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不为妾》第80章


毓于大理这片灵山秀水,我更被大理浓郁淳朴的民族风情所吸引。 
不曾告诉任何人,我来到大理,赏花玩水,却只是单纯地逃避婚姻,单纯地,只想和一个人在一起。
杨渊海配制的草药效果良好,我体内的寒毒已经没再爆发。但因为太长时间的疏忽和流离,我这个外行之人也明显感受到自己身
体内脏之紊乱。我在现代,是得过癌症的人,我清楚身体上的有些症状意味着什么……几年下来,我再无有过月事,一点点头没有。也就是说,不论我今后和谁结婚,都无法生育。
我开始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背负的十字架。上天在两个时期给了我两次不同的生命,同样的宿命都是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段功,你知道么?我想和你在一起生活,却不想我们因此抱憾终身,仅此而已。
“没想好!”我假装任性、闪开,将自己的手指从他那儿抽离。我逃开他缠绵迷离的目光,只看着他书桌上长长的卷宗,说:“
娶了我,杨先生和希矫他们对你的误会会更深,我明明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不是为了升官进爵,可是我却阻不了其他人的嘴。”
他玩味地看着我:“然后呢?”
“然后,还有……”我搜索枯肠,忽然听见院外有孩童嬉戏的声音,便顺口说道:“还有,你的俩孩子不会希望我来当后妈,段
宝太调皮,羌奴娇滴滴……”
其实这句完全是我胡诌,两岁的段宝天真可爱,五岁的羌奴知书达理,段功的一双儿女优秀得真不是盖的。
我心有亏欠地偷偷抬眼看他,发现他正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这样的谎话太容易被击破,人心虚的时候果然做什么都不容易成功,
我佯怒,脸涨得通红,气呼呼地对他说:“我可警告你喔,不要拿成亲的事催促我……以后不准提起,要不然……要不然……”
段功眯起眼睛笑了,迈着方步走近:“要不然怎么样?”
我心里一慌,跳开便发狠话:“要不然我就走!”
话音刚落,自己已落入他温热的怀抱。大理的天高而深远,空中有淡淡洁白的云丝,我看到段功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痴
儿,”他深吸一口气:“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我摇摇头,他看不见,却能感受到。我此刻再难假装淡漠,他给的幸福总是在头顶盘旋,我闭上眼睛,在他耳边低吟:“你一个
人的时候,你会想念我,想念我对你的执恋,想:我遇到过一个热烈的女子。”
辗转着,吸吮着,两个人的嘴唇紧紧地吻着,他的嘴唇灼热滚烫,她的嘴唇清甜柔软。我恨自己在你面前总是这么容易败下阵来,终于逃不开和你相爱……我是这样的贪恋,未来会怎样我已不怕,有这样美丽的过程已足够。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
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默的心,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好想爱你,在大理山明水秀的天光里。
过一天算一天罢,总之,日子是水,自己是鱼,游着走就是了。我留心用现代的教育方式,去培养羌奴和段宝两个孩子。即使早
慧的他们一开始对我还有些敌意。我却不以为然,每一把钥匙都能打开一个天堂,但不同的钥匙,开启的则是不同的幸福。我始终坚信他们不会讨厌我到底,毕竟我是真心希望他的孩子能够快乐和幸福。
