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剑》第195章


他强压着一口真气,双目尽赤,狂笑一声道:
“想不到你们这些平日自命名门正派的一派掌门,原来个个都只会偷袭的卑鄙无耻之徒,来呀,你们怎么不一起上?公孙大爷不在乎你们人多,干脆一起上,和大爷分个生死存亡。”
松阳子究是白鹤门一派掌门人,被他说得心深感不安,不觉停剑不发,微微一怔。
公孙轩岂肯放过这一机会,口中接着喝道:
“怎么,你们不敢上吗?”
他在喝声中,长剑疾发一招“声东击西”,剑光乍闪,朝松阳子“将台穴”探刺过来。
万天声叫了声:“道兄小心。”
松阳子急忙举剑封格,已是迟了半拍,对方长剑已经剑刺到衣衫,’叮的一声,剑是架开了,但剑尖已从左肩划过,肩头被划破了三寸长一道血口,鲜血涔涔渗出。
邵南山不待对方发第二剑,立即闪身掠出,一剑逼退公孙轩,忙道:
“道兄快退下,由兄弟来领教他几招。”
松阳子不好多说,只好退下。
公孙轩一退即进,大笑道:
“就算你们用车轮战,大爷也不在乎。”
他真怕对方倚多为胜,围攻上来,故而拿话挤兑,同时唰唰数剑,紧逼而上。
万天声道:
“此人狡狯如狐,今天决不能让他再逃出去,干脆把他放倒算了,还和他讲什么江湖规矩?”
松阳子早巳上刀创药,肩头也包扎好了,闻言接口道:“万庄主说的原也不错,但咱们总是江湖人,反正他也未必逃得出去,贻人口实,总是不好。”
仲子和原也有意大家合力把公孙轩放倒了再说,但经松阳子这么一说,心知这位老道长一向规行矩步,不肯放弃原则,也就不好再说。
北首,由丁伯超迎战飞鱼冯五,一个使的是长剑,一个使的是钢叉,两人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丁仲谋迎战朱天寿,一个是南离门的高弟,一手“离火剑法”使得如火如荼,凌厉无俦。
一个是金钵禅师的首徒,还自称是朱明之后,又是咒钵寺护法会的总管事,企图以前朝王孙的身份蛊惑教徒,但他一手铁如意,开阖生阴风,完全出自乃师量天心尺的招式,也深得乃师七八成火候。
这两人的战况,要比丁伯超和飞鱼冯五那一对惊险得多。
至于冲过来的三十名铁卫武士,有丁南屏、姚淑凤、丁小凤、何香云、丁季友、祝秋云六人接任。
丁南屏是武功门的名宿,姚淑凤、小凤母女则是岷山神尼的记名弟子,丁季友北海高弟、何香云、祝秋云都是护花门的高手,以六敌二十,等于每个人要力敌对方五个武士。
实则双方才一接触,眺淑凤、小凤就扬手打出“度厄神针”(极细银针)一下就制住了首先冲上来的十几个人。
丁季友更不客气,扬手打出一记“玄冰掌”,一道奇寒澈骨的掌风,应手而生,横扫过去,至少也打伤了三五个人。
等到刀剑接触,丁南屏手仗长剑,左手更不时打出“百步神拳”,姚淑凤、小凤使的是“千手陀罗尼神剑”,丁季友的“北海屠龙剑法”,何香云“青衣剑法”,都各有精擅,任你铁卫武士刀法狠毒,久经训练,也无济于事,差不多就在南首诸侠解决三十名武土的同时,这边三十名武士,也悉数解决了。
朱天寿眼看三十名武士,全被肃清,心头自是又惊又怒,左手疾发,竖掌朝丁仲谋当胸推来,掌心微凹,飞出丝丝黑气,正是白莲教最厉害的阴功“黑死掌”。
丁仲谋出身南离门,南离门以离火为主,正是名类旁门阴功的克星,眼看朱天寿对自己使出旁门阴功来,岂不太不自量?口中轻哼一声道:
“原来你还会旁门阴功。”
左手缓缓抬起,当胸竖立,直等对方掌势快和自己手掌接近,才默默运起“铄金掌”,朝前推出。
等到朱天寿发觉对方掌心暗红如火,灼热之气逼人,已经迟了,双掌乍接,他口中只发出一声低啊,全身衣衫立成灰烬,人也随着倒下。
只有飞鱼冯五仍和丁伯超激战未休。丁伯超一支长剑展开“武功剑法”,剑光大开大阉,宛如一道银虹,上下飞舞,一招一式,莫不气劲势利。
怎奈飞鱼冯五一柄钢叉在功力上和他毫无逊色,同样攻中有守,威猛无匹,尤其他神志受迷,奋不顾身的一味抢攻,有时还通得丁伯超非迟让不可。
这时北首只剩了他们两人依然相持不下,姚淑凤悄声朝小凤道:“你爹久战不下,还不知道要打多少招才分得出胜负来呢,不如由你出手,给飞鱼一针,也好让你爹早些结束了。”
丁小凤道:“爹不会怪我吧?”
