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你走开》第26章


可他偏偏又念想着本该到手的假期,弱弱的冲着方开谢的背影开口道:“表哥!老板!我的假期。”
方开谢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决定不能把自己亲表弟逼疯,将手从裤兜里撤出,扬起一根手指:“一天,明天准你不用上班。”
齐成咬牙,一天就一天,总比没有好。
他哼了两声,重重的甩上车门,系着安全带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明天……
靠!!!明天是周末啊摔!!靠靠靠,方开谢你这个魔鬼!
活该你喜欢的人有男朋友!!!
许八夕最近有些苦恼。
他好像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物。
托着下巴,他叹了口气,下午四点,店里的桌子已经被学前班以及放学的学生完全占领,他的八夕菜馆真的成了托儿所。
区里的这些老伯伯老阿姨真的是太信任他了,最初是因为明超额完成作业,课堂算术和演讲能力飞速提升,接着红兰也纷纷被家长送入店里。
许八夕着桌上零零散散的五十块、一百块的纸钞,哭笑不得。
罢了罢了,既然他们喜欢,那就来吧,反正不是白来。
许八夕数了数,店里此刻差不多有八个孩子,一人五十,这一两个时他就净挣四百。
一天的食材钱都出来了呢。
靳云对着周杨那副凶巴巴的模样完全消失不见,颇有耐心的在店里指导孩。
明咬着铅笔头,一双大眼睛盯着靳云,懊恼:这个胡子叔叔又给别人去讲题了!真是太容易移情别恋了。
似是察觉到明的目光,靳云抬头,冲他一笑:“明,你又不会做题啦?”
明气鼓鼓的哼了一声,重重拍了拍手下的练习册,反驳:“我都会!不用你教,哼。”
说完再也不想理会靳云,埋头开始自己做题。
有女孩偷偷摸了摸了靳云的胡子,笑嘻嘻的问:“叔叔,你这是真胡须呀,比我爸爸头上的头发还多呢,嘻嘻。”
“是吗?”靳云一愣,摸上自己的胡须,眼神飘忽。
许八夕已经说过找个时间让他去理发店把这胡子剃了呢。
明皱着鼻子瞄了靳云一眼,哼,明明是他先来的,怎么又来了这么多朋友,他回家一定要给爷爷说,换地方学习!
大部分的孩子都已经完成了当日的作业,店里开始热闹起来,有孩子不心把橡皮泥扔在了明桌上,明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抓起橡皮泥嫌弃的扔入了桌下的垃圾桶。
明爷爷卡着时间推门而入,笑呵呵的朝明招手:“明,爷爷过来接你了,快和爷爷回家呢。”
其实许八夕并不想靳云那么累,刚才他就想找明爷爷商量一下,让他和其他叔叔阿姨说一下,来这里孩子的数量缩减一半,于是起身上前,将明爷爷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明爷爷,我知道你把明送过来是因为靳云着比较凶,能震慑住明,但他一直是这个形象的话,影响店里的形象,我准备过两天就让他整理一下仪容,您回去再考虑下?”
“这……”明爷爷余光扫了一眼靳云,脸色为难:“我觉得靳同志的形象外貌都特别好,真的。”
“……”许八夕语塞,这话太假违心,他都不想反驳。
明却从角落冲过来,扯着爷爷往门口走:“哼,我讨厌大胡子,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许老板,不好意思啊,我明天空了再来找你,再见。”
“嗯,再见。”许八夕挥手。
等店里的孩子都被人接走,许八夕终于坐下松了口气。
靳云拿出工具,开始收拾卫生。
许八夕翘着二郎腿,目光晦暗不明,指尖毫无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这个靳云……
算了,再观察两天。
晚上最后一桌客人离开,靳云动作迅速的将碗筷全部收拾好,回到厨房提起餐盒,便匆忙往门口走:“老板,我出去几分钟,马上回来。”
许八夕头也不抬,挥手:“去吧去吧。”
玻璃门推开又闭合,带入了一阵冷风。
许八夕这才缓缓的抬头,将手机揣到口袋里,拉下卷帘门就跟了出去。
靳云左拐右拐,竟然走到了区里的垃圾处理站。
那是几间极为破旧的老房子,几乎无人居住,因为区有时垃圾过多,环卫工人会把垃圾统一堆放在那边,等着垃圾车来拉走。
许八夕不禁奇怪,靳云来这里做什么?
