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填房妻》第278章


“嗯!”
“保重!”
“你也保重!”
女子呵马而去没有回头,浮动的背影消失在男子的视野中。
一阵风吹来,草儿在风中翩翩起舞,此起彼伏,站在辽阔的绿海中才觉得,其实每个人都是那么的渺小,山河大地,高天阔原也只是微尘,而人,更是微尘中的微尘,即便你的位置再高,你的权力再大,都始终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无法陪伴爱的人。
阿里,爱着你是才幸福,美好的时光也总是很短暂的利索,我愿意送给你一个不被破坏的结局。
我不知道还会思念你多久,爱你多久,我只知道,这世上有一颗心永远都只属于你,我答应你不会再牺牲别人的性命去帮你,可我的性命随时属于你。
浅紫色的身影一直矗立在原地。
数日过去,每天都是烈头炎炎,中午没有一丝云,更没有一点风。
路两旁草木茂盛,树的叶子油亮油亮,枝繁叶茂,给人们撑起了一片浓浓的绿阴。
迎面的风似热浪扑来,马上女子遮阳斗笠上的轻纱轻轻微颤。
山路边清清的小河成了孩子们避暑的好去处,打水仗,扎猛子摸鱼,就连水牛也都躲到了进去,整个身子埋在了水中,只露出一个头在水面上透气。
女子下马,牵着马来到小河边,卸下斗笠挽起衣袖,将清清的河水撩在脸上,顿感清爽。
“快拉人呀,阿妹被水冲走啦,快来人救阿妹呀~”孩子的呼声传来。
女子闻声望去,几名穿着短衣肚兜的小孩子,大约都在七八岁,一个个慌乱的站在河边潜水的地方,不远处较深的水中掀起一片挣扎,偶尔露出一条细嫩的小胳膊。
女子运功翻越点水而去,所到之处带起丝丝水花,溅起片片涟漪。
女子掠到落水的小孩子处,手臂猛然一提将小孩子拎出,小孩出了水面还没来得急咳嗽,便被女子掐着腰身返回到了岸边。
“咳咳咳咳~”小孩子胸腔憋闷。
女子轻拍着小孩子后背,小孩口中吐出不少水,稍稍缓过了劲儿。
旁边的小孩子被女子的身手看呆了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纷纷聚在女子身边,像看神一样看着她。
既然小孩子没事,女子便牵着马离开。
几名小孩在后面跟着,直到女子翻身上马,小孩们慌了,赶忙手拉着手练成一排挡在马前面,就像一堵堵小石灰墙,模样十分认真。
“姐姐,姐姐,不要走,不要走~”
女子觉得好奇,“你们还需要我帮忙吗?”
孩子们对看一眼,纷纷瞅向一名扎着羊角辫,穿着小红肚兜,四角短裤的小丫头。
那小丫头在小伙伴儿们的逼迫下鼓了鼓勇气,迈了一步,吞咽一口,说道,“姐姐,我们山里最近出现了怪物,半夜总发出可怕的叫声,山林里死了好多动物,连我们家里的鸡鸭都死了好多。
要是家里的鸡鸭都死完,就不能下蛋,要是没有蛋,就不能换铜板儿,我们村子里的男孩子就不能上学堂念书,姐姐功夫好棒,能不能帮着我们抓住怪物?”
