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朝》第78章


当第一起天国情报人员“畏罪自杀”之后,程子强就忙着打听许永君的消息,杜月声也帮了不少的忙,但是杜月声此时已经失宠,消息来源实在有限,程子强只好又厚着脸皮去找程程帮忙,虽然又挨了一顿臭骂,但好在程程为人还不错,总算是答应帮忙了,托了冯敬爻和宗教监督委员会关系正打的火热的福,总算有了点消息,当然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又让人增加了不少烦恼。
杜月声就此感叹道:“天国真是什么怪事都有,这些人拼死拼活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就算无功,也不能这样对待人家啊,这不,昨天说又死了两个,真是的,枪林弹雨的都闯过来了……”
一天,杜月声闲极无聊,又跑来和程子强等人聊天,正聊着,外面有伙计来通报说外面有人来找程先生,杜月声和紫烟、胧胧就先回避了。
来访的客人有三个,都把礼帽压的很低。进了屋,把礼帽摘下程子强认识其中一个,正是原情报站站长石家驹。此人据说十分精明,有点先知先决的本事,早在大家还以为会立功受奖的时候就跳槽去了海军。天国的海军作为一个技术含量较高的军种,各种风气也较好,也比较重科学,讲规律,因此相对天国其他地方来说,在运动中也算是一个避风港了。
程子强和石家驹二人原来没有什么交往,只是远远地见过几次,此次见面还真让程子强感到有些意外。
(几人分宾主落了座,石家驹向他的两位朋友介绍说:“这位就是程子强先生,红菱说很能干的就是他。”
几人客套了一下,石家驹又向程子强介绍他的两位朋友说:“这位叫路九州,海军通讯军官,这位叫齐定远,本事可大,是海军的飞行员,能飞的。
齐定远笑道:“本事大什么呀,每次升空都被打下来,所以借调到陆军航空队后又被撵回海军了。不过石家驹少校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要过来帮个忙。”
程子强道:“各位一来就把名字都告诉我了,想必对我十分的信任,你们是军人,我为人也算爽快,石少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就直说吧。”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你们一来就把话说的这么明,看来这个忙是非帮不可的,不然被灭口也不是不可能的。
石家驹道:“既然这样,我们原来也没打算拐弯抹角,我想借助你的枪法和胆子。”
程子强道:“我可不是杀手。”
石家驹道:“我也不是。说来你可能不相信,就在一年多以前,我的理想不过是成为一个木匠好吃的饱一点,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对天国十分忠诚的,可是现在我想的不过是自己亲人的平安。程子强先生,我要你帮忙劫囚车。”
程子强一惊:“那可是犯法的。”
石家驹道:“犯法?在天国,官当的越大就是越大的犯法者,你如果没这个胆子或者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不过要委屈你几天,等我办完了这件事情,一定还你自由,记着,我们不是宗教监督委员会,我们不乱杀人的。”
在他说话的时候,路九州和齐定远的手已经慢慢的伸象衣服的下摆,傻子这时也猜的出,他们的衣服下摆里面藏着什么?
程子强道:“我到不是为了别的,我只是想知道,我帮你的原因是什么?”
石家驹道:“自然你也有好处,这么和你说吧,我们得到消息,在过几天,一批特务嫌疑分子要被押回天京继续受审,其中有红菱,也有许永君。”
“永君?”这可是给程子强的一个意外,尽管这段时间经他多方打探,总算有了许永君的一些消息,但是和石家驹带来的消息相比,他的信息明显地滞后了。
石家驹又说:“红菱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恩人,没有她的先知先觉,我现在的处境一定比她现在的还糟。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这里几句话是说不清楚的,以后再说。所以我是非救她不可的,只是不知道你对许永君的爱有多深?你是否愿意为她冒险呢?”
