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是无辜的》第49章


古怪,全然不是以往的冷傲气质。流萤私下一直在验证薛晴有没有用易容拟装的伎俩,得到的结论当然是否,一个人的性情会因走火入魔有如此大的转变?
想到这里,流萤无奈地笑笑,就算真的是易容的他能怎么办?这数月的相处,陪她一起游历了半个中原,心境竟在无形中一点点变化着,有时候真不想在跟着她走了,陪着她越来越不自在,看见她笑会紧张,跟她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自在,还经常会联想到其他东西,烦恼。她对阎溟执着的爱也变了,对了,就是这点最可疑,以往她见到阎溟都热情得如同……娼妓,那之后她每次见到阎溟都像看到天敌一样害怕,咚,食指一用力,琴弦生硬不和谐地响了一声,为什么都要和阎溟扯上关系!
流萤走到桌边,给自己沏了杯茶,静静地望向窗外的半轮弯月,无故被关,薛晴现在一定气坏了,以她的脾性,屋里桌椅被砍烂得差不多了吧,可惜了,自己十年前就是在那张桌椅上练习写字的。
第二日早,薛晴被阳光照醒,眼睛有点肿,被那该死的呼噜声害的,少林寺上下几百僧人难道没人想过在禅空方丈饭里下毒把他毒哑吗?想起昨晚的实验,薛晴衣衫不整地跑到门口,果然,被墨汁涂得地方光滑如新,划痕全都消失不见了。会自我复原的门?作者什么时候把这本小说改成玄幻背景了?薛晴用手把做记号的地方摸了一遍,确实没有痕迹了。
薛晴又把木门一分一寸地仔细看个遍,这木门真的是活的!木门发芽了!几株嫩绿的小芽在木缝之间生长,薛晴去揪那小芽,小芽抖了一下,竟有无形的力量将她的手推开,薛晴的眼睛捕捉到刚才门上的纹路似乎动了。薛晴把刚才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这次集中注意力盯着门上的纹路,果然纹路细微地变着,随着纹路的变动门缝中娇嫩的小芽产生了一股能与她对抗的力量。
薛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破门,整整一天的时间都用在调戏门缝的嫩芽上,就连禅空方丈吃饱饭后散步过来敲木鱼感化她都能忍受了,这破门会如此坚不可摧,原因便在其中吧。
作者有话要说:╭(╯3╰)╮谢谢蜜豆姑娘nata姑娘yun姑娘的霸王票 
这是上次玩游戏的奖品,方云的小剧场~小剧场凑齐多了会发现新故事哦~
夜里,睡梦中的方云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是噩梦将她惊醒。
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惊,方云在桌边坐下,月光洒在她身上留下阴郁的影子。
脑海中全是那个男人的身影,款款白衣,袖子上是鸣唳的仙鹤,一切都是昆仑宫最引以为傲的美好。
“别怪我,我想要救你的……师命难违。”方云双手紧握着茶杯垂头说。
那遍地的鲜血像火烧过的荒野一样刺红了人的眼,方云永远忘不了他死时怒睁的双眼,对不起,对不起,樊承。
流萤的发觉
薛晴第一次体会到“有钱没地方花”是什么感觉,伴着窗外的木鱼声,她把银票一张张平铺在木头桌子上,然后在铺满银票的桌子上叠银锭子玩。有时候外面的木鱼敲着敲着会突然没声了,不用担心,那是禅空方丈敲着敲着自己无聊地睡着了。
薛晴发现呼吸吐纳跟禅空方丈的木鱼声一致的时候呼吸会变得特别顺畅,甚至有种很爽的感觉。正午阳光最灿烂的时候,木门在阳光直射下闪闪发亮,门缝里的小芽为了光合作用慢慢爬了出来,椭圆形的小叶片轻微的颤抖,叶片的抖动也和禅空方丈的木鱼声同样节奏,这不会是巧合吧?植物是最单纯会执着于有利于自己生长的环境,它们不会被自己的思想影响做无用功,这么做,一定有它的原因。
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独创的内功心法,但归根结底有些门派的内功甚至是同一本书演化出来的,不过是对内息的调用做了调整,而调用内息的办法最直接的便是改变吐纳方式,吸气,屏气,多重的气息,在哪一部分用力,都会造成不同的内功效果,薛晴晚上睡觉的时候便是将内力调运到耳部才能减弱禅空方丈呼噜声的音量,当然,她那微薄的内力和禅空方丈深厚的内力有云泥之别,想要睡个好觉还要多多努力才行。
薛晴心中冒出个想法,这老和尚莫非是在……,薛晴告诉自己先抛开自己的个人情绪,压抑住自己想在秃驴头顶再点六个点的冲动,静下心后薛晴发现更多古怪,那个木门上的纹路在阳光下清晰起来时怎么看起来像个人形,还记得以前看的恐怖故事里提过墙上有人影的现象是因为墙里埋着尸体,这门里该不会也有奇//。345wx。怪的东西吧!
