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霸业》第196章


看着神色恭敬却难掩憔悴地萧何,张启知道,萧何这个丞相的确太累,以前尚有冯去疾在总览大局,他这左丞相只是做些相应的工作,如今冯去疾辞世,左右丞相的职责便都落在了萧何一人的身上,可以想见他的工作之繁重。
想到这里,不觉点头道:“丞相可有合适的人选来担任左丞相?”
萧何闻言微微一惊,向张启讶然道:“陛下的意思是?”
张启看了一眼惊讶不已的萧何,一边思忖,一边点头道:“张良现在何处?”
萧何闻言骇然道:“张良被陛下下在狱中已经两年,前几次两位皇子降世陛下大赦天下,这才使他脱去罪责,暂时在咸阳以罪民之身居于隐官之处,陛下若是召见,恐怕明日才行了!”
张启惊讶地道:“隐官是什么官职?朕似乎还未听过。”
萧何急忙躬身道:“所谓隐官便是管理犯罪后释放的刑徒的官员,他们职位低微,所以陛下并不知晓。而被朝廷责罚之后的罪民律法规定这些人身份微贱,只能居于隐官所辖的范围之内。所以,若是陛下召见张良,还是明日再行召见,今日恐怕是有些来不及了!”
张启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看到韩焕在殿外晃了晃,不觉皱眉道:“韩焕,什么事情,如此鬼鬼祟祟!”
韩焕这时正要缩回身形,闻言上前到道:“陛下,辰妃娘娘身体有些不大好了,皇后娘娘命小人前来禀奏陛下!”
张启闻言,当真吃了一惊,这些天,自从回宫之后,便尽力安慰病中的鲁元,好使她尽早恢复健康,好在鲁元所生的启儿,倒是还算健壮,总算令张启欣慰不少。只是每次看到鲁元那憔悴的玉容都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起吕后那明艳而狡黠的笑容,令张启大感不舒服,这也是他在无形中对鲁元冷淡了不少,病中鲁元本就虚弱,再加上这种敏感微妙的政治形势,更使她明锐地察觉到了张启那细微的变化,心事重重之下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这几天天气寒冷,即便鲁元所居的宫室使用了所有的保暖设施,但是却依然没有使鲁元的情况头所好转,这时闻言,心中登时一紧。
急忙向萧何道:“丞相先下去吧,关于张良之事,明日朝会,再做商议吧!”
说毕,待萧何退出大殿之后,这才匆匆穿好御寒的锦袍登上暖舆,冒着漫天的大雪向鲁元所居的宫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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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出兵大漠
赶到鲁元宫中时,皇后左芫和赵嫣都已经赶到,两人同时神色凝重地迎了出来。看到她们的神色,张启登时想到了柔儿病逝前,那异样的气氛,心中顿时一紧。
不觉一步跳下暖舆,冲到左芫面前,紧张地道:“鲁元怎么样了?可是有什么意外?”
左芫苦笑一声,轻轻向张启点头道:“陛下莫急,女医正在为鲁元诊治,陛下放心,不会有事的。”
张启扫视了一眼殿内神色紧张的宫女和内侍,焦急地点头道:“前几日不是好些了吗?怎么今日忽然这样严重?”
鲁元低叹一声摇头道:“鲁元今日不知从哪里听说,陛下已经将沛公家眷全部下入狱中,生死难料,这才一时想不开。”
张启闻言脸色一变,冷冷地喝道:“这个消息是谁泄露的?好大的胆子!来人!”
随着他的厉喝,守在殿外的内侍立刻一拥而入,杀气腾腾地静立在殿内,大殿内的气氛登时一窒,立在殿内的内侍和宫女,脸色同时一变,重重的跪在地上上连连叩头,悲呼不已。
一名看起来大约三十岁上下的内侍,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陛下,奴婢们打死也不感泄露此事,陛下饶命,饶命啊!”
张启一边在大殿中央的御榻上坐下,一边冷冷地喝道:“说!究竟怎么回事?!”
那内侍膝行几步,浑身颤抖地伏在地上地痛声泣道:“奴婢乃是宫中掌令,陛下回宫时,奴婢便尊皇后娘娘旨意,严守此密,不敢有丝毫泄露!只是,今日早上娘娘照顾小皇子时。与几名保姆交谈过,具体怎样,奴婢实在不敢窥窃娘娘,所以,陛下……饶命!”
张启冷笑一声,回头向韩焕吩咐道:“韩焕,你给朕仔细查清此事!”
韩焕急忙躬身道:“陛下,奴婢一尽心查办此案!”
