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照梦途》第342章


方克看着面前的严晴窗,说:“听说你怀孕了。”严晴窗说:“是。”方克说:“想要我承认这个孩子,留下遗产给他?”严晴窗说:“是。”方克说:“那孩子生出来就得给我。”严晴窗说:“没问题。”方克说:“你跟他断绝一切往来?”严晴窗说:“不,我会定期来看孩子,让他知道我是他妈妈。”
方克说:“合理的要求,就这么办了。”严晴窗说:“他会得到什么?”方克说:“丁豆怎么跟你说的?”严晴窗说:“两座生态城及相关产业。”方克说:“够了吗?”严晴窗说:“加拿大的产业您打算给谁?”方克说:“丁豆。”严晴窗说:“唐遥您打算给什么?”方克说:“也一样。”严晴窗说:“如果我生的是个儿子呢?”方克说:“儿子、女儿都一样。”严晴窗说:“很合理。”
送走了丁豆和严晴窗,曹兰黛说:“孩子还没生,就来要财产了。”方克说:“断掌的女人嘛,社会环境锻造了他们的坚强、冷漠和现实,生存就是这样的,没必要客气。”曹兰黛说:“孩子一定是林振的吗?”方克说:“丁豆说是就是了,没必要怀疑。我也不想较这个真儿。富贵如浮云,风水轮流转,咱们是做不了主的。我只管我这一辈子,全乎的来,全乎的去,我就满足了。”曹兰黛说:“也是的。”
转眼过了五年,又是一年三月阳春,王子正下了班,想起很久没有去行者茶楼了,就给妻子施安娜打电话说晚饭不回家吃了,要去行者茶楼。王子正下了车,透过大玻璃窗,看到灯光里的行者茶楼人影憧憧,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一幕似乎在梦里见到过。那时还是沉浮在和方克商场纠葛里的青壮时期,梦醒时分,还在回味梦里短暂的安然,如今这一幕真实的出现在眼前。虽然不愿意,但是通过丁豆的努力,事态还是向预料的那样向着和平和谐的良性竞争过渡开去,曾经的风云怒海,如今已经风平浪静。王子正觉得目前自己要做的就是保重身体,死在方克后头。
王子正进了茶楼,来到自己常去的隔间,隔间外面的小牌子上写着:有客。王子正就来到隔壁,后面有人叫:“爸,您也来了?”王子正扭头看时,正是王吉良和伍远野。伍远野叫了一声:“子正叔。”王子正说:“你们有事?”王吉良说:“没什么大事,远野哥想来这里吃点心。”王子正说:“正好我有几句话跟你们说。”三个人进了隔间,坐下,要了茶点。
第三二九章 故乡
王子正说:“远野,你爸跟你说了吗?”伍远野说:“继承家业的事?”王子正说:“是啊。”伍远野说:“我想让你们干到老,工作是最好的保养方式。”王吉良说:“方克已经全面退守加拿大,豆哥又跟您玩儿的是植物性竞争,完全避开您的风头,只在您丢弃的机会里找机会,甘居您后。舍弃了大利润高端项目,专营薄利多销。经营理念跟您相差十万八千里,再没有一争雌雄的架势,现在的珍克已经不能称作是您的竞争对手。他们打的是亲民牌,服务中低端客户群。梯次已经跟您拉开了,正是您大展宏图的时候,您怎么能退下来呢?”
