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是游医》第83章


我僵着脖子,机械地点点头。原来说的是这位,可现在看起来,她一点都不象植物。已经变成动物了。
“你用你那什么功给她治疗过吗?”他悄声问。
“蓝星功!”我还是点头。
“嗯,看上去身体状况不错,用上普罗米修斯应该能很快见效。”许立说。
呃?!怎么她还需要用普罗米修斯?我迟疑地望着许大医生:“她不是醒了吗?还用得着……”
许立翻翻白眼,在我耳边轻声说:“笨蛋,你看看她的神情和动作,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这算什么清醒,最多不过是能走的木头。”
是吗?我将信将疑地仔细观察肖姨的表情,果然,她的神情十分呆滞,挂在脸上地表情似笑非笑,嘴微微张着,甚至有口水在断续流出来,护士站在一边不停帮她擦拭。
“来,我们休息一会儿。”护士小姐像哄小朋友一样,搀扶着她慢慢走向床边。肖姨的脚步迟缓。甚至连平衡都不能很好地掌握。
她果然还没有恢复。我心下松了口气,吁。虽然不太厚道,可现在给肖姨治疗确实是我最大的筹码,苏裳能否自由,成败在此一举。
望着妻子的身影,南明辉神色柔和,他扫眼望到桌上那盆小草花,伸手随意一拨,皱了皱眉:“怎么在这儿放这种杂草?”
已经半躺的肖姨突然挣扎起来,口中“嗬!嗬!”有声地叫着。
护士赶紧安抚她,另一位护士伸手拿过草花让她捧在怀里,肖姨抱着草花顿时安静了。护士小姐歉意地对南明辉说:“对不起,南市长,您太太非要抱着这花才肯睡。”
气嘘嘘赶过来的老陆医生,喘着大气解释说:“肖女士现在虽然能走动,也能出声,但她完全没有记忆,没有绝大多数的主动意识行为,和婴幼儿没什么两样。她肯喜欢这盘花,已经是一种相当良好的意识,所以我们很鼓励她这么做。”
“嗯。”南明辉应了声,转身望向我们:“怎么样?!”
我和许立对视一眼,郑重地点点头。
清场,闲杂人等赶得一个不剩。这种苦力活,许立心安理得地交给我去干,他这位“大医生”以准备手术器材资料为由,翘脚坐在一边,清闲地研究着肖秋最近地颅脑X光片和CD片,这些都是从老陆那儿借调来的。
老陆医生在南明辉的示意下,按着许立的要求腾出一间小的无菌手术室,让护士们把肖秋清理完毕,等候手术。
南明辉坚持要留下来观看我们的治疗。拿他没法子,我、许立、南明辉三个在美丽地护士小姐帮助下穿上了绿色的无菌手术服。不知老南是怎么跟院方吩咐的,护士小姐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只是尽责的把我和老南这俩手术室新丁摆弄来摆弄去,洗手、消毒,外加细细叮咛:“双手举起,保持在腰以上,对,就这样。请不要再把手接触到任何未经消毒的物品,如果在术中手套破裂请立即更换。另外,南市长,您旁观手术,请尽量远离手术台,以免造成患者伤口感染……”
老南皱着眉听得甚是认真,我则站在水台的镜子前,高举戴着胶手套的爪子,盼影自顾,嘿,还真有几分大医生的架势。老南嗤笑一声,当先走进手术室去陪他的爱妻。
护士小姐向许立汇报,无菌台已准备好,戴着口罩只剩俩眼睛在外地许立,点点头,冲我懒洋洋地说:“别看了,再看也就那么几分人样。”转身从侧门走进手术室。
切!怎么说话地!我忿忿地嘟哝着,一走进手术室又被吓一大跳。手术室里除了正中手术台上躺着的肖秋,就只有我们三个人,没有半个护士助理什么地,我们这台手术需要保密,这可以理解。手术桌台上放了一溜各色的手术器械,钳子夹子剪刀纱布,种类齐全,花色多样,放在七七八八的钢托盘里,在无影灯下幽幽地发着冷光。可是,在这些玩意的边上,为什么还有一个大号的电钻?!许立这家伙要干什么?!
呃,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不寒而栗。
第二十章 手 术(上)
“嗯,那个,”我朝电钻使个眼色,悄声问许立,“什么地干活?”
