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太勾魂》第162章


威势,想当初苗疆犯上之兵全部坑杀这样血淋淋的先例,让他们望而生惧,哪敢出兵,全都老实的安守本分不敢妄动。
韩墨坚守的尚京由于没有援兵,被铁心竹率军攻破,等先锋营的士兵完全控制了尚京的局势后,一直处在后方指挥作战的铁心竹才在影的保护下同殷子戚进入城内,这一路上的快攻除了有季伯恩和孟星痕的实力外就属殷子戚的功劳最大,各城各点都给三万大军备好了军饷粮草,使他们无后顾之忧,安心前进。
“大人!”呼唤声高亮却有着怨气,“城里刚被攻下,还有些小老鼠没有清理干净,你怎么连铠甲都不穿就进城来。”孟星痕自从知道她内力尽失后就老是担心她的安危。
“怕什么,有你和季老头开路,身边还有影护着,我想要有个闪失都难。”铁心竹笑道,她更清楚她对韩墨而言已没有再加害的价值,因为……
“还是大人厉害,这尚京一拿下,也宣告战争该结束了,前方来报,说皇上也招托了所有被困西北的叛军,如今正带兵赶回尚京。”他们这边一开始攻尚京城,西北那边被困的叛党就慌了,眼见大势已去当然投降了。
铁心竹颔首应话,她知道千策做事一向谨慎,她十分放心。
正说话行路时,本来空旷无人烟的街道上摇摇晃晃游荡着一个醉汉,蓬头垢面,口里说着疯疯癫癫的话语,见人就问:“竹潇呢?”
见那疯子正一步三晃的靠近铁心竹所在的队伍,近卫兵立马上前驱赶,铁心竹却示意无妨,让他过来,近卫兵犹豫一番,见各位将领都点了头才敢放行。
待韩修走近前,铁心竹在马背上稍俯身问道:“你找竹潇做什么?”
听得有人提到竹潇,韩修灰蒙蒙的双眼才有了光亮,不再是那般死气沉沉,一个成年人居然一股童腔,傻愣愣的回道:“我许了她江山无限,可我有了江山后,却找不到竹潇,姐姐,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铁心竹笑了笑,回道:“我知道。”
高傲自负如韩修,也有今日这般下场,可悲!然从他的身上她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她在想,如果她死了,千策会变成什么样,不论是为她痴傻还是为她而死,她都不愿意见到。
“姐姐,姐姐,告诉我她在哪里?”韩修迫不及待的傻问。
“竹潇她……死了。”她回的异常直白,却见韩修咧嘴笑了,铁心竹轻驾马,同韩修擦身而过,她答应过竹潇放韩修一条生路。
她能听见韩修或痴或颠的疯言疯语:“没了,什么都没了。”然后忽然放声大笑:“如此甚好,甚好,这样才逍遥,乐逍遥……”
铁心竹摇头失笑,无牵无挂再无羁绊就真的逍遥吗?
收拾起心里杂阵,铁心竹问一旁阵星痕:“他人呢?”
孟星痕知她问的是韩墨,遂回道:“本来是想抓人的,可韩墨武功高强,近身的人都被他击毙,所以现在被我用弓箭手给围在金銮殿上,只等大人命令,便可下手。”
“先不忙,我有几句话想问他。”铁心竹说完,纵马往皇宫而去,一切都该有个了结才是。
行走在龙尾道上铁心竹远远就看见弓箭手围的水泄不通的金銮殿,不顾众人阻止,硬是只身进入金銮殿内。
本该金碧辉煌的大殿因为没有点宫灯而有些昏暗,地上还有十来具尸体,想来也该是韩墨所为。
韩墨坐在龙椅上,没有黄袍加身,仍旧是宰相的朝服,睨一眼近前来的铁心竹,有些微讶道:“我还以为是箫千策,没想到会是你。”果然是他命中的变数。
“韩嫣死了,韩修疯了,独坐明镜高堂的你,现在是否称心如意。”
“你来坐坐不就知道了。”韩墨说完,起身让出龙椅,对铁心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铁心竹也不推辞,迈步向前,一抖衣摆往宽大的龙椅上一坐,然后笑道:“和我将军府的椅子也没有多大区别。”
“是呀,我以为自己可以权势滔天,才明白现在不过是树大招风。”
“后悔了?”
