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我的女人们》第51章

“他娘的，好高的楼！”妞妞首先感叹，她来了后并不怎么讲话，一讲话就是粗话，不过我喜欢她的率真，能把内心的感觉表达出来，不知道她和客人在床上会不会也这样叫“他娘的，好大的鸡巴！”　
“好雄伟的建筑！”香香站在我们的主教楼下，看着犹如古罗马战场的广场不停的赞叹着。　
“真羡慕你能在这读书啊！”香香转过头对我说。　
在我们学校溜达了一圈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出了校门口香香问我：　
“可以到你外面租的房子看看嘛？”　
“当然可以了啊，去坐会喝点茶。”幸好我早有准备。　
“他娘的，不知道一个男大学生的小屋是什么样子的！”妞妞又是一语惊醒我这个喜欢做梦的人。　
“他娘的，肯定让你失望。”我模仿着妞妞的口气说话，说完，倒也不觉得这句句有多脏。　
两个人尾随我上了楼，来到我的小窝，我忙拿出今天刚买的杯子，给她们每个人倒上了杯茶，龙井的，我很喜欢那种天然的茶叶的清香。　
“挺不错的啊，收拾的这么干净，还有电脑可以上网。”香香和妞妞坐在我的床上，因为只有一张椅子还是买电脑的时候送的，所以只好我一个人坐上面，这点我早就预想好了。　
“你们住的地方比我好多了，有电视有空调的，几乎都全了，就不要拿我这个小窝开玩笑了。”我尴尬的说着，其实我的小窝里除了台电脑还有什么象样的东西，或许让她们感兴趣的还有那一堆平时我自己都难得看的书本，只有这点才让我这个小窝有点大学生住的味道。　
“不过你在屋子里拉开窗帘就可以看见下面繁忙的那条小街了，挺有感觉的。”妞妞似乎挺懂得生活。　
完了没忘骂上一句：“他娘的，不错！”　
“马马虎虎了，能住就行。”说完，我打开电脑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包红南京。　
“不嫌弃的话，抽支？”我对香香和妞妞说。　
“我们抽烟是抽的玩，哪能真的分辨它的好坏啊？”妞妞客气的接过我的香烟，香香也微笑的点了点头。　
“你们尽管把烟灰弹在地上，我明天再扫啊，没事的。”我看见她们两个不知道把烟灰扔那，一是又找不出三个烟灰缸，我的小窝里只有一个淡绿色的八角烟灰缸，我一直用着它，我觉得烟灰缸像女人，有一个就满足了，多了，不知道用哪个。　
她们听我这么说，也就不客气起来，我觉得气氛有点冷，便打开电脑放歌，声音不大，能听见说话，当背景音乐。我们聊了会，差不多五点了，我说：　
“下去吃点东西吧？”　
吃完饭，送走她们，我回去洗了澡已经六点半了，离上班时间七点不远了，每天差不多这个时候我就出发了。　
我现在发现我越来越想早点去芭拉娜上班了，到了那打扫完属于我的那些包间，我就站着门口听着音乐，看着从我面前走过的一个个小姐，她们一个美丽的外表让我沉迷，她们一个个堕落的心灵让我沉思，难道生活真的逼的让这里的每个女孩都走上这条路吗？　
香香唱歌很好听，那是一次香香在我的包间里坐台，突然包间里传来一首孙燕姿的“开始懂了”，声音很有穿透力，仔细听像是香香唱的，一曲完了，香香走出来塞给了我半包软中华香烟，我欣喜若狂的放进口袋。　
“刚才歌是你唱的吗？”我带着点疑惑问香香。　
“是的，还可以吧？”香香调皮的眨着眼睛。　
“是啊，我很喜欢啊！想不到你唱歌这么好听。”我有点发自内心的讲，在我的记忆中香香没唱过歌，或许那时候条件不允许吧。　
“呵呵，以后有空唱给你听啊。”香香说完忙走了，或许她想着上厕所，再说她和我站在那说话不好，毕竟她也在接待客人。不知道香香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懂了，才能懂得她现在所做的。香香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去世，不是做小姐，现在肯定也是歌幸福的女孩，可是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呢，有的都是现实。　
一直以为香香在这上班是开心的，因为她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可是有一次她从包间里哭着跑走来了。　