他拿着根针管专心致志地捣腾几个药瓶子,随口不经心地答道:“钻洞。Www;”
老南远远站在一角,沉着脸,盯着我们俩的动静,他要是属兔子的,估计这会儿耳朵早竖得笔直了。
我尽力让脸部肌肉放松,显出一派太平无事的样子,又问:“打什么洞?哪儿要打洞?你不是说注射普罗米……”
许立仔细地配好药水,不耐烦地狠狠一瞪我的脑瓜,眼露凶光,道:“在脑袋上打洞!”
“什么?!”我大惊失色,惊叫出声。老南眉头一皱,我赶紧装着没事人似的。
不是吧,许立,我待你不薄啊,用得着这样坑我吗?虽说我这小强身体倍棒,可你瞧着那电钻的长钻头,我的脑壳怕是顶不住哇。再说了,你给人治病干嘛打我脑袋的主意?!不是做了好多次实验,用我的血培养普罗米修斯只会疯长畸形吗?难道就因为这样,这小白脸盯上了俺的脑浆?!我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打定主意,这家伙要是敢拿那玩意往我脑袋上招呼,我一闷拳敲晕他。大不了,再想其它法子治肖姨。
我警惕地瞪着许立,心存戒备。许立整完器械,直了直腰,回头瞧见我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地低声说:“你紧张什么?!又不是要钻你的脑袋。”
我闻言大大松了口气,你不说清楚。谁知道你这疯子干得出什么事来?我讪讪一笑,强挣面子:“我紧张什么?我是怕你……呃,那个,难道你要钻她地脑袋?”我醒悟过来,下巴朝肖秋那边一抬。
“不错。”许立平静地说,仿佛我们不是在说钻人脑袋的恐怖事件,而是在谈今天天气不错要去郊游之类的无聊话题。
“为。为什么?不是说动物的注射实验很成功吗?你干嘛还要钻开她脑袋?直接注射不就完了吗?”我低声问。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手术室里别废话!没我的命令也不许乱动。”许立也压低声音说,他突然间又拔高嗓门冲着老南道:“南先生。我看了尊夫人的片子,她地旧伤很深,颅脑内还有郁积的血块。仅靠表面注射是无法使药力到达深层地,所以必须在颅上开洞,再将药物注入。这只是一个小手术,但我希望你能对手术过程有所了解,免得在手术中造成不必要的惊扰。”许立的神情非常坦然。脸上带着极强的自信,一扫平时那种睡不醒的疲懒艺术家模样,就好象这种“小手术”在他手下动过千百次,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对这台手术的绝对掌控力。虽然他所说的内容可怕了点,呃,开脑袋居然还是个“小手术”,但是,不仅是我。连老南似乎都被他这种信心所折服,他瞪着许立地眼睛,半晌,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南先生,请坐好。阿锐,过来帮手。”许立冷静地发布命令。没有半点废话。在手术室里,他象是一个真正的国王。
“立子,要不要找麻醉师来?你总不会想活剖吧?!”我凑在许立的耳根边嘀咕。
“不用。”他拿过针筒,轻轻一推,针头朝空中喷射出一股透明的药液,“你以为我刚才在忙些什么?和你一样发呆吗?!”
我被他的话噎得半死。好家伙,天才难道就等于全才吗?钻洞剖肚加麻醉都会?!那他一个人就可以顶一家医院了!
许立将针筒放在一边,开始发号施令,而我则临时充当他的男护士。
肖姨的脑袋已经被做手术前期准备的护士给理个精光,一个变形金钢似地金属支架箍着她的光头。她扭着眉。嘴巴微微张翕,似乎对这个别扭的玩意很是讨厌。许立把支架稍作调节。固定好,说:“笔。”
有这玩意吗?!我满头大汗在台上到处乱翻,在老南杀人眼光的瞪视下,好容易找到了一支炭笔,赶紧给主刀许大人递上。
许立一手接过,比划着,在肖姨顶门略偏后的一小块光地里,仔细画了一点。
“这是干嘛,你要打靶子吗?”我不由问道。
“咦?!”许立惊讶地说:“难得你也聪明了一点嘛?!”
手术第一,治病第一,忍耐,消气!我咬着牙根对自己说。这小白脸,一张臭嘴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他手下不停,轻声道:“根据她头颅的CT定位,我要选择距离靶点最近地点穿刺,画好定位才好下手。”
许立用镊子夹起一块药水棉往肖姨那块头皮上抹,瞅着我越凑越近,他没好气地抬起头:“常规消毒!然后做神经安定麻醉和局麻!棉条拿过来。”
我讪讪地把装着药水棉条的盘子往前一递,退后半步,瞧着他利落地为肖姨做麻醉。
过了半晌,许立看看表,开始检测肖秋的反应,又过片刻,他拿过一把小巧的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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