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堂》第3章


合同外,其余什么变化也没看出。
她是盛宅里少见的妙龄丫头,脸蛋粗黑,胸`脯却小巧地鼓胀着。要不是皮肤粗糙,挺像个小户千金。小娥浑浑噩噩的长大成人,在碰到身世凄惨的表少爷后,仿佛忽然从泥塑活成了人,七情六欲都醒了过来。
陆雪洲刚来陆家的时候,她只是觉得雪洲少爷很有趣,说起话来逗得陆家上下不拘主仆全都喷笑。眼见陆雪洲突然有天不爱说话了,一天天肉眼可见地消瘦下来,盛小娥急地心如火燎,就像看到自家的小宝宝生病了一样,时常想把他抱在怀里摇一摇,亲一亲。
“陈医生,您请。”
盛小娥将高大白‘皙的医生带到屋里。看着他拿出怪模怪样的仪器又是陆雪洲的撩衣服。
“盛大少。陆先生的病情必须住院,这种病拖久了会死人的。”陈医生他企图陈述此提议的必要性,直视着盛世棠的眼睛神情严肃道。
盛世棠撑着头没怎么听懂是个什么病,不耐烦地打断:“不是绝症就好了,不需要去医院,就在家里治。”
医生不可置信,偏又爱莫能助,只好调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这些西医一点小毛病就大喊大叫,你不需要去医院,在家里就可以治好。”虽然盛世棠脸上一派风平浪静,陆雪洲却晓得他很生气。
像盛世棠这样痴迷算计的人,一旦发现事情有些失去控制,就会不择手段地要将主动权握回来。就像十年前抓回逃跑的自己后,失心疯一样要结婚,根本无关感情,纯粹为了占有。就像发现自己会时常去医院后,干脆叫人弄伤自己的腿。
陆雪洲吐出一口阴郁的情绪,乖顺点头,心想自己果然还是个凡人,几乎坚持不住这完美伪装。
盛世棠朝他摆出笑脸,让佣人都下去,然后脱了外套,扯着陆雪洲扔在床上。
他眼里头没有半点情`欲,将陆雪洲赤裸着绑在床头。要上刑一般选出一样器具,掰开陆雪洲的腿往里使劲抵。陆雪洲立马哭似的惨叫,却攥紧盛世棠的衣角不敢躲,眼泪立刻就流出眶,冰冷的异物在体内滚烫起来,仍旧是巨大又坚硬,大开大合地进出。
盛世棠扛着他的腿,像自己在真干一样起伏,其实衣装整齐,连神情都没变,温柔得淌出蜜似的:“你这身子,永远都离不开我。”
盛世棠为了炮制出一位合心合意的妻子,很是学了些手段。心情好时只想看看他情动,想干他了便会下死手捅他,等到流出血,他才会褪掉裤子借着血的润滑捅他、然后在陆雪洲止不住的痛颤里射`精。
等陆雪洲疼得昏厥后,盛世棠终于解开裤子亲身干了他一场。
9
陆雪洲曾经逃过。
在十五岁第一次被盛世棠捂在被子里、拿着随手抓起的器具捅出血后。他那时一直惨叫,张牙舞爪的踢打,被败兴的盛世棠扔在了旅馆的床上。
盛世棠大约也以为这无家可回的表弟,在人生地不熟的潼海只能依赖盛家,便拍拍屁股走得干脆。
陆雪洲当时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为何一直温和可亲的表哥要这样祸害自己。他在慌乱迷茫中买了火车票,拖着凄凄惨惨的身体连夜逃回御京,找到情人凤斯鸣,却在第三日就被盛世棠的手下绑回潼海。
“我是出卖了你,可我一个小人物,藏的了你一时,藏不了你一辈子,到最后还不是平白连累了咱们两人。”时隔十年光阴,他还记得凤斯鸣当时哭喊的每一个字眼。
凤斯鸣听见陆雪洲说起往事,闷咳几声。他在撞见陆雪洲的凄惨情状后,竟毫无防备的生出一点愧疚,当年他怎么知道表面风度翩翩的盛大少私底下如此阴毒。
掸掉烟灰,他宛如关爱自己的闺中密友一般,劝陆雪洲另择佳偶,将白玉手指翻飞,向他细数自己在床上检验过的男人,什么东街口吊着驴货的张老板、龙精虎猛的龙虎帮老大,只要他愿意放下/身段,哪个不比盛世棠有权有势会疼人。
“不必了,我发过誓,不再从盛世棠身边逃离。”陆雪洲苍白着脸断然婉拒,他唇角扬了扬,目光也流转了一下,“与其闲聊,我们不如谈个大买卖。”
10
盛世棣新近参加了一场宴会。宴会由一位战场退下来的寓公举办,老人家很热心地邀请一些未婚配的青年小姐共聚一堂,喝喝咖啡跳跳舞,果真促成了不少爱侣。
盛世棣应哥哥的哄说前来,阴着一张黑脸坐在一帮优雅光鲜的翩翩公子里,脑门还箍着一圈军帽留下的晒痕。眼瞧着一对对男女开始打情骂俏,盛二少还是门前冷落的境况。
