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流氓》第4章

都怪我有一个在道上混的表哥。
肖枫‘一瘸一拐‘地走着，直到转过街道，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报告老鹰，我的任务完成了。”他一脸的疲惫，丝毫没有完成任务后的喜悦，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生活已经足够让他郁闷异常。
三天前的一幕在他脑海中闪现：
“2000级应届毕业警官肖枫，向局长报到！”一个英姿飒爽、气宇轩昴的小伙出现在公安局长赵远明面前。
“是小肖啊，好久不见，真是十年磨一剑，铁杵磨成针啊，坐！”赵局长站起身，招呼肖枫坐下并亲自倒茶给他。
“这怎么好意思，让局长大人亲自倒茶。”肖枫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
赵局长掏出一根烟递给肖枫。他友好地拒绝了，至从上了警官学校，他就刻苦训练，从不抽烟。
一个不抽烟的绝世好男人。
“那我自己点上，抽完再说。”赵局长似乎有点漫不经心，故意拖迟交谈节奏。
趁着赵局长抽烟的间隙，肖枫打量起这间公安局长办公室来：整齐有序的物品摆设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特别是墙上挂的那幅写着‘宁静致远’的装裱画，让人心平气和，怡然自得。
“肖枫，这次你分配到海辛市公安局工作，既是我们的幸运，也是荣誉，更是骄傲，还有自豪、缘分、感谢之类的。废话少说，总之你是……人才。”赵局长把烟屁股掐灭，有些语无伦次。
“人才，你请坐。”赵局长伸手示意，客气地说道。
肖枫完全要晕倒了，这个赵局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肖枫要是人才，那么你就是鬼才了。
“赵局长，这么说多不好意思啊，我只不过训练刻苦点、表现优秀点、成绩凑合点，人才？哪轮得到我小肖啊？不敢当，不敢当。”肖枫站了起来，表示对局长的尊重。
“坐！坐！有件事不知怎么对你说。”赵局长示意肖枫坐下，又掏出一根烟，准备点上。
“局长，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有啥事就直说吧，是不是要把我分配到其它部门？我没意见，刚来嘛，年轻人要宁静致远、心胸远大，说吧，要把我分配到哪个科室，就算是看守公安局的大门我也愿意。”肖枫快速闪到赵局长办公桌前，把打火机抢在手中。
“这个你先看看。”赵局长递给肖枫一个文件袋。
肖枫双手接过文件袋，当他翻阅完这些文件的时候，脸上已变得青一块紫一块：“局长，局里要我去当卧底？我第一天报到，资格不够吧？”
这是肖枫万万没有想到的分配结果，他是今年应届警校中成绩最优秀的学员之一，况且爸爸当年和赵局长也有忘年之交、袍泽之谊，他们都是矮子里提将军，从最低层的小警员一起成长起来的前辈。
卧底是一份什么样的职业，肖枫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一直以来，他就是那种愤世嫉俗的人，你争我夺、打打杀杀、勾心斗角的环境中，一个人的人生观、价值观都要受到严峻的考验，弄不好就会同流合污、沦为罪人，而且心里每天承受的折磨和压力可想而知。总而言之，卧底这活不是人干的。我肖枫要的不是丰功硕德、功成名就，我只想当一名普普通通的刑警，还是把卧底这份不是很有前途的职业留给别人吧。
想到这，肖枫刚想开口拒绝，赵局长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一个不乐意，十个不满意，一百个不同意，一千个不愿意还有一万个不如意。但是，你先听我说。”赵局长走到窗前。他的办公楼在三楼，可以看到院内的广场，此时，副局长林南正钻进一辆警车绝尘而去。
“小肖，我和你爸是几十年的老战友，现在他走了，我就是你的亲人。你分配到海辛市，身边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无牵无挂，没有顾虑……这卧底的条件，局里面你最合适。同志，你天生就是卧底的材料！它就是为你准备的！卧底是什么？它非常特殊，也非常残酷，弄不好会有生命危险，一般的人根本无法胜任。为了海辛市几百万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打击这个海辛市最大、最隐蔽的贬毒团伙是我和你爸最大的心愿，他若不是为了这个案子，当年。。。。。。哎！”赵局长走到办公椅前坐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言之谆谆，听之藐藐。肖枫心里乱极了，赵局长接下来说了什么他已经记不住了，此时他陷入了痛苦的思考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肖枫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一直沉默不语。墙上的时钟也从肖枫当初进来时的9点，转动到了下午的3点。
