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兰阙》第82章


丧礼以来,胤祥每日都在宫中忙碌,可是兰淳还是看得出胤祥对胤禛的反常举动很难理解,甚至有些不满。
也许只有兰淳清楚,年秋月的离去对于胤禛就好像兰芷第二次把自己的心带走,那种伤痛有一次就足矣一生难以释怀,何况再来第二次?他这是在哭再闹,在悼念自己的感情和逝去的青春。。。。。。他是皇帝,可他也是人,他也有常人的痛苦,就因为他是皇上,他才不能怨天也不能由人,就只能将自己的悲愤发泄在朝堂上。。。。。。
“兰儿,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胤禛……错过注定就是一生,没有人可以逃脱……你是皇上,是自称朕的大清天子,不要将自己埋葬在悲伤里!”
“不。。。。。。兰儿,我不是朕。。。。。。朕不是我!”
“那你是什么?”
“我只是个没有了心,失去了爱的可怜人。。。。。。每当黑夜漫长的仿佛无穷无尽,我就让我的心飞往那遥远的天际,只有那样我才能找到我渴望的自由,才能不用去想我究竟是谁。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命运,也许当我走到生命的尽头,就不用再有重重的无奈与挣扎,我可以找出藏在心底尘封多年的旧梦,慢慢地想,细细的尝。然后闭上双眼,许个愿,但愿来生我是一只鹰。。。。。。用尽生命里所有的执着,找到你我轮回后的命定之约。。。。。。。”
“胤禛,在爱与恨的两岸之间,时光就是一条河,如果你要登岸,就要选择一边,无爱无恨的境界与人类无关。。。。。。你是爱情的囚徒,而我注定是匆匆的过客,你等了二十年,而我等的却是一辈子。。。。。。一辈子,等你恨我。。。。。。爱若看不见,就让恨来成全,那样你才是你,不再是我的胤禛。。。。。。”
后记: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
九十三 受辱
再次站在养蜂夹道的宫门前,兰淳没有了怅然,没有心痛,只是心底募地升起一丝无奈,突然地想起八嫂尔鑫的犀利和坦率,还有十四弟妹欣轩的单纯和婉约,只是希冀着她们还有他们一切安好……
雍正三年。京城太庙正殿外。
“十三弟,你们都回去吧!”此刻八阿哥允禩,再没有了以往的温文尔雅,自若似嫡仙!静默地跪在太庙前,那种委屈,落魄,绝望,孤寂,也许别人是无法理解的,但是他认了,就算打落了牙齿也要和着眼泪往肚子里咽,说不出的酸楚,说不出的委屈,说不出的悲愤交加,说不出的怨天尤人,只因为他是君,而自己是臣!
“八哥……”胤祥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这一次连胤祥也失望了,的确,他想不通,四哥为何会如此小题大做?
年贵妃丧礼极尽奢华,朝中非议,雍正不但对大臣们的劝谏全无理会,竟还指责丧事“仪仗草率”,将礼部从尚书到侍郎等四人“俱降二级”……
今日在太庙前,雍正借口太庙更衣帐房中煮蒸油味太重,当众责问允禩,因此事竟然处罚主管工部的八阿哥和硕廉亲王在太庙前跪一个昼夜……
“四哥,这不是八哥的错!”胤祥为他不平,当众指责胤禛道。
“朝堂上只有君臣,没有兄弟!”出人意料的是,胤禛竟连胤祥也一起教训,谁都看得出这是雍正阴毒忌刻的心理在作怪。
“那好,皇上,臣弟也是亲王,此事廉亲王有错,臣弟也有错,臣弟自求同罪!”
“你胡闹!”胤禛见胤祥一脸执拗,气呼呼地转身而去……
允禩望着胤祥,他的眸底闪过一丝挣扎和隐忍,而后自喉间长长吁出口气,背对他负手而立,清冷言语散在空中,仿若隔世般淡淡吐出,“十三弟,谢谢你!你不必……”
“不;八哥,咱们是兄弟!”胤祥定定地看着他还是愤愤不平,“贵妃离世对四哥打击很大,可是他不能如此儿戏!”
