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若囚美人心》第285章


和专制,但是,她爱你的心意,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钟无颜,你该珍惜。你看看我,就该知道,不是有些人永远都会在原地等待,等着你去珍惜,就怕到时候有一天,你想要去珍惜的时候,那个值得你珍惜的人,已经不在了。”她的语气渐渐地放低,等到说完最后一个子的时候,那声音已经清淡的如同一股会随时的随着风一起飘散的浮云般轻妙。
钟无颜一张俊颜上血色全无,定定的用一对儿闭得严丝合缝的眼睛看着她,那神色严峻的让人受不了。可是若溪恍若未见,迎上他的“目光”,也看着他。
沉默了一会儿,钟无颜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用手掌摸索着桌沿儿站了起来,若溪下意识的想要去扶住他,脚动了几步,却生生的停了下来,这个男人早该学着自己长大,不该再一直活在别人的施舍和怜悯当中。
钟无颜勉强站好,“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懂,只是我……我的心里始终不能放下一个人,她……我曾经以为,她已经死了,死于那场滔天的大火!死于一场非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可笑的命运却还让我遇见她!”他刚刚平静下去的情绪似乎又重新的被点燃了起来,若溪听着他的低低的怒吼,心里亦很不是滋味儿。
那个时候的她,何尝不是以为他也在那场动荡之中殒命!何尝不是抱着一股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将他找到的想法!可惜,等她真的遇见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却不敢,不敢伸出手来取触碰他,更是不敢和他相认。
造化弄人?
或许是这样的吧。
如果这天下真的有造化弄人这四个字的话,她想,着一定是上天最善于和平凡的凡人们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她喜欢去挑战自己的人生,喜欢去冒险,当她还是一个乖顺的小公主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萌芽和种子,一股念头总是在叫嚣着,让她独自的去开创一片天地出来,让她走出那樊笼似的皇宫好好地去找一条属于自己的自由之路。
有的时候,她甚至要忍不住的感谢上天烧掉了那样的一个牢笼,让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出来,呼吸道新鲜的空气,还能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去做一件,为了所有的人的事情。
若溪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用一种过来人的老辣和口吻,“钟无颜,别傻了,事情犯下了,就是犯下了,没有谁能去改写过去的历史,你和我,都只是这凡尘之中的小人物,能悲能喜,能哭能笑,却不能左右悲喜,随心哭笑。”她顿了一顿,“这才是人生的真谛。你懂了么?”
钟无颜怅然无语,他眼中的那个曾经需要他保护的,呵护在掌心里的那个小公主,已经可以来心平气和的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什么是人生了。
他也是不是该去寻找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属于自己的人生呢?
若溪看他犹豫,勾了勾唇角,“回去吧,回去照顾好你的妻子,那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钟无颜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我懂了,王妃,请留步。”
王妃……这两个字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有多沉重,这滋味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清楚的知道。
比一杯最苦的苦酒,还要让人难以下咽。他朝着她拜了一拜,那么近的距离,却好似隔着千山万水。
“驸马请慢走,若溪代殿下谢过驸马的来探访的美意了。”她在他的背后笑容款款,做足了一个王妃该有的派头儿。
钟无颜的身形炖了一顿,却终于没有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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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小桃匆匆的跑了回来,一眼看到在花圃之中呆呆发愣的卫紫嫣。她的脸上有着久久不能平息的震惊和说不清的复杂。
这些……话,如果不是她亲耳听见的话,又怎么会相信。她一直以为是情敌的那个女人,竟然会对着钟无颜说出这样的话来!
“公主,公主您怎么啦?”小桃很是担心。
“没什么。”她缓缓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里似乎因为长时间的郁郁寡欢而染上了风霜的味道。她这个花儿一样的年纪里就长了皱纹,实在是……
“那……公主,咱们回去吧?”
