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录》第239章


模 ?br /> “他不是我爹爹!”
赵小玉扁扁嘴,道:“三块碧龙琛我都见过,只有其中两块后面有生辰八字,而且,令狐哥哥的生辰八字和辰弑的生辰八字正好相差两年,应该不是假的。”
李淳风接过来,一块块的细细察看,但见另外两块上分别写着:“‘情到深处摧心肝’、‘相见时难别亦难’、‘癸戌年’寅乙日”。
他叹了口气,把三块碧龙琛放在了一起。
“辰儿,你若还是不信,可以自己看看。”
那三块碧龙琛碧绿通透,摆在桌上,靠在一起,瞬息间放出金白色的光芒。
众人在那片耀眼夺目的金白色光芒中回过神来,纷纷看过去。
辰弑铁青的脸色,也瞬即被惊异代替。
“果然是宝贝!嘿嘿,既然你们三位都已经凭这个认了亲了,这三块碧龙琛还是由我暂且保存好了,以免有人恼羞成怒,把这么好的宝贝摔碎了,就可惜了!”
赵小玉不想听这几人为了身世的事呶呶哓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把这三块宝贝弄到手。
无论如何,她贪财的本性还是没有改掉。
可手腕却被李淳风一把抓住。
“等等——我看看!”
“小玉,让爹爹看看,说不定娘亲留下了什么……”令狐行抓住了她,却在转瞬之间,被辰弑拉开,把赵小玉牢牢拽在了手里。
“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不管你我是不是亲兄弟,她还是我未过门的老婆!”
赵小玉张大了嘴,说不出话,顾不上两个男人为了自己争风吃醋,只在心头苦叫,眼巴巴看着到手的宝贝,又回到了李淳风的手里。
但见李淳风眉头紧锁,举着那三块碧龙琛看了又看,片刻之后,他竟然将三块碧龙琛合三为一……转瞬之间,桌上那三块碧龙琛不见了,只有一颗硕大的金白色中泛着幽幽碧光的珠子。
凑近细看,珠子表面上竟然还有一圈金白色娟秀字迹环绕,但见上面写着:
“恨抚轻尘断玉琴,情毁芳心,唯作长生录。”①
赵小玉一天之间,连续两次看见如此夺目的宝贝,就在近前,却得不到手,不觉心痒痒,连下巴都合不上了,结结巴巴道:“这是什么?”
李淳风却避而不答,两眼忽放光华,激动不已,泪水竟然夺眶而出,只是喃喃道:“是我错怪了你……是我……是我错怪了你,你……原来没有骗我……原来……”
他忽觉一阵眩晕,扶了头,脚步踉跄了好几步。
“爹爹,你怎么了?怎么方才那三块碧龙琛会变成这珠子?这珠子……到底是什么?是娘亲留下的吗?”令狐行上前急忙扶住。
“这是……这是……”李淳风摇了摇头,斗大的汗珠涔涔而下,“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当日夜里三更刚过,赵小玉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这珠子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李淳风这么紧张,连话都说不出?多年不见的亲生儿子就在眼前,却只注意那珠子?莫非是宝珠?夜明珠?
价值连城!
赵小玉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翻身从床上跃起,心头直跳。
如果是宝贝,那我赵小玉岂能不弄到手?
好歹也是在古代来混过一场,这几日被辰弑那厮弄得心烦意乱,说不定哪天李淳风那老头儿又算出什么九宫连珠,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好!一定要把宝珠弄到手。
她说干就干,蹑手蹑脚走出房间,摸进李淳风那间密室,记得那入口机关的密码是“一三一四”,太好记了。
一生一世嘛!