小孩子就像一张白纸,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这是个好现象,我将计就计,对于羌奴,从阿拉伯数字教起,毕竟古代计数和算术的方法实在太麻烦,而数学这门学科,对于家境还算宽裕的家庭是很有用的。对于段宝,基于他还年幼(两岁只能进托儿所),我便强力用童话故事进行智力启迪。他们并不像现在幼儿园里那些孩子一般淘气不懂事,即使是不到三岁的小段宝,也有同姐姐一样的学习觉悟,我说的时候听得老认真,故事被我讲上两遍,他已经能奶声奶气地复述了。这表明以后我再不能说重复的故事,可把我雷得一头冷汗。小羌奴更是聪明,我连除法还没讲完,她就能拿起我用棉线给他们装订的小本子,红着小脸来问我类似混和运算的问题……同样的事物,用不同的价值观去评判它,往往会得出纷彩各异的结论。就像我夸段功“虎父无犬子”,他赞我“名师出高徒”是一个道理。
不知道张希矫把我的身份定义成后妈还是老师,男孩子长大了话总是比以前少得多,也不会没头没脑地在我身边展示武艺。看着一个男孩成熟成男人,多少还是让我有一些成就感。和孩子待的时间久了,让我常常怀念起蓝眼睛、头发自然卷的小荣,不知道这个小正太是否可爱依旧,过得好不好。他那封没有标点甚为简洁的信,还一直被我珍藏在檀木盒子里,我也趁杨渊海为我号脉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提起昔日和他相处融洽的小正太,可不知怎的,他老是一副不知所问的怪样子。几次无果下来,在我有了向段功申请想到四川的念头时,他突然放下纯白的衣袖,如看透我心里所想般,无头无尾地告诉我:“以吾所见,先找到夜比较好。”
我已习惯这位狐狸先生的料事如神,老老实实答:“自从在昆明时吃到塔娜女儿的红鸡蛋后,就和他们失去了联系。”
杨渊海轻轻摇头,还弯起了狐狸眼:“夜早已回到了西山。”
“啊……”我激动地叫起来:“杨先生怎么不早说!我居然浑浑噩噩地和她在一个城市这么长时间联系不到!”
杨渊海沉思片刻:“不如,我将她接过来。”
“大善大善!”我拍手叫好,竟然没有继续留意他眼里的莫名神色。
这个冷艳的女子,曾和我几千里相伴,出生入死过,如果能继续和夜在一起生活,无疑又是我生命里一种大大的幸福。她在我身
边,默默做事守护,不多话。其实,我知道总有一天你能明了,仅仅是当你照亮别人的时刻,能蓦然发现自身的光芒。自从杨渊海带
着程夕、程朝两兄弟出发,我每日面带微笑数着日子,还兴奋地告诉公务繁忙的段功:“我预感,这次能见证夜的幸福了。”
“痴儿。”段功总喜欢这么说我,然后帮我挽起耳边的碎发,低声道:“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我静静靠上他的肩:“明日还会忙么?”
“不会。”他的语言是简短的温柔:“怎么?”
“已经是稻谷成熟的季节,”泥土是万物之始、生命之母,充满着勃勃生机。带着孩子在各种植物间穿行,耳闻目濡于蓬勃的生命和无尽的形象之中,感知领略生命的魅力。这是孩子人之初很重要的一课。 我把头扭向他,眨巴着眼睛笑了起来:“不如我们带孩子出去走走。”
“哦?”这个坏孩子故作疑问,在我没有防备之时趁机蜻蜓点水地吻下,速度快如闪电。哪有这么调皮的王爷?哪有这么赖皮的孩子的爹?孩子气,意味着男人在解压。我皱起眉头假装生气,他却朗声笑得万分俊朗。
那这次,夜也能见证我的幸福么?我在心里甜甜地想。
也许,他知道,我爱他淡淡的优雅,优雅到倔强。
第六十三章 惊变起疑
这一天,天气晴好,空气中有淡淡的茶花香气。那两个聪明可爱的小东西,自从在我“上课”时听到要出行的消息,就一直兴奋得像两只小鹿。今天天才亮,就被乳娘穿戴好白族服饰,早早地缠在还在批复公文的段功身边,“爹爹……爹爹……”不停叫着。
我目的达成,自然在一旁如捡来的偷偷笑着。段功想做生气的样子,嘴角却先出卖着弯了起来。他无奈地放下笔,伸手抱起跪坐在腿下的段宝,耐心地对“比较懂事”的羌奴解释道:“羌奴带弟弟找公主玩,爹爹今天还要批写陈伯伯的文书,不能带你们出去玩了。”
他的语气谦卑柔和,我突然很是同情这个官场荣耀的单身爸爸,这个年纪,也许正是放开身心工作或是玩乐的时节,可是段功,被两个孩子拖得什么都难以做好……我走上前去,牵起小羌奴胖胖的小手,把段功木桌上的公文合上:“答应过孩子的,去吧,一天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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