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子驰风尘》第23章

有些事她并没有说出来。
“你，你真的是我老妹？哈哈，你别说，我老妹还真是漂亮哈！”
有成对着吴芳竖起大拇指。
“不是，哥哥，你失忆是失忆，什么时候变得，变得……”
“变得怎么了？我一直是这样啊。你还别说，脑袋里空空的感觉还真不错呢，感觉很轻松，只是头有点疼，不过多休息它就没事啦。”
“难得哥哥你现在能这样，或许这还是一件好事呢，你可能还因祸得福哦。”吴芳浅笑着，可这笑容还是带有几分勉强。
“你总是叫我哥哥的，我也不知你是不是我亲人呢，不过，你说是那就是吧。”
“只是，还不知道我其他亲人在哪里呢？是不是还有几个像你一样好看的妹妹或姐姐呢？还有还有，重要的是，我成亲了吗？我是不是有一个漂亮贤惠的老婆？快告诉我啊。”
吴芳突然觉得这么滑稽的话语从有成口里说出来是不可置信的，但又的的确确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吴芳想笑又忍住了，她没想到失忆后的有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风格都不一样了。
“我说，要是有的话，你是不是会笑死？可惜嘛，你只有你父母、叔叔和我这四个亲人，你可不要感到人生无望哦。”
“啊？那还不是人生无望了嘛。”
“快告诉我，我多大了？”
“你，你二十九了。”
“那真的等不得了，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真的等不得了！”
“哥哥，你还信这一套？”
“我说，我得……哎呦。”说着说着，有成就动了一下手臂，忽然感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不过，看来，现在嘛，只能好好地在这里待着。”有成咬着牙齿说。
“话说我是怎么受的伤啊？还这么重。”
“你呀，走路不看路，掉坑里了。”吴芳看着有成这样不免也开起了玩笑，“哪有像你这样的啊；今后可得得好好走路啊。”
“那是那是。”有成摸着脑袋笑着，“不过，我多久能出院呢？”
“你呀，现在就别想着出院的事了，好好休养吧。”
“哎，好吧。”
一心想早点出院的有成等了两个星期，听到的却还是医生说仍需休养一段时间的建议，不免觉得有些恼火。
“老子要出去啊！”
来看望有成的同事同学和他的朋友们听到这句话时，统一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有成，还是有成吗？
☆、有个好梦
“哎，哥哥去哪儿了呢？”
买个午餐的时间，吴芳回来后就没看到有成了。
“护士！”
……
温暖阳光下，有成慢慢地行走着，走到某个拐角处撞到一个人。
不知为何，像是老熟人一样，他俩相视一笑。
她是浅浅的笑容，洁白的牙齿，清澈水灵的大眼睛，飘逸的长发，碎花小裙，戴着那并不发亮的首饰，在她的笑容里也看见了她隐藏不住的小淘气。
不过，突然的遇见，还是让他们笑得有些不自然。
无意间发现她披散顺直的头发上有几个小太阳在跳动。想要捕捉她头发上的小太阳，给自己以温暖，却又将已经伸出的手慢慢地缩了回来——也许夕阳下，和她有距离的行走才是最美好的吧。
突然发现这样行走有些尴尬，偏过头望着她想负手行吟一阵，却看见她早已转过头望着我，莞尔一笑，她先开口说话了，“在夕阳下行走，只为把阳光踩进地里，让天黑后的地面也是温暖的，这样，在夜里赶路的行人也不会觉得寒冷。”
“哦，你是这么想的呀？”有成睁大眼睛望着她——原来她有这么奇特的想法。
有成忽然觉得她秀发上跳动的小太阳变得更大了，从她身上洒落的阳光，似乎跳到有成身上，有成也小心地把它踩进地里。
有成闻到了她秀发的清香。
“今天起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她忽然唱起了歌，开始蹦蹦跳跳地走了起来，走在了有成前面。
“你也唱起来呀！”她回过头用大眼睛望着有成说道。
“嘿嘿，”有成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我那歌喉实在太不好了。”
“这有什么呢？又没有别人听见，唱起来吧。”
