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恋小记》第40章


听到张聿这样一问,张挚立刻知道是自己今天忙着准备的事,让张聿喝了口子虚乌有的醋,不禁莞尔,回道:“我之前不会吉他的,今天弹的这首还是这几天才现学的,你觉得怎样?”
说着,张挚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张聿,慢慢靠近,直到张聿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那背光的影子像个巨大的口袋把他罩住,一股侵略如火的气息瞬间如雾一般浓浓地把他笼罩住。
“很好听啊!”张聿下意识地回答,头略低着,紧盯着地面,似乎有什么好东西掉了一般,只有他知道,随着张挚的靠近,他的脸想被火烧了一般——红透了,而想到刚刚自己问的话,更是有些羞耻,我居然也像电视剧的那些女孩为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吃醋。
天啊,这简直不像我。
“只是好听吗?”张挚略带哀怨的声音传来,不用抬头,张聿似乎就能想象出此时张挚的表情,一定会是脸皱巴皱巴在一起,像个小老头子一样,“为了练好这首歌,我这几天可是觉都没睡好,琴弦都被弹断了几根。唉唉唉!”
张挚连叹三声,当真是言有尽而意无穷,这三声叹真是数不尽的委屈,道不尽的伤心,真是不去演戏都可惜了。
“噗嗤”一声,张聿笑出声来,“好了,好了,不仅是好听,我也很喜欢,可以了吧?”张聿心里很清楚张挚在意的不是歌好不好听,而是那句“喜欢”。
偏张挚还不满意,又问了一句,“喜欢什么啊?是张挚唱的歌,还是唱着歌的张挚?”
“两个都喜欢,行吗?”张聿同张挚打着商量,收到张挚斩钉截铁的一句“不行”。
那气鼓鼓的两颊像个小孩子一般,简直要把张聿笑乐了。
张聿故作为难的样子,偏着头道:“这可怎么办,这首歌确实好听,最近我一直单曲循环它,可是唱这首歌的人也甚合我意,这可怎么选啊,要不选歌吧,反正人总跑不掉的。”
听到那句“甚合我意”,张挚心里简直要乐开了花,听到后半句,可就着急了,连道:“那可不成,歌可以有很多首,那人可就那么独一无二的一个,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张聿沉吟一阵,作为难状,勉强道:“你这么说,那我还是——选人吧。”
张聿这个大喘气可着实让张挚紧张了一番,待看到张聿乐得前俯后仰的样子,才知道自己上了当,笑骂道:“好啊,小聿,居然敢戏弄我!看我怎么罚你。”
两人追打一阵,终是张聿体力不支,被张挚整个抱住。
张挚:‘说,要我怎么罚你。’
张聿:“能不罚吗?”
那,当然是——不可以的,不过你要是说句好听的,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好听的,你要听什么?
你要自己想,不过你要是说的让我不满意,呵呵。
纠结中,张聿忽然灵机一动,只听他压低了嗓子,叫了句戏文里常有的词,“好哥哥,你就饶了我吧。”
这话一出,当真是史诗级杀伤性武器,连张聿本人都是羞红了脸,心里叫着“我是谁,我在那,我刚刚说了什么?”,更不用说张挚了。
半晌,被张挚抱着的张聿弱弱地说了句,“张挚,你能先放开我嘛?”
张挚还沉浸在张聿那句话带给他的震撼中,下意识回道:“为撒?”
张聿幽幽道:“你硌到我了!”
张挚连忙放开了张聿,暗骂自己小兄弟不争气,对张聿说了句,“抱歉。”
张聿虽是红着脸,但表现地却是很是大方,摆摆手,“没什么,这种事只能更说明你喜欢我这个事实,我理解的。”
好像找到一个理直气壮的借口给小兄弟开脱。张挚不由得想道。
不知不觉中,张挚、张聿走出了那林荫小道,来到了学校的操场上。
歌舞比赛已经结束,操场上满是出来闲逛的人,有不少人还在兴奋地谈论刚刚的比赛。
张聿听了一会儿,便知道比赛的冠军正是自己,而亚军则是张挚,这样看来,评委们并未因自己和张挚的离开就压低评分嘛?
