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绝色囚妃》第61章


夜月辰立在一旁不禁暗笑,有什么事能瞒过他呢,何必故作不知。“儿臣想立白氏纤舞为正妃,特来向父皇请旨!”
把茶杯搁于一旁,夜曦帝并不急于回答,只笑问道:“辰儿可还记得凌国的国书?”
“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夜月辰皱眉。凌荆歌的国书言明了纤舞乃凌国之后,若他此时要立纤舞为妃,无异是强占人~妻的行径,而这人,还是凌国之主!若他坚持要立纤舞为妃,那便是公然向凌国挑衅,主动挑起两国之战,且不说朝中大臣会作如反应,到时天下纷乱、百姓流离失所,夜月国便是罪魁罪首,必受千夫所指;若他迫于压力而放弃又正如了凌荆歌的意,凌荆歌自会找其他借口挑起两国之战。
夜曦帝也不恼,继续道:“白纤舞毕竟是凌国人”话点到即止。
“父皇想的太多了。”夜月辰含笑应道,只是眼里却无半丝笑意。
“如果你能护得了她”夜曦帝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眼神幽远。
夜月辰自知他是想起了云紫汐,沉默半晌,开口道:“以命护之!”
“好、好、好!”夜曦帝连说三个“好”字,命曾德福准备笔墨,亲拟了圣旨,册封纤舞为北辰王妃,加一品诰命夫人。
圣旨初下,满朝哗然,大臣纷纷上疏要求夜曦帝收回旨意,更有甚者当面斥责夜月辰不顾伦理,强夺人~妻。侯佳燊也明确地表示了对此事的不满,然,这些并不足以阻止夜月辰。
夜月辰冷眼瞧着,并不回应,更引来一群文臣口诛笔伐,其声势愈演愈烈,似有由朝堂波及民间的趋势。最后只得由左相云慕枫出面,给出这样的说辞——夜月辰与白纤舞同拜于墨门之下,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早已定下婚约,王妃之位空置数年皆由此女,而凌国国书之事无非是王侯间争风吃醋的伎俩理由说得牵强,但背后授意之人是夜曦帝,大臣们也只得照单全收了,毕竟夜月与凌国之间的表面和平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绝色囚妃 051
婚事的筹备快速而妥贴地进得着,事无巨细皆由夜月辰亲自主持安排。钦天监占卜星象后订下婚期上呈夜曦帝,将婚礼定于本月十五,纤舞也由夜月辰送往宫中,暂居落雪宫,作为出嫁之所。娶纤舞为正妃之事本就引来朝中大臣的不满,夜月辰不欲因嫁娶礼仪之事再招来话柄,人言可畏,他不希望那小人儿因此受伤。夜月辰本欲派人到凌国去请白棋明观礼却被纤舞婉拒,只修书一封算是告知了。每忆起当日之景,夜月辰都免不了一阵心疼。
“傻丫头,为何?”夜月辰皱眉。
“娘亲尸骨未寒,纤舞未能守孝三年已是不孝,若再因为成亲之事让父亲周车劳顿赶往夜月,岂非更不孝了?”纤舞声音略低,眼前已氤氲出一层雾气,似落非落。
夜月辰眉头皱得更紧,心疼地揽紧她。北辰王立妃是件大事,凌荆歌在夜月的探子怕是早已传了消息回去,纤舞不愿邀白棋明来观礼也只是怕横生枝节吧!这个傻丫头,总是为他想得太多!
“成亲之后得了闲,我陪你回凌国去见见他!”
