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来(清穿)》第81章


“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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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低沉柔软,“倒是奇了,皇阿玛列了许多名字,在他面前沉吟着看哪个取了好,皇阿玛一直念,他就一直哭,念道弘历这个名字,他居然就止了哭声,看着我们,似乎是听到有人在唤他,他就等着人接着往下说呢。”
我无声的笑了,弘历,你果然是我的弘历,真是可爱。
胤禛看我有些疲惫的样子,便吩咐侍婢们,烧了水来洗漱,早早的躺在他的怀里,安静祥和。我多么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长长久久,却总是忘记,天随人愿,是最困难的事情……
胤禛在胤祥被圈禁后,少有探见,总是暗中命人送了银钱,米肉进去,希望能改善他们的生活,每每提起胤祥的鹤膝风,便尤为觉得心痛难忍,他终究是因为我,才落下了病根,也因着莫名的罪名,得不到救治。
虽然也听胤禛提起,康熙时常惦念着胤祥的病,甚至似乎暗暗派了太医去瞧,也未听得好转,更加难过。
胤禛则是按照皇命一丝不苟的办差事儿,未见康熙有过值得挂齿的嘉奖,却也没有落得斥责,倒是难得。
自从康熙五十一年,太子胤礽二废,朝中局势混乱不堪。
如今朝中肱骨大臣们,个个儿小心谨慎,未见得有哪位再提起要立储的折子,想是康熙也不容许罢了。
而然太子二废后,胤禩“贤八”的名号却传的颇为传奇,民间都道皇家八贝勒贤明圣德,于我看来,这样张扬的态势,并不是好事儿,也不知是胤禩授意如此,还是他那帮“八爷党”的幕僚大臣们,自作主张的结果,亦或是,有人暗中安排?
摇头,这种无解的命题,我还是不要思考了,有得一日太平日子,享用便是了。
转眼便到了康熙五十三年十一月,萧瑟无所。
近些日子,康熙带着众阿哥们去了热河巡幸,我收到胤禩递进府来的消息,希望我陪他去拜谒一位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人。
我思索良久,也不知是谁,想到前世对胤禩的亏欠,而过去的康熙四十八年,胤禩因为张明德行刺太子事件发生,被削了贝勒爵位,后来又被复立了贝勒,)经)历(网)几番沉浮,他心底该是如何凄凉,便觉得不该推辞。
好在胤禛此次被康熙留守京城,公务繁多,常常是卯时出门,戌时才能回来,估算时辰,现在也不过快到巳时,便着玉蕊准备了东西,跟那拉氏告了回娘家的假,从后门出府,胤禩的马车,早已经停在那里等候了。
“去哪儿?”我上车正对上胤禩温润的笑脸,忙问。
“到了便知。”他笑着,却不多言语。我也只好作罢。
车子一路晃晃悠悠,摇的我近乎睡着,终于停下来,伴随着,是胤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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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的声音:“到了。”
他先我下车,待我下车,看清所在后,诧异万分,景陵?
从前高中时因为历史课的考察作业,我与同学一起来过,时光穿梭三百年,景陵此刻正簇新着等待它的主人,如今来这儿是……
似是看我诧异的眼神,胤禩笑道:“今儿个是额娘两周年祭,我想她是希望能见着你的,自作主张带了你来,望你不要怪罪。”
我忙扯起笑脸:“哪里的话,子期所言,犹是见外了。”接过玉蕊递过来的披风和手炉,一切收拾妥当,便随着胤禩身后走。他似乎对这里异常熟悉,看来是常常过来探望他的额娘。
终于到了一座陵寝前,小小的并不起眼,他驻了足,久久不曾开口说话。
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冻僵了的时候,他忽而开口道:“额娘一生柔弱,却背负着家族的罪名,被贬为辛者库奴婢,幸而老天不负额娘,终于给了额娘幸福。”
那是幸福吗?康熙似乎对良妃并未过于在意罢了,在世尚不能得宠胜过早已仙逝的敏妃,死后又能如何呢?一座小小的陵寝,便是幸福吗?
