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愿》第28章

“天女换的。”
这话，又让白纪雅不明白了。但是看看瞬明显越来越黑的脸色，他还是很识相的把问题留到下次了。反正大概原由是明白了。今天是瞬当值去护卫小泉，难怪这小子急着闪人。
“你去吧。我来想对策。”
瞬很干脆地转身，跨出房门，不见了。
白纪雅看得牙痒痒的。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转脸看小寿还是一脸呆滞地站在那，叹口气，乌龟就是迟钝啊，好心地给他解释：“华玲是人类皇帝的后代，估计是皇帝快不行了，而华玲是继承人之一，箫翼天带着华玲在逃避追杀期间遇到了小泉，小泉可能救了他们，然后又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所以就被追杀灭口了。”
“那，那”小寿着急地：“小泉不是说只是因为窥视家里钱财吗？”
“那是因为，现在的小泉根本不是以前的小泉。”死乌龟，瞬神的话一句都没听。
“什么？”
“林小泉这个身份，是因为天女的诞生才出现的，现在的小泉已不是天女了，好象是换了吧，瞬神没说清楚。”
“啊！”小寿惊呼。
“明白了吧。”吓到了吧。
“幸好小泉换了。”他怕怕地拍拍胸脯。
……你真的有听明白吗？白纪雅悲哀地看着小寿。
“我去找小泉说话去了。”小寿心情很好。
欺负我不能去是吧？白纪雅咂咂嘴，真想扑上去咬他那背影一口。
瞬神当值时，自己是被拒绝出现的。所以……
人家也好想去找小泉啊！！
话说回来，瞬神一直都知道事情真相的吧？居然让我们几个想破头也不说！果然是个很讨厌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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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
“瞬神，我有些话找你说。”小寿拦住意欲去商会接林小泉的瞬。
瞬皱眉：“我要去接林小泉。”脚步不停。
“说完就走。”他追着。
不理，继续走自己的。刚才林小泉说酒没拿，所以回来帮她取，现在要去接她，她说要找我去赏菊。想着，唇角又是扬起了美丽的弧线。很久没跟林小泉单独在一起了，都是这些妖怪害的。
“你怎么会看到小泉的身世的？”他边跑边问，基本上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他会回答了。
谁知，瞬突然停了脚步。终于转脸，认真打量了他一眼：“只要成神，就可以看到。”
“是吗？”小寿若有所思，再又问他：“瞬神，你真是天地间最强大的吗？”
瞬莫名地笑了起来：“你可以来考证。”
“瞬神，你没有小泉会不会死？”
瞬一怔。
绿衣少年双眸笑得弯弯的，灿如春花：“我会死。”微微稽首，消失在他视线。
他，也快要到那天了吗？
突然又微笑：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
往前走去了。
阴影挡住了光线。林小泉抬头，瞬站在灯下冲自己笑。
“来了？”笑着拉过一张椅子，“坐着等我一下，我快好了。”
瞬依言坐了下来。她有些累的样子，眼下有些青影，很辛苦吗？休息的时间毕竟还是少了吗？兴许还抵不上她一上午的消耗。突见她转脸脸红疑惑地看着自己。
才意识到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把手贴上了她的脸。
缓缓收手回来，呐呐着：“你，眼下有青影。”心怎么又在狂跳，热，脸有些发热？
林小泉笑了笑：“恩，可能是有些累。”
“我们去赏菊吧。”他说。手是移开了，可眼光灼灼地看着她。
脸，又红似一阵。想了想，这是瞬的另类体贴呢，点头，笑：“恩。”
收好账本，跟伙计打了招呼，往菊园走去。
这菊园，是白在去年离家那会吩咐林伯种的，在爹的照顾下现在居然繁茂地开了满园。
只可惜自己白天没空来，只有晚上，乘着这夜色前来观赏这些孤高的花儿了。
远远的，就闻到了浓郁的菊花香。
月下的菊园别有番风味。
招呼瞬把布拿来，铺在地上，再把酒，酒杯一一摆好。
坐了下来，看仍呆呆打量着菊花的瞬：“来坐。”
他挨着坐了下来。
其实，有时都会想，瞬跟自己的相处好象没什么男女的概念，而且自己也是从现代来的，所以两人在相处过程中，倒没什么生疏的。只是，现在是在古代，这样会不会在别人眼里太不知检点了？（现在才发现，真够迟钝的……）
“香吗？瞬。”
原来，这也是香。清冷的味道，却又让人很清爽干净。“恩。”
“你看他们，多漂亮。”林小泉自己斟了杯酒，示意瞬随意。