迎娶正妃不比纳侧室,规矩讲究皆是皇家标准,众人冷眼看着,心里渐渐也有底儿了。女子成亲之前需行开面之礼,此礼一般由新娘的母亲主持,挑子女双全的命妇们进行,纤舞母亲已逝,这件事便由云紫洛主持了。婚礼当日,天还未亮,纤舞便已被一群命妇、婢女伺候着起床梳洗了。
毕竟是待嫁女儿,随着婚期临近,纤舞内心的紧张也一日胜过一日,昨夜又是半宿未眠,后半夜才矇胧睡去,看着镜中略显憔悴的面容,纤舞不由忧心起来。
“呆会儿上了妆就好了,别担心!”云紫洛轻拍了拍纤舞的肩,微笑地安抚道,那笑容和煦又带着无法逾越的距离。不论是出身还是背后所倚仗的势力、所牵涉的利益关系,纤舞都不是云紫洛心中合适的侄媳人选,但顾忌着夜月辰的态度,她在明面上也不可能给纤舞难堪,只是无论如何也亲近不了。
纤舞乖巧地点点了头,垂了眸掩去眼中复杂的神色,旁边的人只道是新娘子的羞涩,皆是抿嘴一笑。
净面后,由命妇在脸上打上粉,仔细抹匀后取出红色双线,变化成有三个线头的样式,两手各拉一头,线在两手间绷直,另一个头用嘴咬住,一松一弛之间便将面部的汗毛袪除了,使整张小脸显得越发细腻嫩白,如新剥壳的鸡蛋。之后,命妇又取来剪刀,细致地为纤舞剪齐了刘海,寓意夫妻和顺。开面礼结束后便是繁琐的上妆过程,化妆的宫人们个个都是心灵手巧的,人也伶俐,在云紫洛的默许下也与纤舞拉拉家常、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待一切准备就绪之时,迎接的队伍也到了。
此次大婚或多或少带些弥补的成分在里面,夜月辰对此十二万分的重视,大到婚宴安排小到喜饼嫁妆全是他督促着礼部办的,整个婚礼不可谓不盛大。八抬金顶苏绣喜轿,六十四抬各色珍奇嫁妆,加上乐队班子,两百余人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遍游云都之后才进了北辰王府。
不管宾客心中怎么想,就表面而言,这场婚礼也算盛况空前了。帝妃亲临、百官来贺,一时风头无二。
夜月辰几番得失,终抱得美人归,手下幕僚也着实替他高兴,举杯畅饮,直把这号称千杯不醉的王爷灌醉了。夜月辰一身酒气,由着云紫洛留下的小太监扶着进了新房。因为夜月辰的坚持,新房里并没有留下喜娘等人主持交卺之礼,气氛轻快了许多。小太监将夜月辰送进新房后便识趣地离开了。
夜月辰早在进入新房时便清醒了三分,再一看床榻上坐着的身着龙凤呈祥大红喜袍的新娘子,酒便醒了七、八分,步子也不再轻浮了,一步一步实实在在踏在了地毯上,慢步走到榻前。
目光赤热,似要穿透了红盖头一睹娇颜,她终于成了他的妻!夜月辰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抛开了盖头,入眼是一个宛若仙子的女人,只是这仙子盗用了人间的胭脂,精致妆容,带上了妩媚之气,偏那羞涩低垂的眸,翕动的睫毛又透出她的无措,真真是诱人之极!轻执素手来到桌前,偏头,紧盯新娘子的娇颜,为两人斟上交杯酒,勾唇轻笑,将其中一杯递于眼前之人。纤舞亦是羞涩紧张,微红着脸,接过酒杯。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片刻征愣之后,纤舞紧忙才道,脸上的粉红渐渐变成酡红,醉了对面的新郎。
取过纤舞手中的空酒杯,并着自己的轻放在桌前,嘴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纤舞颈边,略带沙哑的磁性声音响起:“接下来该是行周公之礼了吧!”说罢,未待纤舞反应,夜月辰已抱了她往床榻而去。
若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夜月辰压抑着自己即将喷薄的欲~望,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为纤舞解着喜服满意地看着地下一层层堆高的红色喜服,夜月辰魅惑地道:“纤舞,为我宽衣!”
早被夜月辰剥洋葱似的做法弄得窘迫不已的纤舞这才抬起头来,小嘴微俏,嗔了夜月辰一眼。夜月辰此时也只剩亵衣亵裤了。
“王妃不愿为本王宽衣?”夜月辰挑眉,继续逗弄着自己娇羞的小妻子。
纤舞深吸了口气,颤颤地伸了双手去解那排繁琐的盘扣。突然,双手被另一双温厚的大手覆住,纤舞不解地抬起头。
夜月辰笑而不语,覆着纤舞的手,一颗颗解着自己的盘扣,而那烫人的视线一直胶着于纤舞身上。即便有过两次肌肤相亲,如此暖昧的动作仍旧让纤舞羞涩不已,脑袋低得只剩发顶供夜月辰含情脉脉。
但两人裸!呈相对时,纤舞已经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呈现出一层淡淡的粉色。夜月辰的眸光愈加幽深,下一刻便化身为狼,抱着娇妻滚入鸳鸯喜被中,帷帐落下,片刻便传出女子的浅声吟!哦与男人的低喘声
凌国,龙涎宫。漫无边际的夜色似要吞噬掉整座宫殿,若不是那微弱的橘色的灯光,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殿里还有人。今日是夜月国北辰王的大婚之日,亦是凌国新皇自登基以来第一次罢朝的日子,大臣们人心惶惶,不知这位年轻帝皇又要整顿哪片朝政了。凌荆歌已在龙涎宫坐了一日,这一日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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