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者说》第108章


但那恶煞却像早料到了一般,在桃木剑和铜钱射到的前一刻,突然原地升高,窜到半空,接着直直下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坠向胖子,眼看离胖子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了,劲风到处,“噗噗噗”,又是三盏白蜡烛应声而灭。 
第二十八章 尘归尘,土归土
恶煞造出的风势就像一股龙卷一样,再不向周围扩散,而是紧紧地罩着胖子,但不论风势如何强大,如何凌厉,胖子头上的那盏灯却始终都没有灭。 也许正是因为这盏灯,恶煞才一直没法再下降分毫。 
吴继海急喊道,“揭开一个封印桩!” 
童男就摆在我的面前,我一听哪儿还敢怠慢,忙探手一撕,揭去了童男肚脐上的遁阴符。揭完遁阴符我才回想起吴继海的声音——刚才不是他的声音啊,听上去、听上去竟然像……大衍先生的声音! 
遁阴符揭去之后,恶煞立时意识到了什么,旋转的势头明显变慢了,吴继海借着这一缓的功夫,立刻曲起右手手指,连弹八下,八支蜡烛顿时应声而亮,而恶煞显然没料到这一招,旋转的势头彻底停了下来,反而表现出一种痛苦万分的样子,仿佛八支蜡烛每一支都在炙烤着它一样。 
正当这边斗得水深火热之际,突然又是一阵怪笑声传来,接着响起夏侯建国的声音道,“我找到宝藏啦!我长生不老啦!我找到宝藏啦!我长生不老啦……” 
我扭头看见夏侯建国正从前门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又笑又叫,还不时抓住行尸的肩膀晃来晃去,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但刚才滚出的四个行尸球此时已经完全散开,夏侯建国跑了不远便被团团围住,开始他还往外挣扎,但行尸到底太多了,饶是他功夫好力气大,现在也已经彻底派不上用场,冲了没两步便被行尸拖倒在地上,夏侯建国怪叫着硬是挣扎起来,但立刻又被拖倒,接着更多的行尸蜂拥而上。 
我看得不忍,拾起步枪瞄准夏侯建国,心说你去吧,你有个好弟弟,便一咬牙扣动了扳机。 
吴继海见恶煞被暂时困在了坤位上,立刻转向我道,“把青铜剑扔给我!” 
我赶紧把青铜剑扔过去,吴继海接过去毫不犹豫,立刻张开嘴伸出舌头,青铜剑在舌尖上迅速一划,我清楚地看见吴继海的舌尖被割下来一块,掉在地上。但青铜剑也因此沾满了热血。 
吴继海拿剑前冲,不见脚步移动,便已经到了恶煞的近前,举剑上劈,恶煞正被九支白蜡烛的灵光烤得痛不欲生,突见吴继海攻到近前,立刻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吴继海身上,身形往上一拱,躲开吴继海的青铜剑,同时两只触角一样的东西分左右攻向吴继海。 
吴继海疾往后仰,后背几乎贴到地面了,但脚却是纹丝不动,险险躲过恶煞的两只触手,接着像个不倒翁一样,身体一弹而起,再次挥剑攻上。 
恶煞两只触手去而复返,仍是一左一右夹击吴继海,看样子似乎吴继海破不了它这一招,那双方就会一直这么缠斗下去。吴继海再向后仰,但这次弹而起的进修双腿使劲一蹬,凌空跃起从上往下直劈恶煞。 
恶煞的两只触手转而向上,一只疾取吴继海的胸口,另一只则往右边绕去,似是想把吴继海缠住一般。 
吴继海看出恶煞是想和他同归于尽,于是在即将砍到恶煞的一瞬间,突然在空中一扭身,反落到恶煞的左边,既躲开了恶煞攻向他的左手,亦躲开了想缠住他的右手。刚一落地,吴继海双腿发力,两脚在地上一跺,一下子把正处在九支白蜡烛包围中的胖子震了出来,他自己则一个侧翻,躺入其中。 
胖子滚到一边,我慌忙扶起他,急叫道,“胖子,胖子!” 
