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林拾遗》第18章


绿丫端着一碗茶,从厨房间走到南宜儿面前,一边问,一边把茶水放在桌上。
“不知公子哥怎么称呼”。
南宜一见绿丫,顿时来了精神,连忙站起来说:“我叫南宜儿,你叫我宜儿就行,你是谁,没见过的。
“我叫绿丫,你叫我丫儿就行,那一个是我妈妈”
“好好,那我就叫你丫儿好了,吃过饭,请你和我一块去玩好吗”
“行的,只要妈妈愿意就和你去”。
一时间的几句对话,两个年轻人的距离就拉近了。
不多会儿,南宜儿在吃饭,黄婆在收银台和绿丫小声嘀咕:“天赐良机,还是个童子雏哩。一会骗到套间行事”
南宜儿吃完还没来得及擦嘴,绿丫就走到跟前,娇声道:“宜儿哥,厨房里间还有好些好吃的,你去看一下,叫妈妈晚上好做来着”。
南宜儿欣然答应而入。
不一会儿,过道套间里就传出:“丫儿。。。宜儿哟。。。丫儿。。。宜儿要”的亢奋之声。
绿蛇没有像以前那样做事,吸干南宜儿从印堂迸发出的源源不断的元阳真气,使他当时毙命,而是要慢慢享用,直至把他的真阳彻底吸干。
收银台那边,黄发太婆自斟一杯酒,扬起脖子,一饮而尽,翘着二郎腿。。。。。。
(十四)寻找宜儿
(十四)寻找宜儿
县令丢了儿子,那还了得。县衙上下人等,急匆匆乱纷纷。
中午吃饭时候,陪护南宜儿的家人杨虎报告一个中午没见到少爷。
杨兴夫妇知道他拿走了二两纹银,会买会吃,料他不会挨饿,二人并不太急。毕竟疼儿,斥催杨虎快去找来。
杨虎急忙再去,两个时辰跑遍了般阳城大街小巷,不见南宜儿踪影,急急赶回再报。
此时太阳快要西下,一阵不详感觉涌向杨兴夫妇眉梢:莫不是惹事精又出了什么差错意外,或是遭人劫持也很难说。
急召占杨忠派人寻找。
杨忠因高宅和秦淮意见不一,调其出县外办事未归。
挂帅寻找南宜儿之事不敢怠慢,立派三班衙役及役杂人员火速赶到四市一街、所有馆子场所,结果一无所获。县衙人马顾不上吃饭睡觉,折腾了一夜,白白忙活。
杨兴夫妇那个急眼劲就甭说了,一夜不曾合眼,一大早二堂早早行令催办。
杨忠通令所辖乡镇村庄协查,全县都知道了杨公子已经失踪的新闻。
一连三天过去,没有杨宜儿的一点新消息。
杨兴夫妇,茶饭无思,心急如焚。
第四天杨忠才有了北关曾有骡马大车出城的线索,后悔调出秦淮,恰好秦淮今日回衙,立即撂了挑子转让给他。
秦淮亲自找到马车夫询问,只说曾见到南宜儿来过马车旁玩过,以后没见其踪影,当即断定杨公子一定是出了般阳县城。
秦淮根据庞氏讲说当年曾和宜儿宝塔寺有过进香一事,决定明日派多拨人马沿路寻找。重点是千松岭一段。
次日一早,五匹快马出了般阳北关,直向三十里以外的望暮山而去,领头的是一匹黄骠马,乘坐之人身穿青衣皂服,足蹬黑皮快靴,头戴三花羽翎捕快官帽腰挂一柄铁尺,气宇昂然之态,活像唐代开国将军秦琼。然而此人正是其后裔二十五代子孙秦淮。
另外四匹马乘坐者也是一色皂衣捕快打扮,分别是捕快二位副班头祝庆、尤学和他们的两个助手,二人各佩铁尺,助手各配腰刀。
这五骑骏马呈般阳县最强的缉捕阵容。
龙门客栈。
那日黎明前一只石狼跑归客栈;泪流满面回报了先锋弟弟已经在小院落门外遭难。
绿蛇黄鼠受到了丧失先锋的沉重打击。
绿蛇安慰孤独的石狼节哀顺变,暂回车马院酣息。
这日一大早,黄鼠、绿蛇、石狼人形都站在门外聊看,远远望见那边来了五骑人马,黄婆认出了领头的秦淮,告诉绿丫说“不出你所料,县衙派人来了,那个领头的,就是秦淮”。
绿丫说道:“我们要多加小心了,不要慌乱,千万不要露出马脚,各就各位吧”
话是那么说,黄婆心中还是打颤,他知道秦淮厉害,伸手屁股后一伸,手中多了一根拐棍。
绿丫忙说:“先到屋里等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举妄动”
黄婆跟绿丫一起退回店门,壮汉去了车马大院。
马蹄声声,尘土飞扬,五人来到了龙门客栈店面门前下马,将马拴好到檐下立柱上。
客栈已经开门待客,两位助手拔出腰刀,守住店门。
祝庆尤学在前,秦怀在后,进得店来。
“客官早啊,一大早的,要住店还是打尖啊?”
