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主有毒》第50章


“去你个头!”韩盛霖破口大骂:“我还不了解你吗,你现在听沈洵三言两语就有借口揍我,过两天你再派人把事情调查清楚又多了个殴打我的借口,当年你把一件事拆分开堵了我八遍!”
“啊?”段偏然为此表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吗?哎呀这种小事都记得这么清楚,韩兄你的心胸也不宽大啊。”
韩盛霖差点没给气的背过气去,当怒骂不止。
“是男子汉就别啰嗦呀。”段偏然笑眯眯的说:“作为一件事打你八次的补偿,这回的单挑地点你来定好不好,说好的话这次就给你留条内裤哦。”
图柯:“……”
韩盛霖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一时间竟然分不清究竟是该吐槽段偏然打架时把人扒的片甲不留的恶劣风气,还是段偏然如今这前所未有的恶心语气,一时间竟然憋住了。
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韩盛霖愤怒的喷道:“你这十四岁小女孩的口吻是从哪儿学来的,明明当年长得最娘的时候也没说过这种黏糊话吧!”
“这个是我新学的啦,据说每句话后面加上一句语气词呢,就会显得萌哒哒的了呀,你瞧是不是呢?”段偏然期待的看着韩盛霖一笑。
韩盛霖显然不能欣赏这种“萌哒哒”,因为他下一刻就被恶心的一个寒颤,用尽全部力量指着窗口:“滚,立马滚!带着你的‘啦’,‘呢’‘呀’远远的滚!”
“看来不行啊。”段偏然失望的叹了口气,随手把面前挡路的图柯拨到一边去。下一刻,他整个人如一张拉开的弓一样,以一道完美的弧线向韩盛霖弹跳过去,轻巧的跃至大床中央。
三秒钟之后,韩盛霖被他死死的卡住了脖子。
站在窗口边,完全被段偏然和韩盛霖当做了摆设的图柯先生,亲眼目睹了韩盛霖刚才所叙述的“在你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上百连打蒙了”的场景。
他同时也见识到了段偏然一向饱受怨念的彪悍台风。
因为韩盛霖原本整齐的下半身的穿戴,包括皮带、外裤、秋裤,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向外飞!
他是怎么办到的?图柯看着正把韩盛霖轻松吊打的段翩然震惊的想。
在这场殴打刚开始的时候,图柯还在犹豫要不要叫保安——他是很清楚段偏然身份有异的,所以也格外的拿不准主意——然而就在那迟疑的片刻,这场拳拳到肉的暴力行为已经接近尾声,就是叫保安上来黄花菜也都凉了。
段偏然反拧过韩盛霖的手臂,单膝死死的把他压在床上,一手攥住韩盛霖的头发,嘲讽而轻蔑的笑道:“韩盛霖,你那一身文人清士的风骨呢?看我过不去,倒找个长得像学生出气?越发能耐了啊。”
韩盛霖嘴角一片青紫,方才他牙齿磕破了口腔,说话声音都有些含糊。闻言只冷笑道:“哪来什么风骨,负心多是读书人你没听过吗。别提什么本心初衷,你先去死个亲大哥再说这种风凉话!”
“唉——”段偏然长长的叹了一声,掼着韩盛霖的脑袋重重向床上一摔。床垫价格不菲,质量也相当柔软,然而一震之下,韩盛霖仍觉得晕眩不已。
“软脚虾。”段偏然不屑道:“知道为什么我从前最看不上你吗?梁沐撞了南墙不回头,顾杭遇上南墙就翻墙头。只有你在墙上小磕小碰一下就立刻改道,心里还怕人笑,恨不得把一路走来的痕迹都擦干净不可。”
“要是梁沐知道你对沈洵做的事,一定会让你道歉不可。”段偏然笃定道:“但我不用你道歉,毕竟你心里又没什么歉意,逻辑上也不觉得自己做错。”
“我太知道你怎么想的了韩盛霖。”段偏然冷酷的宣判道:“你强你有理,沈洵是活该撞你木仓口上。不过现在我把这逻辑反送给你,如今我强我有理,过几天你摊上什么事也记得受着。”
话音落定,段偏然也松开了韩盛霖,重新走回了飘窗旁。图柯被他身上的气势煞了一下,不由倒退一步,段偏然顺手一扶。
打量了图柯几眼,终于把有关这人的记忆从脑海角落翻了出来:“图柯?”
