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色倾城》第522章


“你看你这人,咱们都幸福美满了,你倒憧憬悲剧的结局了?”司慕贤道,笑着哄起老婆起来。
两人唠叨着。不一会儿上了响马寨,刘翠云生怕节外生枝,千叮万嘱了一番,这才放老公去单勇家,自己却是就在山上的木屋管理处凑和几个小时,还等着接王华婷呢。
可这事呀,让人怎么说。支书懵然无知,离开两年,蛋哥的心上人有人、红颜知己有了,指不定在外头还沾花惹草多少呢?再让支书趟这趟浑水,让刘翠云有点不忍了,他想了想决定了:直说。
进单勇家的司慕贤也想了好大一会儿,和单勇爸妈聊了会,没办法,儿子中魔症了一般,不吃不喝,净躺在床上发愣,老单是个三棍揍不出个屁来的蔫性子,直说让孩子自己想想就想过来了,可滕红玉受不了,央着司慕贤多劝劝单勇,就是嘛,以前多难的境地都趟过来了,不能现在日子好过了,才给自己难受吧?再说又不缺姑娘不是,小酸妮、小宋、还有渡假村那叶子,一个比一个可人,那个嫁我儿子,她还不乐得合上嘴。
咦哟,这话把老单听得直打牙。司慕贤笑着答应了,端了两份凉菜,提着酒,上了阁楼,敲了好一会儿门,才见得单勇有气无力地开门了,蔫蔫地看着司慕贤道着:“怎么了?我妈又让你来的?”
“你妈的中心意思是潞州处处是芳草,酸妮叶子小宋一个比一个好。呵呵,不过我呢,想找你喝两杯。”司慕贤笑着道,直说很有效,单勇黯黯地笑了笑,招手让司慕贤进来,拉开了小桌子,席地而坐,两瓶一杵,开盖一倒,筷子一蹭,奇怪的是单勇好像饿了似的,大杯一倒,挟着几块酱肉嚼着,蛮有劲的。
“哟,哥您这是想开啦,那我就什么也不劝了。”司慕贤笑着道。
“这还需要想吗?其实一直以来就是如此,没有怎么变过,我一直不明白师姐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在看到信的一刹那,我明白了,其实她想的和我一样,就是那种简简单单,两情相悦的感觉而已,之所以我们没有走到一起,原因在我身上,是一直觉得两人差异太大,一直在憋着劲捞钱,一直想谋一个让别人眼红的身份和让别人仰望的位置。”单勇道着,又浮一大白,心情看样颇好,筷子一指又道:“可熙颖不同,她根本不稀罕那些,她想要的是这个。”
单勇转身,拿出来了那副简笔画,温馨的意境、呢喃的一对,在海阔天迥的星空下,喁喁着情话。
司慕贤脸上苦了,敢情没想开,想得更拧住了,而且看单勇兴奋地讲这个,他知道要坏事了,使劲地咽了口小心翼翼道着:“蛋哥,兄弟有句话,你听不听得进去,我都得说出来。”
“你一定会像几年前告诉我的一样,我们不可能,对吗?”单勇道。
“对。”司慕贤点点头。
“那我也告诉你,结果还是一样。你说服不了我。”单勇不屑地道,又浮一大白。
“哥哎,情况不同了。”司慕贤哭笑不得地道着:“要没见过师姐以前,我是不相信这种人能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也就左老这种优越家庭能养出这么个根本不通时务的姑娘来………可你想啊,蛋哥,不知道钱是什么东西。不会家务、不懂人情世故也就罢了,再加上抑郁,自闭。就差成植物人了。别觉得我说话难听啊,事实就是如此,现实生活。会想尽一切办法淘汰不适应它的人。你看我,不也越来越变得现实了吗?”