薛晴不想靠近那门了,离得远远的坐在床上看着,看着人形的树纹又觉得眼熟,急忙跳下床翻出峨嵋派的医术,翻到人体经络图那一页,与门上的树纹对照着,竟是吻合的,难道说禅空方丈故意把她关在这里让她能排除杂念地对着这扇门?这扇门会不会跟易筋经有关系。
就在薛晴被关在少林寺的小黑屋的时候,外面的中原武林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峒筹在江湖上发起号召,峨嵋派、武当派、少林寺、灵禹派和麒麟阁率先响应成立武林盟,昆仑宫有意加入武林盟,但是对峒筹的领导能力提出质疑,虽然支持峒筹的人占绝大多数,昆仑宫怎么说也是在十五年前征战漠荒时牺牲最大的门派,只它一派不同意,峒筹就不能名正言顺登上盟主之位,峒筹很庆幸自己的病情没被发现,不然昆仑宫更有理由将他换下台。
“二伯父,信我已经送出去了。”茧蝶进屋汇报说。
峒筹正坐在窗口喝酒,点点头表示听见了。
“二伯父,我有个问题。”茧蝶眨巴着眼睛说道。
“问吧。”
“既然那位高人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不直接引见给姑妈?娘说你的朋友都很怪,姑妈要是想见他一定很难。”茧蝶说道。
峒筹沉吟片刻,叹息地说:“师妹她是个很偏激的人,而且……”怀疑薛晴跟冥域有勾结这句话峒筹没在茧蝶面前说出口,只说:“若是她不愿卷入武林盟的争斗,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若是她有心出力,这点事一定难不倒她。”
“二伯父,禅空方丈真的会传易筋经给姑妈吗?娘说禅空方丈是个比你还讨人厌的老秃驴。”
“……你娘有墓么?”峒筹期待地问。
“娘说她生平树敌太多,未免死后被人鞭尸,让我把她和爹一起烧成骨灰撒进漠荒的风沙里,这样她就能和爹再一起笑傲江湖。”
峒筹露出笑容:“我挺羡慕你爹的,虽然命不长,想做的都做到了,等我死后,师姐一定会气得连我的坟都不想看见。”
茧蝶握住峒筹干枯的手:“有的人空活百年也只是行尸走肉,在漠荒有一种葩草,一年只长一天,就那一天会从一颗种子突然爬满半山腰,就算只有一天,也是无法抹灭的一天。”
峒筹笑了笑,摸摸茧蝶的头:“没想到最理解我的人是这么个小丫头。”
说起曾经活跃在江湖的“玉面剑客”,侠士们赞他武功高强,侠女们赞他风流倜傥,桀骜不羁,心比天高。
“去漠荒吧,反正我会将中原和漠荒统一起来,到时你就带着那恶婆娘搬回灵禹来。”这是十五年前峒筹在柳肆书临走之前对他说的话。
“久病之躯安能与天斗?”这是峒筹的师父也就是前任灵禹掌门病终前的悲叹。
久病之躯亦要与天斗,比自己小了一半的少女的手传来这样的信念。
还被困在屋中的薛晴按照自己的猜想进行着实践,随着嫩芽一起呼吸吐纳,果然有一小股力量在体内涌动,像植物输送养分一样,可以在体内催动它,阎溟最擅长的爪功便是以极快的速度用内力压迫手部关节的各个穴位实现力量的突变,流萤传自峒筹的剑法则是将内力的运用散发到体外,光是在脑海中构想起来是容易的,真正用起来,体内的那丁点内力却不会按着自己的想法走,内功的修炼晦涩难懂,所以才让内力显得如此珍贵,这扇门就像把一个人劈开了,可以直观地看到体内脉络的运行。
“秃驴,你连做点好事都要做得如此讨人厌么?”薛晴隔着门问门外还执着地敲木鱼的禅空方丈。
“阿弥陀佛,佛法求缘,妖星施主与佛有缘既是有缘,无缘既是无缘,老衲未曾做过什么。”禅空方丈伴着木鱼声回答。
“随你怎么说吧老秃驴,反正我谢谢你。”薛晴说道。
禅空方丈继续敲着木鱼沉默不语,让薛晴来少林寺并不是他自己的主意,而是受人之托,把薛晴和流萤都送到少林寺来,这样有点像托孤吧,峒筹老弟,你还真把佛门净地当成看孩子的地方了。
薛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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