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色倾城》第489章


说得单勇不好意思了,叹了口气,告了个别,甚至有点依依不舍地下车了,武子又上前和柴占山说了几句,这两人果真是毫无留恋扬长而去,看得单勇心里还真是舍不得了。
“单老板,搭你便车回去?”武子问,回头时,单勇看到了那张憨憨的脸,他笑了笑道:“好啊,柴哥怎么安排得你?”
“他说让我跟着你。”武子道,也有点讶异这个安排。
“跟着我?”单勇问。
“啊。”武子点头道。
单勇在想着,把他想得表情僵硬了,似乎思维中又在某个细节上打转,突然间他笑了,笑着自言自语道:“老柴这个王八蛋,还留了一手。”
“什么意思?你们怎么都这样,个个神神秘秘的。一个要走,一个经常不见面。”武子纳闷地道。
“呵呵,你知道你为什么能留下来吗?”单勇问,武子纳闷地摇摇头,单勇解释道:“因为你知道的不多。参与的事也不多,这也就是他叮嘱我不许让你直接动手的原因。”
“那为什么?”武子不太理解地问。
“你整上一老婆俩娃,那多大包袱啊。”单勇道。
武子笑了,这倒是实情。这拖累得他一直是司机身份,没有晋级到心腹的级别,不是不能,而是柴占山的故意的照顾,否则不至于单把他一个扔出去开水站,单勇又轻声问着:“老柴手下还不光你们几个,那天开枪的。你不知道是谁吧?”
“不知道。”武子凛然道,肯定是其他四人中一位传的讯招来的枪手,这种人肯定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他也小声道着:“几年前就有过件事,有家挤兑得维特厉害,把里面的鸡.头小.姐都挖走不少,有段时间感觉都快干不下去……谁知道那人风头正盛的时候在省外被人干了一枪,再没敢回潞州。”
单勇回头瞧了瞧。武子说得一脸崇拜,他笑道:“所以你很崇拜柴哥。”
“啊,一直都崇拜啊。”武子道。
“你说崇拜的人为什么要走呢。还要把眼见就能东山再起的生意都卖了?而且不管大兄哥的死活?”单勇反问道。
这下把武子问住了,他挠着后脑勺,没答案,单勇一揽肩膀道着:“就是因为这些事干得太多了,回不了头了,也不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而且他能走出来,他大兄哥才有机会出来。”
“没人给他难受呀,不那段什么都翻不了身了?”武子问。
“你不了解他,他如果还在潞州,会有很多人不安生的。我想。说不定要走都不是他的意思,不过也不错,这样貌似黯然退场的离开做个富家翁,总比将来没有什么好下场强……虽然丢了一世英名,可换了个后半生的安宁。”单勇道,很释然的表情。其实老柴和他手下那些悍人一消失,自己何尝不是放下了心里一块大石头。
武子却是听不懂了,要问时被单勇打断了,他问着武子道:“你跟着我准备干什么?”
“开车,行不行?那水站让我老婆忙着,太绑人了。”武子道。
“那好,给我开一天车我坐坐。”单勇大气地道,上车坐定时,心里已经有点计较,他对武子说道:“要不这样,你去棠梨吧,到那儿看农场、牧场,捎带着当小包工头,给工地运沙运石子,等路修完,你也能成个小财主了。维特留下的人如果有想改行的,你一并带上,不缺几张嘴吃饭,就缺人手。”
“哎,好嘞。”武子乐滋滋地道,他相信一直崇拜着的柴哥一定看不错人。
单勇没想到相见成了告别,也没想到柴占山把这笔已经不再烫手的钱扔回到他手里,那沉甸甸地包一点也让他喜不起来,现在明白为什么有很多富人并不快乐了,实在是这钱能起到的愉悦效果非常有限。车上,他还在翻着那一摞有关某部副部长落马的零散消息,而思绪却飞出了千里万里之外,他很想再去,那怕是去看一眼,那怕仅仅去问候一句。
不过他此时却发现,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混迹了这么久,连他也说不清自己身上是什么颜色。但说得清肯定不再是那个初出校门懵懂的大男孩。看得多了、想得多了、思考和经历的多了,反而觉得已经越来越没有曾经的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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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么快结束,回到了漳泽渡假村接上了郑锦婵,市区绕了一圈,中午到雁落坪吃了饭,前段时间父母都在省城老郑那儿,却是更熟稔了,滕红玉拉着郑锦婵问长问短,不知道是附耳说什么小话,看到窃喜的郑锦婵,单勇都生怕老妈又乱扯红线。
下午到棠梨的路上,两人同乘一车,武子驾车带路,单勇问了几次郑锦婵都笑而不语,不告诉他,问急了,郑锦婵才哈哈大笑地道着,滕红玉问她我儿子怎么样?可有好几个姑娘追呢啊,不过伯母还是喜欢你,你跟伯母说。能看上我这傻儿子么?黑是黑了点,不过能干活啊。
单勇糗了一脸红,没有接下文,郑锦婵是当个笑话来听的。就老妈那唠叨,能把小时候的糗事都先给排出来。不过那婚事恐怕无法以传统的方式解决了。因为两人都不是传统的人,或许是因为利益的缘故,或许是因为床弟欢愉的缘故,单勇觉得,这位醋娘子不会因为某个简单的原因,更不会因为仅仅喜欢就会委身下嫁。
她是老总。她需要通盘考虑的,考虑得也不光是感情因素。
“又在想什么?哎,对了,怎么没见老柴呀?”郑锦婵问,又看到单勇愁云满布的脸,像有心事了。单勇却是缓缓地道着:“走了。”
“走了?”