黄婆满脸堆笑,从收银台走出来,绿丫在收银台间站着看着。
“我等是官差,有事问你,如实回答”秦淮直言不讳。
“差官说哪里话,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从没说过谎呢,有事请问就是的”
“你们哪里人氏?”
“青州云台。”黄婆早就编好了说辞。
“以前客栈主人是你们什么人?”
“是我舅父舅母,还有我表哥表姐。”绿丫连忙插嘴,生怕黄婆说漏了嘴,接过了话题。
蛤蟆石下精心观察没有白费,它知道客栈主人的身份情况,早和黄婆定好了双簧。
秦淮一见绿丫天真稚嫩的样子,停止了询问黄婆,转向了绿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绿丫”
“有个白白胖胖的年轻公子来过这里,你可见过?”
“奥。。。不知道,没见过,这两天一直没有人来过这里”绿丫说的有点吞吐,出现了紧张。
秦淮不由疑惑再起,又见黄婆绿丫挡在厨房门口,从腰间拿出一块‘搜’字令牌对黄婆说:“例行公事,我等需要查看房间”
秦淮示意祝尤二人先行检查套间,自己冷静观察面前两个人物,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大概是对黄鼠的感应吧,他不经意之间用手臂蹭了一下腰间鹿皮镖袋。
黄婆顿觉一阵不安起来,握紧了手中拐棍。
祝庆、尤学二人走来检查,黄婆绿丫急忙闪至一旁,脸上冒出了冷汗,好在天气很热,并不显眼,任由二人进屋不语。
二人各持铁尺,一前一后先看厨房。
厨房干净利便,一目了然,不用多看。
二人掀起套间竹帘,眼前出现的是靠墙横放的一张双人大床,上面铺着一领竹青子凉席,凉席上面,床单被巾叠放的整整齐齐,有角有棱,一切尽收眼底。
床靠山墙壁上有一张褪旧轴画,一点也不起眼。
祝尤二人抬头望望天棚,又瞅瞅床下,不见任何疑点,返身掀帘复出。
聪明干练的般阳捕快,在这时这里犯了大错,过分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认定南宜儿就在这里的合理想象。
这里是连环套间。
连环套间的机关就是轴画后面小龛里的旋钮。
此时的南宜儿正昏睡在套间的套间里。
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因为他俩没有一个人跳到床上去掀那张不起眼的轴画。
黄婆和绿丫已放下了高高悬吊着的两颗非人的心。
秦淮叫祝庆带助手到车马大院查看,自己和尤学叫黄婆绿丫领着逐一查看所有客房。
直至中午,没有南宜儿的任何踪迹可寻。
午饭匆匆,五人马喂站内马厩,步行经过龙门桥。
溪水已近干涸,桥下没有疑点。
天近黄昏,他们先后发现了寺前三妖打斗后香炉翻倒的遗痕,发现了碧水潭边的一套僧衣和膳房里的一片血液残迹,就是没有南宜儿的线索。
赶回县衙再说吧,或许另外搜索人员已将南宜儿找到了呢。秦淮他们心存一念,夜深才返回县衙。
汇报杨兴、杨忠以后,秦淮还要赶往升阳岗。
一连三天县外办事,秦淮知道是杨忠有意支开自己安排进驻高宅。并不计较。只是耽误了约定接回高致远的日子。本来十天接他回府是二十五日,现在到了三十日深夜。
没有月亮,升阳岗沉浸在一片昏暗里。
小院落正房卧榻处在红烛灯影之中。卧榻上坐着高致远和红衣姑娘七仙狐。他们正在促膝谈心。
自打致远跌伤后,连续两个黑夜的护理照顾,第三天早晨高致远就自己下地走路了,七仙狐抛弃了世人男女授受不亲的偏见,为了致远近日恢复,日夜陪伴。他们二人的思想境界,已经远远超越了现代人的时空最高境界。他们的情操观念,已不是世人所能想象。
他们以兄妹相称,互相敬慕对方的为人。
前几日一个白天,两个边走边看边聊。
“致远哥,你和你的先祖一样,做事为百姓着想,对祖上辛勤积蓄,甘心情愿一抛而光,宁愿不做张扬,此等人间仁义,令小妹钦佩。”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使百姓皆有收获,我又何乐不为,致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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