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神记》第49章


帕髯?br />
不及片刻,但听得洛阳城内地下隆隆作响,恍若千军万马嘶鸣,由远至近,声音渐行渐巨,犹如滚雷瞬间便是来至御马寺宝塔下,塔身颤栗,一股细劲水流箭般突自塔下蹿起,激射上升,达到十八顶层后,又如天女散花,满天星雨般自塔顶向四周洒落,在微弱日光映射下,七彩缤纷,煞是好看。
女皇眼见如此骇景,大惊栗然问道:“众爱卿,此等所为何故?”
狄公与张之义二人即时扶住女皇,说道:“陛下莫慌,此水无碍,请速看玄德大殿的功德桥。”
女皇稳住心神,侧首向玄德大殿方向望去,但听那隆隆巨响一路滚将过去,大地为之震颤,而功德桥兴龙湖水砰然大响,一股水龙冲天而起,眨眼之间,便是高达十数丈,无数石墩与水草、木船被狠狠抛起,又旋即落下,白雾迷茫中,那座坚固无比的功德桥刹那间便被这巨大水龙拦腰截断,轰然倒入湖水之中。
水尘起处,但见一座七彩虹桥悠然穿过长空,飞架冥冥苍穹,过了甚久,这彩虹桥方才慢慢消失。此种诡异情景,匪夷所思之处,煞是骇人心胆。
正文 二八章 力擒假面与鬼杰 万念皆空入佛门
女皇双手紧紧抓住塔栏,眼见这般鬼神之作,目瞪口呆,委实难以醒转心神,一旁众臣也全数呆呆而立,惶惶不知所云。
狄公与张之义对望数眼,洪声笑道:“陛下,醒来醒来!”
女皇终非凡人,立刻清醒过来,颤声说道:“二位爱卿,此是天灾还是鬼魅作祟,如此惊人?”
狄公笑道:“陛下,自是妖人作怪。”
女皇面容失色道:“幸好是二位臣家力劝朕移驾御马寺,若是此时朕自是与众臣聚首那玄德大殿,后果将是何等惨绝!怀英,此是何故,你可知晓?”
狄公面色一肃,豁然转过身来,大声说道:“陛下,此事太子显一定知道得清清楚楚,陛下一问便知!”
话音未落,但见那太子显一声不响,双臂突展,内劲起处,霎时便推开身旁众侍卫,身形闪动间,竟是慌慌张张择路而逃。
众人正感纳闷,此时那白袍少年右手一扬,一道无穷劲力凭空射出,紧紧缚牢那太子。
太子显怒睁双目,大声喝道:“无耻小贼恁般大胆,竟敢戏耍本太子!快快放了咱家!”
女皇见状,虽是奇怪,却也叱道:“不得无礼,快快放了太子!”
此时,狄公双手一摆笑道:“众侍卫退下,不必着忙,先听听太子有何说法?”
那太子显一改往日文雅模样,身子急挣,凶狠地叫道:“快来人,将此小贼拿下。”
张宰相巨笑说道:“住口!无耻奸佞,事到临头,还不快快求饶。!”
那太子显一听,忽然奋身一滚,自怀中掏出一柄锃亮的圆月匕首,倏地扑向女皇,向她当胸扎来。
眼见那刀离女皇已不足半尺,白袍少年袍袖微动,已然及时点住其酥麻穴,太子显手脚登时酸软无比,手中匕首“呛啷”便落于地上。
狄公大喝道:“来人,将此贼与我绑了!”
女皇眼见此种突变,不明所以,厉声问道:“狄爱卿,如何缚住朕之爱子?”
狄公闻言,转身回上一礼,嘿嘿笑道:“陛下切莫心惊,待臣揭了他的面具,便知端晓。”
言罢,他上前在那太子脸上轻轻一揭,众人但见一纸薄薄的人皮立时显现,面具下却是一个眉须皆无的中年妖人,登时个个呆住。
原来这厮竟然夜半潜入宫中,将太子劫走,以这方人皮面具替代太子,平日行事之间,俱是极为神似,用心实为险恶。
女皇此时悄然大悟,说道:“啊呀,怪不得朕总觉太子连日来眼神略带邪煞,原是这胆大歹人假扮,实应该杀不赦。只是狄公,那真的太子显呢?现在是否安然?”
狄公笑道:“陛下大可放心,显太子现正在臣内阁之中,而那多尔哈可汗也与太子显在一处,二人皆是无恙。”
女皇一听,龙颜大悦赞道:“呵呵,怀英与之义两位真乃朕之爱将,此大功德,尔等二人当之无愧。”
张之义闻言,垂首说道:“陛下,其实这全赖这位白袍小哥的帮助,吾二人方能识破奸人之计!”