“对,走了,带着个妞周游世界去了……我都不知道。他让李玫莲把木屋渡假村的生意全部委托给思莹打理了。还挺有眼光,找了个能干的。”
“那不也有你的份?”
“两个渡假村我占两成半,思莹占两成。剩下的都是老柴的,这下好了,思莹成我老板了。”
“呵呵……我就捋不清你这生意是怎么做的?到现在为止,没一样是你控股的,这亏吃大了啊,去年冬天你不告诉我木屋渡假村投资,这么好的机会都错过了。”
“我很想赚钱,但我不想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被钱赚走……看这几个月,忙得连顿饭都吃不好,我都吃不消了。我巴不得他们都替我干了呢。”
“哼……傻冒。”
郑锦婵嗤笑了句,虽然有点无法理解,但总觉得这家伙有时候的想法新颖独特,还是蛮有道理的。
车下二级路,驶进山区,一下子秀美的景色把郑锦婵的注意力全吸引走了。
近处。高矮不一的树木,不绝于耳的知了声,打开车窗扑面就是一股热浪袭来,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放眼望去,连绵的山峦,浓郁的绿色,山间的梯田新割的麦茬又是一片金黄。忍不住让郑锦婵大惊小怪地叫着,兴高采烈的地问着。进乡时,那条清澈的河水中,一大群半大娃娃光着屁股在戏水,单勇开着车窗喊着捉闹着:“嗨,谁把**掉了,快捡起来。”一群屁孩赶紧往自己身下看,发现上当时,又是各捡着河里石头子蹭蹭蹭朝车上扔过来。惹得郑锦婵好一阵哈哈大笑。
乡里到棠梨村的路修好了,砂石水泥渣混合的路,压得挺坚实,驶过两公里就能看到,十几人合抱粗的混凝土桥墩已经起了一半,两山夹峙的地方全部要架桥通过,这个跨度一点四公里的桥施工的难度和强度在整潞太高速名列第二。
工地上一少半史家村的劳力,另一半是棠梨村的劳力,三轮、四轮、农用车和工程大车一起运沙,四个搅拌站都在热火朝天地干着,大夏天毒辣辣地日头下,处处光脊背的大汉,郑锦婵却是发现一个异景,在单勇到工地说了几句话上车时,她小声地声音示意着单勇道:“你看……那,那也太那个了。”
是个筛沙的,妇女,拿着大扬锹,一锹一锹有节奏的挥舞着,透过滤沙网,能看到她不时抹着头上流着的汗,单勇倒见怪不怪了,回头问着:“怎么了?”
“女人也能干了这个?”郑锦婵咧着嘴问,太残酷了好像。
“啊,怎么了?这儿的女人不但会生劳力,而且自己就是劳力,没办法,全乡人均年收入一千四,还是加了水份的。不干不行呀。”单勇道。
“一千四?年收入?”郑锦婵凸眼了。
“这都不错了,棠梨村都达不到这个水平。”单勇道。
震惊一个接一个,郑锦婵不问了,话说不到北.京不知道你官小,不到广.东不知道你钱少,还得加上,不到落后乡下,你就不知道穷人还有多少,那房子呀,泥坯墙、石头垒院都算好的,有的房上连瓦都没有码全,村里最值钱的家当怕是一家赖以生存的大牲口或者柴油三轮车了,直驱到村长家,候致富村长不在,在河道里挖沙,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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