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吉祥》第110章


,继续。”吉祥急道:“殿下,他真的不能再喝了。”南宫季云眼神迷离,伸手一把抓住吉祥的胳膊,摇头晃脑地道:“谁说的,我还能喝。”
太子心里好不得意,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起来,对吉祥道:“你看,季云他自己都说还能喝,你就不要拦着了,若是你实在心疼他,也可以替他喝,不过,还是一杯酒换一壶,你可要想仔细了。”他的最终目的是要将这两人都灌醉,然后让吉祥和随便哪个谁弄出点丑闻来,让平王府从此抬不起头。到时候出了事,即使有人追问起来,他也可以推说自己喝多了,没防备会出这等丑事,反正经手人不是他,要获罪,也是别人获罪。
吉祥自然不知道太子的龌龊想法,但她也知道不能两个人都喝醉了。否则事情恐怕会不妙,但是南宫季云这样眼见是不能再喝了,再喝保不齐会出什么岔子,而自己也不能替他喝酒,吉祥一时怔怔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就在她迟疑的当口,便听见外头有人笑道:“皇兄,你的生辰怎么也不请臣弟来喝酒呀?”接着从门口闪了一个人进来,正是先前未曾露面的二皇子秦昊。秦楚脸色沉了沉,冷声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外头的人怎地没有通报?”二皇子笑道:“皇兄见外了,臣弟还带了一个人来,庆贺皇兄的生辰呢。”说罢笑眯眯地侧身让开,这时又有一人从门口进来,众人一看,顿时愣住了,那人一身明黄,正是太子的亲爹,皇帝陛下。
见自己的父皇来参加自己的生辰酒宴,秦楚还是有几分高兴的,忙不迭地起身道:“父皇怎么来了?”说话间,在座众人都跪了下去,三呼万岁,就连吉祥也不例外。但她跪下后,使劲地扯南宫季云的衣摆,他却半点儿反应也不给,依旧是直愣愣地站着,吉祥心想,他面子大倒是可以不跪,而且又喝多了酒,想来皇帝也不会怪罪于他。正想着,却见南宫季云捂嘴低头,一股殷红的血从他的指缝里冒了出来,红得触目惊心。
因南宫季云站着。众人的目光本就落在他身上,所以他这会儿的动作众人都看在眼里,二皇子惊呼了一声:“世子怎么了?掉牙齿了吗?”吉祥已经急得像一团乱麻似的了,慌忙地起身扶住南宫季云,惊惶地问道:“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南宫季云摇了摇头,松开捂着嘴的手,唇上下巴上满是鲜血,结结巴巴地道:“没……没事,我还……能喝。”说罢转头看向太子,抬起那只沾满血的手冲太子招了招道:“殿下,继续喝,你喝一杯,我喝一壶,你只是别叫我娘子喝酒,她不能喝。”
吉祥听他这话,顿时红了眼眶,却听二皇子道:“啊呀呀,皇兄,你怎么做这种事情啊?你喝一杯,人家喝一壶,神仙也喝不过你嘛。”
秦楚见皇帝脸色沉了下来,已经是有些心慌了,再听秦昊一阵胡扯,心知要遭,忙解释道:“父皇,你别听二弟胡说,我和季云是闹着玩儿的。”
皇帝铁青着脸道:“闹着玩儿的?闹着玩儿能把人喝吐血了?有你这么闹着玩儿的?是不是你逼着世子妃喝酒,季云要替她喝,你就让他喝一壶?”秦楚辩解道:“父皇,那是季云他自愿的。”皇帝怒极反笑,点头道:“他是自愿的?他当然是自愿的,自愿得都喝吐血了,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就等着给他偿命吧。”
秦楚被“偿命”二字惊呆了,他万想不到他的父皇会说出这种话来,要他给南宫季云偿命,他可是太子啊。哪国的太子需要给臣子偿命?哪国的太子不是想杀谁就杀谁?难道自己已经失宠了?难道父皇已经打算另立太子了?