吴继海在落入九支蜡烛中的一刻,左手往乾位一探,放在乾位上的铜镜一下子离地而起,直落入吴继海手中。 
恶煞还没反应过来,且又忌惮着九支蜡烛,不敢轻易将两只触手探下,就是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吴继海一口血雨喷出,吐气开声,道,“着!”接着举起铜镜,一道金黄的光芒从铜镜中射出,恶煞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女人般的惨叫声,便像阵阵轻烟一样,被一丝一缕地吸进了铜镜。 
等最后一缕黑气被收入铜镜之后,吴继海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身体右旋,左手将铜镜直甩向金字椁,接着再一挺右肩,青铜剑也脱手而出,“叮”的一声,把铜镜钉死死地钉在了金字椁内。 
我以为已经大功告成,吴继海却接着大喊一声道,“快,撕符上桩!” 
韩咏絮立即抱起童女冲向金字椁,一边跑一边撕去遁阴符。我也赶紧抱起童男,哈哈大笑着,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 
……(本卷结束) ……
第四卷 结局
第一章 做法自毙
放好童男之后,我软软地坐倒在地上,心情大为放松,心说他娘的终于能歇口气了。 韩咏絮正想效仿我,却突然脸色一变,道,“你听是什么声音?” 
我一听,果然远处好象确定有什么声音,“沙沙”的,但听不真切。 
我正要招呼吴继海一声,却发现吴继海早已倒在地上了。 
我连忙爬过去,拍着吴继海的脸道,“吴爷,吴爷醒醒!” 
过了一会儿,吴继海慢慢地睁开眼睛,竟然“哇”的一声哭了。我纳闷地道,“干了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业,给你高兴坏了吧?” 
吴继海慢慢地摇摇头,哽咽着道,“师户(父)他老银(人)家……肘(走)了!”说完又大哭起来。 
我一听不对啊,吴继海不是大陆人吗?怎么突然之间变成港侬了?随即一想,明白了,刚才做法的时候吴继海拿青铜剑割掉了一块舌头。 
我惊道,“刚才真是大衍先生吗?我说怎么听你说话的声音那么像他。走就走了呗,回去再说!哎,吴爷,你舌头没事了吧?” 
吴继海苦丧着脸道,“不系(是)……我系(是)说师户(父)他……捉(坐)化了!我邪(舌)头现在没系(事)了。” 
我一时愣住了,不解地道,“怎么坐化了呢?前几天我见他还好好的!” 
吴继海摇摇头,道,“不捉(坐)化了师(户)父怎么能降到我身上呢?刚柴(才)我已被恶哈(煞)耗尽了法力,是师户(父)降到我心(身)上柴(才)挽回了大局!” 
我一听心顿时就乱了,难道是大衍先生知道我们这里出了问题已经治不住恶煞了才坐化的吗?否则为什么前几天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就坐化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前与大衍先生的种种立时翻江蹈海般涌上心头,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地跟着吴继海一起痛哭失声。 
胖子慢慢地醒了过来,一边揉着被摔疼的身体,一边纳闷地看着我和吴继海,实在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道,“哎我说猴子,你疯了吗?” 
我强自忍住心中的悲痛,拍拍吴继海的肩膀,道,“吴爷,咱们还是快走吧,也许早些回去,还能见大衍先生一面!” 
这句话比什么都管用,吴继海一听还能见大衍先生一面,立时站起来就往回走。 
我急忙喊道,“后面不能走了!” 
吴继海茫然地看着我,道,“会(为)什么?” 
我道,“你忘了不归路了吗?” 
吴继海一拍脑门,道,“糊处(涂)了!快,收习(拾)东西,咱们肘(走)吧!” 
这时“沙沙”的声音越来越大,韩咏絮惊喊道,“我听出来了,是蝎子!” 
我一听蝎子头都大了,要是再跟上次一样,那如海似浪的蝎子涌来,那我们还得交待在这里。 
吴继海道,“赊(蝎)子有什么好怕的?我这里有(西)些药,系(是)驱虫的,应该能对户(付)赊(蝎)子!” 
我道,“吴爷您是没见,它不是一只两只,海了去了,快想想有什么办法!” 
吴继海看我说得郑重,再加上“沙沙”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知道确实非同小可,但一时之间又哪里能想出来什么办法。 
胖子道,“快扶胖爷起来,胖子给你们指条明路!” 
韩咏絮走过去扶起胖子,问道,“胖子大哥有什么办法?” 
胖子道,“看见边上的火盆了吗?咱们过去弄几个下来,蝎子总是怕火的吧?” 
我一听不错,忙招呼一声,正要收拾好东西去弄火盆,胖子突然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次是大胜而归,没用的就扔了吧,带着多沉啊,咱们还得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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