我苦笑,看到胤禩落寞的背影,饶是不忍,终于开口道:“良妃娘娘的幸福,是有八爷这样的儿子。”
他看我,笑容如玉,眼眸苦涩:“从小到大,只有寥寥几次见着额娘能说上话,可她每次都只叮嘱我,要对人常笑,她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没有人会总是为难讨好自己的人。可我竟不知,笑着,竟是比哭还要痛苦。额娘这样笑了许多年,如此去了,未必不是幸福。”
一时无语,我实在无法找出言语来安慰此时的胤禩,只能沉默的看他如玉的背影,淡淡的光泽下,这块玉透着寒心的寂冷。
他忽而笑着转身,“原是想给额娘谋个更好的生活,却不曾想到,额娘并等不到这一日,而我却孝心未尽,不能常常见她,更不用提供养了。”
“八爷……”我讷讷出声。
“罢了,只是许久未见,知道你并不埋怨我,我也知足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罢,莫要四哥知道了你的去处生气儿。”他笑着,提步便走。
我回眸看了静静无语的坟冢,叹口气,紧忙跟上。
听说那日从景陵回去,胤禩便晕沉沉的病倒了,仍旧拖着疲累的身子到了汤泉迎候康熙回宫,哪知到了汤泉便被久候的侍卫带去了热河,因为他进奉给康熙的海东青,在康熙看到时已然奄奄一息,垂死降至。
看到垂死的海东青,康熙自然勃然大怒,认为这是胤禩对他的诅咒,当即召诸皇子,厉声斥责责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 
78、暮霭沉沉楚天阔 。。。 
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
然而我知道这一切,是一切尘埃落定,胤禩终被康熙一句“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圈禁在廉贝勒府。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颈椎病犯了,脖子好痛……
遁去……
因为念丫头的建议~所以我又好好去查了,最后根据洗桐女史的说法,我之前查到的百度百科的资料居然是错的……OZ;我太信任百度百科了,木有多查一点,乃们拍我吧拍我吧……
所以改了下顺序,内容木有变。
给各位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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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飘雪冰寒彻心扉 。。。 
有时我很想问胤禛,从前发生过的海东青的事儿,到底是为何?
想起前世是我酒醉将此事告知胤禛,害了胤禩,便打了退堂鼓,消了想问的心,生怕知道的结果,会让自己伤心。
然而谨慎细心的胤禛,仍是发现了我的犹犹豫豫,“皇阿玛只会把皇位留给他想给的人。”他放下手中的书,对正在发呆的我说。
“嗯?”我被他的敏锐着实吓到了,虽然从前也知他敏锐细心,可竟然,对我的想法如此了若指掌。
“我不想要皇位,自然不会做些费心思的事情。”他的黑眸注视着我,坚定透彻。
感觉到自己嘴角漾起了笑意,我轻轻点点头,提起茶壶为他添茶。
再抬眸,直直迎上他的眼神,他看到我毫无躲闪的眼眸,终于满意笑笑,又将视线投进了书里。
胤禛话里似乎有话,他不曾做过这些事,那是谁?废太子?不可能,他此时正被圈禁在宫里,严加看守,他没有机会,或者是他的手下?摇头暗笑,太子党羽被康熙绞杀殆尽,也没可能。那是谁?十四?不,他此时应该还没有这样的势力和必要性。
那是……
康熙?脑中划过这个念头,自己都吓了一跳,会是他吗?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发现,自己为这些朝堂上的事情担忧,不过是枉费心神,还不如担心自己,好好的控制自己的心神。
我想我永远都忘不了康熙五十三年的十二月,所谓晴天霹雳,便是我心情最好的写照。
“怎么了?今日心神不宁的样子?身子不受用?”
我窝在椅子里抬起头,把投在书里的视线投向胤禛,他总是时不时的瞟我,似是有话要说又吞吞吐吐的样子。
“没旁的事儿,就是看看你。”他笑着说,随即就转了视线。
然而怎么看,他都像是心事重重。
翌日,他仿佛犹豫很久,而我一直等着他开口,我想,该是朝堂上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吧。
终于,“云儿,这几日京郊别苑上雪景正好,红梅也放了,你要不要去住段时日,换换心情,让弘历也随着你去。”
“这几日公务这样繁忙吗?”
我小心翼翼,对于朝事,我总是该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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