女子好奇,下了马,“哦,那怪物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你们可有人见过?确定是动物吗?有没有伤过人 ?'…'”
小孩子们面面相囧,谁也没有注意过这么仔细,只知道山里来了怪物好一阵子,家里的大人都很为此事发愁,原本村子里的男人们都想去探个究竟,半夜那狼不狼妖不妖的叫声让人浑身发毛,都怕万一丢了性命不敢去。
今日见到的这位姐姐身手不凡,张家小阿妹一下子就救了上来,是他们从小长到大见过最厉害的人,比村子里那抢人粮食的牛恶霸还要厉害,为了让家里的鸡鸭不死下蛋换铜板儿,一定要挽留住这位厉害的大姐姐。
女子稍作考虑点了点头,跟着孩子们回到村子里,本来这事不关己,但她也是为人母,一想到能帮这些纯真的孩子去念书,便答应下来。
村里大人们听孩子们说这位清美的女子救了张家阿妹,还可以在水上面跑,连衣服都不湿,再者这女子身后还背着一把包裹的剑,想来也是身手超好的人,于是村子里的人就将情况给女子做以描述。
大概一个月前,附近林子里来不知道来了什么东西,每夜三更过后就会‘嗷嗷~’狂叫,并且声音很吓人。
林子里的小动物要被那怪物吃和精光,村民的家禽也没有幸免遇难,第二天早晨起来鸡棚里,或者林子里的小路上都会有很多血迹,和死伤的禽类。
没人敢去探个究竟,都怕被那东西伤到,有人说是一只猴子,有人说那是一匹人狼,还有人说是妖怪,但具体是什么,也没人亲眼看见过,瞎猜的。
女子心里有了谱,妖怪是假,人狼是假,猴子八成也是假,最有可能的是有人在此地故弄玄虚。
女子答应村民晚上去探一探,回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村民们感恩戴德,却也不免担忧,寻问女子姓甚名谁,万一为他们丢了性命或受了伤,也好叫人给她的家人通知一声。
女子轻笑,她姓谁名谁?是阿里吗?不,这个名字永远只属于阿奴。
她回答道,“我姓柳,叫柳月儿。”
夜幕降临,深色的天空如浓稠的墨砚,沉得化不开,今天的月亮与往常不同,刚一出现就显得格外明亮,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
林中树影重重,绿色的叶子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将整个林中晃得阴森诡异。
月儿换好一身与夜同色的劲装,屏住呼吸,手中攥着包裹的宝剑,隐藏在林中深处的一颗百年大树的树杈上。
树上的鸟儿落在月儿的手臂,鸟儿眨巴绿豆小眼儿,抖动着小脑袋。
月儿心想,小家伙儿,你们林子里的生灵都快灭绝个干净,你居然还能自顾自的玩儿乐,算是隐居的世外高鸟吗?
就在她思索时传来一阵微微的促动,“咝咝~”,仔细聆听,像是蛇在草丛里爬行。
月儿寻声望去,仔细观察,那声音由远而近,再看看发出声音的哪里是蛇,分明就是一个呼吸平稳,体温持衡,裹着棉包布的人,并且手里还抓了一只不停挣扎的活鸡,也不知道是从谁家偷来。
那人除了眼睛,其他的地方都裹得严严实实,且因裹得东西太大太笨重,有些行动不便。
月儿翻翻白眼儿,这是谁家的孩子没吃药就出来了,这么热的夏天还捂的那么严实,就不怕生蛆?到底在搞什么鬼?
那人在林中走了一段儿,突然站住脚步,月儿一惊,那人要干嘛?难道发现了我?
只见那人仰起头,深呼吸一口,憋足了劲儿,喉部发出“嗷啊~嗷啊~嗷啊~”
林中的鸟儿惊飞一片,震得树叶掉落,草丛里残留生灵不要命的往林外奔。
月儿捂着耳朵,这声音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纪,准会因为噪音极度污染而在号子里蹲个三五年。
不过她也不急,先看看这人要干嘛再说。
那人嚎叫完然后继续向前走,月儿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那人走了一段路,靠近一个山洞,向身后张望一番,确定没什么动静,进了洞。
月儿在洞外守着,大概一个时辰之后这人才从洞里面出来,不过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人再出来时身上带着一股子寒气,鸡也不见了。
月儿诧异,这洞里面有什么?她跟着那人走了一段儿,那人一路出了林子再没回来。
月儿回到洞口,点亮火折子进了洞,随着越渐的深入,里面阴风阵阵,光亮扑扑闪闪,摸索了好一阵子,除了越来越冷,倒也没什么特别。
她沿着石壁轻轻敲打,点点回声传入耳内,就像置身在一个封闭的石棺内,让人不免寒颤。
就在月儿觉得无功而返时,一个无意见的碰触,手下一处石块竟犹如冰块一般的温度,能让整个山洞冰冷的原因似乎就在这里。
火折子熄灭,又点燃一支,月儿将那石块用小伙烘烤,里面冒出咝咝白烟,还夹杂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越见浓烈,她蹙眉,石块下隐藏的东西不一般,今日没有做足准备,不如明日带些东西再来探寻。
出洞的途中月儿想不通,一个平凡的山林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山洞?那石块下的又会是什么?
月儿刚刚走出山洞,洞口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即便这反应的时间很短,借着月光她依旧看清那个裹着棉布的人在与她四目相对时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并且那眼神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别跑~”
她这一声,那人到跑的更快,且那跑的过程中还带着丝丝玄力。
月儿心中已有八分肯定,运功提气犹如破风飞燕,略过重重树影,不出十步便将那人影后背的棉布拉住。
“跑呀!你跑呀!有本事跑出大夏别再踏进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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