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风行》第73章


面对他又圆又亮、泛着水光的眼睛,魏行风好容易忍住想把他按怀里狠揉的冲动,眼睛四处乱扫,嘴里瞎贫道:“是不是特别崇拜哥呀?”
孟朝阳:“……”
魏行风又说:“我只接受以身相许一种感谢方式……”
腰上一紧,胸口一暖,孟朝阳张开双臂抱住他,“魏行风谢谢你!”
魏行风反抱住他,柔声说:“嗯,这种感谢……也勉强可以接受。”
他们回到安家时,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安旭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收工回家,大家伙围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聊一会儿天,然后就或坐或躺地歇凉顺便午休。
孟朝阳在医院睡多了,这时候毫无倦意,便帮安婆婆打磨竹篾。
安婆婆指着熟睡的魏行风说:“你帮魏画家擦点药,皮都晒烂了。”
孟朝阳依言拿来药膏,小心地往魏行风身上涂,顺嘴埋怨:“怎么晒成这样?”
安婆婆说:“他忙着种香蕉,说是争取赶在你出院前种好,每天从早干到晚,下午都不肯休息。香蕉园嘛倒是没坝子里热,但是也晒呀,他又图方便不穿衣服就晒成这样了。后来,修竹楼的时候就受不了了,中了一次暑后才回来躲阴凉……你说他为什么不爱穿衣服干活?我们穿长袖长裤觉得很方便的。”
“习惯吧。”孟朝阳心不在焉地回答,早开始脑补魏行风辛苦种香蕉的情景。想到他发红脱皮的脊背,孟弟弟心里疼了下,手指没控制好,戳到刚长出来的皮肉上。
魏行风被戳得“哎呦”一声,翻身坐起来,嘟囔道:“香蕉!我还种完……”
安婆婆对他说:“你早种完了。”
魏行风:“哦。”随后倒回原位,继续睡。
一旁的孟朝阳目瞪口呆,没想到魏行风种香蕉都会种魔障。再想到这都是为了自己,本来就已不甚坚固的防线仿佛破冰似的哗啦啦裂成了蛛网。药膏涂得更加小心轻柔了,并且每一下都像涂到自己心上,软到无以复加。
晚上,魏行风说是前段时间太忙,没好好接受孙磊的慰问,正好孟朝阳出院,要跟孙磊夫妻俩视频。
视频接通后,孙磊乍一看魏行风,惊道:“嚯,老魏,怎么黑成这样?!如果不开灯我根本看不见你!”
魏行风:“帮助傣族同胞灾后重建,倒是你大晚上不回家在外面浪啥呢?”
孙磊:“喂喂,谁是在外面浪了?我是替你接待沈老师和肖老师。”
魏行风:“老师来了?”
肖平原在镜头外回答:“趁着灾后重建的东风,我们终于把业余画家比赛的事敲定了。”
孙磊:“对呀,这次比赛可是我们公司今年的大项目!我正要通知你,年末初赛,明年初复赛,春节前出名次。”
魏行风笑道:“行,效率够高。”
孙磊摇头晃脑地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我们一次出了两位老将,效率必须高啊!孟弟弟呢,让我跟他说两句。”
魏行风把手机递给孟朝阳。好久没见过孙磊,孟朝阳有些小紧张,僵硬地对屏幕上的孙大头摆手:“孙哥好。沈老师、肖老师好。”
孙磊夸张地说:“啧啧,孟弟弟瘦成这样了都,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老魏,我说你是怎么照顾人家的?”
孟朝阳忙说:“我生病是因为淋雨又受惊吓,跟他没关系。而且我也不瘦,你看,我都有肌肉了。”他弯起手臂向孙磊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孙磊不怀好意地说:“老魏,行啊你。”
魏行风捂着脸笑:“你别废话了,快说正事。”
孙磊清了清嗓子说:“说正事……第一,请孟弟弟一定抽空跟我媳妇儿视个频,曦然她特别担心你。”
孟朝阳忙点头:“待会儿就联系她。”
孙磊:“第二,孟弟弟我们已经帮你报名参加今年的比赛,你赶快准备。话说前头,你如果获了奖,记得优先考虑和我们公司签约喔。”
孟朝阳:“……比赛?可是,我要重建村子,还有给魏行风当助手,没时间准备呀……”
孙磊:“老魏,什么情况?不是你让我替他报名的吗?”