王子正说:“我们也想打亲民牌,这是商业的根本意义。”伍远野说:“像豆哥一样?”王吉良说:“跟他们争中低端市场?他们可是微利,简直是非营利性机构。”王子正说:“我也没想到丁豆会这么干,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被方克推到前台,是方克幕后主使的傀儡和走狗。没想到这些年下来,丁豆竟然一步一步把珍克变成了这样。已经完全不顾经济利益最大化,讲究的是社会效益最大化。这才是真正的大商人,且有商圣范蠡之风:人弃我取、人取我予,顺其自然、待机而动。我们都很佩服他,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能做到。”
王吉良说:“不是吧,被豆哥打服了?”王子正说:“我们也打算把BJS做成微营利性机构,品质不变。”伍远野说:“没必要。”王吉良说:“咱们的产品和服务有市场,就说明做的对,没必要像豆哥那样硬要说钱不是东西,我就要做好人。”伍远野说:“其实豆哥这么做倒像是方克指使的,像一个赎罪的人干出来的事。”王吉良点点头,说:“嗯,我觉得也是。”伍远野说:“子正叔,如果你们跟了豆哥,不是又被方克牵着鼻子走了吗?”王子正说:“也是啊,所以我们就觉得应该让给下一代了,我们什么也不想管了。”王吉良说:“原来是因为人生过的为难了。”
伍远野说:“那你们退休以后打算干什么呢?”王子正说:“我们造了几辆房车,打算周游世界。”王吉良说:“你不是不喜欢旅行吗?说哪里都没有在家舒服?”王子正说:“现在我变了,我们几家一起去。”伍远野说:“几家?”王子正说:“你们高叔家、你们岳父家、你家、我家,一共四家人嘛,一路上,我们会非常快乐的,会做视频,拍成纪录片,就叫:后商人时代的世界。怎么样?”伍远野说:“我们负责发行。”王子正说:“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王吉良说:“远野哥,怎么样?咱们接手吗?”伍远野说:“接就接吧。”王吉良说:“一下子也不适应啊。”王子正说:“我们已经都安排好了,不会一下子撒手不管的,但是我们在路上,你们还得自己花大力气学习,你们岳父给你们的功课如果做足了的话,也不会十分费力。早晚有这么一天,相信你们也不是没有准备。”王吉良说:“好吧。”伍远野也点头。
曹兰黛虽然跟方克结婚,但是一直是分房而居。此时,曹兰黛拿着自己的诊断书,百感交集:跟父亲一样,癌症,胰腺癌。曹兰黛说自己是胃炎,一个人去的医院,她去之前就隐隐的觉得不是那么简单,果然。曹兰黛想起了自己的妈妈,还在精神病医院里请人看护。曹兰黛一直想把她接来加拿大,方克不同意,曹兰黛也就没接。这时候,应该把妈妈托付给一个可靠的人,应该是自己的儿子伍远野吧。自己在王子正的利益集团里有股份,也应该都给伍远野。
曹兰黛一夜未睡,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曹兰黛对方克说:“我要回新乡看一下我母亲。”方克盯着她看了几秒,说:“你怎么了?”曹兰黛说:“忽然很想念她,还有些别的事要处理一下。”方克说:“正好,我也要去看望我父母。”曹兰黛说:“那一起去吧。”方克说:“好。”
曹兰黛给伍阳打了电话,伍阳接了,说:“谁呀?”曹兰黛说:“曹兰黛。”伍阳说:“什么事?”曹兰黛说:“我得了胰腺癌,恐怕不久于人世,我想把我妈托付给远野,另外我在BJS的股份也都要给他。”伍阳说:“我现在去不了新乡,我给你远野的电话,你直接找他。”
曹兰黛拨通了伍远野的电话,伍远野接了,曹兰黛说:“我是曹兰黛。”伍远野默了一阵,说:“您好……,妈。”曹兰黛说:“我得了胰腺癌,恐怕不久于人世,想托你一些事情,你能不能来新乡一趟?”伍远野说:“我现在就在新乡。”曹兰黛说:“那咱们在行者茶楼见个面吧?”伍远野说:“好啊。”
曹兰黛如约来到行者茶楼,伍远野已经在等了。曹兰黛已经有十年没有见到伍远野,看到他成熟稳重,英气逼人,几乎不敢认。静默的站在隔间门口,伍远野站起来,说:“我是远野,您是妈妈吧?”曹兰黛说:“是。”伍远野给曹兰黛抻开椅子,说:“您坐吧。”曹兰黛赶忙过去坐下,伍远野也坐下来,服务生进来,曹兰黛和伍远野点了茶点。
曹兰黛难掩羞愧,红着眼圈儿说:“这些年咱们一直没有联系,我一上来就有事拜托你,没想到你这样痛快就来见我,而且还对我这么和善。”伍远野说:“您是我妈妈,这是不可选择和改变的事实,世上的事有很多不得已,我并不怨恨您,我但愿您过得幸福快乐。”
曹兰黛说:“我已经病入膏肓,想把你姥姥托付给你,她就在新乡精神病医院。另外我在王子正的BJS公司的股份和这些年的积蓄也想留给你,手续要办一下。”伍远野说:“您是一个人来的?”曹兰黛说:“不是,还有方克。”伍远野说:“还回加拿大?”曹兰黛说:“是。”伍远野说:“不如就在新乡住下来,让我来照顾您。”曹兰黛说:“我还想回加拿大治疗,你不用管我,乖乖的听我的话就行。”伍远野说:“是。”
曹兰黛带着伍远野到了新乡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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