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阳光岁月》第62章

赵悦一听东方雅兰自小便讨人喜爱，心里真有种说不出的忌妒。
李虎随即对赵悦讲起了东方雅兰中学时的一个小故事……
（101）李虎讲述俏雅兰
一个寒冷的大冬天，晚饭后，东方雅兰一边做着准备参加地区数学大赛的习题，一边低声哼着歌曲，正在一旁收拾东西的东方妈，无意中听东方雅兰哼哼着说不上来的，情歌似的调子，东方妈以从没有过的警觉，暗自打量着东方雅兰成熟的身姿、漂亮的五官，意识到女儿正在长大的东方妈担忧了。当东方雅兰功课做完睡下后，东方妈在小台灯下细细翻看着东方雅兰的书包，结果还真从东方雅兰语文书中找到一张名叫“东方魂”的歌单，并从歌词中找到了“篝火中燃烧着野性的呐喊，原野上飘荡着温柔的草裙”的句子，原本这是一首要求演唱者用“稍快、深沉、有力”演唱的歌曲，由此唱出巨龙的呐喊，民族的激情，但没想到经东方雅兰口中唱出后，竟然是另外一种甜美，东方妈拿着歌单禁不住哑然失笑。
赵悦感慨道：“这就是会唱歌的本事，我是说嘛，有谁听说过叫这种歌名儿的情歌呀。虚惊了，那后来呢？”
李虎：“自然不是情歌啦，真说到后来那话就更长了。哪想到东方妈的一切被并没入睡的东方在暗中看了个真切，据说后来还为此跟父母大闹了一场。”
“是的，我小时候也从不让爸妈随便翻我的书包，多伤自尊的。”
“好多年后，我就这件事情问过东方，她回答因为当时人小不懂事儿，加上个性倔犟，总有一种自尊受损后的屈辱和悲愤。但闹归闹，第二天东方还是以优异成取得大赛状元。”
“要我早没情绪了。”
“据东方爹说，东方说得最好的一句话就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有孝心’。”
“我早跟雅兰姐说过，她的名字大气又雅气。”说到这里，赵悦板着李虎的脸道：“这么值得的好女人虎哥为啥就不爱呢？我都想不通。”
“你看你，又来了。”
赵悦使劲吻了吻李虎，“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再讲。”
李虎刚伸手拿起烟，赵悦忙将打火机打燃递到李虎面前。
李虎抽了会儿烟，然后继续道：“随着年龄的增长，东方成了一个典型傲横的古怪精灵。东方曾交过一个姓张的男朋友，据说还是啥名牌大学出来的，是一家中外合资公司的高级电脑编程师，年龄、模样、收入都不错，就当今社会来说，应该是婚姻道上的抢手货。那想东方却不眼馋，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创造未来，反而还管人家叫‘脏东西’。”
“那肯定是品行不好了。”
“倒也不是。事情还得从东方的父母说起。东方父母在夫妻发生争吵后，各自总会用学者的特有方式打破僵局，到底是知识分子嘛，所以东方就把父母的一些生活对话总结为‘生活需要说假话’。”
“听起来怪怪的，嗯，有点儿意思。”
“都僵局了，彼此之间总要找些题外话来说吧，尽管多半是假话，但都是善意的。东方向男朋友坦诚过去，甚至还说自己情感上有些不太清白，结果她‘对牛谈琴’了，男朋友完全想岔了道。”
赵悦埋怨说：“谁叫她要说‘情感不清白’嘛，换了我也要想，听起来总有点儿自我做贱的味道。”
“我不这么认为，只能说明东方特别的坦诚。”
“后来肯定还是为这话黄了。”
“谁说的。”
“那你还讲。”
李虎再道——
一天晚上，男朋友约东方雅兰外出用餐。餐桌上，男朋友讲了他父母对东方雅兰的邀请，东方雅兰同意了。就在这时有人在喊“兰子”，东方雅兰便将走上前来的中年男人介绍给男朋友，摆谈中，东方雅兰从男朋友脸上看出了某种“敌意”，精灵的东方雅兰赶紧刹住话头。中年男人走后，男朋友不择时机说着呆话，东方雅兰由开始的笑着听转为后来的傻着听，直到酒过三巡才听出真味儿，原来男朋友在绕着弯说东方雅兰不该对其他男人太热情，如果真能白头到老他可以不计东方雅兰过去的“不清白”，还自觉有趣地学着东方雅兰的话，说是“生活需要说假话嘛，保证不告诉父母，全力支持她在家圆文学梦”。东方雅兰从来好写文章，在好多报刊上发表过文学作品，一心想把叫“未入流”的作家梦演绎成真。听了男朋友的话后，东方雅兰气得用两大杯啤酒当众把男朋友淋了个落汤鸡，然后把钱砸在桌上甩手而去。