魏行风:“他又没信心、害怕了。”
孙磊了然:“这没关系,放大招……沈老师……”
沈博那张冰雕似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很严肃地说:“小孟,行风给我看过你的画,我觉得你完全有实力参加比赛。至于行风的画,他跟我说过打算用单幅组画拼出完整作品,你可以画其中一幅或几幅,只要不影响整体风格,也是在帮他。”
闻言,孟朝阳侧头去看魏行风。
魏行风冲他点点头,露出鼓励的微笑。
孟朝阳把心一横,“那我就试一试。”
沈博:“很好。我和行风会帮你把关……”
“小孟、小魏,都在吗?”胡子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很清晰地传到电话的另一端。
“……”沈博的话戛然而止。屏幕上人犹如石化了一般。
“视频呢?”胡子叔已经走到孟朝阳身后,露出大半张脸。但是瞥到手机上的面孔时,他像受到巨大惊吓似的,急忙缩头转身,抬腿就走。
孟朝阳:“?”
魏行风:“?”
电话里传来沈博颤抖的声音:“嘉佑?嘉佑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小天使们的留言好可爱。
第65章 
魏、孟二人尚未从胡子叔即是陈先生这一惊天八卦中清醒过来,胡子叔就神速地离开了寨子。他前脚走了没多久,沈博就追了来。发现扑空之后,沈博也不多做停留,仍下一头雾水的弟子及弟子家人(?)匆匆回程。
这俩人任性地来去匆匆,却扰乱了孟朝阳的心情。也许是机缘巧合洞悉了这两人的爱恨恩怨;也许是自己既有肖似陈先生的相貌,又有相近的经历和心情,他实在做不到冷眼旁观。每每忆起那本旧笔记,过去那种锥心刺骨的痛,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慌感,就重新袭击一遍他的身心。
本来渐渐对魏行风敞开的心门又关闭了,甚至多看他两眼,孟朝阳都会觉得他面目可怕又可憎,而自己更是软弱到可悲。
和睦气氛突然冰冻,连安家人和黑豹都觉察到他们之间的疏远怪异。
孟朝阳想集中精力专心画画,然而他的注意力仿佛蛛丝般散落于回忆的角落,拉都拉不回来。没有能量支持,灵感成了枯泉,任他如何用力,徒留一片焦灼的空白。
刚刚立起的信心几近坍塌,若不是咬牙逼出的一丝狠劲支持,他恐怕就要放弃了。
又一次毫无头绪地乱画一通之后,孟朝阳颓势地丢了画笔,往地上一躺,仰望楼顶,自言自语嘟囔:“到底要怎么画啊?我到哪里找灵感?”
魏行风推开门,轻手轻脚走进来。
孟朝阳假装没注意到,径直闭上眼装死。
盘腿坐到他身边,魏行风拿起画废的画纸看了看,问:“还是画不出来?”
孟朝阳翻个身,不理他。
“喂?”魏行风轻轻推他,“跟我聊聊嘛。”
“别吵。”孟朝阳赶苍蝇似的挥开他的手,“就是你最祸害人!”
“你画不出画跟我有什么关系?”魏行风好笑道。
“拜托你别来烦我,OK?”
“我现在表现还不好吗?你干嘛总记仇呀?”
孟朝阳噌地坐起来,瞪眼道:“废话,换你试试……”对上他笑微微的眼睛,说不下去了,孟二傻子丧气地哼道:“不跟你说了。”
魏门庆笑如春风:“原来你以前那么喜欢我。”
“切!”孟朝阳挥拳去打他,但想到在网上看到的“拿小拳拳捶你的胸”这句打情骂俏的话,便中途拐弯要收回拳头。
魏门庆手疾眼快捉住他的手,“不开玩笑了。说实话,你这几天除了恨我还想些什么?”
孟朝阳语塞。
魏行风苦笑:“不是不让你恨我、怨我,但要创作,你这种状态可不行。”
“我知道。”孟朝阳语气弱了。
他想抽回手,无奈魏行风抱得太紧,抽了几下都抽不出来。一双眼左右乱睃,就是不肯看那双桃花眼,他装作不在乎地问:“你又画了些什么?”
“我,其实也画不出来。”魏行风叹气道。
“……”孟朝阳终于忍不住向他投来好奇目光:“为什么?”
“你忙着恨我,我则忙着想你,都不在状态。”魏行风边说边低下头把唇印在他手背上,还轻柔地来回摩挲。
“……”孟二傻子像过电一般,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魏行风抬起头,微微一笑,说:“不如我们出去走走,换个心情?”
孟朝阳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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