图柯点了点头。
“你和他是玩玩还是认真的?”段偏然看了他一眼,提醒道:“要是玩玩的话,近期就换个炮友吧,找不到合适的话可以联系我哦,我最近管类似的事,手上名册一打呢,白送你一个也行呀。”
第四十五章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脚挖不倒
由于段偏然的到来; 沈洵今晚没再好意思去顾杭的书房做作业; 只留在了自己房里。
房门被敲响; 沈洵一边请人进来,一边猜度着来人是顾杭还是段偏然。
门把手被按下,段偏然托着一碟水果拼盘走了进来:“我打听了一下你的习惯; 学习的时候要吃点夜宵,没错吧。”
“嗯。”沈洵点了点头:“表哥请坐吧。”
段偏然的目光在沈洵脸上一顿,摇头道:“太客气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沈洵:“!!!”等等,他小时候有见过段偏然吗?
“我料你也不记得了。”段偏然微微一笑; 从容拉开沈洵面前的椅子落座:“那时候你还小呢; 五六岁的样子; 大概还没上小学吧。我母亲让我过来给姨母送些年礼,捎了点钱给你妈妈。”
要是说到钱的话……沈洵眨了眨眼睛; 勉强从记忆的一角拣出一点碎片:“我妈妈临走前给了我大伯一家十万块钱; 把我托付给他们。十年前的十万元足够分量了; 我一直疑惑这点——我父亲后来几乎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去赌; 妈妈又没有工作,这么多钱,她是怎么弄来的呢。”
“我当年送过去了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是个兆头。”段偏然点了点头赞同了沈洵的猜测:“有一些内情你不便详知。总之我母亲在上面的安排下比我先出国两年,她走前把手上的活钱给了你妈妈一些。”
说到这里,段偏然轻叹了一声:“那时候你家里还并不像如今这样,姨母的身体还很健康。”
“是。”沈洵勉强一笑:“我父亲陷进赌博里是我六岁半时候的事了。”
段偏然深深看了沈洵一眼,把话题转向了一个更轻松的方向:“你那时声音还糯糯的,脸蛋也圆乎乎的。我拜过年后要走你也不让,一定要拉着我陪你玩,不然就哭。我好不容易和你讲清道理,总算让你放我离开了,你又不知从哪儿翻出一截彩头绳系在我脖子上,说‘姐姐这么戴最好看了’。”
沈洵:“……”等等,那条彩虹色的发带他还是有印象的,送人的时候还很舍不得……所以对方竟然不是姐姐?
记忆中长头发大眼睛一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大姐姐和眼前段偏然的形象重合,沈洵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记忆实在是个神奇的东西:他是怎么在印象里擅自给段偏然加上一头齐腰长发的?
沈洵惭愧的捂住了脸:“抱歉,那时实在不懂事。”
“其实现在想起来很有意思。”段偏然微微一笑:“不过我那时实在要气死了,出了门只觉恨的牙痒。偏偏那发带还不能扔,得拿回去给我母亲看‘这就是沾着你外甥气息的东西’,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似乎是想起了那时的心情,段偏然语气里还带着一点淡淡的煞气。
沈洵:“……”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向着椅子里缩了缩。
段偏然察觉到了沈洵的动作,却不戳破,只是笑吟吟的看了过来:“我那时候就发誓,不雪此辱,我誓不为男儿。小表弟,今天轮到你了。”
沈洵:“……”
他眼睁睁的看着段翩然从身后拎出一个小袋子,里面看起来装着个沉坠坠的条形物。再想到此人的身份……
沈洵谨慎的说:“如果你是打算阉掉我的话,我一定会喊的。”
段偏然:“……放心吧我不会。不是,表弟,你都在想些什么?”
“顾杭也这么问过。”沈洵冷冷的说。
段偏然:“……”
他把袋子在桌子上倒过来,抖落出两三个流光溢彩的女式发卡:“放心吧,不是刀片,你戴上再说话。”
沈洵松了一口气,不甘不愿的拿起发卡。他前两天刚刚剪过头,头发实在不够长,无论怎么别都不够严丝合缝。于是这三枚发卡全都险之又险的坠在了他的发梢上。
段偏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好,说笑的旧事谈过了,表哥就跟你说说你的大事。”
听到他的语气,沈洵心底已经有了预感。他抬起眼睛直视段偏然:“表哥,你是来劝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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