程子强想也没想就伸出一只手说:“我不是为了谁,我这人天生喜欢冒险的。”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石家驹道:“那现在是自己人了,让九州说一下计划吧。”
程子强笑道:“原来你们来计划都定好了,早就布了陷阱让我跳啊。”
路九州也开玩笑地说:“如果是可以救人的陷阱,那么就是好陷阱。”众人听罢都会心地一笑。
路九州在桌上摊开一张地图说:“这次行动是经过海军高层默许了的,但是一旦我们失败,责任自负。宗教监督委员会的人会在下个星期二上午从水路押运犯人,沿途还要参加沿案的批斗会。我们唯一的机会是在路上劫囚车,我们海军缺乏擅长陆战的人员,加上又要保密,所以非常的缺乏人手。程先生的神枪可以帮我们的很大忙。具体的计划是,称先生埋伏在这里,等宗教监督委员人的押运车队到达时,开枪射击车辆的轮胎,迫使车队停下来,然后我们的突击队会上前投掷烟雾弹,趁混乱用包了棉花的硬木棍,把押运人员打昏,救出人来。在隔壁的街道实现准备了汽车,救援成功后立即乘车撤离,汽车会直接开到日落海滩,在这个季节,那里没有什么人,然后,齐定远的水上飞机会在海面上接应。计划大概就是这样了,只是我们还必须商量一下细节问题。”
几个人在屋里整整商量了3、4个小时,石家驹他们才告辞走了。程子强表情凝重地走了出来,找到紫烟说:“你和胧胧收拾一下,我们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程子强与石家驹原本没有多深的交往,在此之前甚至没说过什么话,多年之后程子强在回忆这段经历的时候说:“当时年轻,做事冲动而且不计后果,不过似乎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应那句老话:有的时候啊,尽人事,听天命。”
安顿好了紫烟和胧胧后,程子强住进了石家驹安排的住所,在今后的几天里,他将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饮食有人送来。这住所即是他生活的地方也是他今后“工作”的地方。
在这几天时间里,程子强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对街道的观察上了,另外还对安排好的撤退路线进行了熟悉,为了预防万一他还自己设定了另外的撤退路线,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星期一一大早,有人给程子强送来一个二胡的琴箱,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枝海南万泉实业生产的7mm精确速射步枪和一把被戏称为“二同”的军用手枪。
“是爸爸的产品呀。”程子强抚摩着枪身,一种亲切感由然而生。
看来海军还在和海南做枪支走私生意。程子强试了试枪,很合手。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就这样抱着步枪,睁着眼睛数着自己的心跳过了一晚。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夜无眠的程子强早早起了床,虽然明明知道囚车不会这么早的来,但他还是借着窗帘的掩护,开始观察和试枪瞄靶。已经是盛夏了,天亮的早,除了扫街的,街上没有几个人。程子强觉得自己改放松一下,他收回枪,喝了两杯水,又撕了块干粮扔进嘴里。干粮很新鲜也很柔软,但是不知怎的,一进喉咙就变的有棱有角的卡在他的喉咙里,他只得又灌了一口水,才让那块顽固的干粮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划着他的嗓子进入他的胃部。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由于他紧张的心态造成的。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战斗了,但是谁都知道参与袭击政府官员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在一段时间内,程子强甚至想悄悄的一走了之,他还几次的问过自己,为了一个不漂亮的女子是否有必要和一群并不熟悉的人合作来干这件危险的事情。
左夜一夜没睡好,他胡思乱想着,进入半睡眠状态,知道街上的熙熙攘攘再次将他唤醒。透过窗帘的一角,程子强看见了街上比平时热闹了许多,多出了不少小商贩,都是些生面孔,比较熟悉一点的就是挑着馄饨担子的石家驹。
程子强给步枪拧上了海军自造的消声器——天晓得这东西质量如何。然后他又拉开枪栓推进一发7mm子弹,弹头经过特殊处理而且剥去了被甲,这意味着无论是人体还是汽车轮胎,只要被这种弹斗击中就会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做完这些他发现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两手手心沁满了冷汗。
在一分一秒焦急的等待中,押运的车队终于到来了,一共三辆汽车。虽然来的时间不预定的晚一些,但迟到好过没到。
程子强把目标——汽车的前右轮胎扣进了准星,一直跟踪着它,等它进入预定伏击地域的时候,程子强扣动了扳机。
海军自制的消声器效果很好,但是改造过的7mm弹头效果更好,它准确地击中了目标并把汽车的内外胎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汽车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右侧的街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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