那次来了几个日本人，唧唧哇哇的不知道讲什么，我把学来的还算可以的英语终于在这种地方派上用场了，我当时并不确定那些日本人到底会不会英语，当我用英语问他们需要点什么的时候，他们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我，旁边的几个小姐也一样，香香或许并没有多惊讶，因为她知道我是在校的大学生。我很讨厌那些日本狗，但是又没办法去得罪他们，毕竟我是服务生，如果我把他们轰出去，接下来被轰出去的就是我了。当为他们点好想要的酒水，我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偷偷的抽烟。　
不一会，香香哭着跑出来，我问她怎么了，她说：“那些人太放肆了。”然后她走向洗手间了。那一刻我觉得香香还没有完全被金钱腐蚀掉，至少她还有她的原则，虽然她是哭着离开的，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开心。　
香香大多数情况都不是在我的包间里坐台，但是每次她都会在中途送几支烟给我，然后和我聊一会，或许香香还是喜欢和我聊天的，要不然她怎么会每天去看看我呢？　
有一次小白问我：“你和那个小姐关系挺好的吗？”　
“不就是拿了几支烟给我吗？”我伪装着。　
“你他妈的装毛啊，昨天晚上还和她还有个小姐去吃夜宵的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哈哈。”小白笑着。　
“是又怎么样啊，你咬我啊？”我也笑，但是我并不想告诉她我和香香早就认识了。　
“难怪你这段时间很难得和我们一起回去啊，原来你搭上小姐了！”小白恍然大悟似的。　
“是又怎么样啊，不过不是搭上，是做朋友！”　
“和她们做朋友真有你的啊，与狼为舞是不是很刺激？”小白的眼神有点淫。　
“舞你个鸟毛，忙你的去吧。”　
香香的确经常夜里下班后请我吃夜宵，还有妞妞，或许妞妞也知道了我和香香以前的关系，所以对我也很热情，话也多起来，经常拿我们开玩笑说是现代的“茶花女”，每次香香听到很不开心，或许她并没有和妞妞一样把自己当妓女吧，不过确切的来说香香不是妓女，算是个艺妓吧，靠出卖色相、陪人喝酒、跳舞，比起那种纯粹的妓女要好点吧。　
每次坐到大排挡上，我们都不会觉得时间过的那么快，有时候不知不觉天都亮了，大排挡的老板和老板娘都趴在桌上睡着了。我不知道香香和妞妞为什么喜欢和我在一起喝酒聊天，我知道她们肯定不是因为喜欢喝酒，因为她们在夜总会已经喝够了。也许她们觉得在大排挡，她们的灵魂才是纯洁的，身体才是自由的，黑夜做了她们遮掩堕落的外衣，喜欢夜，喜欢在夜里喝酒。我们聊的话题很多，但是很少提在夜总会的事，我知道那个地方是她们的敏感的区域，即便她们成了小姐或是妓女，内心都想保留那份纯洁的想像。　
有时候妞妞出台，不能出来和我们一起去吃大排挡，香香就坐上我的摩托车，我喜欢和她单独出来，时间长了给我错觉，我们又回到了从前。可是闻到香香身上的那鼓浓烈的香味，刺激了我的脑细胞，让我如梦初醒，她不再是以前的香香了。女人味，有时候让人爱，有时候也让人厌。和香香两个人出来吃饭，我们不会太久，吃完坐会抽支烟，就走了，一般都是我送她，除非是打雷下雨，她才坐出租车回去，有一次她说：“你做我的车夫得了，能剩下我不少钱呢！”　
“你我有什么回报啊？”我嬉皮笑脸的说。　
“朋友帮点忙，还计较报酬？”香香瞪大眼睛歪着头脑说，看她如此的美丽，不管怎么样坐在我身后也算是一种虚荣吧，我就答应了她的要求，之后只要妞妞出去坐台，我就负责送她回家。　
有一次把香香送到了楼下，她说：“很感谢你每次都送我回来，自从遇见你之后，我的心情比以前好多了。”　
“不用谢啊，都是朋友嘛。”我习惯不了香香的客气。　
“但愿我们还能成为真正的朋友。”香香说完就上楼了，我不知道她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现在还不算真正的朋友吗？　
考试完，迎来我大学的最后个暑假，明年这个时候我就要毕业走上还不知道在哪儿的工作岗位，这个暑假我选择不回家。小鹏、小白都没有回去，小鹏继续坐他的家教，只不过没有住在外面，而是交钱住在学校的宿舍，他说他害怕一个人寂寞的味道，而我并不怕，我还是住在那个临街的二楼小屋，只不过街上的行人没有上学时候那么多，不过每天中午还有我上班走的时候人还是挺多的，小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