眼前的路灯时好时坏,依稀可以听到电流滋滋的声响,靳云已经停下来,喊了一句什么他没听清楚。
不知从哪里跑出一个孩,七八岁的模样,似乎刚到靳云的腰部。
孩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东西,不知是兔子还是什么,脚边还跟着两只,像是跟班。
距离太远,寒风又烈,许八夕根本听不清俩人在说什么,只见靳云把手里的饭盒递给孩,嘱咐几句就准备离开。
见状,许八夕将羽绒服的毛领帽子扣在头上,大步流星的先于靳云一步回店。
靳云钻进店里,跺跺脚,猛呵着气。
最近一直阴天,接近元旦,年底的第一场雪估计很快就要到来。
“回来了?”坐在柜台里的许八夕抬头他。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鼻音。
“嗯。”靳云点头,“送了点东西,外面好冷哇八哥,着快要下雪了呢。”
许八夕点头:“嗯。冬天的风就是冷啊。”
靳云没再说话,许八夕这是第三次到他往外送饭,知道他没做什么坏事,便也不想揭穿,只是嘱咐道:“天冷,一会儿收拾完就早点休息,你不要以为你卧室的暖气调到最就会为我省钱,这边和区一样,都是集体供暖,我供暖费都交了,可是交了三个月的。”
靳云猛地向许八夕,像是被人戳中心事一般,但和许八夕那似乎了然一切的目光相接,他瞬间挪开视线,涨红了耳朵。
“听话哈。”将电脑关上,许八夕戴上毛线帽子就要走。
藏蓝的帽子扣在头上,将许八夕细软的发丝压下来,挤出几缕漏在外面,衬的整个人脸颊苍白又瘦削,因为眉骨高更显眼睛深邃。
“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再见。”
“再见。”靳云低着头,打了招呼。
许八夕拿起手套,推门走了出去。
接近新年,区里开始张灯结彩,渐渐有了新年的气氛。
街道两侧是昏黄的老旧路灯,暗黄的灯光晕下,温柔了区的棱角。
许八夕鼻尖被冻得通红,手指略微僵硬,但却不想往家走,一步一步往回缓慢的走着,他依稀记得,十二月二十六,是个特殊的日子。
重生前的十二月二十六日,是他和方开谢领证的时间。
那一天,也是这么冷,不过他们一早推门而出时,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因为前一夜刚下了一整夜的雪,环卫工人还来不及清理。
那时,方玉炜的身体状况还没有恶化,他和方开谢住在南城的三室新居。
距离民政局很近。
许八夕喜欢雪,却不喜欢冬天,前一晚他刚接受方开谢求婚,从客厅到浴室,浴室到阳台,最后从阳台一路辗转至床上,俩人的战场几经变化,不变的却是炽热到足以融化两人的温存。
像是回到了刚开荤那会儿,方开谢激动地像个毛头子,狠狠折腾了他一夜。
本该是极累的一晚。
许八夕却第一次早于方开谢醒来,昨夜他颤栗着直接昏睡过去,一身的痕迹早就被方开谢清理干净,只是他脸上还遗留着昨夜奋战的红晕。
方开谢的睫毛卷而翘,不像他的,长却垂。许八夕伸出手指,恶作剧一般在他安然闭着双眼上的睫毛滑来滑去。
一颗心被填补的满满的,因为余生有依靠,依靠是挚。
这个男人可真好。
许八夕嘴角不自觉上扬,指尖顺着方开谢坚挺的鼻梁缓缓下落。
还没到嘴唇,手指突然被抓住。
方开谢仍紧闭着双眼,鼻息喷吐在他额头,开口声音暗哑,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别闹。”
炽热的手掌将他的手指紧紧包围,闭着眼睛的方开谢将许八夕的指尖压在唇上,轻轻吻了两下。
呼吸带来的痒意让许八夕想抽回双手,却仍旧被他牢牢抓紧:“别……阿谢痒。”
“骗子。”方开谢睁开眼,如若星辰的眼眸里笑意遮掩不住,他伸手将许八夕搂过,神圣而庄园的吻落在许八夕额头,继而薄唇缓缓下移,直至鼻尖低着鼻尖,他饱含意的称呼许八夕:“老婆,早上好。”
许八夕扑哧一笑:“还没领证呢,不算是你老婆,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哦?”方开谢眸色一暗,扯着许八夕的手不着痕迹的摁向自己已经朝气十足的兄弟,威胁道:“昨天是谁老攻老攻的喊个不停,让我饶了他?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滚烫的触觉让许八夕缩回手,他锤了一把方开谢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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