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第18章


管家:我怎么能这么善良……〒〒
“弄那个菜给他!”冷非樊救管家于水火之中。
“是!”管家如获特赦令般急急离去。
真好玩。夏至心依依不舍地目送管家瞬间消失的身影。
菜很快就上来了。
夏至心抓起筷子时刻准备着。
却在离牛肉一毫米处停住了。
怎么?又有什么问题?
大家都紧张地看着他。
“我想吃的是牛肉。”夏至心沮丧地放下了筷子。
“这不就是牛肉。”冷非樊同样不解。
“可上面全是孜然……”
“你点的就是孜然牛肉!”
“对啊,我想吃孜然牛肉里的牛肉,不是孜然。”
夏至心慢慢地把盘子推到冷非樊面前,用大大的水润的眼睛可爱无比地看着他,再用甜到腻死人的语调说:“樊~~你帮人家把孜然挑掉好不好?”
冷非樊看着密密麻麻沾满牛肉的孜然,头皮发麻,嘴角开始不自然地抽搐……
“那就别放孜然,改番茄牛肉或洋葱牛肉!”
“不放孜然怎么能叫孜然牛肉!”
“那就别吃了!”
“可我就想吃!”
两人开始吵了起来,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不要吵了!我来挑!”管家终于看不下去了。
——
夏至心满意地笑了。
冷非樊满意地点点头。
管家的眼泪下来了:我怎么能这么善良……〒〒
套用一句牛话,时间如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
夏至心好命,在隐贤山庄又混吃混喝了一个月,其他人可就没他幸运了,煎熬了又一个月,比如管家,小米,有的人更加痛苦,比如虫子。
自从夏至心被绑走后音讯全无,又完全没有夏至心亲人朋友的联系方式,虫子一直担忧着他的安危,在焦虑中度日如年般过的这几个月。用最原始的办法——守株待兔,如夏至心当初大海捞针般逮冷非樊一样,不过他可没夏至心那么幸运,等的这几个月里,白天就在夏至心屋里蹲点,晚上就在酒吧里蹲点,等得面有菜色,满脸煞气!
可是夏至心、冷非樊、陆文哲或闵天,谁都没有再出现过。
这天,虫子在夏至心屋里地板上挺尸。屋子他每天都认认真真地收拾,跟夏至心离开前没两样,他自己屋子恐怕已经结满蜘蛛网了吧。
咯噔!
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进来了一个高鼻深眼的外国人。
我正做梦吗?虫子愣是没反应过来。
莫里看到夏至心屋里睡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反射性地皱眉。
“你是谁?!”虫子从地板上弹了起来。
“你又是谁?”莫里鹰隼般犀利的目光将虫子上上下下扫视个透。
这老外中文居然说得这么溜。
虫子忽然意识到什么:“夏至心是你什么人?”
“你认识心儿?”莫里戒备地看着他。
果然!
虫子终于找到了组织,激动得差点没哭出来。
“心儿是我哥们啊!你怎么现在才来,他出事了!!!”
莫里听他这么一说,紧张得抓住他:“心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在哪?在哪啊!”
虫子也抓紧他,说:“心儿被冷非樊抓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多月前。”
“没有有心儿的消息?”
虫子摇摇头。
“心儿没有联系过你吗?”
虫子再次摇头。
莫里眉头皱得更紧了。
心儿一两个月没跟他联系不是没有过,甚至是很正常的。为了保护心儿他也只好忍耐对他的想念,可是没来由的,这次他总觉得心神不宁。三个月前他才来看的他,不该这么贸然就又跑来的,或许就是这份至亲血缘,才让他临时决定绕道过来。
没想到的是,心儿果然出事了。
可千万别……
上帝阿,要是心儿出什么事他可怎么是好啊……!
莫里恨恨地揣紧了拳头。
虫子紧张地看着莫里阴晴不定的脸,这老外好像也很紧张夏至心。
“那个……你和心儿是什么关系啊?”虫子问得小心翼翼,害怕他一个不小心没管住自己的拳头,往自己身上招呼。
莫里狠狠地盯着虫子警告他:
“小子,别管那么多!”
说完就甩门走了。
……
你大爷的!虫子气得在后面踹门。
心儿!你怎么还是……!!!
莫里愤怒得握紧拳头,受伤的关节喀拉作响,连指甲陷入肉中划破掌心都没有发觉。
他临走前叮嘱警告外加威胁,就是怕他以身涉险,可是,越是担心事情偏偏越会发生!