“赵叔叔，我去！”肖枫猛地从沙发站起来，坚毅地说道，不料情急之中，把桌上的茶杯碰翻，弄得满桌都是。
“对不起，对不起，偶不是故意地~”肖枫帮忙清理桌面，一份写着白雪，女23岁，应届毕业女警官的封皮引起了他的注意。
赵局长惊慌失措地抢过那份档案，慌张地说道：“小肖啊，不该看的还是不要看，既然看了，就赶紧忘掉吧。”
我又不是神仙，都看到了，白雪，女23岁，应届毕业女警官，这怎么忘得掉。
“好的！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肖枫笑了笑。
“好的！我没看错你！”赵局长欣喜若狂地拍了拍肖枫的肩。
“说吧，要我怎么做？我可没当过卧底，经验等于0。”肖枫说道。
“你的档案我会把他锁在保险柜，这是证明你身份的唯一资料。其它的我们会帮你处理，包括警官学校的训练记录，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材料，都会被注销。而且，你的名字也得改变。现在的你是一个海辛市街头混混，刚从67号监狱放出来的牢改流氓。”赵局长有些兴奋地说道。
“那我的具体任务是什么？”肖枫望着赵局长，卧底的工作是他从未接触过。
“从现在开始就想方设法进入贬毒集团，千万不要着急，要想获取那些人的信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要作好长期卧底的准备，大概是3到5年，掌握了他们足够的贬毒、犯罪证据，你的任务就完成了。”赵局长说道。
“那要怎样才能赢得他们的信任？”肖枫问道。
“在他们身边当一个地痞无赖流氓，装得越像越好，不过，你的生活可能会发生改变。但请你牢记，一定不要在利欲熏心般的糜烂坠落生活中迷失自我，你是一名警官，一名保护海辛市数百万人民群众安全的警察，你的任务是捣毁犯罪团伙，掌握他们铁的犯罪事实，让法律严惩他们。从今以后，我们就要共为唇齿了。除了我之外，刑侦队长张龙是你唯一的联系人。别的人，千万不能信任。”
“是！赵局长！我信任您比信任我爸还多。肖枫保证完成任务！不对，是仁赞保证完成任务。赵局长，我感觉这个新名字有点别扭。”肖枫敬了一个正式的军礼，笑了笑，此时的气氛比起刚才沉闷的场面轻松了不少。
“哦？说说，新名字有什么特别？”赵局长把一份封面写着‘应届毕业警官肖枫简历’的档案袋锁进了保险柜。肖枫知道这份档案对于自己的重要性。
“地痞也好，无赖也罢，流氓也行，这都算了，你听听我的新名字：仁赞？仁赞仁赞，一念快，就**渣，你给我取一个人渣的名字，这不是损我吗？”肖枫对这个新名字不是很满意。
“年轻人要雄起，不要怀疑，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新的身份证、户口薄和网上资料都准备好了，改起来很困难，仁赞同志，不对，是人渣哥。”赵局长郑重其事地说道，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哦买疙瘩！（OHMYGOD！）我的绰号叫人渣？！”肖枫惊道。
人渣是什么？人渣可是公鸡中的战斗机，败类中的VIP。
正文　第三章　混混培训班（上）
更新时间：2009…1…2　20：38：52　本章字数：2828
一条昏暗幽长、密不透风的小巷。一群纹着野狼的混混又出现了。
每每出现这种镜头，多半是不祥的事件即将发生。
“说！这里有没有一个叫人渣哥的？”野鸡头的脚正狠狠地踩在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四眼头上。
四眼求跪：“鸡头哥，这里虽是我的地盘，但我真的不认识什么人渣哥，我朝天保证，对地发誓，向您担保，我绝对没说谎。”
“暂且相信你，要是见到他，把他的双手砍下来见我。”野鸡头说罢松开脚，和几个小混混趾高气扬地离开，只留下四眼在地上疼苦翻滚。。。。。。
“法克，人渣中的战斗机，老子用魔法诅咒你。”四眼口吐鲜血，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震出来，痛不欲生。
***
海辛市地处沿海、物华天宝，是古往今来中外商家必争之地，几乎每天都有高楼大厦拨地而起，同时这里也鱼龙混珠，三教九流的人充斥其中。
刑警队长张龙一大早便把人渣哥约到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