“好，那我开唱了，今，今天天气好……好晴朗，处处……”
“哈哈，”她扑哧地笑了。
“啊？”有成尴尬地停住了。
“没想到你歌喉还真不咋地。不过呢，我的也不怎么好，我们还是一起唱吧，你快跟上来呀。”
“好吧。”有成跑上前去。
“今天天气好晴朗……”他们一起唱着。
……
“卖烧烤咯！”“卖煎饼咯！”……
不知不觉地走了很久，忽然听到了叫卖声。
“这个时候还有人在卖东西吗？”有成问道。
“你应该很少走这里吧，这里一天到晚都有叫卖声的，我们去看看吧！”她拉着有成朝叫卖声的地方走去。
“哎，姑娘来看看吧。”“小伙子，来我这看看吧。”几位摆摊的老人在召唤他们。
“呀，有煎饼、煎蛋、油条。”她高兴地拍着手，凑上去闻了闻香味，满脸陶醉。
“姑娘，买一些吧，这东西可好吃着呢。”
“好哇好哇，大爷您给我每样拿两个吧。”
“好咧，姑娘。”老人熟练地把它们包装好，递给她。
“一共多少钱？”她高兴地接过食物。
“五块钱。”老人用他粗糙的手做了手势。
“哇，这么便宜！”她开心地笑着说。
她正要掏钱时，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我今天出来时也没想着带钱，呵呵，你看我这……”
“哦，没关系，我帮你付。”有成立马掏出零钱给了老人。
她打开包装袋，拿出一根羊肉串，“嘿嘿，给你。”
“你自己吃吧。”
“不，你拿着，我吃不完呢。看来我还是喂你好了。”她把羊肉串直接塞进了有成嘴里。
“嗯嗯，我还是自己来吧。”有成接过了木签。
“好吃吗？”她好奇地盯着有成吃。
“嗯嗯。”我就知道好吃，她笑着，然后自己也拿出一串吃。
“再来。”她又递给有成，有成接下了。
“哈哈，傻瓜，你看你，吃得满嘴都是油。”她望着有成哈哈大笑。
“呵呵，你还好意思笑我，你自己不也是的吗？”有成指着她嘴边说道。
“啊？你有纸巾吗？”她张大嘴问有成。
“有，但是我不给你。”有成拿出一包纸，只抽了一张纸自顾自地擦了起来。
“给我。”她一把抢了过去，“现在都是我的了。”她抽出好几张擦了起来。
“还给我，这是我的。”
“好，还给你。”她把擦过的纸丢在有成手上，然后像小兔子一样跑开了，“哈哈。”
“嘿，你给我站住。”有成追了上去。
“你来追啊，追到我了，我就还给你，喏喏。”她边跑还边向有成做了个鬼脸。
“好哇，你给我站住。”有成加快了脚步，眼看就要追上了，她却往地上一蹲，“哎哟。”她捂着肚子。
“怎么了，你没事吧？”有成立马止步，也蹲了下来。
“嘿嘿，我没事。”她像弹簧一样跳起，“拜拜！”她挥着手又微笑着跑开了。
……
“哥哥，你醒醒，怎么就在这儿睡着了呢？”
吴芳摇醒了有成。
一个奇怪的梦。
有成醒来后发现自己坐在木椅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少年时不曾展现的缤纷色彩涂抹在了有成的脑海中。
“哎，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就跑出来走了呢，也应该叫上我嘛，你还没有痊愈呢。”吴芳抱怨道。
“没事没事。”有成想着那个梦，觉得地上好多跳动的小太阳。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梦是真的
☆、情境再现
桌边放着一本外国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不知道是谁放的。有成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
有成很好奇这本书既然是写炼钢的，怎么似乎还是小说呢？
“那就看看这个钢铁到底是怎么练的吧。”带着好奇心他翻开了这本书。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回首往事，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感到羞愧；临终之际，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解放全人类而斗争。”
这是书本扉页上的一段话。
有成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