这时,只听死寂的内殿忽然传来一阵微微的脚步声,举目望去。一名大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医神色凝重地从内殿缓缓而出。
看到张启,那女医小心地上前深施一礼。恭谨地道:“陛下,不用担心,娘娘乃是失调之症,只要用心保养便可痊愈。”
张启看她神色全无她口中一样轻松,心中暗叹了一口气,知道是这女医在殿内不敢乱说。担心影响鲁元的病情,不觉点头道:“女医在外殿等候。朕看过鲁元之后再传你!”
女医恭谨地行过大礼,缓缓带着几名小医女退出了殿外。
张启这才大步向内殿走去,绕过朱漆描金的大屏风,便看到鲁元玉、容苍白地躺在榻上,双目失神地望着自己,那曾经青春飞扬的娇躯这时却全无一点生气,再也看不到那天初见时在朝堂之上地顾盼神飞,那原本动人的健康肤色这时早已黯然无色。
看到张启进来,鲁元挣扎着就要做起来。扶着身边的小宫女刚抬起半个神色便又无力地躺了回去。看到她并成这样子,张启实在有些不忍,急忙上前轻轻将那轻如无物的身子揽在怀中,这才点头道:“鲁元,朕在这里。你要好好保重,不然将来怎么把启儿带大?”
听张启提到自己才出生五个月的儿子,鲁元这才勉强露出一丝笑意道:“陛下,还是让保姆把启儿带来,我想看看孩子。”
张启看她精神回复不少,不觉点头笑道:“也好。我们一家三口小聚团圆一下!”
鲁元闻言娇躯微微一颤。无力地倚在张启的肩头抱着刚刚会坐起来的嬴启,深深地亲吻着那胖乎乎的小脸蛋。轻轻叹道:“陛下,小孩子真是简单,只要吃饱了便能无忧无虑。”
张启知道她心事沉重,逗弄着望着自己直笑的小嬴启,不觉点头道:“你好好保养,将来看着启儿长大**,娶妻生子,那才是人生最难得的。”
望着眼前这动人地一幕,鲁元秀眸一红,含泪笑道:“鲁元能如此和陛下相聚恐怕是最值得记载心里的了,鲁元别无所求了!”
鲁元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仰首望着张启那熟悉地笑容道:“陛下,鲁元身为妻子,自然不会违逆夫君。但是鲁元也是父母所生,虽然父母所为的确大逆不道,但是还是请陛下……”
张启不容她把话说完,便起身放开揽着鲁元的大手,闷哼一声道:“这件事情朕自会有所决定,鲁元你先保重身体要紧,其他的事情你尽管……放心便是。”
鲁元闻言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定定地凝望着张启,目光中全是惊疑不定。好半晌才挣扎着爬起来,缓缓跪在张启脚边,任张启怎么搀扶都一定不动地跪在地上,只是喃喃地道:“陛下,鲁元……鲁元……求陛下……”
张启这时实在不忍再看那凄楚的玉容,只好大步向外殿走去。身后随即传来鲁元一阵悲凉低泣。正觉心痛时,迎面却刚好遇到左芫那关切的目光。
只好勉强平静了一下,才点头道:“鲁元身体太过虚弱,皇后还是要小心照顾,若是她有什么意外,朕恐怕日后无法向孩子交待了!”
左芫看了一眼内殿的情况这才挽着张启的手,低低地道:“陛下,后宫的事左芫不改让陛下烦心,鲁元就有左芫照顾,陛下放心!”
说到这里,秀眉微蹙地低声道:“陛下,鲁元的幼弟,实在无辜……”
张启心中一痛,暗自苦笑:这起案子里真正该处决的只有刘邦和吕后,戚夫人和她那刚刚出世的孩子岂非更加无辜?
看到张启脸色不好,左芫不敢再多说,只是岔开话题道:“陛下,我们还是回前殿休息吧!”
张启点了点头,随左芫来到前殿,却看到那名女医还在站在大殿的角落里听后旨意,不觉叹了一口气。在御榻上坐下,这才向那女医点头道:“辰妃身体究竟怎么样?”
女医小心地躬身道:“娘娘本是产后失调,只是心事重重造成脉象凝滞,脾脏弱化,身体无法承受,所以情况不容乐观,需要静养,切经不得一点刺激。”
张启心中苦笑,刘邦一案因为牵扯到后宫,这才使得萧何再三向自己暗示赦免。可是假如连这种灭族大罪都要赦免的话,国家的法律未免儿戏。
而且自己也无法面对那些在雁门之战中战死地无数大秦士兵。况且此例一开,难保不会再有心存叵测之人利用这个办法来逃避罪责,岂非做大了外戚的势力?
想到这里,主意已定,起身向左芫道:“朕回寝殿去,皇后在此稍事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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