凭着心儿的古灵精怪,竟然这么久都没给他得手或求援的信息,只怕,凶多吉少……
想到这,莫里猛出了身冷汗。
他命令自己不要往不好的方向想,可是……
该死!
“冷非樊!!!”莫里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吐出这个名字。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陆文哲惬意地品着冷非樊的名酒,舒服地靠在沙发上。
冷非樊在大大的书桌后翻看着手下送来的文件。
闵天推开书房的门进来。
好安静阿。
好像回到了以前——没有夏至心的日子。
本来习以为常的事情,可闵天突然觉得有些变扭。
习惯真是可怕啊。
习惯了夏至心时时的不按牌理出牌,自己的逻辑都被颠覆了。
“夏至心呢?”他还是忍不住问。
“玩狗呢。”陆文哲好笑地说。
噗嗤。
冷非樊抬起头看他。
“笑什么呢?”陆文哲笑问。
闵天难掩笑意,“如果你说‘跟狗玩’,我会笑,因为那不是事实”,
闵天接着说,“可是你说‘玩狗’,那就是鸡飞狗跳的同义词了。”
大家回忆起夏至心“跟狗玩”的情形,都笑了,还是“玩狗”比较贴切。
“你可真狠心。”这话闵天是对冷非樊说的。
“这不是狠心,烽火骤燃,为博美人一笑,如今冷大少用狗换得美人一笑,值了。”回答他的却是陆文哲。
“我说非樊,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你对夏至心究竟什么想法啊?”话题一经打开,陆文哲干脆就直接问冷非樊,基于朋友的立场,他着实为他着急。
闵天也看着冷非樊,想听听他的想法。
冷非樊埋首于文件中头也不抬,“没什么想法。”
陆文哲急了,放下酒杯,“你别给我糊弄过去。喜欢就争取,我最烦拖泥带水的。”
一阵尴尬的沉默。
“喜欢就争取,如果,争取不来呢?”许久,冷非樊问道。
陆文哲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一会才轻笑着说,
“爱情会让人变傻这句话真是一点不错。冷非樊,真没想到你是个胆小鬼,还没争取就先想到失败。”
冷非樊有点窘,还不习惯跟别人讨论感情这事情。
“你们了解夏至心吗?”
闵天的一句话让冷非樊和陆文哲都微微皱眉。
“我觉得夏至心就像迷一样,身份成迷,连个性也让人摸不透,有时觉得他像孩子一样天真,有时又觉得他的城府深得可怕,二十岁的人却有几十岁的深沉。”
“他的古怪让人头疼,他的才情却让我折服。”陆文哲说出他的感受。
夏至心有着和他一样的孤独,他浑身的寂寞和疏离却又带着暖暖的体温,致命地吸引着他。这话冷非樊自己对自己说,没有说出来。
看冷非樊不出声,闵天叹了口气,“非樊,站在手下的立场,我不赞同你对一个是敌非友的人质产生感情,站在朋友的立场,我不赞成你选择一条最艰辛的路。”
毕竟,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世人总会投以异样的眼光。
他们都有意避开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夏至心的态度。
夏至心的想法,谁都看不透,有一点他们倒是看分明了。
夏至心在满不在乎的外表下,把自己的心保护得滴水不漏。
他可以对你很好,但是真心,不会给。
冷非樊手里拿着文件,半天了还在看那一页,显然还在神游。
闵天顿感无力,再精明厉害的人,都有犯傻的时候。
闵天假意一咳,将手中刚得到的资料递给冷非樊。
“布莱克那边有了些动作,我们要防着点了。”
冷非樊很快看完,冷冷地说:“这么快就忍不住了。盯紧他。”
把剩下的资料快速地浏览一遍,交给闵天,三人一起离开书房。
果不其然,冷非樊快步往楼下大厅走,陆文哲和闵天交换了个三八的嘴脸,看着冷非樊的背影偷笑。
大厅里异常安静。
不在厅里吗?冷非樊心想。
管家和侍女们在大厅角落里安静地候着,看到冷非樊进来,连忙轻手轻脚地走过来。
“少爷,那个,我想还是等他醒了再收拾吧。”管家指着歪了的沙发,地上的抱枕,还有满地狗毛的客厅。
睡着了?人呢?
冷非樊逡巡着。
管家示意他看沙发,嗯,旁边的地上。
獒侧躺着,夏至心也侧躺着,可是霸道地扒着獒的背,一条腿夹着獒软软的肚子,脚丫子随着獒的呼吸一高一低晃悠,手搂着獒的脖子,一人一狗睡得正香。
獒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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