小桃过来扶着她,紫嫣点了点头,看了看天边那变幻的流云,“府中还有多少的玄参?一会儿都拿来送给三王妃。”
有一些芥蒂,也该是放下的时候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这天下总有些得不到的
卫紫嫣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公主府的,也不记得钟无颜是怎么回来的。印象里那个女子说的话一阵阵的嗡嗡的在耳朵旁边回响,一圈一圈的激荡起来一层层的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她本来只是一个普通通的小宫女,在她的印象当中,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角色,但是,她却能在这样的一个时候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似乎在人生的这条路上,她比她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还要看的通透,看的明白。这些年来她作为一个皇室贵女的荣耀似乎都已经在这短短的一年的时间里,如同戈壁滩上的沙石一样,被时光之刀消磨殆尽了。
那一天晚上,钟无颜匆匆回来之后,就立马起身,去了钟二公子的府上。
至于他们谈了什么,却是没有人知道。
也没有人清楚。
这里的一切都好像被蒙上了一层,浅浅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神秘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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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大约白日之期的时候,御医一如既往的在忘魂殿里喂卫飒诊脉,只是今天的情况略略有些不同,其中的一个老迈苍苍的医者在众人散去之后,轻轻地站在若溪的面前,他看着眼前的这个日渐消瘦的女子,她一度光鲜的容颜已经渐渐衰退了下去。他在卫飒的府中做过几年的医生,对卫飒还有几分的感恩之心,他眼见得这个王妃对着皇子殿下,一往情深,却也不过是在自寻死路。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要对她劝解几分。
只记得那天的夜色很凝重,凝重的似乎要滴出一滴水来。
若溪被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拽住了袖子,他的声音都因为衷心的分量而开始发抖,“王妃,您真的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虽然您已经从每日的一碗血到了每十天一碗血的供养,可是,这殿下仍旧没有醒转过来的意思,您这样下去……只怕是要和殿下一起……一起去了……”
若溪有些惊讶,这个老者她并不认识。但是,她能够感觉到这个老者对她的一番好意,是发自肺腑的真心实意。
“嗯,谢谢你啦,老先生,我知道了。其实,如果能和他一起去了的话,也是很不错的呢。”她低头看了看睡得朦朦胧胧的卫飒,手指滑过他精致的皮肤。老太医缓缓的叹了口气,又给若溪开了一个方子,“王妃用这方子上的药材给殿下熬了煮水,擦拭全身,可以防止殿下躺的时间久了而生褥疮。”
若溪朝他灿烂一笑,“这方子甚好,我每天都要用玫瑰油给他擦身,生怕他长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那样一个爱干净的人,怎么受得了自己是很伤臭气熏天的呢?”
老太医终于被她眼中的坚定和乐观所打败。放下了那副药方子就告辞了。
“王妃,这取血养人的方子终归是江湖上的野方子,是邪门歪道用的方法,您……要适当的调整才是啊。”言尽于此,说多无益。若溪笑呵呵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下了。
太医刚走了不多一会儿,若溪就听见自己的头顶上一阵砖瓦挪动的声音,她现在身体每况愈下,耳力也大不如前了,等她完全听明白了的确是有人在房顶上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飞身跳了下来,落在她面前笑嘻嘻的拍了拍两只手上的灰尘,看着目瞪口呆的若溪,“嗨,小王妃,好久不见啊。”
若溪定了定神,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抿嘴一笑,“宋姑娘,原来是你啊。”
来的人正是那个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的鬼崖谷的谷主,宋云胡。
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显得干净利落,一头俏丽的头发也被卷了起来,藏在包头发的面巾里,一对灵动的眼睛露在黑布的外面,伸手摘去了自己脸上的那块黑色的蒙面巾,呵呵的笑了下,“你这又是在想念那个男人了呀?”
若溪早就习惯了她的这种无厘头的见面方式,也跟着笑了下,下意识的握着卫飒的手,“是呀,这个坏蛋一样的男人,总也不肯睁开眼睛来看看我,我……有很多话想要和他说呢。”
宋云胡站在他的雕花大床的旁边,品头论足了一番,以她挑剔的眼光来看,这个男人的确已经够了自己的审美的品味和档次。若溪当然知道这个女人是不会对这个男人产生什么非分的想法的,宋云胡看够了,坐下来,打开身背后的小布包,里面露出来一层薄薄的银色光芒,这东西若溪见过,是宋云胡最宝贝最宝贝的银针。
轻车熟路的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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