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寡妇也有春天》第116章


就不需要桃花的回答。
他看着那个躺在李子贤怀里抱着婴儿的女子,留意到李子贤手上那细微的动作,嘴角一如继往的斜斜的上挑着,只是那春光般的浅笑,开始寸寸结冰,妖娆的好似白雪中绽放的罂粟,眸色诡异难辨,阴沉的好似六月压顶的乌云,看不见丝毫的亮光。
随后就那般悠然的好似闲庭信步般的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睨视着那个在李子贤怀里不争气的发抖的女子,“罢了,你记不记得自是无关紧要,不过我却是清楚的记得,呵呵,哦——,好似那话我当年还曾经重复过呢,不过,不是对你哦,你知道是对谁吗?你那不怕死的傻夫君——柳惜言,你知道当年我万分不甘的退出你南周的公主殿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风渐渐的紧了,天地间开始扯出一袭如雾如云的雨帘,司徒睿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衣袂兜风,飘飘洒洒,好似闲话家常般的淡笑着,只是那话,被风雨送入桃花的耳廓,却是连心的搅得疼了几分。
“你,你那日对他说什么?”桃花有些冷,牙齿都开始打颤,要不是李子贤胸口传来的温暖,桃花觉得自己真的会被这骨子里的寒气给冰冻起来。
“我啊,不过是把你当年夸赞我的话转达给他而已,”司徒睿很喜欢桃花这种神情,他觉得她那些被他撩拨激怒的神情,就像是炸毛的小猫,竟然会生出几分驯服她的**,“我说啊,我的服侍,你曾经的女人很满意!哈哈哈哈,仅此而已!”
石破天惊!一剑入心!
桃花的泪浸到那早就被她咬破结痂又流血的唇瓣,疼的人哆嗦,张张合合着嘴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司徒睿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桃花,看着她面色惨白几近崩溃的模样,心中竟有一丝变态的满足,却混着他固执的不愿意承认的闷闷的钝痛,他丝毫不打算放过这个女人,绝对不!
他冷冷的笑着,那笑意浮上嘴角,消失在眼眸里,“哦,如今他人呢?想必,呵呵,已是留在那破庙里,再也出不来了吧?哦——呵呵呵,可惜至极哦,那么一个一往情深的男子呢,桃花,看来他根本不够爱你,否则又怎会忍心的抛弃你们孤儿寡母的撒手而去?放心,即使丧夫新寡,我也是不会嫌弃你的,花花,怎么样?乖乖跟我回去?”
桃花最怕的便是司徒睿知道腹中胎儿是他的骨血,柳惜言也不想这消息外传,那将会更加让司徒睿对桃花势在必得,因此,这个秘密便本死死的瞒了下来,若是可以,桃花这一辈子都希望它烂在肚子里,当下听见他提高那孩子一事,心中本能的漏了一拍,有着恍若劫后余生的庆幸。
“你——,司徒睿,你真是禽兽!”
“花花,你果然记性越发的差了。你连禽肉不如都骂过我,我又怎会在乎这禽肉二字?”随后,又凝眸瞥了一眼桃花身后的李子贤,眼波慢慢的掠过那行强自支撑着的伤病残将,幽幽道:“我只要你跟我走,乖乖的回去,做我的皇后!当然,你也可以有别的选择,不过嘛——,呵呵,我想,你该是不会希望这些人,为你陪葬的。”
这般卑鄙无耻的话,他轻轻巧巧的说出,仿若就像是谈论天气般的简单如常,声音婉转莺啼,到了尾音,甚至低低的带了些许的磁性,好似口里的话是咏月赞花的诗词佳句一般。
让桃花觉得心上仿若被一只手轻轻的抚过,酥酥麻麻,怔忪懵懂间,却是毫不留情的狠狠的一掐!
遍体生寒。
桃花好似被魔魇了一般,一时之间竟想连身子都缩起来,缩到这个男人的眸光再也瞧不见。
她只是怔怔的扭过头,呆呆的看了一眼身后为她誓死奋战的大周将士们,最后,定定的凝视着抱着她的那个清清冷冷的男子。
此刻,那个男子好看的眉头微微的蹙着,漆黑的瞳仁恍若古镜,模糊清晰,却少了几分从前那种诸事皆不上心的从容不迫,看不见里面超然世外的花开花落几春风。
原来,这个妖孽当真没有危言耸听。
“公主,莫再与他废话,我大周男儿岂会怕了他不成,要是我大周的将士连我大周的公主及驸马遗孤都保不住的话,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上?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纵是玉石俱焚,也不枉我大周男儿本色。”旁边的将领自然听得出司徒睿话语中毫不掩饰的威胁逼迫,当下火冒三丈,义气直言的吼道。
“我大昭陛下讲话,岂有你这马前小卒大放厥词之地?”