姚淑凤微笑道:
“由你出手,你爹不会怪你的。”
丁小凤答应一声,左手扬处,一支银针脱手打出。
丁伯超和飞鱼刚打到八十七招,一剑把对方钢叉封出,突觉飞鱼忽然间怔立不动,一时机不可失,右手疾发,一下连拍了他三处穴道。
丁小凤急忙飞掠而出,喜孜孜的道:
“爹把他生擒了。”
举手在飞鱼身上轻轻一拂,暗中起下了银针。
丁伯超返剑入鞘,问道:
“小凤,是你把他制住的?”
丁小凤道:“没有呀。”
丁伯超哼道:“你手中是什么?”
丁小凤左手一摊,说道:
“真的没有呀!”
丁南屏道:“擒下了就好,此人可能被白莲教下了迷神药物,先把他押下去。”
接着对丁仲谋、何香云、丁季友、祝秋云四人道:
“你们四人快去支援西首。伯超夫妇和小凤随为父去增援东首。”
大家答应一声,北首八人立即分作两组,分头朝东首、西首两处掠去。
东首李铁崖迎战祁士杰,李铁崖一支精钢打狗棒使得盘空匝地,风声呼呼,着着俱是进击招式。
祁士杰长剑流动,剑光绵密,两人以攻还攻,最是激烈,打到五十几招,几是难分胜负。
李铁崖身为一帮之主,竟连一个白莲教匪徒都久战不下,不觉打出火来,左手呛的一声拔出长剑,居然左剑右棒,一齐施展,显露出他丐帮帮主数十年勤修苦的功力,果然不同凡响,江湖上还没有两件兵刃同时施展的人!
这下祁士杰果然立时被巡落了下风,但祁士杰也不是弱手,岂肯示弱?长剑连挥之际,左手“黑死掌”也随着出笼,一记又一记的朝李铁崖劈击过去。
李铁崖看他掌风出手,阴寒无比,岂肯和他硬拼,因此每遇对方发掌,就迅即避开,这一来,方才抢到的上风,又渐渐扯平。
向凤亭迎战杨三泰,杨三泰虽是徵帮帮主,但他世代经商,武功平平,如论真实功夫,可能还不及一个铁卫武士士。
因此以丐帮首席长老身份的向凤亭和他交手,那真是轻松得很,不过四五个照面,向凤亭以一记擒拿手法,就把他凌空抓了过去,一下摔到地上,杨三泰已经承受不远。
向凤亭冷哼一声,右脚一下踏在他胸上,喝道:
“你出卖徵帮,投靠白莲教,如今白莲教完了,附匪之徒,该不该死?”
杨三泰恐怖的叫道:
“不要……不要……”
正好丁南屏率同丁伯超、姚淑凤、小凤三人奔了过来,忙道:
“向长老手下留情,杨帮主极可能是被白莲教下了迷神药物,迷失本性,才会甘心附贼的。”
说话之时,暗暗使了一个眼色,这是暗示向凤亭,徽帮主在长江上下游势力不小,杨三泰总是他们的帮主,如果说他被白莲教使用药物迷失本性而附贼的,就可使徵帮主不至于失面子,杨三泰也有了落场势,丐帮也不至于得罪徵帮了。
向凤亭自然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连忙点头道:
“丁老爷子说得极是,在没有解药之前,只好先闭了他穴道再说。”
立即手起指落,连点杨三泰五处穴道。
由丐帮长老白继善,南昌分舵舵主白仰高和淮扬派掌门人罗有义、通臂掌门人毕友三、形意门掌门人宋德生等五人,迎战冲上来的二十名铁卫武士,另由王有福、姜长贵二人守护着三十名负伤的丐帮弟子。
对方冲上来的二十名铁甲武士,正面虽由白继善等五人挡住,但仍有十来名武士越过五人,朝王有福、姜长贵两人冲来。王有福、姜长贵也只好挥动打狗棒,和冲过来的人动手了。
前文已经一再提及,这次铁卫武士在没有被天南庄收编之前,原来已是武功不弱的黑道人物,经天南庄收编训练,成为铁卫武士,不但刀招凌厉,既能单独作战,又擅联手战术,已经足可称得上一把好手,天南庄覆败之后,缪千里率着他们投到金钵禅师门下,金钵禅师命大弟子朱天寿加以训练,加强刀招威力,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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