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振秦》第85章


雪云眼神闪烁,近乎恳求地说道:“那让青梅跟着你,保护你。”
子婴摇了摇头,道:“等会儿,大戏的**要在这里上演。如果青梅不在此处……我担心你的安危。”
雪云正欲开口再说,子婴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道:“就这么定了!你们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生命的四分之三。如果因为我,你们中任何一个被置于险境,我就愧称你的男人!”
撂下这句硬邦邦的话后,子婴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听得此语,二女心中都是一热。
雪云的脸上更是飞升出一片红霞。她想起了那日,子婴当着她的面写信给李斯的事来。
子婴的信中描述的是对朝廷未来的人事布置和诸多官署重置的想法,他诚恳地要请李斯指正他思虑上的不足。
从子婴的用词中看得出,他对爷爷很敬重。
虽然两年前皇位易手的时候李斯站在了胡亥一边,但子婴显然是想本着一切向前看的原则,要把爷爷争取到他身边去,为新的大秦朝廷继续出力。
信的末尾,子婴直接挑明:待他父亲复位为帝,一切事宜安排得有个眉目以后,他就将立即到李府提亲。
能和一起玩到大,情义相投的婴哥哥携手一生……此生应该无憾了。
“哎呀!”雪云摸着自己滚烫的面颊,在心中不禁暗啐了自己一句:不就是送他出门剿灭赵高余孽么,怎么胡思乱想这么多。
雪云身旁的青梅眼波流转,心中却是别有计较:子婴哥哥也有我一份!等爷爷回咸阳,我要让爷爷开口把我嫁过去!如果爷爷不答应,我就学姐姐当初拒绝胡亥点她入宫那样……我一定要在子婴哥的身边!
……
公孙睿,韩信二人以及公孙睿亲自从禁军中甄别选出的身世清白、与赵高一派绝无牵涉瓜葛的百余名汉子在相府门外列队迎候。
“得得得”马蹄声响,一名兵士将一匹骏马牵到了子婴面前。
略显倦怠的子婴放眼望之,不由得精神一振:这骏马,通体枣红,颈脖上的鬃毛宛如燃烧的烈焰。见到子婴时,它亲昵地把脸贴到了子婴头上,微微打着响鼻。
这不是自己那心爱的赤兔马么!
子婴见这马通体健硕,马臀浑圆有力,心有一丝诧异:那夜在客栈,爱马被下过泻药。
遭赵高派人伏击后,自己不得已而撇下爱马匆匆离去,至今深以为憾。
第二日,重回客栈,收敛欧彦等众兄弟尸首的时候,再见这马已是卧在马槽中,难再动弹。
后来事务繁忙,将此马托付给下人照顾后,一时之间,竟忘了再次过问。糊涂!糊涂!
今日重见,这宝马再现风采,究竟是何人的功劳?护马之人,又是谁呢?
想到此处,子婴摆手招来了公孙睿。
他用手一指这心爱的坐骑,问道:“这马,何人照料的?我一定要重重赏赐!”
公孙睿嘿嘿一笑,道:“公子,您忘了遇袭那夜,是谁替我们包扎的伤口么?我在鸿门那晚可是亲耳听他在公子怀中说自己善于骑射呢。却不成想她调理马匹还真有一手呢!”
子婴听公孙睿这么一说,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公孙睿描述之人,除了虞姬还能有谁?帮兄弟们包扎伤口,救护重伤员——自己受她莫大的恩惠,连这匹骏马都是她救下来的。
还有,若不是借着虞姬的面子,她那身手近乎无敌的师傅是万万不会出手助自己一臂之力,入宫胁持胡亥,绞杀赵高的。
而自己这一进丞相府,就是大半月不出门。对这恩情竟忘于脑后,罪过罪过!
待今天清剿完赵高余孽之后,是得登门道谢了。
子婴翻身上马,催动坐骑走到了队伍当中。
公孙睿见子婴在马上挥手示意,忙扯开嗓门,一声呐喊:“列队启程!”
一行二百余人,公孙睿领兵开道,韩信领兵殿后,浩浩荡荡地向郎中令府进发。
※※本书****,支持好小说,支持原创铁血振秦!※※咸阳城东的中书令府,一片破败。
半个月前的那场大火只是将这处府邸的四座大门烧坏,并未伤及内房。
在第二天传出赵高被俘虏关押在宫内大牢的消息后,这处宅院就被五十余名禁军士兵严密地看护起来。
在把赵高亲属打进大牢,遣散赵府人员之后,此处就被咸阳令姚贾列为禁区。
一班士兵昼夜巡逻,禁止任何人员出入。
临近中午时分,一群民夫或蹲或立懒懒散散地在中书令府门口候着。
“敢问军爷,您说的那位老爷什么时候来?咱们兄弟什么时候能开工?”一个中年汉子对着一名秦军什长作了个揖后,陪笑问道。
什长冷冷地扫视了一眼这民夫打扮的汉子,道:“哪来那么多废话!等公子来了,自有吩咐!”
