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弟弟》第30章


“……确实挺棘手的。”我看着远处趾高气昂的大白鹅,“我们需要一个人去吸引它的注意力……”
虽然只有一只鹅,但除了我之外其余三个人齐刷刷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看着猛摇头的三人,“你们这样有点不厚道。”
江郁明犹豫着向前一步:“我们可以轮流,不然每个人都抓不满就吃不上饭了。”
“我们一共四个人,要抓八十条草鱼和二十只鸭子。”我计算着,“把抓上来的草鱼都堆在一起,大家共进退。”
江郁明:好。
谢雨霏:可以。
赵秋琪:同意。
我点点头:“那么我和郁明去吸引白鹅,你们去抓鱼。”
“二十条鱼换一次班。”谢雨霏提议,她瞪了我一眼,“怎么,看不起女孩子?”
“没有没有。”我摆手,接受她的提议,“那就两个小时换一次班吧。”
商量好后,我们兵分两路,郁明找了根长长的芦苇杆,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大白鹅的脖子——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大白鹅“腾”地窜起来,扑扇着两只大翅膀,冲我们跑来。
“郁明你用不着这么激进!”我很久没这么大声吼过了。
出于本能,我俩扭头就跑,江郁明拉住我的右手情绪也颇为失态:“我没瞄准!是我的错!”
我经常坐办公室,每周健身三次,仅有六块若隐若现的腹肌,被一只攻击力强脑子还有点轴的大白鹅袭击这是第一次,我俩一边跑一边想办法。
“爬墙吧,那有矮墙!”我喊。
“它会飞啊!”江郁明也喊。
“它太胖了飞不起来!”我加速跑起来,右脚蹬地爬上了矮墙,双手撑在墙头,骑在墙上喘着粗气,“我们不能走,不然楞头鹅就回去了。”
江郁明也毫无形象的骑在墙上:“还好我留了一半芦苇杆。”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左手抬起晃晃半截芦苇杆,倏忽笑开,“这下我们可以欺负它了。”
“你别把它戳急了。”我放松下来,坐在墙头看墙角不停的扑腾翅膀就是飞不起来的大胖鹅。
江郁明挑高眉毛,用芦苇杆戳戳白鹅的羽毛,气得大鹅呼呼的扇翅膀。
得,坦途娱乐的小少爷新爱好是逗鹅。
下午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从我的角度看江郁明,他清俊的眉眼恍如天使,黝黑的眼珠灵动光彩,高挺的鼻梁上有细密的汗珠,唇形美好,从他身上,我头一次窥见了归属于他母亲的艳色,那值得江冕疯狂半年的倾城绝色。
“哥。”他偏头看我,笑容能融化冰川,“我想回去吃鹅肉。”
“行啊。”我说,指指墙角扑腾来回的大鹅,“就吃这个品种的。”
“解解气。”江郁明又戳了一下大鹅的翅膀。
大鹅猛地跳了半墙高,伸着脖子就要咬到江郁明,我及时拽了一下他的手,两人一起翻下了矮墙。
“呼……好险。”我舒了口气,拍拍他身上的灰,“摔到了没有?”
“没有。”江郁明跳了一下,扒在矮墙头,在空中晃晃芦苇杆,“不能让它回去祸祸雨霏姐和赵小姐。”
“嗯。”我也趴在墙头,眺望远处的池塘。
“总裁大人——”谢雨霏的声音从池塘传来,“我们抓完了二十条,该换班啦。”
“好!”我抬高声音,扭头对江郁明说,“准备好了吗?”
江郁明表情严肃起来:“准备好了。”
“1,2,3,跑!”