女皇早已留意那白袍少年,眼见他举手投足之间,竟有如此神威,心中已然十分赞赏。
此时,那白袍少年闻得宰相正言及自己,便行礼道:“草民欧阳楚钧,恭祝皇上圣安!”
女皇见他言行得体,龙心大慰,甚为怜爱。
狄公善察颜色,趁机说道:“陛下有所不知,这位少年却是我朝栋梁之后,渊源颇深。”
女皇一听,更是高兴起来,夸奖道:“以我朝天威,能出如此才俊后生,真乃太宗之德。”
狄公转口道:“陛下,此处风景虽为佳美,谅皇上接连心惊神累,也正应回宫,修补那玄德大殿了!”
女皇正有此意,群臣与一干侍卫宫娥便浩浩荡荡地向皇宫行来,而阿钧却是身形一闪,倏而消失于高塔之外,只不知又去分心何事。
洛阳城郊的一处土地祠内。香火缭绕中,土地爷神像木然,似笑非笑地默然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袁天罡衣袖不整,正自狼狈地靠在一尊神龛前小憩。
一会儿功夫,三总管及各处分舵主也是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甫一进庙,狮管便叫道:“呜呜……,国师,大事不好,我狮部二百余人,奉命攻击皇宫南门,却是突遭伏击,猝然之下,伤亡过半,现只余二三十人,损失惨烈。”
豹管性情暴躁,更是抚胸大哭,丧着毛脸道:“可怜我豹门精英,尚未攻进那玄武大殿时,便是已然被杀殆尽,只剩老夫与随身侍从十四人得以侥幸脱逃。”言罢,他捶胸顿足,自是百般伤心。
虎管双手一拱,却是沉声说道:“国师,虽说我部也是损兵折将,可是我等已然如期点燃地下甬道中的火药,那玄德殿如今想是土崩瓦解,化成碎末了。”
袁天罡眼见一干手下伤的伤,亡的亡,正自郁闷不已,陡然听得虎管如此喜讯,精神大振,高声说道:“天助我也!老夫十数年之苦功,今日总算得偿所愿。尔等也不必心伤,如今大殿倒坍,那武氏与众臣必然是已为神水击成粉碎,葬身黄土,那太子显便可如先前计划一般,自是继位大统,而我辈便可成为开国功臣。哈哈,老夫重执天朝之日,便是尔等加官厚爵,荣华宝贵之时。哈哈……“言罢,他狂笑不已。
一众手下听得老国师如此说法,自是深信不疑,更是全然忘了伤痛,齐声欢呼起来,惟独那虎管燃灯道长却是嘴边露出丝丝冷笑。
蓦然前,白影一闪,但见一位少年霎时便立于土地祠外,施起道家玄功“狮子吼”喊道:“祠内反贼,快快滚将出来!”
这声音毕毕剥剥,高亢回复,在整个山谷中激荡不已。
众贼闻得这骇人声浪,齐齐跃了出来,定睛细瞧,原来是个白皮嫩肉的少年,便哈哈嘲笑起来。
一杀手怪叫道:“兀那小子,在此高声乱叫,是不是来此处寻你的父母呀?”此话倒真是戳痛了阿钧隐处,他左手隐于袍袖之内,微摆一下,但听得“啪啪”两声清响,那人双颊立时高肿起来,痛得在地上翻滚不已。
众贼眼见这少年如此神功,再也不敢说话,只有一名黑衣杀手惊叫道:“大家小心,那就是我教大敌欧阳楚钧。”
众贼一听,立时心里大乱,此时,袁天罡已然闻声走了出来,虎、豹、狮三管也陆续走出。
阿钧俊目微瞧那燃灯道长,师徒二人会意地一笑,心下已然各自明白。
此时,袁天罡眼见正是煞星欧阳楚钧来到,须发自起,故作镇静地说道:“欧阳小哥,想不到此处你也能寻得到,老夫实是敬佩你的天赐神功,不如你就归依老夫,共掌天朝大权,意下如何?”
阿钧冷笑道:“老国师,你真是糊涂了,想这人中之君,岂是随意替之?尔等宵小,也自狂心妄想!”
袁天罡仰天长笑,说道:“欧阳楚钧,实话告诉你,如今天降异象,玄德大殿业已被神水击坍,武氏与众臣必已悉数死去,那自是说,老夫不日就将荣登大宝,到那时只要小哥肯顺从于老夫,必是荣华宝贵千秋万代。如此美事,岂不甚好?”
阿钧本是怜他天绝聪颖,何况那地下行宫设计之精巧,实是人中豪杰,但眼见他已然入魔颇深,实是不可救药,即使力劝恐也无济于事,只能生擒,交由皇上发落。
袁天罡见他深思不语,以为他已是有所心动,便奸笑说道:“小哥,此乃是天意使然,小兄弟不必太过强求。”
阿钧冷笑一声,双手突然向空中猛然一扬,但见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