韩墨摇头道:“不悔,世间有几个人能坐上龙椅,至少我做到了,这本该是我们慕家的天下。”
铁心竹看着韩墨,不,应该是慕扬凡,等着他说那一段旧时仇怨,却见他忽的沉默,等了良久也不见他启口,她便知道他是不想说了,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好说的,再大的仇怨,人一死,全都一了百了,爱恨情仇全都一笔勾消。
铁心竹抽出腰间青冥,薄翼寒光乍现,将自己的宝剑递给韩墨,抿一笑缓缓道:“既然无悔,那你就上路罢,我的青冥乃是一把不沾血的雅剑,送你一程也不会辱没了你。”
韩墨接过青冥也是一乐:“你果真是贴心之人。”
“一路走好。”铁心竹再说一句,而后起身,迈步朝金銮殿外而去。
才走了两步,却听身后的韩墨说到:“我在下面等你,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铁心竹脚步未停,沉着步伐却有些急促,仿佛她身后是一条吃人的蟒,怕被他缠上了就无法脱身。
暮霭沉沉,无人的宫道上,铁心竹越走越缓,影见此情景绕到她面前,却见她面色苍白,嘴角更有猩红刺目,吓的影抱起她就要寻御医,铁心竹摇头阻止,说想到亭中坐坐。
“凤药怎么说?”在一处亭中坐下后铁心竹问道。
“凤药说大人服下的并不是解药,只是能暂缓毒发的药物而已,他凭记忆尝试着做了一颗,虽不能解毒,但可以再拖一段时间,容他再寻良方。”影说完将药丸给铁心竹服下,入腹中半响,方才觉得舒服。
以她对韩墨的了解,就知道他不会给真的解药,加上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就更加确定那不是真的解药,只是托了凤药想办法,并没有对外宣扬,她最想瞒住的是他,她怕他也会如韩修一样。
忽一阵风吹来,不似冬日的冷冽,倒带着一股暖意,铁心竹抬眼瞅见不远处园中的老桃树无数花苞点缀其上,才觉得又是一年到,也不知今年的桃花又是怎样的红,真是让人期待呐。
御翰一零九年春,韩墨自刎于金銮殿之上,助韩墨成事的慕氏余党也被一一铲除,只是这一次,皇帝没有下令诛九族,而将犯事这人发配南疆开荒去。
贺南的行宫还未建好,所以暂时还在尚京理政,而朝中经过大换血,自有一批新官上任,诸事繁琐,累的熙珍帝晚睡早起。
铁心竹倒是完全闲了下来,夜里无事又寻不到萧千策于是到处转,绕着弯便走到金銮殿前,不自觉就踏了进去,虽是夜晚但宫灯明亮,殿堂富丽堂皇,哪里还有那日箫条血腥之样,铁心竹忽然来了兴致,学了箫千策上朝时的模样往龙椅上一坐,然后扫一眼朝堂之下,故作深沉的道了一句免礼,然后自己嘿嘿笑两下躺倒在宽大的龙椅上,颇无聊的埋怨道:“做皇帝也没什么难的嘛。”可是,为什么策就这么忙呢,都没时间陪她玩。
怨着骂着也就这样睡着了,这可急坏了外面的宫人,一位执事太监见铁心竹睡在大殿龙椅上早惊了一身冷汗,几步跑到她跟前,想唤她起来,请她移驾别处再睡,刚一张口才觉得唐突,他居然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她已没有大将军的职位,被贬后也不再是皇后,皇上一直也没给她新的名分,叫姑娘肯定不对,叫夫人也不行,总之她完全就是个盲点,叫什么都不对,直接唤名字执事太监又不敢,想了想,一咬牙权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装瞎子去了,却不断出殿时正碰上寻铁心竹的宫人们,细一打听才知道皇上找她。
执事太监没辙,最后支支唔唔的说她正在金銮殿的龙椅上躺着呢。
箫千策看着铁心竹睡的沉便附耳唤道;“嗑睡龙,起来了……”
哪知昏头的人儿细长玉臂一伸,攀着箫千策的脖子就将人拉了下来,迷糊的印上了一吻,含糊道:“策,你回来了,来抱抱我,有些冷。”她没盖东西就睡在大殿上,当然会觉得冷。
箫千策抱起她微凉的身子,贴在自己怀里暖着,叹这家伙越来越嗜睡,其实从他回到尚京后,他们就从未好好沟通过,把想说的话都压抑在心底。
“心竹,我有话要对你说。”
“别说,我不想听。”她知道他是想说立后之事,她从来都相信他对她坚定不移的心,所以立不立她为后都没有关系,她明白朝中大臣都反对再立她为后,只因为关于她那些传言,那样的品行想要母仪天下确实很难让人信服。
更何况她也陪伴不了他多少日子,对那虚位也没啥兴趣,她只要他知道“我爱你”就好。
一句话就像是导火线,点燃了他心中跃动的火焰,无从顾忌,同她纠缠在大殿之上,疯狂的欢爱,直到精疲力竭的伏在她光裸的背上,他才喘着粗气道;“今日我已经拟了诏书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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