皇帝见秦楚惨白着脸坐在那里,心里也十分不忍,但是不给他敲响警钟,他就会一再地找南宫季云的麻烦,到时候激怒了平王,惹得他心生防备,转移了家产,就算自己将来做足了准备扳倒了平王府,也捞不到半点好处。但到底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他也不想让他太过难受,便放缓了语气道:“还不赶紧请御医来瞧瞧。”
秦楚忙让他身边的太监去请御医,又叫了两个太监扶着南宫季云去偏殿的一间房里歇息。吉祥见南宫季云被那两个太监半拉半拖地扶往偏殿,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一路泪眼婆娑地跟进了偏殿。
偏殿里有矮榻,南宫季云脸色惨白地躺在矮榻上,双眼紧闭,唇色乌紫,气若游丝,竟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吉祥坐在床边,哽咽道:“季云,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痛?”南宫季云没有响应,却抬手抓住了吉祥的手,紧紧地握着。这下吉祥更伤心了,昏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难道已经是回光返照了么?他这个人虽然讨厌,但娶了自己后,对自己也还是不错的,这回又是替自己挡酒才出的事,若他真的有个好歹,只怕自己会内疚一辈子。
“季云,季云,快醒醒。”吉祥呜咽着换他的名字。南宫季云缓缓地睁开眼,目光迷蒙,断断续续地道:“我……喜书…提供下载)欢听你……叫我夫君。”吉祥心想,搞不好他就要死了,叫几声夫君算是了却他的心愿吧,反正平日里也叫过夫君了,不差这几声,于是忙道:“夫君,你哪里痛?”但南宫季云却不再应她,而是缓缓地闭上眼,不再说话,任凭吉祥怎么喊,却只是抓着她的手,不再睁眼。
不一会儿,御医连滚带爬地进来了,皇帝与三位皇子也跟在御医身后进来,御医颤颤巍巍地走到矮榻前,想伸手替南宫季云把脉,却见他手里还抓着吉祥的手。吉祥略有些尴尬,红着脸低头仔细地掰南宫季云的手,生怕用力太大会伤到他,好不容易才总算挣脱出来,站到一边,将位置让给御医。
那御医满头的汗,在替南宫季云把过脉后,汗就更多了,起身朝皇帝一辑道:“回皇上,世子殿下乃是饮酒过量伤了肝脏和脾胃,幸好发现及时,若是再继续喝下去,只怕……”皇帝脸色一沉,问道:“会怎样?”御医一张老脸皱到一处,重重地道:“吐血而亡。”皇帝脸色又沉了几分,转头瞪了他身边的太子一眼,然后对御医道:“可有立时痊愈的药?”
那御医摇头道:“回皇上,没有立时痊愈的药,此病须得悉心调养,药剂反而与此病无益。”皇帝一听没有药可以立即治愈,心凉了半截,暗道看来这回把平王府得罪得狠了,心里对太子的鲁莽无知更是恼火了几分,面上却不露分豪,和颜悦色地对吉祥道:“世子妃也不用太过担忧,方才御医也说了,此病只需调养就能痊愈,不如你们就在这东宫之中调养几天罢,待季云好些了再回去。”把人留在宫里,只派人跟平王和王妃说季云喝多了,要在宫里住几天,想来还能遮掩一二,若就这个样子把人送回去,那两口子,还不得立即翻脸?
吉祥哪里知道皇帝的想法,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东宫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含着泪摇头道:“多谢皇上美意,只是夫君他眼下这个样子,留在宫中颇不方便,还请皇上准我们回王府去。”这时一直都没做声儿的二皇子在一旁点头道:“啊呀呀,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的确还是家里好呀。”说罢嘿嘿地笑了起来。
皇帝气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二皇子撅嘴道:“父皇为何瞪儿臣?把世子灌得吐血的可不是儿臣哦。”皇帝气得不轻,也不搭理二皇子,只朝吉祥摆了摆手道:“也罢,你们便回去吧,朕明日叫御医再去平王府瞧瞧。”说罢回头吩咐太监去把还被拦在偏殿里的平王府诸人叫来,送南宫季云和吉祥回平王府。
黑鹰和南宫傲还有菊总管,都被南宫季云的惨状惊呆了,菊总管是王妃跟前的红人,说话做事胆子自然格外大些,他又是看着南宫季云长大的,对他格外心疼,见他这般模样,便问吉祥是怎么回事,吉祥也不隐瞒,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直听得平王府的众人脸色发青,东宫的诸人脸色发红。南宫傲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却被黑鹰死死地按着肩,什么也做不了。菊总管看了南宫傲一眼,冷冷地道:“还不过来扶殿下?”又转头对皇帝一辑道:“皇上,奴才等这就告退了。”
南宫傲上前连唤了两声,南宫季云却半点反应也没有,眼看是没办法走了,南宫傲只得将他横着抱了起来,一行人这才出了东宫,上了马车,回平王府去了。
上了马车,吉祥见南宫季云还是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虽然也知道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心里还是一阵难过,看着他平日里总是神采飞扬的那张脸如今面无人色,便忍不住地落泪。泪眼朦胧中,却见南宫季云睁开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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