赵悦被东方雅兰的奇特个性所折服，“呀！雅兰姐也太个性了。”
李虎继续道——
自闯社会以来，东方雅兰从没吃过不干净的饭，全凭她那颗万金油脑袋，既不要父母养，更不当谁的金丝雀，平时总爱说“欲昌家道唯强自身”的话。第二天，东方雅兰终于有碍老人邀请去了男朋友家，谁知合欢饭一开始就加重了两人的散伙危机。半上午时，男朋友被公司紧急传去了，直到开饭时才赶回，男朋友一看餐桌就嫌父母的家宴不丰富，说是没有东方雅兰喜好的海虾海蟹，尽管东方雅兰再三解释，说她随老人购物时并没讲自己的喜好，再说海虾海蟹太贵了，东方雅兰不希望老人一开始就认为自己是所谓的富贵小姐。哪想男朋友却不会见好就收，依然说着嚷着，东方雅兰是个从来把老人当天牌的极端孝道人，而男朋友却拿老人不当牌。东方雅兰实在不忍看老人的难堪，于是就护着老人指责男朋友，然后强装笑脸吃了顿没味儿的午餐。
（102）虎拒东方多隐情
赵悦听后大大的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个‘脏东西’，真是吓了我一跳，我赞成雅兰姐放弃他。”
虽说东方雅兰出在一个老知青家庭，而且从小就过着小知青一样的生活，所以从没被娇惯过，从小便很自立，特别尊老善良，悟性也高，东方雅兰本是读书料，但她却不思校园，初中以绝对的状元成绩毕业后，竟令人不解的选读了职高，父母因此差点儿气晕。东方雅兰不稀罕正式职业，十七岁便离家闯荡，干过好多不错的差事，如报刊编辑、记者、高级文秘、科普中心资料员等等，不能长久的原因便是总节外生枝。
赵悦惋惜道：“可惜了，这些都是我争都争不来的，她也太另类了。”
李虎：“东方爹评价东方像个‘江湖小杂家’，说她自食其力有余，算得上小天才，不足的是太自我，事后冷静多于事前思考；东方妈说东方根本没真正读懂世间纷繁，实在不足，怪诞有余。东方找男朋友古怪得稀奇，总要人家能理解她的啥东西‘声气相投、腹心相照、恩德相遇’，简直跟现代青年格格不入。”
“的确是的，有些事情就是不能非戴上几百年前的老光镜去看，只有摘掉眼镜看世界，才能越看越清楚。”
李虎拍了拍赵悦道：“不错，还是‘霸王花’的境界高。”
赵悦实话实说：“不是我说的，是一个人称‘夫子曰’的老先生送给我的。”
“我常劝东方事后冷静不可取，做事不要太任性，不能总用自己的尺子去量其他的人和事儿，凡是都用重拳击情总不好，所谓知音就像书上说的，要‘知心、悉品、尊义、敬德’。还有，婚姻是传统男女向往的事，东方不可能不属于传统范畴吧，所以我劝她要做个名符其实的东方雅兰。”
其实，在东方雅兰一事上，李虎除了因与其父母的情谊、道义以外，还有另一种更为古怪的心理，那就是年龄差异最后可能造成彼此的性不和谐，但东方雅兰又是个从非常传统影响下走出来的非常女人，一旦认定就会认命，而李虎同样是个非常传统的男人，尤其担心若干年后，如果自己老朽不堪不能尽为夫之道了，却还要把东方雅兰捆绑在身边受折磨，弄得大家苦不堪言太残忍，基于这种心理，所以李虎对老夫少妻非但不接受反而认为不光彩，甚至认为老夫少妻终将成为别人眼中耻笑的对像，但以上观点李虎却不敢对赵悦提起，原因有二：
其一，赵悦是一个敢用生命示爱的女人，李虎不敢再妄为；
其二，李虎承认实际上在走进对赵悦的所谓神秘感，以及又因双方对爱恨的共识之后，已经对赵悦怀有了特殊的好感。
实际上，就其李虎的内心，他既认为与赵悦的爱不符合正常相爱逻辑，带有一定畸形，同时又非常喜爱赵悦，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复杂的因素，所以这对身心疲惫的男女才有了特殊爱情。不过，就所谓“老夫少妻”而言，现实中确有不少成为人们的热门话题，比如外人第一便是某女一定为金钱而委身，第二便是对这对“老夫少妻”的性谐调产生怀疑，甚至还会不怀好意的作出种种胡乱猜想。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