评委:不,我们超级想扣分、扣分、再扣分的,但也只是想想,哇,真香。
张聿分享了这个好消息,两人互道了一声恭喜,继续在操场上闲游。
“听学长说,操场也是情侣出没的一大圣地,可是这里一点也不浪漫,情侣为什么要来这里啊?”走着走着,张聿突然问道。
“想知道?”张挚停住了脚步。
“当然!”张聿回答。
“那么接下来要听我的。”张挚提出了条件。
‘好’,虽然感觉可能有些不妙,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张聿答应了下来。
张挚牵着张聿的手从跑道走到了操场处中心的草坪,虽然处于同一个区域,但是草坪和跑道感觉就是两个地方,跑道上灯光明亮,人群或跑或走,谈论声不绝于耳;草坪处则是隔绝了灯光,自成一片天地,里面很静,有声音也是两人的窃窃私语,一路走来,张聿看到许多仰卧或站立在草坪上的人,多是二人一组,多半是情侣。
张挚带张聿来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靠近张聿的耳朵,调皮地吹了一口气,继而说道:“我现在需要你闭上眼睛。”
“好麻烦啊,”张聿嘟囔一句,还是乖乖闭上了眼。
闭上眼睛的时候,人总是会变得格外敏感,张聿便是如此,眼睛看不到东西,其他感官便变得灵动起来,手掌握着另一个人的手,那双手格外地宽大温暖,握着他的时候,五指交缠着,外紧内松,生怕他跑了似的。
虽然看不见,但是张聿还是能感受到张挚站到了他身前,两人迎面而立,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吹来一阵青草气息,张聿接上的长发还没来得及取下,刚刚也没注意,这会儿被风一吹,发丝在空中舞动,有几许落在脸上,感觉痒痒的。
张聿正要把那缕发丝理好,手刚抬起,一只手已经先他一步,耳畔传来张挚的声音,“别动”。
张挚的手拂过那缕发丝,指尖不经意触动了张聿的脸,带来一股头皮发麻的战栗感,张聿从未发现自己是如此地敏感,连张挚指尖的温度都感应得一清二楚,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如此清晰,像在耳边打起了鼓,所幸张挚的手理好发丝后便再无动作,张聿偷偷舒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阿聿,可以睁开眼睛了。”张挚温柔地唤道。
再睁开眼,世界似乎清晰了一些,四周还是刚才的模样一点未变,张聿正要发问,忽然听见张挚提醒道:“看上面。”
天上,天上会有什么,张聿仰起了头,眼睛映入一片灿烂的星海,夜的深沉是最温柔的颜色,明月高居其上,位于星海中央,星星三五成群地排列成不同的模样,勺子、大熊、天马……人世间的一切,星空都有映照。
星星有些黯淡,有些明亮,星星点点地点缀着夜的幕布,那一霎那的光景是张聿此生忘不掉的颜色。
“真美啊!”张聿感叹道,神秘的星河在夜空中流淌,河水洗去尘沙,露出一个个美丽的珍宝,闪闪发亮,神秘又遥远。
“因为这里的星空最美。”张挚似乎在解释张聿最初的问题。
“传说,在星空下互诉衷情的人会受到星星的庇佑。”张挚的声音夹在风中,温柔地不像话。
张聿看向张挚,发现他的眼睛比刚刚看到最闪耀的星星更加美丽,似乎盛满了星光,里面是足以覆盖整个星空的深情。
心中的弦突突地跳着,张聿望着张挚的眼,嘴唇微动,话语几乎和张挚同时说出。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一阵风来,张聿的长发温柔地飘动,有些飘到了张挚的发间、脸上,两人面对面,十指相扣着,发丝如一层飘动的幕布,幕布之下,两人的距离满满靠近,拥吻缠绵。
月亮羞进了乌云里。
旁人见了这情景,看见张聿飘动的长发,也只会心一笑,以为是哪对情难自禁的情侣。
月光和星空之下,许下不变的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在最美的年华,最好的季节与你相遇。我们会在清晨的绒光中匆匆插肩,在夏日的午后,戴着互不相识的面具在断桥上相见。我见过你的逞强,没见过你梦里的哭泣。我见过你撑伞临水照花的模样,那样子脆弱又矛盾地坚强。
我带你去看一世的烟火,用一首浅唱的歌儿把爱相告,你跳了一首极美的舞蹈。我们在最浪漫的星光里拥吻,你的长发与我的情丝久久相结。剩下的人生里,我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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