那汉子吃了个瘪,却并不介怀,道:“呵呵,小人多嘴。只是我这帮弟兄出门讨口饭吃实在是不容易。天这么冷,我们早点干完,早点走人的好。军爷们也能省省心。”
什长皱了皱眉头,正准备出言责骂时,一名士兵匆匆跑到他面前禀报道:“长官,公子到了,该去迎接了。”!~!
..
第八十五章 云开雾散(中)
咸阳午时三刻,大雾弥天。、
太阳似乎放弃了穿透迷雾的努力,索性隐身在云层之后。
经历昨日午时太子入城仪式彩排的“子婴遇刺事件”和昨夜的赵高余孽引发的一系列骚乱,在大半个月内,咸阳城第二次进入戒严状态。
在各交通要道,三五盔甲鲜明的禁军士兵面容冷峻。他们手持武器,严密盘查行人。
路上少得可怜的行人个个噤若寒蝉,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有显而易见的惊慌。
虽然官府张贴了安民告示,路上也加强了禁军巡查,但大道旁的商铺,茶楼,酒舍开张的仍是十中无一。
……
内史曹腾困坐在大堂上,看着统计上来的损失汇报,一脸的愁云惨淡:经过昨天的混乱,有无辜平民近200人伤亡,官军伤亡不下60人。有十余处官署被火焚毁,近50处商铺、当铺被游民趁乱劫掠,折损的财产难以统计。
坐在侧手的上卿、典客顿弱抿了一口茶。
他看了看座上急得抓耳挠腮的同僚,开口安慰道:“姚大人,勿需多虑。赵高搜刮的民脂民膏填补用==用该昨天的损失绝对不成问题。”
曹腾抬眼看了看顿弱,摇头苦笑了一番:“你是指传闻中的中书令府巨额金银?天晓得是不是赵浪为了保命而信口胡说的。”
顿弱暗暗一笑,道:“若说挖别人的老底,你姚大人还真得信我。公子已经启程去中书令府起获这批财物了。你就等着拿钱补窟窿吧。”
曹腾眼睛一亮,道:“顿大人开口说人底细,哪个敢不信?”
他顿了一顿,随即想到了什么。“但从这报上的损失来看,赵高余孽的实力不可小视。公子此去动赵高的资财,他们会不会有所动作?”
顿弱放下茶杯,点了点头,道:“姚大人的忧虑不无道理。但你可知赵高余孽其实人数不足四十?昨天出了这么大乱子,其实是他们挑唆一些咸阳城里生活无着的贫民干的。”
“哦?他们哪来这么大本钱,能驱动这么些人闹事?”曹腾有些不解。
“胡亥昏庸无能,赵高一手遮天,把这天下搅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贫民越变越多,而许多原本生活殷实的人家也在苛政之下重归贫困。一旦有人挑头,他们还不跳出来烧杀劫掠,出出心头因苛政而生出的恶气?”
曹腾皱了皱眉,说道:“但太子,也就是未来的皇上以仁德闻名。他们这么被人当刀使,不是无理取闹么!”
顿弱看着这位年轻自己十来岁,心中仍有一腔为国为民热血的同僚,轻轻摇了摇头:“一万个好名声不如实实在在为民做一件实事。太子是有好口碑,但并未惠及咸阳百姓。饱经困苦的民众图的是衣食无忧,手有余钱。咸阳的局面虽然重新被控制了起来,但收服人心的事还只算是刚刚起个头。”
听得顿弱如此的分析,曹腾很是赞服:“大人所言极是。我看子婴公子气度见识很是不凡,品行才能都是人中俊杰。相信若是他能早登大位,我大秦一定中兴在望。”
曹腾的眼中满是憧憬:在一个英明皇帝的领导下,革除弊政,荡平反叛,重整大秦……将来必然可以青史留名。
顿弱看了看这位白日生梦的同僚,轻咳一声,幽幽道:“姚大人,我们做臣子的,不可逾越!”
曹腾神色一紧,扫视了一眼空旷的内史府大堂,忙道:“顿大人指正的对,我失言了。”
顿弱点了点头,道:“无事。出得君口,入得君耳。天不知,地不知,无人知。”
曹腾尴尬地笑了笑,继续道:“公子此去起获赵高的财宝,会不会引起赵高余孽的注意,惹来凶险?”
顿弱笑了笑,道:“他这么大咧咧地出门做事,其实是专门引赵高余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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