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在机场的一角。金仙珍和朴善瑛目睹着黄天祥阿妮丝手挽手走进海关。“小姐,你真的不去见他?”
“我拿什么去见他。我居然把他遗忘了,我……有什么资格去说我爱他我等着他呢。”朴善瑛双手悟面,泪水从缝隙处滚滚落下。
“小姐,那你彻底忘记他好了。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好男人的。”
“我的一生是为他而活,我将永远的等下去。”朴善瑛看着银灰色的机身拉起飞向天空,发下了誓言:“永远的等下去。”
这时绝望之城中,数十万人集中在中心的废弃广场上。等待着新的首领出现。他们窃窃私语,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新首领要把大家聚集起来。
广场中心搭起了一座高台,王妮身穿黑色晚礼服,慢慢的走上台来。她目光如水般扫过众人,整个广场每一个人都有种她在看我的感觉。都感觉心中一热。
“大家都是来自全国各地,为了更好的生活而来到这里。”王妮没有用麦克风,用好像并不大,但是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激动的说道:“可是你们,你们每一个人,努力的工作,勤劳的奋斗,可是……你们得到了什么?你们得到了财富吗?你们得到了尊严吗?你们得到了幸福吗?是你们真的天生比别人差吗?是你们天生就该成为下等人吗?你们的孩子不能进如学校学习,你们得病了没有钱看医生,你们不能工作了不能享受到养老金。女孩们必须用肉体换取生存,男孩们为了面包而被抓进监狱。你们背井离乡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贫穷,为的就是被侮辱吗?回答我。”
人群先是一阵骚动,接着是震天的怒吼:“不是的。”
“你们要吗?好好的生活,干净的住房,儿女进入学府,少有所养,老有所终,不会每天为食物而争斗,不用去拾别人的垃圾。不用担心随时被人抓起来。这些你们要吗?”
地下有些人开始哭泣,王妮的声音如梦中的利刃,让每个人来到都市中的痛苦都在脑海中翻腾。长期被侮辱,被伤害,为了生存的疲惫,没有梦想的现实。这种种痛苦让绝望之城的居民发出悲愤而无声的哭泣。
“你们努力,你们奋斗,你们勤劳,但是社会却不给你们机会。你们被叫作绝望之城的居民,你们是神和人类都抛弃的人。不是你们有什么过错,而是上天被判了你们。人类被判了你们。所以,你们再努力,你们再善良,你们能得到的也只是伤害。这样的生活你们还要过多久?”
“那你又能为我们做什么?”有人大声问道。“你说这么多又能为我们做什么?上天都放弃了我们,我们是没有希望的。揭我们的伤疤伤害我们就是你为我们做的吗?”
“不要问我能为你们做什么,你们要先弄明白你们可以为自己去做什么。上天不给你们希望,神不给你们希望,社会不给你们希望,人类不给你们希望。但是,你们自己给予自己希望。我今天站在这里,就是因为你们的希望在召唤我。这个世界是残酷的,自己放弃的人只能成为社会的残渣。我是为你们的希望而来,神放弃了你们,那么你们也就放弃神。既然你们哀求不能得到,那么就去抢过来。命运不过是强者的奴隶。你们有力量,你们有尊严。只要把这些集合起来,你们就可以创造奇迹。如果世界不能容纳你们,那么就去改变这个世界。把你们的生命给我,我将会还给你们一个新的人生。”
飞机飞在天空,由于有气流,机身稍微显得有些颠簸。阿妮丝将头靠在黄天祥的肩头柔声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白云好像在变化呢。”
“看不清楚,不知道外面的云是什么模样。我要穿白色的婚纱走进教堂,就像把白云穿在身上一样。”
黄天祥抚动着阿妮丝的头发,放下心中的牵挂。黑暗之子黄天祥,黄家道士黄天祥都已经去了。以后,将只有一个普通的男子,席德·阿妮丝的丈夫黄天祥存在。
在另一个地方,一身戎装的雅典娜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黄先生,你既然已经是超越者,何必管我和人类的事。”
“本来人类不过蝼蚁,我也不想管。不过我有个不想被伤害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在他离开人世前,希望你停止进入人间的计划。否则就和我在这里打上一场,你是战争女神,会做出什么选择?”
“我是智慧女神,其后才是战争女神。和你打我还没有那么蠢。我们以经等了无数世纪,再多等一个也无妨。希望一个世纪后你不要再出来碍眼。不过你让我不得进入人间,岂不是把世界给了那个狐女?”
“我弟弟辜负了她,既然没有爱情,就让她拿世界做为补偿吧。”
黄天祥靠在座椅背上,闭上了双眼。“再见了中国,再见了我的回忆。”
在中国天空上,飞机在白云中穿行。白云急速变幻,那是一只似乎在吞食天地的九尾白狐。
尾声尾声
时间飞速流逝,转眼间七年过去了。穿着朴素的朴善瑛为孟静静端上咖啡,微笑道:“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我看到过关于你的报道,纵横在欧洲的铁血女警。连死神也要回避的女英雄。”
“算什么英雄呀,只是为了合法的杀人而已。这次要不是我的韩国后妈为我添了一个弟弟,我也不会来韩国。”孟静静没有加糖,直接把咖啡倒在嘴里。放下咖啡杯问道:“你把财团交给基金运作,自己不插手了却跑到这里过休闲日子。让人羡慕呀。不过没有电视,没有电话,没有电脑,和外界几乎完全断绝,这样的生活你怎么过?”
“人类很久以前没有这样的东西也生活的很好的。”
“你知不知道,阿妮丝死了。”朴善瑛手一颤,咖啡杯掉落。“对不起。”朴善瑛蹲下收拾这咖啡杯的碎片,不让孟静静看到自己的面孔。
“两年前死的,死在他的怀里。她和他结婚五年一直没有子女。据说是因为她的身体无法生育。现代的科学也不能帮助她。她死的很幸福,死在他的怀里。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帮助了你这么多年。谢谢。”
“那他呢?”两个人没有说名字,但是都知道所说的是谁。
“她把所有的资产都留给他,他却把所有的钱财都捐了出去。然后就失踪了。”
朴善瑛站起身来,面孔虽然平静但是却充满了落寞。“去找王小姐了吧?”
“没有,王妮现在权倾天下。一个月前,把绝望之城变成了希望之城。去年在上海开会,成为第一任世界黑道理事会的领袖。妈的,我一定会把她抓起来的。这女人,和无数的优秀男人有一腿,从总统到演员,从猛男到漂亮正太,统统都吃。”
“王小姐心里一定很苦。”
“也许吧,不过一个人要是权利爱情都有,拿会遭天打雷劈的。好运不能让一个人霸占。”说完孟静静站起身来:“我走了,下次不知道何年才可见面,祝你好运。”来时风风火火,走的时候也是风风火火。
朴善瑛坐在桌旁,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苦。门被轻轻推开,大概是孟静静忘了什么。“有什么没有拿吗?”转过身来的她呆立在房间中,如同被美杜莎的目光照射。
“对不起,我来晚了。”熟悉的声音,只是多了几分沧桑。
她艰难的移动着脚步走到来人的面前,将头埋进他的胸前。泪水迅速打湿了他的胸衣。“我还以为永远不能和你见面呢。”
“我说了会来找你的,现在你还爱我吗?”
“一生一世,永远不变。”
他扶起了她泪眼朦胧的面孔,深深的吻在她娇艳的红唇上。阳光照进屋中,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紧紧的混在一起,永远也不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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