沈绿萼一定很爱李老头儿的,要不也不会把密码设成这个。
她猫着腰,顺手取了一块花布在鼻翼下打了个结,十足贼样,摸进了密室之中。
今日那李老头自从看了这珠子之后,就把众人都赶了出来,一定是把珠子藏在了这密室内某处。
她环视了一周,东翻翻西看看,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眼见天色微亮,想必清虚子和那李老头儿习惯早起,应该要起床练功了。
她不想宝贝飞了,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陡然落到石壁上那副沈绿萼的画像上。
心中一动,掀开那副画,喜出望外。
果然有一个锦盒如意料之中一般,静静躺在石壁凹槽中。
嘿嘿,总算到手了。
忽闻密室上山鸡打鸣,她来不及细看,拿了锦盒就走,以她所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跑回房,在令狐行来叫她起床的时候,她正盖了大被呼呼大睡……
之后的日子一如既往,似乎没有人知道那宝珠被盗的事,赵小玉日日揣了那锦盒在身上,提心吊胆,只想宝珠已到手,却也不敢打开,想象着回到现代卖了,成为梦寐以求的大富婆,时常失神偷笑。
注:①及“碧龙琛”上的诗句(除了那句“相见时难别亦难”,志伶可不能盗李大的诗…_…!)皆为志伶原创,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
正文 劫狱脱逃身边客 潼关天险聚群雄(二)
更新时间:2010…1…7 14:10:33 本章字数:4923
这一日,入夜三更时分。
两个黑影趁着夜色,猫着身子,动作敏捷,悄悄靠近了一座戒备森严的营地。
“夏兄弟,你确信你那兄弟就在这安贼的营地地牢中吗?”卞守密看着身边的胖子问。
胖子郑重点了点头,举了举受伤的胳膊,道:“都怪兄弟我上次太鲁莽,还被人打断了胳膊,要不也不会麻烦兄台你了。我也知此行凶险,要不,卞家兄弟你不要管胖子了,胖子不应该一再叨扰你,就此别过——”
说着大义凛凛双手抱拳揖了个礼,转身就独自往前行。
卞守密一把拉住他,有些不乐意道:“夏兄弟说得是什么话,难得你我二人一见如故,这些日子把酒豪饮,难道你还看不起兄弟的身手?”
“卞家兄弟千万别误会,只是此行凶险非常,而我受了伤行动不便,还要卞家兄弟只身入大营救人,我……我……我实在过意不去。”
卞守密拍拍他的肩膀,道:“承蒙你看得起兄弟我,既然你我二人都已兄弟相称,那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再说这安贼野心勃勃,没想到这么快就在他的范阳老家起兵了,作为我大唐子民又岂可坐视不理?你我二人千里迢迢来此范阳郡,明察暗访,除了救你家兄弟,说不定还能探到重要的军情!”
“卞家兄弟真是大仁大义的好汉,胖子好生惭愧,逆贼当道之际,我却只知担心自家兄弟安危……”
忽然,卞守密拉住他,闪到暗处,胖子深知有情况,即刻住嘴,两人目不转睛看着前面。
一个男人自一大帐中走出,身后还跟了两个人,一个贼眉鼠目,四肢短小,右颧骨下还长了颗硕大的黑痣,而另一个人却浑身裹在黑衣里,脸上戴着毫无生气的年轻女子面具,看不真切真实的面容。
为首的男人哈哈大笑道:“怎样?如何?若是按我的方法,趁夜提审,不怕那人还嘴硬到现在!到时候,娘娘的大计已成,也可以用那长生不老救你的心上人……”
“正是,正是,向教主所言极是,极是!”那贼眉鼠目之人,一路唯唯诺诺跟在其身后,全然一副拍马屁的神情。
“哼——恬不知耻!”
在黑暗中,卞守密忽见胖子双眼陡亮,满是愤懑仇恨的目光轻哼了一声,便低声道:“怎么……夏兄弟认识这几个人?”
胖子咬牙切齿,狠狠道:“他原是五毒教的护教左使向问天,可此人狼心狗肺,背叛教主,残杀同门,如今自立为五毒教教主。旁边那个狗东西原是五毒使之一的兀鹫上人,专门逢迎拍马,如今被那贼人提为了护教圣使……”
卞守密微感诧异:“别教派之事我从不过问,怎么夏兄弟对五毒教的事如此了解?”
胖子微微一怔,忽而正色道:“这些也是兄弟我四处多方打听才探到的消息,这个向问天……就是抓走我兄弟的人。”
“那旁边那个戴人皮面具的怪人,你可认得?”
胖子摇了摇头,道:“这倒不认识。只知这段日子他们都常在一起,只是一直听那贼人称她为娘娘,想必是个女人。可这个怪女人武功高强,非一般人可比,至于什么身份,由于此人行事怪异神秘,兄弟倒实在查不到。”
“娘娘?难道此怪女子同皇族有关?”
卞守密同胖子对视一眼,又望了过去。
忽闻那戴人皮面具的黑衣人,冷哼一声,扬手向军营一旁的石堆隔空抓去,但闻“嗖——”一声啸响,那人手里顷刻间便多了一块坚硬无比海碗大的石头。
“好,好功夫,娘娘隔空取物的手段实在高明!今日真是让本座大开眼界。只是忽然如此,所为何故呢?”向问天道。
那怪女人眼角扫了一旁的兀鹫上人一眼,双眼寒冷,让兀鹫上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怎么向教主身边跟随的就只是这些马屁精吗?将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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