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振秦》第97章


……
玩笑已毕,两人略微商谈了日后的人事安排和关东的局势之后。扶苏扶着子婴的肩膀,来到了窗前。
扶苏豪气地推开了窗,难得的冬日午间暖风吹拂起两人飘逸的头发。
扶苏指着窗外繁花似锦的咸阳,眼光中带着憧憬地说道:
“这片始皇帝以及历代大秦君王打下的大好江山是我们父子的,不久的未来就是你的。”
子婴微微一笑,心道:后世的一位大人物也说过类似的话——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莫非大人物鼓励下一代,都喜欢用这种说辞?
扶苏见子婴笑而不语,道:“孩儿在想什么呢?”
子婴笑意不减,忙道:“孩儿惶恐,孩儿只愿父亲万寿无疆,自己能常伴父亲左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了。”
扶苏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小子,又拿迷汤灌我。有史以来,哪有长生不死的人呢。始皇帝让方士们遍访名山大川,海外仙岛,不还是逃不脱生老病死的规律么?为父迟早要离你而去。而这江山就要由你来扛。”
“你有成为一个明君的潜质。把你身上的那些毛病给改改,你应该能成为自穆公,孝公,始皇帝以降我大秦最卓越的君主。”
子婴心中涌动着被扶苏挑起来的豪情,他抱拳道:“孩儿自当铭记父亲教诲。为国为民,尽心竭力。”
“夸奖了你这么多,也该敲打敲打你了。”扶苏收起笑意。
他肃容说道:“你让韩信化妆成你迎驾,托辞是不想以病容示人以免有损皇家威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在入城时,一旦遇刺,无论成功与否,你都会被称为幕后黑手。”
子婴心中一动,迎着扶苏的目光,道“这个……孩儿考虑到了。但是经历上回的入城彩排,已经将赵高的余孽尽数诱出捕杀,应该不会再有人有这想法了。而且这次的安全保障,做的是万无一失的。”
扶苏背着手,斜着眼,看了看子婴,道:“是吗?那会不会有祸起萧墙的可能呢?”
子婴心中已是明白扶苏是意有所指,但他决定揣着明白装糊涂。“祸起萧墙?父亲的意思是?”
扶苏叹了一声气,将目光投向了窗外艳阳下的咸阳。
沉默了一会儿,扶苏悠然说了一句道:“我不愿做瞽叟,也不愿做郑武公(作者按:两人分别是舜帝与郑庄公的父亲)……”
“凡是有损我大秦稳定的个人野心,要一概压制。尤其是当下社稷未稳,关东混乱的时候……决不允许任何人胡作非为!”扶苏的口气像是在警告子婴,又像是在暗暗下着决心。
子婴看着凝视窗外的扶苏,暗暗摸了摸自己肩上那处毒箭的伤口,心中暗道:只要他们不再这般害我,我可以放下心结,和由广和平共处。
但那个女人的勃勃野心……父亲,你真能压制得了么?!~!
..
第一百零一章 灵渠交兵
一支万余人的黑衣黑甲大军,趁着欲晓的天色,向不远处的灵渠悄悄地进发。!
与普通的秦军有稍微差异的是,这支队伍里每一个人的右臂上都捆扎着一条明黄色的宽布条。
按照上面的严令——大军行走在这崇山峻岭间的小路上——人衔枚,马衔环。
苍茫的天地间只有兵士们身上盔甲甲片互相碰撞出的声音以及沉闷的脚步声传出。
一名将官模样的人领着几个心腹在队伍旁停了下来,做稍微的歇息。
为首此人是南海郡四会县令陈山,在此处他的头衔是——赵佗旗麾下岭南军的先锋官。而他今天带领这万余人的队伍一路潜行到灵渠的目的只有一个——夺取灵渠,破坏灵渠,阻断中原势力南下岭南的捷径。
“县令,您看我们什么时候能彻彻底底地安顿下来?”一个有着稚嫩面庞的少年士兵抹了把脸上的汗,看了看绵延不尽的队伍,对陈山说道。
陈山笑了笑,眯着眼看着这个说话的故人之子,心道:在这寒冷的天气里,跑出一身热汗,这当然是辛苦。但身处乱世,岂是想安顿下来就能的?