江郁明猛地把芦苇杆丢向远处,趁着鹅飞去追芦苇,我们拔腿跑向池塘。
“快快快,用芦苇可以引开鹅。”我边跑边喊。
“好的好的。”谢雨霏迅速的折了一截芦苇杆跑出去,赵秋琪跟在她身后。
“我们抓五十条鱼和十五只鸭子。”我说,“帮姑娘们分担点。”
“行。”江郁明点头同意。
我弯腰试了两下,皱眉:“草鱼太滑了,用鱼叉也太慢,我们得想个办法。”
正在池塘边扑腾着抓鸭子的江郁明一个平沙落雁扑住了一只鸭子,脸上溅了些泥水,他抬手来回抹,顿时抹成一只花猫。
我忍俊不禁,走到他身旁替他擦擦脸:“傻样。”
他看着我傻呵呵的笑。
“我去找个竹筐扣鱼试试。”我说,“你先把抓到的鸭子绑好。”
“嗯。”江郁明乖巧的答应。
我仰头看了一眼半边燃火的苍穹,只觉得心情如这天空一般,半激昂半冷淡,矛盾难辨。
第38章 综艺(四)
老李是个挺讲信用的人,至少在天际茫茫擦黑之前,我们抓满了八十条鱼和二十只鸭子并且狠狠嘲笑了落后的司徒和王宇梁一番后得到了住处。
老李将我们安排在两间相邻的卧房,男女分开,我们都知趣的没有问司徒和王宇梁住哪,钱导坏点子一摞一摞的轮不到我们瞎琢磨。
我有些狼狈的瘫在床上,即使我们使出吃奶的劲儿遛鹅,我仍被一根筋的大白鹅啄了一口,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摄影师拍了一会儿花絮便离开了卧室,江郁明马上关紧门插上锁,飞快的脱去了上衣。
“……”被白花花的肉晃瞎了眼,我颇有些不自在,仰头盯着天花板。
“热死了。”江郁明叹气道,音调向上扬起惊奇的问我,“哥你不热吗?”
废话跑了一下午能不热吗,我板着脸说:“不热。”
“那我先去洗啦。”江郁明的声音愈远,想来是去冲凉了。
我安静的躺着,整理我乱成耳机线的思绪。
或许是我之前的想法钉的太坚定,江郁明是我的精神支柱,这是没问题的,但是,我没打算把精神支柱变成终身伴侣。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精神支柱——他活着并且活得好就行了,终身伴侣——他活得好并且是我的人。
“……”我皱眉,我需要一本书,最好上面有关于爱情的准确定义。
我掏出手机,又摇摇头放下,不是我自己的手机查点什么都不方便。
程黎是我们四个兄弟里最早谈恋爱的,我犹记得四人躺在操场上,程黎一句话拐八个调的感叹道:“爱情始于独占终于独占。”
林辜贤不屑的嗤笑:“得了吧,爱情始于自作多情终于自作多情。”
卫向阳挠挠头:“我觉得林大说的对。”
我敲了卫向阳一下:“对个屁,听他胡扯。”
江郁明水汽淋淋的走过来坐在床边:“哥,该你去洗了。”
“嗯。”我爬起来暼了他一眼,这小子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一坐下浴巾松松散散的,除了一条灰色平角内裤他什么都没穿。
我拿了一条宽浴巾一条内裤和一条长裤,江郁明忽而扯掉了我手上的长裤一本正经的说:“这么热就别裹这么严实了吧。”
“……”我总觉得他不怀好意,又感觉和弟弟抢裤子的行为太幼稚,不由得妥协,“行吧,我先去洗了。”
当然我转身后没有看见他眼中闪烁的精光。
待我洗完出来,热腾腾的肌理触碰到凉爽的空气让我打了个激灵,裹紧浴巾走到床边:“往那边去点,我洗好了。”
江郁明骨碌骨碌滚到床另一边,笑眯眯的看着我:“哥真好看。”
“……闭嘴。”我安稳的躺下,盯着天花板,毕竟一扭头就能看到光溜溜的江郁明。
谁想到这小子胆大包天的凑过来,脑袋塞进我的肩窝,半个身子都在我身上。
“别挨着我,热不热啊。”我嫌弃的推开他。
他死皮赖脸的扒住我的肩膀,湿淋淋的脑袋来回晃甩了我一脸水,让我有种给家里那条德牧洗澡的即视感。
“行了。”我摁住他脑袋,“老实点。”
他狡黠的笑,颇像只偷鸡的黄鼠狼,英俊的偷鸡的黄鼠狼。
“哥你在想什么?”他问。
“你是黄鼠狼。”我诚实的回答。
“……那哥岂不是大黄鼠狼?”他反问。
“……”我打算换个话题,“孟家怎么样?”
“还可以。”他眼神清明,倒是不糊涂,“孟立志虽然脑子不转圈,但是听话。”
“那是你舅舅。”我纠正他,“尊重着点他们。”
“小舅。”他见我不高兴,立马改了称呼。
“嗯。”我无意再谈些其他的事,“时间不早了,睡吧。”
“哥,你知道的,我这人一根筋,我喜欢你,会一直一直喜欢的。”他说,还郑重的清清嗓子,“如果这一世我死了,重生到另一个平行世界,我还是会告诉你我喜欢你的。”
“哦,我知道了。”我无奈的揉揉他的脑袋,哄孩子般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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