话音刚落,三枚箭矢已是流行射月般的飞来,那将领大惊失色,仓皇间躲闪过两支流箭,却终归还是有一支闪躲不过,直入咽喉,鲜血喷涌,登时殒命。
那个鲜活的生命,便是这样的去了?
桃花震惊莫名,呆立当场。
这便是战争,不是电视剧的可以抹去重来的呼喊玩闹,是不可以再生的人命。
“欺人太甚!真当我大周无人了不成?”李子贤敛眉冷目,淡淡几句,却是字字铿锵,落地有声。
作者有话要说:俺双更了,虽然知道你们都恨俺,
但……
俺是多么善良的后妈啊,
撒花?留言?收藏?
求求乃们,表抛弃俺……
正文 灿若桃花
“欺人太甚!真当我大周无人了不成?”李子贤敛眉冷目,淡淡几句,却是字字铿锵,落地有声。
当下便旁若无人般的抱着桃花往人墙后退了几步,轻轻的将她放到地上,丝毫不去看司徒睿那笑容僵住的脸色。
李子贤温柔的擦去桃花嘴角唇瓣的血迹,凝视着桃花白的血色尽失的容颜,垂眸一笑,附耳低语道:“桃花,一会儿混战起来,我会缠住司徒睿,让他暂无瑕顾及于你,局时自会有人趁乱带你逃出去,别怕,你且好好配合便是。”
桃花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婴儿,那种惜言死去时的恐惧又一次如期而至,恍若跗骨之蛆,连骨头都害怕的发麻。
她说不出话来,却是紧紧的抓着李子贤的衣袖,死死的,毫不松手,她怕,她怕她一松开,这个男人就会如柳惜言那般,再不回头。
“放心,我不会有事。”李子贤轻轻的抬起手,顺了顺她额前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捻起一缕,为她别于耳后,见桃花那副蜷缩着仿若被遗弃的小狗一般无助的模样,李子贤竟然有种不顾一切的吻她一下的冲动。
最终,眸色深深,牵起一丝苦涩,化作那霁月风光山峦失色的一笑,小心却是用力的掰开桃花紧攥着的手指,毅然决然的转身,穿过那士兵血肉之躯铸就为城墙壁垒的甬道,一步一步,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始至终冷眼死死的看着这一切的司徒睿走去。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有一句话没说,或许也永远不会有机会再说出口去。
他想说,可以为你死的男人,不只柳惜言一人而已。
“司徒公子,看来今日一战是在所难免了,我李子贤极大周儿郎,奉陪到底!”说完,广袖一挥,那些浑身染血却依旧一步不退的士兵们立即眸色泛红,等着最后血肉的角逐。
“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日既然来了,总是要本公子不得不送李兄一程,呵呵,废话少说!李兄,就此别过,后会无期!”司徒睿弯了弯形状完美的唇,嘴角噙着嗜血的一抹艳笑,轻轻的抬了抬白玉般的手,身后那些兵士得令般齐刷刷的举起了手里的弓弩,提气,用力,弯弓,瞄准,利刃强弩,蓄势待发。
山风呼啸,乌云压顶。
看着那个在山风细雨中长身玉立的挺拔的身姿,环顾那一个个周身带伤疲惫不堪的将士,桃花尽竟然觉得黄沙满地落日沾血般的苍凉。
她,凭什么啊?
为她这一人之安,多少人命丧黄泉,多少人枯骨成灰。
柳惜言如是,这些倒下的或是即将倒下的将领如是,莫不成,还要他也这般,才算结束吗?
他们都死了,她一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吗?她,还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吗?
飒飒风雨,吹起李子贤那撕破的浅灰色袍裾,衣袂飘飘,猎猎作响,似是那阎王的招魂蟠,舞出的是一去不复返的绝响。
桃花突然间气血上涌,周身的血脉仿若冻结又仿若即将燃烧。
“慢着!”她用尽全力大喝一声,挣扎着站起来。
她全然无视那些箭矢弓弩,眉眼间冷静的让人窥不见一丝的情绪,她走过去,将手中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李子贤怀里,转身,昂首正视着司徒睿,不着痕迹的挡在了李子贤的前面。
“你不是说为了我而来?好,我跟你走!”这一番话桃花说的平静清冷,在旁人看来的淡定自若,实际是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哦?想通了?好!爽快!我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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