“对呀,那是因为没人给她一个环境去适应,也没人给她这个机会而已。”单勇反其道而行,把司慕贤说愣了,他又道着:“就像我找紫团参一样,你知道它为什么绝迹了,是因为人性的贪婪、环境的龌龊让它无法生存,当我在棠梨乡发现那儿的赤脚医生手里居然有几块时,我就判断它没有绝迹。结果我在海拔四千多米的山巅上发现了它,仍然好好地、顽强地生长在哪儿。”
“可师姐不是紫团参呀。你上哪儿找?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带着她去求医问药?赔上下半辈子?”司慕贤道,很尖锐地提了个问题。
单勇一下子噎住了,不吭声了,瞪了司慕贤一眼。司慕贤噤若寒蝉,刚要道歉,却不料单勇反问着:“慕贤,你狗日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翠云要嫁给别人,你差点喝过去。要是有一天翠云成了这样子,你怎么办?你把她扔到医院不管。还是把她扔回娘家,自己再娶一个。”
司慕贤眼神一凛,不好意思地笑了,几杯下肚,话闸开了,司慕贤也不管这些忌讳了,直道着:“蛋哥,那不一样,我总觉得你和师姐的感情还没到那一步,能刹得了车。而且你不缺红颜知己,我呢,苦哈哈一个,除了翠云,我没想头了。”
“呵呵,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我现在才觉得,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单勇仰头一杯,眼神变得缓和了,长舒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温馨回忆着:“没有经历过你不会理解的,在学校那时候咱品行不端、兜里也穷,没人瞧得起,咱哥俩差不多,都在变态似地维护着自己仅剩的那点可怜的自尊……不是不想泡个妞啊,是根本不敢,累死累活挣得钱勉强够自己开支,碰到师姐的时候啊,我那时候就冲动呀,冲动的自己都控制不了,上课和她坐一块,下课追着她要电话,呵呵,她往我手上写了缺了四位的电话号码,她那时候很讨厌我,可还是给我留了几分面子。”
伸展了一下身子,单勇头靠着床,幸福地想着:“我没有动脑筋想,而是把号码骗出来了,其实没抱太大希望,就那么愣头愣脑去约她了,穿着咱们那傻校服,骑着破电单车,我想她一定会嗤笑我一番,那样的话我死心了……不过没想到的是,我居然约到她,载着她一路转到了城隍庙,请她吃了一碗三块钱的肚肺汤,本来我是觉得像她这样高傲的女人,这样捉弄说不定会很好玩……没想到她根本没觉得是捉弄,根本就没见过肚肺汤是什么东西,糊里糊涂就吃了,吃完了我一说是什么,差点让她吐了……那段舞呀,跳得真好,后来我没人时候就悄悄练,一直想有机会再和她跳一曲,跳到音乐酣处,会把什么不快都忘记的……你不知道啊,那是我大学四年最幸福的一晚上,比现在任何时候都觉得幸福和满足。”
絮絮了良久,司慕贤还真没听懂这之中的情谊能深到什么水平,他斟着酒劝着单勇道着:“哥,你的想法我理解,师姐那样的女人,不是你一个人的梦想,是所有的男人的梦想,可梦想就是梦想,人还得活到实际中,到现在这个样子,那不是你的原因,你不必这样念念难忘吧,她也未必非你不嫁呀。”
“我也想,可做不到啊,上次去她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家里的事她从来都不提及,不过那样的家庭怕是环境好不了,左老离了前妻,可还认前妻带的女儿,后妻又是女儿的朋友。她又是女儿的朋友的女儿,再加上左老又聚了这么多浮财,没问题才见鬼呢……你猜我想成什么了?我以为她对我冷淡是因为觉得我觊觎她家世的缘故,现在才知道,她不想让我和她一起站到那种难堪的境地。”单勇道,叹着气,有那么几分深深的愧意。
“你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司慕贤道。
“是啊。我他妈真后悔。”单勇自斟着,喝着,眼神还是有点痴。像在自言自语地道着:“悔死我了,在鼓浪屿的时候就该告诉她,我很爱她。可我没有,我担心她怀疑我的居心,其实我真不稀罕谋老丈人的遗产,可我又担心她养尊处优惯了,怕跟我受苦……真他妈郁闷啊,第二回她回来,我被关看守所里,见都没见着,啧,我想那时候她动摇了。再去时候她都不理我,你说我为什么要牛逼哄哄转身就走呢?那个女人能没点小性子,我这脸才值多少钱,低声下气说上几句好听话会死呀?……我真他妈该死。”
单勇恨恨地扇了自己一耳光,直接拿着瓶子灌了口。得啵地道着:“没法说啊,宋教授病了她回来,我他妈和醋娘子滚在一块呢……啧,多少机会能挽回呀,全给错过了,其实她一直在等着我说那句话。可我为什么不敢说出来呢……其实她不稀罕我能挣多少钱,能有多高的位置,能成就多大的事业,她稀罕的只是一个普通女人的希望,找一个爱她的人,陪着她过那种平静和浪漫的日子……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笨,非要把简单的事搞得那么复杂……不行,我得去找她。否则我得后悔一辈子。”
单勇终于决定了,他扔了酒瓶,晃悠悠站起来了,头脑却是无比清醒,他自言自语着:“对,我得去找她,她一个人肯定承受不来,左老现在在京城,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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