寓公家的小女儿容佩因将他看在眼里,盈盈杏眼挪开又黏回,觉得他寂寞得可怜,便坐到盛世棣桌旁。
两人交谈两句,容佩因听过盛世棣参军的勇迹,顿时很崇敬这样一位爱国青年。又有些得意,自觉发现了一颗遗珠。容小姐扑闪着眼睛,和盛世棣大谈国事。
盛世棣在这女大学生的叽叽喳喳里感到亲切,时不时拘着脸指点两句。两个人相谈甚欢,还在午后同去海边玩了几日。
在盛世棣看来,从小看大的海景实在称不上有趣,只是难以放心娇弱的佩因孤身在外。过了几日,将其护送回家后,盛世棣终于悠悠回了家。
“我还以为你恋爱谈得连家也不知道回了。”黄浊的电灯下,陆雪洲坐在前厅等他,像个寻常长辈一样调笑他。
盛世棣注意到他面色不佳,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这几日为终生大事奔波,恐怕惹恼了雪洲哥哥,垂头丧气道:“没有的事,我们只是交朋友。”
陆雪洲叹气,拿起桌上的报纸,继续完成盛世棠交给自己的任务。“阿棣,现在整个潼海都知道,你和容小姐订婚了。”报纸头版,订婚启示四个大字近乎晃眼。
陆雪洲被盛世棠拿捏在手里十年,刚开始恨得对他只有一张冷脸。盛世棠反而从中看出冰清玉洁的意思,更爱他了,甚至在床上深情款款道:“结婚以后,我愿意只守着你,再也不找其他人了。”
一个在床上不情不愿偏又无力反抗的人,让盛世棠堪称满足。那陆雪洲便偏要做个软骨头,他很快学会在床上迎合,身临再粗暴的性`爱和凌虐都会保持温顺,自以为是地取悦他。
盛世棠倒了胃口,又舍不得羽毛光鲜的小鸟,只好窝着火继续养他。整个盛宅,给过陆雪洲好脸的只有两个人,年幼的盛世棣和盛小娥。前者是因孩童的易于讨好,后者源自一个少女的母性和春`心。
陆雪洲也曾对盛世棣有过希望。
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在十八岁时,和他躲在阁楼里荒唐整宿。暗沉沉仅有几缕月光的逼仄空间里,求欢的少年一片真心,双眼如星,口中爱语缠绵如诗,一寸寸烙在他的肌肤。
落在他发烫的怀里时,那一刻陆雪洲险些脱口而出,带我走吧,他以为就算盛世棣没有那么喜欢自己,以他表现出的善良在看到他满身伤痕时也该看清盛世棠的真面目,但是这个口口声声爱他的胆小鬼却扔下他逃了。
盛世棣记得小时候总是闻到某种糖果的甜酸味。这引诱味蕾的气息薄薄散在空气里,从他泛痒的心尖里勾出欲`望。后来,他终于从陆雪洲的唇间舔舐到一样美味的气息。
“雪洲哥哥,我没有对不起你!婚事我也是才知道!”盛世棣将眼前绵软的唇瓣噙在口中,急切得将其狠劲吞咽,肆意攫取。
陆雪洲被盛世棣毫无章法的一通啃咬,仰起脖子意图躲避,却被对方摁着手放在鼓涨的下‘身。盛世棣一边紧贴着他顶弄,一边伸手游走,将挣动的陆雪洲剥得只剩半拉裤子,露出尚在摇晃的白屁股。
陆雪洲的下‘身虽也乖觉的挺立起来,双腿也自发得大张,挂在他肩上求欢,洇红的唇却轻轻喘道:“阿棣,世棠为你安排妻子的意思,我们都应该明白。”
盛世棣揉`捏他的动作停了,黑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可可怜怜的带着股委屈的凶劲。陆雪洲有些心软,他习惯了拿他当弟弟疼。
哪怕他要上自己,他也一并准许。
陆雪洲将沾着油墨香气的手抚在对方的脸颊道:“你还记不记得阁楼上那晚,我就同你说过,我让你睡,是因为疼你,不是和你偷情。”
这么些年,他从未怀疑过盛世棣的真心。他说要救他,说爱他,这些话他都是真的。但是他的真心,仅此而已。
大约因为一开始就知道得不到陆雪洲的回应,所以可以毫无歉疚的,随时抛弃承诺。可以一边说着爱他,一边无视他的痛苦。
11
盛世棣在容小姐的邀请下,顺理成章躲出家去,两人早出晚归得黏在一起约会,电影也看了,宝石项链也买了,他虽然已经认同她作为未来的妻子,却愈发觉得她有些不合心意。
比如那一张红艳的嘴,简直时时刻刻在耳边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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