这半年以来,中原乱成了一锅粥,岭南也未见得有喘口气的机会。
任嚣将军病逝之后,岭南的局势岌岌可危。新收服的越人见有机可乘,这六个月来发动了不下五十次的人数在百人以上的叛乱;各地的秦廷委任的官员不服调度;军队之中人心不稳,不下两万的士兵和内地移民开了小差……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继任任嚣将军的南海将军赵佗是一个有头脑,有决断,够狠辣的继承人。
在他的得力指挥下,我等在任嚣死亡的消息传出之前就牢牢掌控了岭南重地番禺及周边区域。
而赵将军在撤换或剪除了大部分不听号令的秦廷官员之后,岭南之地再无碍手碍脚的人了。
赵佗将军高调收养了一位死去的越人酋长的女儿,软化了不少越人的抵抗意志。
至于冥顽不灵的那批抵抗势力,杀掉他们立威,用他们的血祭新扬起的赵氏军旗是再好没有的事了。毕竟一群乌合之众,实难抵挡我几十万岭南雄兵的森森矛戈。
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岭南的局面算是得到了控制。
而现在正需一战,凝聚起士兵们的士气。
今日用兵于灵渠,倘若得手,中原无论哪股势力南下都是望山兴叹。
如果赵将军能借着机会在岭南更进一步……我等有拥立之功的人,岂不是要个个升官发财……
美美地想到这里,先锋官陈山的耳畔响起了一声通令兵的禀告声:“启禀先锋官,前方道路两侧有大批黑影移动。”
陈山面色一沉,吩咐道:“传令下去,全体戒备,严阵以待。再探!”
“是!”通令兵衔命而去。
陈山招来身边的心腹,问道:“大家怎么看?”
一名头发斑白的中年武将向陈山示意后,道:“属下以为,秦军既然只是在我军两侧做虚张声势状,理应不是大部队。”
另一名年轻些的武将说道:“如果我估计的不错,应是长沙郡的耒阳县和零陵县的两处秦军合为一处,妄图制造声势,阻止我军破坏灵渠的大计。”
陈山点了点头,面容笃定,道:“你说的有道理,据我所知,这两县的秦军加起来不过1000余人。妄图以一敌十,实在是很可笑。”
“吩咐下去,让工匠们准备擂石木料,阻断灵渠。我万人大军结成凸形防卫,提防这一千来人的秦军上来碍事就行了。”
陈山那位故人之子,边抚掌边笑道:“我们在这边毁,他们只能眼睁睁地在那边看。妙啊妙啊!”
陈山也忍不住乐得开怀,笑道:“这好比人在这边糟践骨头,饿极了的狗却因为慑于人手中的大棒,而不敢发声。的确是很妙。”
那名头发有些斑白的中年武将见陈山有些太过轻视地方,感觉有些不妥,忙禀报道:“先锋,属下以为虽然秦军人数不足以对我军构成威胁,但也不可全然大意。先锋应严令所有部将,未有您的号令,任何人都不得出战。”
陈山撇了撇嘴,心中有些不悦:我一万大军怎么都能生吃他们那一千人的队伍,至于这么谨慎么?
心中虽然有些轻视对面这批秦军,但陈山毕竟是为将领兵之人,他也知拒绝部下的合理建议毕竟有些不妥。
于是,陈山点点头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你们分别去通知各个二五百主(作者按:秦制,一千人设二五百主一人),管好各自的部下,只许做好防卫,不许出战。通知队伍后的民夫,速速动手。”
听闻自己的谏言在陈山嘴里打了折扣,中年武将的心中有些异样:主将命令已成,再要说什么……
正在他犹豫之时,大路两侧的树林里突然响起了冲天的擂鼓声,这是秦军的攻击信号!
陈山面色一沉,大骂道:“可笑!蚍蜉也敢撼大树?真你娘的自不量力。各队严阵以待!”
……
但擂鼓三通之后,隐匿在道路旁树林中的秦军并未发动攻击。
陈山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妈的,真是一群怂货。擂鼓却不战,是何道理!”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鼓响。
陈山已然是怒气冲冲,他对率领民夫的百将吩咐道:“火速组织民夫开始干活。等干完了活,老子一定要亲自收拾林子里的这些孬种。”
忽然,陈山发觉己方阵中一角发出一阵喧嚣。一名年轻的将领看来是耐不住性子,领着2000多人的队伍向大道旁的山上冲杀而去。
交兵不多久,那人领着队伍趾高气昂地回到了阵中。
他兴冲冲地跑到陈山面前,将一面缴获的将旗呈送给了陈山。他喜气洋洋地向陈山禀报道:“先锋,末将已经将那些见不得光的老鼠赶跑了。这是末将缴获的将旗,特献于麾下。”
陈山喜滋滋地接过旗帜,只见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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