“别说了,十三弟,我是他的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眼神中透出无尽的寒心和伤心……“你不该为了我顶撞他,不值得!”
这一声,终是阻隔了一切,断了一切的过往!胤祥沉默了,他能再说什么?无情总是帝王家……眼前的八哥,纵有错,也是错在了德才兼备,命途不济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想到这,胤祥不禁对他产生了深深同情。。。。。。
梦随云散,花逐水流,当繁华如过眼云烟般飘逝时,一切终将归于寂灭!
其实,一切早已是紧锣密鼓地展开,仿佛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康熙一去世,胤禛就任命八阿哥允禩为总理王大臣,旋即将其越级从贝勒晋升亲王,兼管理藩院和工部。允禩的独子弘旺被封为贝勒,在诸皇侄中的地位之高仅次于废太子胤礽之子弘皙。胤祥说的没错,雍正就是在抬举八阿哥,让他一路青云直上,红的发紫。可是这种策略,只要是玩政治的人没有不懂的。胤祥今日终于知道兰淳当初为什么要跟自己打赌,她早就看到了胤禛的心底。这是欲扬先抑,先把他捧得高到云端,再狠狠的摔在地上,那才真是爬得高跌得重!
平心而论,雍正和允禩都够格当皇帝。他们都有理想,有抱负,有能力。可是,自古皇权的争斗只有一种结果,成王败寇,所以对于今日的事情,允禩心里也十分清楚,这只不过才是开始,接下来只有四个字:你死我活!
“四哥,你真的要对兄弟们动手了吗?”胤祥喃喃的在心里问道。
待胤祥回到怡亲王府时,天已完全黑透,他没有多说什么,可是兰淳看在眼里,就知道了一切。兰淳知道他累了,身体累!心,更累!累的似乎要绝望了!
“胤祥,你睡了吗?”胤祥睁着双眼望着雕梁的床顶,苦涩一圈圈氤氲开来……突然,身旁的兰淳轻轻问道。
胤祥翻身展臂将兰淳搂进怀里,低哑着嗓音道:“没有……我睡不着,兰儿,你怎么还没睡?”
“胤祥,今日……他做的有些过分,是吗?”兰淳清楚胤祥从不想让她过多地打听朝政,于是试探的问道。
“兰儿,你怎么知道?”胤祥揽着她,一脸不解,问道。
兰淳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该怎样说,如果告诉胤祥兰淳在胤禛身边设了眼线,胤祥会如何看自己?漆黑的夜里没有一丝回音,只闻声声低浅的呼吸,压抑,酸涩……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才自头顶幽幽传来,“兰儿,这些日子以来,我常常会想起幼年时的点点滴滴,那时兄弟们一同在上书房听书,一同骑马、习射,可如今这一切突然改变了,”他稍顿了顿,低沉的语气纠结起了眉心,“今天望着四哥怒极的脸,阴蜇的算计始终盘踞在我的脑际……是,以前他们是害过我,我,也曾恨过他们,恨他们让我失去了那么多,尤其在那年大雪纷飞的冬日里,看着你惨白的脸庞,还有血红的额头,听着你浅不可闻的呼吸,那恨意便愈加深重起来!”
“胤祥……我明白……”
他低首定睛望着兰淳,深邃的眸在夜里散着某些隐忍的挣扎,紧了紧圈她在怀的手臂,呼出浅浅的气息,接着喃声道,“可今儿见到八哥跪在那里,我,突然不恨了,不怨了!我……兰儿,我尽力了,我劝他!甚至顶撞他,可是他是皇上,我不能背弃他,也不能令他失望,因为,他是我的四哥!从来都那般疼我,满足我一切愿望的四哥!”
他的声音仍自黑暗中一点点散来,清晰的没在兰淳耳际,“兰儿,那十年,的确毁去了我太多太多,就如同一场噩梦般,把我的一切都夺走!可梦醒来后,身上仍有伤痕……每每思及,心下还是会生出一丝隐隐的疼痛……”
拢了拢兰淳额际的散发,只手捧着她的面颊,“可一想到你还在我身边,还是会感激上天!你之于我而言,这是一份最大的眷顾。十年,因为你,那些所受的委屈和隐忍似乎也变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