“漂亮？”月下的菊花怒放着，好象开过今晚明天就不能再开一样。
“瞬，你知道吗？菊花，是一种高洁的花。如果它谢了，也定是一整朵枯萎在枝头，是断断不肯落下地来的。”她轻抿了一小口酒，说。在白和小寿的口中断断续续地听到很多。瞬，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不知道冷热，不知道微笑哭泣，可能唯一知道的就是战斗与生存的本能吧。所以，想要让瞬睁开眼来看看这个世界，感受他以前从没感受过的一切。看着瞬那单纯的神色，真是觉得他可爱极了，就好象某种小动物一样透彻纯净的眼神。
瞬认真听她说话，又呆呆看着花。倒了杯酒，在喝之前，看着她说：“也许，它只是不舍得离开枝头，它很眷恋呢。”
林小泉愣了一愣，随即微笑，轻叹：“是啊，也许只是舍不得。”
瞬，知道了舍不得。多好，瞬可以感觉得到的东西在慢慢增加。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情绪，只是觉得，真有成就感啊。我的瞬，终于也知道这样说话了。好难得。
我的瞬……吗？
瞬将有些微醺的林小泉送回房，便也回去隔壁自己房间了。
林小泉呆坐在床沿，轻笑了一阵，又微笑一阵。
终于有些累了，铺好被子，刚准备休息，却闻有敲门声。
一边应着，一边去开门。
门口是小寿。
笑着：“小寿怎么这么晚？进来吧。”
“突然睡不着，就想来找小泉了。”小寿笑眯眯地看着她。“你喝酒了吗？”
“恩，一点点。”林小泉拉他坐了下来，“刚才出去赏菊了。菊园的花开的可漂亮了。”
“是跟瞬神吗？”小寿淡淡笑着，问。
林小泉但笑不答。
“小泉，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身世？”
林小泉摇头。
“我啊，记起来了，我是真的被遗弃的哦，因为我不够纯正吧，所以就丢在下界。可是，现在又有人想要我回去呢，小泉，你说我该不该回去？”他有些苦恼的样子。
“没关系，随便你去哪，你的房间会一直等着你住的。”林小泉笑道。
“那小泉要是离开这了呢？”
“那我也会第一时间告诉小寿。”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多怪问题。
“小泉，你干脆跟我走吧。”小寿笑着说。“我会把你保护的好好的，不受一次伤害。不让你难过，不让你掉眼泪，无论什么时候都一直陪着你。”
林小泉哑然失笑：“小寿，你好象在讲情话，将来长大了一定不得了。”
小寿笑，不语。
总觉得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林小泉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了下小寿：“小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寿笑着摇头。“小泉，我现在可以保护你哦。”
“笨，我有瞬啊，他会保护我的。”林小泉笑着喝口茶。“小寿就乖乖待府里吧。”
低首的瞬间，没看到小寿因这句话而眼底闪过的冰寒。
“我困了。”小寿撒着娇。
“那去休息吧，我明天早早的来叫你。”
“恩。”
送至门口，林小泉缓缓合上门。小寿回头看了眼房门，露出了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又是痛苦，又是愤怒，又是甜蜜。
低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渐渐的，越来越不能忍受了，不能忍受了……”
幽幽的，甚至有些怨毒的叹息，消失在风中。
第十章
晚上，四人在林小泉从商行回来后聚集在书房里聊天。
瞬坐在林小泉身后的椅子上看着屋顶发呆，年也挨着瞬坐着发呆，白在书桌上画画，小寿腻在林小泉身边转悠。
“小泉，”小寿说道：“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忘记什么事？”林小泉努力想了想，然后摇头：“没什么事啊。”
“不对。”小寿摇头，“我记得是有什么事。”
“好像我也依稀觉得有什么事没办妥。”白纪雅也停下手中的笔。转脸来看林小泉。
连白都这么说了，那就是一定有什么事了。可是她想破了头还是想不出来。
“小姐，媒婆要见你。”画映含羞带怯地走了进来，偷偷瞄了几眼他们四个。没办法啊，人长的好看了，让人的视线就是忍不住往他们脸上飚。
“媒婆……”她苦笑。知道自己忘记什么事了。
“那个祝麒奉还没死心啊！”白纪雅颇为不爽地。
“对了，是那个人类的婚约啦。”小寿惨叫，“小泉，怎么办？你不会真的要嫁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