的左肩,已是血溅罗棠,湿透了半片身子。
仲玉骤闻一声凄吟,心内一惊,侧目望去,只见绣纹满身鲜血,坐在地上低哼,大约这一下,比早先挨得那一掌,轻不了多少。
如此情形,仲玉焉能不心疼,顿即飞身近前用手搀扶,方想启口婉问。
忽闻一声长笑,自半山腰漫天尘土中传来,仲玉细闻之下,这声音好熟悉,但想不起是谁,于是,朗声发话道:“阁下何人,请即现身一见!”
“……”对方没有回答,仍在长笑不停……
这时,尘土渐渐散发,半山腰一块石上,立着一个青少年,左袖空空地,正随风飘舞不定。
仲玉启眼一看,顿时脸上变色,陡现杀机,沉症天心底的嫉恨,又如炉火迎风,熊熊燃烧,此刻,他不但恨眼前的文子正,同时更移恨绣纹。
他以为文子正若不是为了绣纹,如何会潜形隐踪跟着!若非他们的情爱,已至某种程度,怎能穷盯不舍?……思此,醋火与羞愤交织,恨绣纹比恨文子正更甚。
由之,把刚才一番亲热的情愫,化作了永无温度的冰水,进而萌起了可怕的杀机,因为他心中,又多了一种羞愤,认为绣纹只所以赶来,是故作凄怜,存心耍弄他,想用柔和的手段,用补报适才一掌之恨。
这幼稚的假想,增加了他的仇恨,也激起了他的杀念,顿睦睁凤目,射出慑人的寒芒,脸绷得如同夺命追魂的无常,直盯着绣纹,似乎此刻的对头,不是山腰的文子正,而是重伤荷身的鄢绣纹文子正一见仲玉和绣纹,仍安然无恙,没有被巨石压死?以那种山崩地裂的威势,冲石而下,他二人竟躲过了!真是枉费心机,由之,一下也楞在那里木立不动,瞪着眼哑然看着山下。
其实,他没想到仲玉是何等身手,数十块巨石冲下,就能使之丧命?多少比巨石下降厉害无数倍的阵仗,也没难着他,何况这点小玩意。
原来,文子正以为阴计得逞,在山腰间挥完巨石,遂发胜利而冗长的笑声,庆幸积恨已消,因而连仲玉朗声问话,他也没听到,待见对头仍在,他又傻了眼尽遥望仲玉二人发怔,心里在悲哀此生休矣……
绣纹茹含伤痛,却见仲玉又似敌对颜色相同,芳心又痛又急,想到定是文子正诡谋现身所致,因之,萌起杀却文子正的动机。
于是,强提真力,忍住伤痛,缓缓立起身来,朝仲玉望了一眼,径向山坡一步一步走去。
仲玉一见绣纹竟不顾羞耻,真想投入文子正的怀抱,而向山上走去,顿时,更是气的玉面苍白,未待她移步一丈,当即身形猛起,快如光闪,已拦在绣纹身前,冷哼连声,杀机浮面,徐徐一步一步逼近。
而绣纹方惊眼前黑影疾闪,美眸一启,仲玉已拦正面前,那恶狠狠的样子,使得她心惊胆寒,只吓得一步一步向后退……
这时,倏闻文子正发话道:“仲玉小辈,你敢动她一下,便叫你魂归地府!”说着慢慢走下山来。
这家伙真是阴毒,用激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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